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拯救哥哥大作战(23)(1/1)
一年后。
“你要把专利权转让给我?”乔慕南一脸震惊,“为什么?”
他最近接收的信息量太大,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
他知道妹妹厉害,每天都在忙他不懂的东西。
然而,当知道妹妹和好友共同开发一套脱离当下技术的新型计算机和cx系统之后,更觉得生活都玄幻起来。
大神竟在我身边!
而我居然一无所知!
本来还庆幸方清珏和自己一样傻狗,结果呢?
这小子不仅背着他嗑cp,还偷偷和叶钟鸣签合同,拿下新型计算机硬件后续的商业销售权。
傻狗只有他自己!
“给你的奖励,恭喜哥哥高考勇创佳绩。”纯熙开心地鼓掌。
乔慕南还是不敢相信,“这个奖励太大了,换一个。”
纯熙劝道:“方清珏胃口大得很,不仅要硬件的销售权,还想要cx系统民用版的销售权。我马上要参加研讨会,可没时间谈合同。”
乔慕南说:“那就等回来再谈,他要是真想要也不差这点儿时间。”
纯熙继续劝他说:“可是我嫌麻烦呀,哥哥就当帮我好不好?”
乔慕南态度松动,纯熙接着劝他,“爸爸妈妈都忙,能帮我的人只有你,我最相信的也是你,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呀!再说,哥哥的和我有什么区别?”
感受到妹妹的依赖,乔慕南半点犹豫也没有了。
就是,他的就是妹妹的,他帮妹妹守着,等妹妹需要再给她就是,想那么多干嘛!
纯熙见他点头,无声感慨,果然乔慕南最在意的就是亲情,这种歪理他也能接受。
狗三点头,“说来也可怜,他从小缺爱,爷爷又很严肃,突然之间得到梦寐以求的团圆和亲情,自然是心满意足每天干劲十足。”
“所以我得保护他,这么赤诚的少年,不该受到伤害。”
纯熙问乔慕南说:“马上就要放假了,哥哥有什么安排吗?”
乔慕南摇头:“也没什么特别的,爸爸妈妈最近都很忙也不回家住,你去研讨会期间我就先回爷爷那住几天。”
狗三:“宿主,乔老爷子住在军区大院,乔慕南回去住反而更安全。”
纯熙点头,“挺好的,正好你也不会做饭,省得我不在家还得担心你会不会饿死。”
她和叶钟鸣应该会被监控保护,乔慕南回去她也没有后顾之忧。
外公又去最新发现的汉代大墓做发掘工作了,外婆也要去做今年的文学大赛评委,都忙得很。
她的计划,也只剩下乔老爷子还没搞定。
这位老爷子可真不是一般的执拗。
而别扭的乔老爷子,在乔慕南高考成绩出来后,终于提出要见纯熙。
这个时间,乔慕南正和他的同学在外面high,乔朔风和许纤凝都在上班,显然老爷子特意避开所有人,纯熙只能单刀赴会。
越野车在市区绕了几圈,甩开保护纯熙的人,纯熙面不改色透过单向玻璃欣赏市区的风景。
乔老爷子对这个孙女不禁高看了一眼。
军区大院。
乔老爷子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面对纯熙。
“你这丫头来了一年多,搞出一堆事情。”
纯熙淡定地说:“如果您是指cx系统,那是为社会做贡献;指一家团聚阖家欢乐,那是人之常情;再如果指我和叶钟鸣建立恋爱关系,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交友自由。怎么能算是搞事情?”
乔老爷子冷哼一声,“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纯熙沉住气,“我知道您看不惯我,所以老老实实离您远远的,您怎么还不满意?”
乔老爷子不屑和她争辩,扔给她一份资料,“你要你说动慕南报考这个学校,我就同意你妈进门。至于叶家那个小子,品行尚可,你们就可以在一起。”
“呵”,纯熙冷笑,她扫了一眼文件,“妈妈嫁的是,可不是乔家,进不进您的门并不重要。”
纯熙继续说:“呵,怎么,您支配不了儿子,就把所有过错怪在儿媳身上,破坏了儿子的家庭,还想掌控孙子孙女,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她感到愤怒,出离的愤怒,属于原主无法抑制的愤怒,“这么多年,您跟爸爸几近决裂,就从来没有反思过自己的过错吗?”
乔老爷子猛拍桌子,“我怎么会错?都是为了他好!”
“都是为了他好?”纯熙讽刺地说:“多好的借口,像利刃一样,刺进年少儿子的胸膛,有一点不同意见就是不逊顺。”
“为了他好,就可以不在乎他的感受,不在意他的感情,不屑他的理想,蔑视他的努力。
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又何必如此冠冕堂皇,您要的不过是一样听话的机器,儿子也好孙子也罢,都无所谓。”
“混账”,乔老爷子脸色铁青,“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混账话!”
纯熙忽然很心痛,他仿佛看到少年时期的乔朔风,瘦弱的身躯执着的追求自己的理想,无力抗争也奋力抗争。
“您有没有想过,如果一切都像您想的一样,爸爸会是什么样子?”
乔老爷子冷哼一声,“绝对比现在要好。”
“是吗?那我来替您想一下。”她的眼中隐隐含泪。
“您安排好一切,学业、婚姻、事业,从来不问他是不是快乐,是不是想要。
那个孤独的少年,在不甘中反复挣扎,他想不通他的父亲为什么不理解他,他在抗争,他一次次失望,他选择妥协。
愤懑不平,又无能为力。
然后,他放弃所有选择的权利,接受既定的安排,变成了您期望的样子。
还是自己,却又再也找不回自己。
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生活开始索然无味,每天按部就班走在既定的路上。
终于达到您的预期,某一日重回故土,踏上他熟悉的土地,忍着生理性的不适,迎着别人或艳羡或嫉妒的夸赞,听着肆无忌惮地谈笑,生生地,一次又一次将他最痛苦的记忆唤醒。
泪水顺着脸庞滑下,胸口的闷痛越来越强烈。
那些孤独寂寥,无人理解,无法言说,无能为力的时刻,再次涌向他,淹没他。可他呢?他得笑,还得开心的笑,他得融入那个令他不舒服的人群中,要得体,要有分寸,要对得起您多年来的栽培。
然而某一天,她遇到一个姑娘,与他的经历全然不同的姑娘。如同曙光照进人生,他不自觉的被吸引,深陷热恋,甚至觉得如果之前种种都是为了遇见她,人生好像没有那么乏味。
他再次快乐起来,幻想以后的每一天,一切又开始充满希望。
可是好景不长,他心爱的姑娘,再次被推离他的人生,幻想破灭,成了镜中花水中月,永远失之交臂。
他催心剖肝再次抗争,用尽全力,然后失败。他的希望,他的爱恋,再也不会回来。
满心疲惫,麻木不仁。
以后的某一天,他终于可以坦然面对您沾沾自喜的炫耀,抛开他累累的伤痕。
多讽刺啊。”
“您以为他释怀了,对吗?”
“其实不过是时过境迁后挣扎无望,无力诉说的,算了。”
“没有人懂他失去了什么,所有人看到的都是他得到了什么。”
“包括您在内。”
“但是又有什么关系,您不过是失去了一个鲜活的儿子,可您得到了一个听话的机器。得偿所愿,您一定很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