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见2(1/1)
周边有看热闹的人低声道:‘这张大林就是个饿中色鬼。这小姑娘虽然看着不怎么样,接回家洗洗刷刷干净也是能看的,被 他买回家,怕是也最后就被他糟蹋了。”
“可不是,他家那个母老虎管他管的可严了,前几天刚有个被打死了随便裹了张破席子被扔了出来。”
“这姑娘要是跟了他也怕是难活了。”
小姑娘跪在地上,似是听见了议论又似没听见。
“五十文铜钱,少一分都不行,你给我,我就跟你走”小姑娘抬头,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连沈琳琅看了都不由得说了一声好看。
那张大林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一般,道:“我刚才出三十文,我现在只能出25文了,你不跟我走,你这父亲怕是烂在这破席子里,你也卖不出去自己,”
“五十文,少一分都不行。”小姑娘一步不让。
张大林听闻,瞬间恼羞成怒,一脚踢翻了眼前的木板,:“你不要敬酒不吃罚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报官说你是个小贼,让管家抓你进去坐牢。”
周围人哗然,可是也没人敢大声说,只因张大林家夫人和太师府的大管家沾亲带故。所谓
“我给你一百文,你先去把你父亲安葬了吧。”
一阵好听的女声传来。
“谁敢坏老子的好事。”张大林听闻,骂骂咧咧的朝着声音处看去。
沈琳琅带着柳枝走了进来,她没理张大林,直接站在小姑娘的面前。
“您真的给我一百文?”小丫头伸出手似是想要抓住沈琳琅的裙摆,又发觉自己的手太脏了,于是又把手收了回去。
“我只要五十文,你给我,我把我爹葬了 ,我就来寻你,给你做牛做马还你的恩情。”小姑娘昂着头,像是自己给自己打气一般,梗着脖子,红着眼眶。
“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和我抢人呢?”一边的张大林一见沈琳琅,顿时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舔着脸往前凑“这丫头不值钱,这位小姐,这丫头野的很,你买回去她也做不好活的,或者我请小姐你去边上酒楼坐一坐,这丫头我就让你如何。”说话间,人都快凑到沈琳琅的面前了,柳枝伸手一推,张大林被推了一个踉跄。
“你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哪家的牌子.”
柳枝叉着腰站在沈琳琅面前,将沈府的腰牌举的高高的,指着张大林骂:“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调戏我们家小姐,你怕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张大林一瞧那腰牌,偌大的一个沈字写在腰牌正中间,那腰牌的材质一看就不是俗物,两个小丫头身后还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物件。
周遭围观的人哄堂大笑,张大林也知道这人自己得罪不起,只能灰溜溜的跑走了。
"我给你一百文,"沈琳琅让柳枝数了一百文铜钱递给她,“给你父亲买一副好一点的棺材,在给他多烧点纸钱,让他好好上路。
小姑娘接过钱袋,砰砰砰的给沈琳琅猛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将她那裹在破席子里的父亲搬上了独轮车,一个人歪歪斜斜的推着车离开。
“沈小姐,你也不怕上当。”路边有人大声喊道。
“一个小姑娘家,但凡家里还有点东西能变卖,也不会跪在路边卖身了。”沈琳琅看着周遭的人群,:“这世道做点善事,多为自己积点德,说不定下辈子还能投个好胎。。”转身带着柳枝上了马车。
没人发现,不远处的宁记茶楼的二楼上坐着两人,一直看着这边。
宁记酒楼是京都最好的酒楼 ,位置绝佳,坐落在京都的正中心,世人只知道宁记酒楼的掌柜的姓白,大家都叫他白掌柜。至于真正的老板谁也不知道是谁。刚开业的时候也经常有混混前来寻衅滋事,后来人们发现,那些混混每次找完事之后,第二日一定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扔在护城河边上。渐渐地再也没人敢来找事了,
坊间有传闻,这茶楼 背后的主人是当今太子殿下,还有人说见过京兆尹向掌柜的鞠躬哈腰。
不管如何,这酒楼是越做越大,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小娘子还是个心善之人呢。一男子手摇着扇子,笑着看向坐在他对面的玄衣男子。
这男子一身玄色锦袍,容貌俊美,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难以亲近。
这人是谁,正是那霍家次子霍安基,他对面的是那镇远将军嫡长孙林煦。
镇远将军是霍安基外祖父。林煦的父亲是将军府的嫡长子,正三品的归德将军,也就是霍安基母亲林氏的嫡亲哥哥。
这林煦与霍安基年纪差不多大,从小也是一同厮混长大的,霍安基后来去了军营,跟着舅舅就是林煦的父亲一起去了边关,几年下来,大大小小的战役打了不下数百场。
林煦却是不愿意的,从小是个怕吃苦的性子,只想仗着家里安安稳稳的过一生。他父亲虽然不愿意,却也没办法,拗不过宠儿子的夫人。
今日两人约着出来喝酒,怎料在此看了一出好戏。
“这小丫头也有点意思,明明自己害怕的腿都哆嗦了,还挡在小姐面前,是个忠仆。”林煦对着霍安基笑,“她家小姐都没说话,可是把狐假虎威演了个惟妙惟肖。怀瑾,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霍安基没搭理林煦,他一直盯着沈琳琅瞧。
“怀瑾?怀瑾!”霍安基回过神来,只觉得耳朵都快被炸聋了。
林煦顺着霍安基的眼神望去,目光所及处正是沈琳琅。他有些疑惑,他的这个弟弟向来是不近女色的。怎么会盯着一个姑娘瞧?他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怀瑾,你耳朵怎么红了,”林煦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好玩的东西,“你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霍安基没接话,只是闷头干了一杯酒。
这姑娘长得可真好看呀,怎么就像是长在他心尖尖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