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初临鲁高因，感染虫的能力（1/1）
告别无疑是感伤的，但迫于王皓如日中天的威望，一切都在比较克制的氛围中进行。
因为王皓的执意要求，最终没有举办什么道别欢送仪式，阿卡拉只是拉着王皓的手谈了半宿，和他唠嗑半天家常，说的都是自己一直以来多么的不容易，很多事做的迫不得已，希望救世主大人能够体谅。
王皓也明白，她这是委婉地为联合迪卡凯恩算计自己的那一笔而表达出歉意。
其实王皓后来也觉得没什么，最终只要能赢就行，何况最受伤的约莫斯也被阿巴瑟意外救活，他没那么小心眼，谈不上对阿卡拉有偏见和敌意。
王皓一直以来都知道这老婆子很艰难，只是对从此他迪卡凯恩多了几分戒备而已。
第二天的临走时，当看到这些为他送行的老面孔，即便经过好几场战役的洗礼，王皓自以为心如铁石，如今却发觉自己的鼻子依旧是塞满了酸意。
“兄弟，你这一走，我都不知道何时再能见到你，你可以把那把海鸥匕首留给我当个纪念吗？每当我看到这东西时，都会想起你，想起我们并肩作战消灭邪魔的那一天。”
安卡哭的像个泪人，因为王皓给阿巴瑟吩咐了一句，如今他那条失去的左手臂也重新长了出来，这就是异虫科技！
对此，安卡又敬畏又感激，抱着新手臂乐了好几天。
然而，今天他的这个要求，得到的是王皓的一个“滚”字。
至于梅根和丽莎两人就更是梨花带雨，虽然相处时间算不得很长，但跟在救主大人身边的这段时光，足够让人刻骨铭心，永世铭记。
“大人……虽然我知道，现在说什么您都要走了，您的目标是远方，是那毁灭世界的魔神，但我依然有件事要和您说。”丽莎在临别前的最后关头哭啼啼地跑过来，贴近王皓耳边道：“您还没有留下孩子啊。”
“如果可以，过了今晚再走不行吗？”
又是这要求，王皓听了整个人都发麻了，也是顿感口干舌燥。
但丽莎真是未成年啊，虽然自己并非圣人，却也不能用禽兽标准来行事，哪怕这世界的风气允许，王皓也难以办到。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道：“不了，现在我就要离开，拯救世界这种事，真是一秒都不能耽误，你应该理解。”
其实这理由就是狗屁，即便单纯的修女也能听出来其中意思，但她依然想不明白王皓为什么不要自己。
“是、是我不够漂亮美丽吗？”
王皓低头瞥了眼她鼓起的丘陵，还有羞涩白皙的侧脸，丽莎在说这话时已经不敢直视这边。
“唉。”叹了口气，王皓答应道：“等迪亚波罗和祂那两位挨千刀的兄弟死了，回头我们再来商量这件事吧，你放心，在战胜祂们前，我绝不会死，都到今天了，难道对我的话你还不信？”
丽莎自然是信的，如果要问世界上谁能办到这几乎听起来是不可能的事，也就面前这男人了。
今天换了身紫红色修女服的她踮起脚尖，忽然在王皓面颊上轻轻啄了一口。
“我等你回来。”随即如猫儿般低声轻吟，这女孩立马扭头跑的不见人影。
只留下王皓在惊讶之余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自觉流露出的笑容里多出了一些别的味道来。
只有梅根在吃醋，她是真放不开，也不懂为啥丽莎这么执着于这种事，有必要搞的这么肉麻哦？要是救世主大人有意向，不是随时都回来能和她们留下子嗣？她送给王皓的传说级传送魔法卷轴是干什么吃的？
不过她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内心，着实是涌现出了羡慕之情。
