第37章 鬼影憧憧,死灵追命(1/1)
锁定了目标之后,许应就直接在后宫上空飞驰而过。
很快,许应就赶到了承乾殿外。
许应抬头一望,承乾殿顶通天的龙脉之气里,夹杂着丝丝腥红,就知道这里必然是南宫柔然的宫宇。
尽管南宫柔然已经成为皇后,母仪天下,得大庆朝的龙脉庇佑,但她造下的杀孽已经深入骨髓,连龙脉之气都不能彻底将其驱除。
杀生造孽,最为天道所不能容忍。
尽管现在北辰大陆的天道还处于朦胧阶段,但他也会下意识的赏善惩恶。
让善人在冥冥中得善缘;让恶人在无形中获罪罚。
也许南宫柔然就是靠着大庆朝廷皇族的龙脉之气,来躲避天谴灾祸的吧。
许应手指在半空轻轻划动,仿佛在拨弄那无形中的大庆国运。
承乾殿顶的龙脉之气忽然猛地一跳,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减。
【已抽取大庆朝廷龙脉60%】
在这一刻,抽取龙脉的进度终于松了口,艰难地跨过了50%大关。
许应落下身形,立刻放出神念横扫四方,让承乾宫内剩下的其他宫女、宦官都陷入沉睡之中。
他淡然挥手,数道灵光落下,顷刻布下一座灵阵,将整个承乾宫笼罩住。
突然,许应眉头一动,计上心来,将一缕神念送进承乾宫内。
殿内,南宫柔然不由打了个冷战,一股冰冷暴虐的阴暗气息从四周不断袭来。
就在此时,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就好像迷梦中的呼唤一般。
“去吧!去吧!都去找她追魂索命吧……”
正当时,殿内凭空刮起一股邪风,数道模糊的鬼影从各处爬出。
邪风伴着浓雾一起刮进来,南宫柔然抬起头,视线范围内却已经失去了大部分视觉。
而且在迷雾的遮蔽下,她根本不知道,此时在殿内发生了什么,只能隐约看见有群什么东西,向着殿内袭来。
南宫柔然猛地一甩腰间长带,一截白练就深深绑上殿内的立柱,另一头则牢牢地扎住纤腰,把她的身形稳住,不受邪风影响。
她环顾四周,口中娇喝道:“哼,什么人在装神弄鬼?!本宫生来不信鬼神,哪里来的小鬼敢在本宫面前作乱,既然尔等敢来,就要做好魂飞魄散的准备!”
鬼影逐渐显形,邪风迎面扑来,南宫柔然瞬间清醒,当即调动内劲,迅速出掌,掌掌狠厉,带着武尊烈罡,将道道鬼影打散。
许应静静地站在殿外,用神念看着南宫柔然被鬼影围攻。
承乾宫内的鬼影,不过是许应依据因果中那些元女炉鼎的怨气,所点化的假象,她们的魂魄实则早已入了天地轮回。
许应自然明白一时的假象骗不了南宫柔然多久,他使这么个小手段不过是戏弄南宫柔然一阵罢了。
下一刻南宫柔然破顶而出。
她身形狼狈,虽然周围的鬼影已经被清除得差不多了,可是立马它们就重新再生,呼啸着扑到一起,粘合成一个巨大的鬼王。
南宫柔然本想立即呼喊,可周遭静谧得可怕,彷佛她和承乾宫已经和现实彻底分隔开来,此方天地间,只有自己和那鬼王的存在。
她落地再战,杀意腾腾间,心下也有几分深忌。
她已经和那鬼王交手了好几个回合,看上去不胜不负,其实只有她自己心底清楚,再这么耗下去,肯定不是那鬼王的对手。
她焦急之下,步伐错乱,被那鬼王眼尖地抓住了时机,给一拳锤中。
南宫柔然狠狠地被砸摔在地,呕出几口鲜血,胸膛内骨椎折断,一时间无法可施。
鬼王踏着大步走近,一脚抬高正欲踩下,南宫柔然一咬牙,滚身躲过,艰难站起再战。
眼见那些鬼影一个个前赴后继地重生,忽然间,一股悲凉之感攀上许应的心头。
即将成为修仙世界的北辰大陆,竟然还没有安置魂魄归处的六道轮回?
眼睁睁地看着这些魂魄自然散入天地轮回,被无形中的天道意识所吞化,许应一阵莫名心痛。
这可是无数的功德啊!
渡化亡魂所得的功德金光原本是许应上一世佛家最崇尚之物,而在不知道有没有佛教存在的北辰大陆,这些功德金光却几乎没有人在乎。
若是有了这些功德金光在手,许应将来就更有把握能完善地安置好那些亡魂了。
而在殿外,南宫柔然已经和鬼影融合体挣斗得筋疲力竭,她的声音终于掺杂着无穷的愤怒了。
“到底是谁在暗算本宫,有本事你就出来啊!给我出来!”
可回应她的,却只是许应的一声冷笑。
瞬息之间,许应随手弹出一缕灵力,在南宫柔然和鬼王再次缠斗之时,一下贯穿了她的脑袋。
承乾宫发生的动乱,在许应灵阵的掩护下,其实对于整座大庆皇宫来讲,并无多么强烈的震撼和波动。
在南宫柔然身死的瞬间,一道极其绚烂的光彩升上天空,那是南宫柔然最后的一股生气,宛若昙花一现。
那鬼王也是长啸几声,在许应的注视下,彻底瓦解。
那样的景象,实在是太可怕了。
忽然间,玉龙皇城里好几道大宗师身影同时出现在半空中。
“是谁陨落了?”
“不知道,虽然这股力量夹杂着大庆龙脉的气血,但看动静,最多也就是武尊程度,想必是赵氏皇族中人陨落了吧。”
“哼,本尊看着倒是不像,若是赵氏族人陨落,现在皇城就得炸开锅。可是到现在宫里都如此安静,又是深夜,恐怕是哪位贵人娘娘薨逝了吧。”
“嘶...宫里会武又达到武尊修为的贵人,莫非是皇后娘娘?”
“哈哈,是南宫老儿家的女人死了,那老家伙最是霸道护短,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南宫柔然薨逝的同时,远在皇城东边的陵定观中。
一身白衣的三洋道长,冷漠地看着眼前的长生牌位寸寸皲裂,缓缓失去最后一丝灵光,不禁轻甩拂尘,长久叹息。
“师尊,这...!”
柳念乔原本跪坐在三洋道长身后,安静地做着晚课,忽然却被上方长生牌位的突然碎裂,给惊得抬头瞠目。
三洋道长头也不回,闭目念经,“不要问,不可说,念乔,去请上一盏燃祟灯来。”
“是,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