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卡牌（1/1）
“如何携带咒物啊……”
训练完的几人坐在阴凉处休息，商讨着如何随身携带咒物。
“使用武器来弥补近身战的弱点是好主意，但为了使用术式，我还是希望能瞬间空出双手，刀具类也是，收回刀鞘会耽误时间。”
伏黑惠双手交叉，脑海中不断思考着，他看向坐在大树底下乘凉的禅院真希：“禅院学姐，你经常携带两种以上的咒具吧，是怎么搬运的啊？”
“给熊猫拿。”
果然，他就不该问的。
“也有术师养着可以存放物品的咒灵。”
“这没办法吧，那种咒灵很稀有，要驯服也很花时间，要是找到了要告诉我啊。”
耳边是禅院真希和熊猫的对话，伏黑惠抵着下巴，想起之前宿傩对他说的话，又在伸手触碰地面时注意到了什么，很快，他有了主意。
“金枪鱼，金枪鱼。”
同样注意到的还有狗卷棘，他指着低头触碰自己影子的伏黑惠，示意几人看过去。
“学姐，好像有办法了。”
这边，南江子一脸虚脱的瘫在五条悟的床上，想起刚刚经历的一切，心底一阵阵的后悔，果然，说什么他都应该把事情讲出来的。
[宿主…你没事吧……]
021小心翼翼的从床底溜了出来，它没想到，五条悟说的亲手教，竟然把宿主带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拐到了床上。
虽然，没有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但是一想到对方逼近自家宿主时的那种压迫感和不怀好意，嘶，可怕。
“没事？你觉得我没事吗？”
撑着手肘从床上起身，五条悟已经去找虎杖悠仁离开了，他扯下脸上的绷带，露出被诡异花纹缠绕的眉眼，睁开后，是一片被腐蚀的黑暗。
五条悟在带他过来后便直接将他压倒在床上，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就将咒力注入到他这双眼睛里。
虽然动作是轻柔的，但是，这双眼睛是被他用自己的咒力腐蚀的，也就是说，这片黑暗之下里，存在的是他的咒力。
而五条悟突如其来的动作不亚于挑衅，都说一山不容二虎，他的咒力在闯入后相当于就是在侵占他的咒力的地盘。
毕竟，他所使用的咒力来源，都以这双眼睛为核心。
导致他一边不得不承受眼里翻涌的疼痛，另一边又不得不引导着五条悟的咒力和自己的咒力和谐相处，啧。
[所以宿主，他这么做的原因又是什么呢]他难道不知道宿主你最怕疼了吗？
“呐…我猜啊，大概是因为以前的我叭，我的咒力都来源于这双眼睛，他大概是想，以自己的咒力，引导出我眼里沉眠的咒力，从而汇聚于全身，让我顺利的学会如何使用咒力，使用咒术。”
[那现在引导出了，他干嘛又走了？是不教了吗？]
“走？你刚刚没听到他说他先去看一下虎杖悠仁啊？”
把绷带重新缠绕上，南江子一把抹开额前的碎发，把两颊处的公主切别到耳后，让眼前的视野清明开来，望着窗外的美景。
“教的话肯定是要教的，但是怎么教，我就不清楚了。”
“江子！眼睛疼吗？”
不过一会时间五条悟就推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副卡牌，让南江子觉得有些眼熟。
这玩意，怎么感觉在哪见过呢？
[宿主……那不是你上个世界用的预言星宿牌吗？怎么会出现在他手里啊？！！]
哦，原来是这个啊……对哈，这玩意怎么会在五条悟手里啊？他不是扔在空间某个角落里了吗？
“不疼，五条哥哥，虎杖那里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还需要一段时间，好了，江子，关心他做什么，接下来我会教你如何使用咒力，来，把手伸出来。”
五条悟有些吃味，好不容易找到正大光明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可不想从少年口中听到别人。
听话的伸出双手摊开，一副卡牌放在了他手心上，南江子低头摩挲着上面的花纹，这副卡牌是上个世界总部给的大礼包里的玩意，以他自身为媒介预言万物，共二十五张，还可用来当作武器。
啧，看来以前的他还真是放心呢，什么都拿出来玩。
“这是？”
“适合你用的武器，也就是咒具，星宿牌。”
星宿牌？原来没说预言两个字吗？
“五条哥哥，你为什么觉得，卡牌是适合我的武器呢？”
就算他喜欢玩牌，但用的更多的也是扇子，就比如这副预言星宿牌，可以拼接成一把扇子。
这么想着，他也下意识的把牌拼凑到了一起，等反应过来时，手上拿着的不再是卡牌，而是一把印刻着二十五星宿的鎏金扇子。