之后就拜托瓦瑞夫的车队带上王皓一直往东边前进了，而在王皓恋恋不舍的注视下，罗格营地和那里的人，也越来越小，再也看不清。
……
这一趟旅程，都得依仗商队的经验和地图坐标，才能前往他们记忆里的鲁高因。
王皓是看不懂那么繁琐的地图的，因为之前需要躲避安达利亚的追杀狩猎，商队绝大部分时候走的都是偷渡路线，那可绕得很远，以至于正常航向的地图反倒稀缺。前人留下的危险标记也遗留太多了点，因此领航分析了好久，才规划出新路线，仍旧是如同鬼画符一般。
所以王皓只能在马车里悠闲，希望这趟旅途快点，毕竟他可不喜欢车厢里的另一个人物。
“凯恩老头，你为什么也要跟着我去鲁高因？”
没错，这人就是面前正坐在颠簸的车厢里举着根烟杆抽着旱烟的迪卡凯恩，在这个世界，能有烟抽，已经是贵族才有的待遇。
只是想不到失去了赫拉迪克的天使恩赐，这糟老头子现在越来越不讲究、不修边幅，几天不洗澡就算了，现在就连烟瘾都犯上了，王皓对此是无话可说。
按照这老家伙的说法，总之他也再没几年可活，趁现在还不享受，这种机会以后就没有了。
“不愧是智者。”王皓只能在心中给他一个如此崇高的评价。
迪卡凯恩面对他的嫌弃，笑呵呵地回答道：“鲁高因的国王杰海因，他先祖曾经与我有旧，我既然逃脱了牢笼，难免要去拜访一下故人之后，同时，当然也是为了督促你啊，年轻的救世主哦，走上这条路可不轻松，不过我还是觉得你能行。”
“而我，将在一切结束的那天做出见证，以最后一个赫拉迪克凡人的名义。”
“嘁，随便你吧。”
如此光明磊落又占据道德高点的话，让王皓确实没法反驳，但他是真不希望再被迪卡凯恩背地里安排算计了。
好在，现在对方没有了赫拉迪克的力量，确实只是凡人之身，不怎么需要忌惮，而反观自己呢？
不仅持有赫拉迪克方块，可以在鲁高因为虫族和人族部队都谋求更大的发展。
以现在的资源消费程度，虽然王皓已经被榨干，但在战略上需要的东西也几乎都有了，唯独就是数量不到位。
但这也可以靠方块以及时间去补。
眼下升级到二本虫穴的他，不仅已经做了感染深渊建筑，按照原有计划安排，也孵化出了一条几乎是和阿巴瑟一样待遇，随时随地都跟在身边可以任凭王皓差遣的感染虫。
并且在高远的天空之上，二本虫族的强力侦查单位——眼虫，也可以称作侦查王虫，已经为王皓在效力了！
眼虫，是虫族的敏捷型侦查单位，居于高层空间的它们，隐匿在大气云层里或者是黑夜的阴影中。
但这并不表示身居太高处的它们探查不到地面上的情报。
原本只是迟钝的王虫，在消耗部分晶矿和瓦斯后就会变异成为眼虫。
眼虫不仅飞行速度是王虫的数倍，更强大的特殊能力还得体现在“眼”这个字上。
光看名字，你就能想到它是一个浑身长满了眼睛了虫子，实际也确实如此。
眼虫就像悬浮在空中的扁球形忍者，四个方向都有具备超距视觉的复杂构造眼睛。即便在接近太空的高度，也能清晰侦测到地面上的一举一动，并且将画面情报反馈给虫群指挥官，也就是现在的王皓本人。
因此……其实这一路上的任何风吹草动，王皓都是尽收眼底的，哪怕他如今懒洋洋的半躺在马车内，和迪卡凯恩斗嘴，甚至动都懒得动。
但其实情报这一块王皓已经在尽力去扩充了。
眼虫除了飞行速度优秀，具备超距视野的超凡能力外，还有两个特殊技能更能体现它诡谲的地方。
其一是消耗部分能量精华，分离出一个小型变体虫落到地面上，称作拟态爬虫，等于又一只灵活的新眼睛。
拟态爬虫能模拟任何生物形态和外观，随时变化，随时潜入，通常来说没有些高超手段是无法分辨出它们存在的。
这是王皓为了前往鲁高因后避免摸黑抓瞎的先手！
他现在谁都不信了！
其次，眼虫还能消耗大量精华能量来吐出一片粘稠附着物，污染一个运转中的建筑或者工具，任何方式的机械生产，都会在这种粘液凝滞作用下停摆，等于将敌人的眼睛插瞎。
三个能力，无不体现眼虫的“眼”是多么的强，身为侦查单位可能不计较战力。
但在侦查效率这点上，很难有东西能够和眼虫一较高低。
更别提眼虫还有高超的反侦查特性，无论什么魑魅魍魉都没法骗过超距视觉的窥探。
有了它，王皓能避免遭遇很多棘手的麻烦。
只是中间发生了一件让王皓有些感到意外的事。
那就是当他出于好奇，让眼虫飞得更高一点，看能不能到大气层之外来观察暗黑2的世界时，眼虫却对这个指令少见的拒绝执行。
本来王皓也是突发奇想，想瞧瞧这个世界之外是不是有和地球一样的星辰轨迹，毕竟这里也有太阳东升西落不是？多少有些玄乎。
他搞不明白暗黑2的世界是否真存在客观物理系统和真实的天文历法知识，以及天体模型支持，这里有天使有恶魔，还活跃着各种特殊能量，但总不能说这里是第二个地球吧？
结果眼虫的回应居然是这样的。
“你是说……天空之上有一层厚厚屏障，你到了一定高度就没法继续攀升了？”
虽然眼虫没有嘴，反馈的信息模模糊糊，但对王皓理解到的意思，眼虫立刻上下摇晃身子表示肯定。
“额，怎么会这样。”
莫非这个世界天圆地方？这一情报让王皓有些无法想象。
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必要继续强求眼虫执行这一命令，既然突破不了大气层，那就只能把这个问题暂且搁置，免得惹出其它麻烦来。
与此同时，在王皓一面熟悉眼虫的应用，一边坐着车队往东走，大概也才过了两天功夫，鲁高因那雄伟的城门就在前方更远处了。
“哈哈，救主大人，我们就要快到了。”专门亲自为王皓赶车的瓦瑞夫，哪里像起初相见时那般趾高气昂，意气用事？
能为如此伟人服务，他甚至感到面上有光。
“哦。”王皓却在车里只是随便应付一句，这一趟来的路上，除了不断熟悉眼虫的操控，让自己更侧重于情报工作和转到更深层的幕后指挥。
对于紧贴在一旁的那个傀儡人黑萝卜，他也没少考验其能力，看看到底能触及到了星际世界的何种地方。
结果这假萝卜不仅对泰伦人类历史以及相关知识富有韬略，就连异虫以及星灵，也很有涉猎。
总之，他除了星际相关什么都不了解，没反应。
但轮到他的本行，却是有问必有答，几乎不存在让人失望的地方。
至于战术相关，那也是对人族方面的兵种运用策略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恐怕比他本体还要强。
只不过纸上谈兵终是空，如今鲁高因就在眼前，王皓得做出验证了。
“唉？救世主大人，您要干嘛去！”就在瓦瑞夫一面赶着车一面欢呼庆幸这趟旅途顺利时，却忽然瞧见身后车门被人一脚踢开。
而后在他瞪大眼睛的目送下，王皓直接放出一条跳虫，骑上去就呼扇起翅膀，跳虫载着这位爷就往前方飞奔而去了，这速度，马车哪里能追上？一下子王皓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先走一步去鲁高因了，你和凯恩阁下自己去忙自己的事吧，有事常联系哈……”分别前这是王皓的最后一句。
救主大人的声音飘散在了空气中，也没了人影，这让再也找不着他的瓦瑞夫追之不及，然后感到一阵胃疼。
看来英雄和凡人果然有隔阂啊，尤其是像王皓大人的这种存在，完全是自己触碰不到的层次。