“…………”他还真是，下意识呢。
南江子很想扇自己一巴掌，怎么每次对上五条悟，他都会有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和话呢？这不合常理啊。
[……宿主，你不会……]在以前的时候，真的喜欢过五条悟吧？
同样目睹全过程的021担忧起来，上个世界发生的大多数事情它不清楚，但它知道，自家宿主是个爱玩的，更是个爱算计的，不然，也不可能在上个世界把那些人耍得团团转，最后在解决一些事情后毫不留情的抽身而退。
但是这个世界，除非眼前的这个男人，是……
‘想什么呢，他身上没有越姜的气息，但喜欢嘛…我不确定。’
没有越姜的气息？那就好，不然，说什么它都不会同意自家宿主跟他在一起。
“因为觉得你适合。”
五条悟没有道明他下意识的动作，只是在看到那把熟悉的鎏金扇后沉默了一会，原来十二年过去了，他在拿到这副卡牌后还会将它拼凑成扇子啊……
“好了，零依附在你的身上，那么咒力你也可以使用，现在你试试，将咒力注入在这把扇子里。”
───
夜晚，月挂梢头，惨白的光线映照整个天空，公路上，行驶着一辆汽车，伊地知目视前方开口：“离跟校长见面的时间还有一会，要先去别的地方吗？”
“不了，偶尔就提前到一下吧。”
五条悟靠在车窗上，注视着窗外掠过的风景，突然注意到了什么，让伊地知停车。
“停车。”
“停在这里吗？”
“嗯，你先走吧。”
“啊？这，这是什么测试吗？要是我真的先走了就会被打之类的？”
“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了啊，对了，记得去喜久水庵买些喜久福，江子常吃的玫瑰口味你还记得吧。”
“哦哦，记得的，那我先走了。”
确定自己不会被打后伊地知放心的开车离开，五条悟站在公路中间，双手插兜，目送车辆彻底远离：“好了。”
“呀啊…！！！”
一道刺耳的吼叫在上方响起，‘砰’的一声，随着一个火山头从天而降，公路也猛的裂开，五条悟反应迅速的躲开，注视着眼前的火山头，淡淡道：
“你是什么人？”
只是火山头没有回答他，在五条悟落地后，顺手发起咒力攻击他，身后燃起火焰，下一秒，艳红的光亮映照晚间的昏暗，火束直冲而出。
烟雾缓缓散开，地面被燃烧得透焦，发出噼啪作响，漏瑚自傲的笑出声：“哈哈哈，也不过如此嘛。”只是没笑两秒，待烟雾彻底散开后，一个巨大的火球出现在眼前，还伴随着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
“你再说一次，谁不过如此了？”
“咦…小兔崽子。”
漏瑚扭动自己的耳朵，准备放大招。
‘身为咒灵却能正常和人交流，再加上这咒力量，与零一样，未登录的特级吗？估计比现在的宿傩更强。’
[宿主，漏瑚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安放在他们身边的天眼传来讯息，021打开光屏，移到正仰躺在床上的少年眼前。
[需要让木玩或者昼、影他们过去吗？]
“不用，漏瑚对他造不成伤害，走吧，我们去找虎杖。”
[啊？为什么要去找他啊]
“唔，你等会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
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漏瑚站在河中四处张望，寻找着五条悟的身影。
“抱歉抱歉，等很久了？”
身后传来声音，漏瑚回头一看，沉默了，只因刚刚还在暴打他的男人此时停在水面上，一手拎着一个不停挣扎的粉发少年，而另一只手，则是托抱着一个灰色长发的蒙眼少年。
“那两个人是……”宿傩的容器，和零依附的人类。
“他是来旁观的虎杖悠仁同学。”
“富士山！头上顶着富士山！”被逮着命运脖颈的虎杖悠仁指着漏瑚大喊。
“而这位，是我的随同家属，江子。”
把手里拎着的虎杖悠仁放下，空出一只闲手的五条悟郑重的向呆住的漏瑚介绍，只是由于他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让人觉得这只是在开玩笑。
“富士山？虎杖，那明明是漏壶。”
在五条悟引导他如何将咒力注入咒具时，南江子就告知他零可以与他连接作为他的眼睛，所以他现在能看到并不让五条悟惊讶。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在他去找虎杖悠仁一起看电影不久，某人突然出现将他们带过来的，说什么课外教学，教他们咒术战斗的最高境界─领域展开。