只有车厢里的迪卡凯恩后知后觉般探出头来，对着王皓消失的方向看了眼，这老人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
旋即，王皓骑着跳虫，载着黑萝卜，飞快抵达了鲁高因城区郊外。
跟随在他身旁的，正是一直潜入地下的，与感染虫一同赶路两天的阿巴瑟。
阿巴瑟想要测试一下感染虫对于这个世界的环境适应，以及耐力如何，毕竟这已经是它都要正眼相待的异虫种，称得上上档次，王皓掏空家底才弄了这么一只。
异虫高层一般来说对于弱者会当成炮灰，而对于强者反而是更加严苛，那么阿巴瑟自然会千方百计将感染虫压榨到极限，因为这才是对感染虫的认同之举。
而具备高度智慧的感染虫不会表现出什么反对情绪，甚至对阿巴瑟这样层级的领导来亲自考核它，它感到陶醉至极。
首先，感染虫与生俱来的一项能力就是埋地移动，不过得先升级虫穴的埋地科技。
其实这个科技在一本孵化场就可以进行，消耗也等同于让跳虫长翅膀的代谢加速。
只不过这个科技几乎彻彻底底就是个战略型能力，对正面战斗的帮助很有限度，充其量就是让跳虫躲在地下，等待敌人贴近后发起直接的近身偷袭。
但此前王皓有使用这种战术的必要吗？没有。
因此现在有了感染虫，为了提高感染虫的机动性，才顺带升级了这一科技，同时蟑螂也多少能从中受益。
从今以后，所有异虫都能在危急时刻将整个身体埋进地里以躲避攻击了。
稍微值得一提，因为阿巴瑟的逐渐成熟，皮肤也从原本乳白色转变为灰中透黑的它，如今也算是大了两圈，能对虫族的巢穴和建筑施加更大的影响力了。
具体表现就是有更成熟的阿巴瑟坐镇的话，科技升级速度会大幅度提高，原先跳虫的升级花费一个星期，现在两天不到就能升级埋地。
所以阿巴瑟虽然看着总像是在摸鱼，但王皓这个主人，对它的贡献是知根知底。
感染虫拖着阿巴瑟在泥土地下潜行，埋地的效果就是融化或者扭曲虫体周遭的实体空间，实现小范围的地下隐匿。
而灵能级别不算低，精华强度也适中的感染虫，学会埋地后已经生来就能在地下自由移动，相比之下除了头铁的蟑螂外，其它异虫都是不行的。
“噗”一下面前的土地破裂开，一只整个肚子鼓囊囊、背部两侧长了两排管状器官的中等身材异虫甩掉土壤，趴倒在了王皓身旁。
它的体型和蟑螂差不太多，而此时阿巴瑟就坐在它的背上，估算着这一趟从罗格营地一路爬过来的距离。
“耐力，勉强及格，长途作战，必须加以更大幅度的加强”
这是阿巴瑟对它表现的最终评价，不过能在地下驮着阿巴瑟连续爬行两天两夜，还一直能保持跟随自己的车队毫不偏离，王皓对感染虫已经很满意了。
“好了，你这也太严格了，还是先看看神经寄生的影响力吧。”
王皓对阿巴瑟这样说着，于是转而由自己来亲自指挥这条宝贝感染虫。
现在鲁高因的城郊就有一些巡逻卫兵，至于这里的局势，王皓通过眼虫侦查到的情报也早就知晓了。
鲁高因，阿拉诺克沙漠中最大的西方王国贸易中心，以流通大量金银、陶瓷制品以及艺术雕刻甚至还有人口贩卖而闻名，富裕，就是它享誉世界之林的标识。
不过那也都是曾经。
自从迪亚波罗自崔瑟特瑞姆逃脱，第一个遭到其毒手的正是鲁高因。
为了从塔拉夏古墓释放出自己的兄长巴尔，迪亚波罗毫不留情地毁掉了保护着通往古墓之路的鲁高因王国保卫军，于是这里一直以来都沉溺在巨大的恐怖里，直到那位化身黑暗流浪者的魔神最终得手离去。
也因此，鲁高因王国的政治格局在此厄难之下变得非常不稳定。
残余的部队许多都不再效忠无能的王，私底下不少贵族打算在这里形成割据，于是这颗沙漠中的绿洲明珠，眼下已经是盗匪横行、黑市贸易繁荣的不法之地。