“为什么我们不会沉下去啊？”
刚被五条悟小心的放下，就听到这么一句，南江子抬头看着他，示意他也好奇。
“五条哥哥，我们十秒前还在高专的叭，是怎么咻的一下到这里的啊？”
“嗯…我们飞过来的。”
揉着小兔子软乎乎的毛发，五条悟没有注意到一旁虎杖悠仁看他的复杂表情，只专注着把小兔子揉炸毛。
‘宿傩的容器，果然还活着，就连零依附的人类也苏醒了。’
回想着夏油杰告诉他的话，漏瑚盯着那蒙眼的长发少年开始思考。
‘让五条悟无法战斗，挟持八重姬南江子作为人质，再拉拢两面宿傩，也就是虎杖悠仁，不过，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要挟持八重姬南江子，就要做好死亡的准备。’
‘为了今后的计划，我不能杀虎杖，但是八重姬，也是个麻烦，他难道是察觉了我们的计划吗？’
“那两个小鬼怎么回事？挡箭牌吗？”
最终漏瑚还是没想好怎么办，如果真的挟持八重姬，夏油杰也说了，要做好死亡的准备，这就说明零依附的那个人类，对五条悟很重要，而零如今的实力，他也不清楚，要是惹怒了零，那就真的得不偿失。
“挡箭牌？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了吗，是来旁观的和随同家属，我正在教他们各种知识，你别顾虑，放开了打就好。”
就算有江子在这里也没关系，他有能力护好他，这般想着，五条悟又控制不住的想揉兔子，结果被南江子一掌拍开。
还揉？他长不高的原因怕就是这人经常揉他脑袋吧？
“居然主动带来了两个拖油瓶，愚蠢至极。”
“昂…没事的，反正你很弱啊……”
被挑衅的漏瑚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来了个火山爆发，一只眼睛死死的睁大，瞪着五条悟怒吼：“少瞧不起人了，小兔崽子，看我不把你连着那张嘚瑟脸一起吞噬！”
周围的河水喷涌而来，在火光下泛着艳红，南江子嫌弃的退了两步，扒拉着五条悟退到他身边。
啧，这玩意知不知道洗澡水不能乱洒啊？里面有好多细菌的。
“嫌弃？”
熟知少年脾性的五条悟一眼就看出了原因，单手将他抱起，托在手臂上，毕竟当初他也只不过是把洗脸水洒了两滴在他身上，就被冷落了好几天，嘤~
‘这家伙…很弱？’
视野里满是火光，虎杖悠仁呆呆的看着半空中，满身怒火的富士山，比起他之前遇到的所有怪物都可怕得多，强得多。
“没事的，不要离开我身边。”
头上袭来温热，耳边是莫名能安抚人心的话语，虎杖悠仁轻松多了，只是又看见某人把少年单手托着后，无语的抽搐嘴角。
老师他到底有多喜欢江子啊……
“领域展开─盖棺铁围山。”
随着漏瑚的这句话落，周遭的环境也焕然一变，到处都是岩浆，就连头顶也被岩石包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虎杖悠仁不由慌张起来。
“这，这是什么啊？”
“……好热啊。”
而南江子嘛，就单纯觉得热，他怕热，怕疼，怕黑，也惧凉，整个人都娇气得不行，只是叭，论谁身处在几千度的高温中都热叭？
“这，这是什么啊？”
“这就是领域展开。”把来时带来的冰袋塞进南江子手里，五条悟为虎杖悠仁解释：“使用咒力在周围构筑起赋予了术式的生得领域。”
“你们在少管所遇到的，是尚未赋予术式的未完成领域，如果是完整的领域，你们一年级的全都会死掉。”而他也会再次失去江子。
“这一点阿惠应该是知道的，展开领域非常消耗咒力，但优点也很多，其一就是环境带来的能力提升。”
“哇，就和游戏里的Buff一样吧？”
手里的冰袋已经在高温下融化，还有加热的趋势，南江子肉眼可见的有些不耐烦，但五条悟还在为虎杖悠仁解说，他也只是皱起眉头没有打扰。
“还有一点。”轻轻的一下，就碰碎袭来的巨石，惊呆了睁大眼睛的漏瑚。
如果是普通术师，在被拉入领域的瞬间就会被烧成灰。
“领域内发动的，被赋予的术式，绝对会命中。”
“绝对？”
“绝…对！不过放心，对策也有好几种，可以像刚才那样用咒术防住攻击，第二种方法，我不太推荐，那就是逃离领域，这基本做不到。”
“还有………”
“只要用密度更高的领域抵消掉你的无限，我的术式就能打中你了。”
“你的声音好难听，吵到我眼睛了，能闭嘴吗？”
见他们还有继续聊下去的趋势，南江子实在忍不下去了，开口就怼了过去，而缩在他颈窝里的白蛇也探出头颅，吐着蛇信，冰冷的眸子盯着突然呆住的漏瑚。
零，在少年无意识的指示下，苏醒了，只是，也没完全苏醒。
“好了江子，不生气，马上就好了。”
五条悟抱着他自然是最先察觉到的，看来他的猜测是正确的，并不是因为少年遇到危险零才会苏醒，而是只有少年的指示零才会苏醒。
至于现在，为什么零没有完全苏醒，是因为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指示，而这也是为什么，在少管所，少年在遭受攻击后，零没有第一时间苏醒的原因。
‘我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的，要是杀不死他也无所谓，可不曾想，这力量差距如此悬殊，就连处于半封印状态的零也只不过仅仅只是注视着他，就让他心悸不已。’
‘我身为咒灵，身为新人类，无法容忍此等奇耻大辱！’
“对抗领域最有效办法，就是我方也展开领域，当多个领域同时展开时，更加成熟的术式将控制现场，不过和相性跟咒力量也有一定关系。”
因为少年肉眼可见的不耐烦，五条悟也不再继续磨蹭，慢慢摘下脸上的眼罩，在漏瑚强大的术式攻击攻过来时……
“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完了，021。’
[怎么了怎么了，宿主你出什么事了？]
021慌忙探头去看自家宿主，然后就看见，自家宿主怔怔盯着五条悟出神的模样。
‘我被帅一脸…啊啊啊！你知道我离他这么近！这么近的距离，被帅一脸的感受吗啊啊啊，他真的，要不要那么奶，眼睛要不要那么好看啊啊啊！！！’
很好，它知道自家宿主为什么不确定自己喜不喜欢五条悟的原因了，因为他在算计的同时，也被对方吸引，作为‘祂’，天性凉薄，擅长伪装，所以宿主无法确定，自己有没有交心。
如果五条悟不是越姜还好，可如果是，就算宿主没有从他身上感知到越姜的气息，但难免不是因为隐藏的太深，啧，麻烦大了。
周遭环境再度变换，可南江子根本不愿意施舍一个眼神去看，呆呆的盯着五条悟的侧脸，尤其是，那双眼睛。
真像啊，但他…应该不是越姜吧……
021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但是，越姜与他同为一体，他不可能感知不出来。
‘发生了什么？我的领域被压下去了吗？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感觉不到…不对，什么都能看到，能感觉到一切，信息不断的涌入，所以，什么都做不了。’
漏瑚浑身动弹不得，思绪混乱不清，而这时南江子也舍得分了一个眼神环顾周围。
……该怎么说呢，用简短的语言来复述实在太过苍白，这个领域的美，诡，只有身处其中才能得知，但是，他可以说的是，这，不亚于宇宙浩瀚的丁达尔效应。
“这里是无下限的内侧。”五条悟握着漏瑚的头，虎杖悠仁则悬空停在他身边，盯着他的动作。
“知觉，传达，生命活动会被无限制的强制下去，很讽刺吧，明明拥有了一切，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缓缓死去。”
就像那时，江子的时间被暂停，陷入沉睡，而他却无能为力，苦苦等了十一年，再次等到的却是，江子失踪的消息。
“不过我有事要问你，所以就饶你一命，江子，看我。”
“啊？”本来还在环顾四周就听到这么一句，南江子听话的扭头看他，也是这个时候，五条悟扯下了漏瑚的头，解开领域，把手里的火山头丢到草坪上。
通过021的眼睛目睹全程的南江子：……所以，是为了不让他看见他扯头的一幕，才让他扭头看他的吗？
“说吧，是谁指示你来的。”
放下南江子，五条悟扯着眼罩，一脚踩着漏瑚的头，居高临下的藐视他，而在经历全过程的虎杖悠仁也意识到了，他为什么是最强咒术师的原因。
因为同为一种生物，可却根本不在一个等级上。
而在距离略远的一处山崖上，站着一个特级和人类（？）
“啊，怎么办，要救他吗？我不能被高专的人看到，先走了，想救就去救呗，我是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情分值不值得你去救他。”
“────”（别问我为什么不打字，因为我也听不懂花御在讲什么玩意）
“区区咒灵，说得倒好听，不过……”
夏油杰临走前又回头看了眼那个方向，陡然愣住，只因在他的视线里，眉眼被遮掩的少年同样往这个方向望来，像是在透过那层纱布在与他对视。
“……江子……哈，感知还是那么厉害啊……”有意思。
阿狸有话说呀~：江子的人设图我放在书圈里，宝子们拿图记得吱一声呀~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