不过王皓对这些政治上的事毫无兴趣，这鸟国王谁爱当谁当，他是来消灭恶魔的，因安达利亚一战，他仿佛患上了被害妄想症一般，总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高远处在俯视着自己，那目光中满是恶毒与觊觎。
于是不得已，王皓才本能地想要建立起完善情报系统，和生产自保工具。
要不然他也不会吃饱了没事找事。
现在的他特别敏感，像是被碰一下就会爆炸、就会融化一般。
“先测试感染虫对于有一定能力的人，是否能施加影响。”眼下王皓做的是这样打算，所以他的目标是面前一队在郊区巡逻的城防兵。
说是城防兵，但在眼虫反馈的情报里，这些人其实祸害最多的，就是苟活在周围沙漠里的那些小村庄。
因为局面的不稳定，在沙漠里偶尔就有靠养殖骆驼和种沙果的村庄遭遇变故，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流离失所的村民试图逃难到鲁高因来避难。
那么城防兵要做的，便是将男的抓住，绑去蛇神领地冒死挖矿赚钱。
至于年轻女人，就卖给城里的老爷贵族，温柔漂亮的话，只要老爷玩的舒服，多少从指缝中漏出一些油水给这些城防兵，足够他们吃上好一阵子。
于是对这种走狗，王皓使用感染虫对付他们是半点心理负担都有没。
更让他欢喜的是，眼虫早发现了这次出巡的一个城防小队中，他们的队长就是一位转职者魔法师。
呵呵，在罗格营地是保护平民的英雄，换了个地方却成了此等恶棍。
王皓心中是有些五味杂陈，但都被他选定了，那这人也就走不脱了。
鲁高因城防小队有许多套制式服装，就看最近要为哪位贵族效力。
面前这队身着黄制服的人马在郊外四处搜寻，一方面看看有没有机会挣外快，另一方面也多少履行一点本职工作，巡逻巡逻，杀一点不长眼的闯入怪物回去交差。
只是今天闯进来的怪物，多少有点儿超出了意料之外。
“我滴神，这是个什么鬼东西？”当第一位领头的城防兵走近了，发现一条体型超过沙漠猛虎、甲壳还油光发亮的怪物时，这只跳虫一个飞扑，矫健的城防兵就立刻丢下长矛屁滚尿流。
即使被跳虫一爪子扯掉了他的一条腿，感受到死亡降临的他居然一面惊叫一边仅凭一条腿就飞快跳着逃跑了。
王皓都在旁边看呆了。
“这人属壁虎的？”
但好在不是人人都属壁虎，还是有猛将不服的，正是他们的魔法师小队长。
一发现自己的手下遭受到攻击，他立刻举起闪烁起深蓝色光芒的法杖挺身而出，站到呼扇着翅膀、不断吐息的跳虫面前来。
“这是哪里跑出来的怪物？敢到大爷的地盘撒野，妈的不长眼的东西，给我死！”
还没等跳虫有反应，这法师绝对等级不低，一挥手就是一片庞大的极寒冰雪朝着跳虫笼罩下来。
瞬间，周遭空气都直接凝固，砸下的冰雹在魔法加持下威力巨大，甚至能够在跳虫的甲壳上都留下不少渗血的凹痕，极低温度也冰冻了跳虫的翅膀和爪子令它无法动弹，才打了个照面，这只打头阵的跳虫就被压制到接近濒死状态了。
“很好，很强，至少不弱于安卡的实力。”王皓则和阿巴瑟偷偷在一边观察着战况。
眼看有结论了，王皓一个响指。
嗖地一下，一旁草丛中立马伸出两根血红色的、宛如脐带般的长长肉管子，一下子，这两根肉管就插进了这位魔法师小队长的背脊神经上。
刚才还在耀武扬威施法的魔法师城防队长，眼下顿觉思维开始逃离自己的身体。
下一秒，他就成了王皓的部下，对王皓唯命是从。
“这个等级可以轻松控制，嗯，但还没有及格，之后还得继续测试。”
见到寄生生效的王皓倒也没怎么兴奋，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感染虫的神经寄生科技，是超高等的控制能力科技，一下又花了王皓接近500点晶矿和500的高能瓦斯来解锁啊，早于埋地进行的升级，从最开始，他就让阿巴瑟于感染深渊里不断催化，今天才能派上用场。
要是连一个他心目中的小喽啰都没法成功控制。
他估计转头就会把刚才还受到他表扬的感染虫切碎了煮着吃。
“再看看控制程度如何。”眼下因为遭遇袭击，除了这个依仗实力不错敢跳出来的魔法师小队长外，其余城防兵早就全跑光了。
一个月才两百铜币，玩什么命啊？
那些人倒是聪明，就是眼下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不走运了。
“你的名字？”
“夏·洛克·阿尔法·格林”
什么鬼名字，王皓可记不住这些长名。
“你多大年纪了，家世如何？”
紧接着这被控制的魔法师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王皓面前，他就像一条淌着口水的小狗般摇尾乞怜，这是被完全控制的状态。
结果王皓知道这混账居然是年轻时候靠卖了自己的妻子，献给一个路过的好色魔法师贵族享乐，才从对方教导下学到的一套高级冰系法术。
再加上天资卓越，成功转职了法师，如今已是第二兵团的城防总队长，只不过今天负责带新兵出一趟演习式巡逻任务罢了。
结果下场就是这样。
看来还真是有点儿来头，王皓都开始感慨自己好运。
但更离谱的是王皓让他交代自己曾做过什么违法犯纪的事，结果听罢，王皓就出离愤怒了！
这小子在他的生涯履历里，几年时间内是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买卖逃难而来的流民不计其数先不说，这里的士兵基本人人有份。
但习惯了自己上位时候的那一套，这位魔法师城防总队长竟好几次将一些穷苦民众的女儿下药丢进娼馆，之后才扮作好人，和老鸨唱双簧无本赎出来。
在接受了女孩儿父母的感激后，好人面做足的他就会建议让女孩跟他学习法术，将来有个前程，人家当然千肯百肯，以为遇到了一位善良好心的恩公大人。
最后那些女孩的遭遇，自然是成了这人背后倚仗的几位贵族帐下肉脔，直到失去宠幸价值的那一天前，都只是发泄工具。
后来，这人甚至连人家百姓家的小男孩都不放过了，因为也有不少贵族好这一口，他可谓是让数不清的家庭就此破碎肢解。
“尼玛的真恶心，无耻！”
王皓头上青筋直跳，他最恨的人就是这些打小孩主意的家伙。
结果刚从他喉咙中蹦出这几个字，那边的感染虫就将控制肉管轻轻一扭。
“啪”一声脆响，这个被控制的魔法师脊椎骨全部折断，眼下立刻就气绝而亡。
如此经过，反而叫王皓有些疑惑了，他看了感染虫一眼，却见这肥大如蛆的暗红色异虫也转过身来歪着头看向它。
“情绪，感染虫很敏感，它们，效忠主人，为您分忧解难”
阿巴瑟在一旁冰冷地解释道。
于是王皓静默在原地，许久后才悠悠吐出一口气。
“下次没有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这次就算了。”他警告了感染虫一句，对方立刻把头埋进土里。
只不过……
王皓走到了那具死尸旁边，踢了踢那已经耷拉的死人头，全身脊椎断裂而死的人，表情可谓是极惨、极为扭曲可怖。
此时的王皓内心却毫无波澜。
由自己的部下，第一次出手杀死了一个人类，尽管对方罪大恶极不可饶恕，但……
“我好像已经变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