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用看喜欢的人的眼神看着我（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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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这么说，可是齐周淼真的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很想用易连漪的脸帮自己一下。
哪怕是打一针定心剂。
可是怎么帮呢？
“易连漪，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
“知道了。”齐周淼回答。
刚刚出班级门，她撞到了一个男生，看清楚脸之后，这不是她们班的体委孟秋雨吗？
孟秋雨一怔，道：“抱歉。”
“没关系。”她转身准备上楼，孟秋雨却叫住了她。
“易连漪。”男生叫她。
齐周淼回头说了一句：“怎么了？”
齐周淼表情云淡风轻，内心却祈祷千万别有什么事情，她怕她答的不对露出了马脚，她内心一遍遍回忆易连漪的语气，易连漪的神态。
男生双手插在了兜里，随意说了一句：“没事，你走吧。”
虚惊一场，齐周淼立刻走了，她不明白那孟秋雨叫她干什么？
在办公室的路上，齐周淼发现自己好像不是很了解孟秋雨，她知道孟秋雨学习不怎么好，是个混混。
在校外也经常打架。
之前艺术节，他上台弹吉他唱歌倒是让人印象深刻。
不过，他和易连漪是怎么认识的呢？
九班的班主任是一个漂亮的语文老师，唐老师。
唐老师指了一下旁边厚厚一摞作业，说：“这些作业帮我批一下。”
“好。”齐周淼道。
办公室里，只有齐周淼和唐老师。
唐老师道：“连漪，我们班的英语成绩，确实不太高，比第一名的三班差了好几分。你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吗？
三班的英语成绩高是因为何玮略这种英语大神在，英语老师喜欢让他给大家听写。
“我觉得，基础的掌握，是很重要的，基础不牢，地动山摇，可以找一些时间巩固三千五百词。”齐周淼道。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唐老师说。
齐周淼将作业本放回办公桌上，道：“老师，批完了。”
“好，不愧是你，干活一直这么快，回去吧。”
走廊里路过窗户，齐周淼照着自己的影子，变成易连漪已经三天了，还好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连漪，干什么呢？”身后响起一个男生声音，齐周淼一颤，她看见窗户的反光里，自己背后站了个男生，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男生的脸，齐周淼判断不出来他是谁，她回头，这个人，她并不认识。
所以说，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她要保持冷静，不能出岔子。
她学着易连漪的语气，淡然一句：“怎么了？”
许衡一看样子应该是刚刚玩耍完，脖子上还挂了汗珠，男生笑嘻嘻道：“一起回班呗。”
齐周淼在想要拒绝还是怎么，连漪和他熟吗，她看了一眼班级上面的门牌号，四班，魏梣予肯定在，他能不能救助她？
齐周淼往班级里面眺望，人好多，她一下子寻找不到魏梣予在哪里。
求人不如求己，最后她放弃寻找，嗯了一声。
许衡一显然有些诧异：“今天怎么回事？还愿意和我一起走了？”
妈耶，二选一选错。
一半一半的概率啊，这都错了，怪不得考试自己数学选择题总是会错一个。
这该不会是易连漪的一个追求者吧？
齐周淼伤心欲绝，那她还是赶快走吧。
齐周淼刚迈开腿走了几步，许衡一人高腿长，大步流星跟了上来。
“你刚刚在忙看谁啊？上一次你也往四班里面看。”许衡一弯腰问着她。
齐周淼绝对不会再说一个字了，已经给易连漪整了一个大大麻烦了呜呜呜呜。
看见前面的陈思颖，齐周淼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她冲了过去，挽着她的手：“思颖，干什么呢？”
许衡一跟在齐周淼身后，陈思颖瞥了一眼，还在疑惑今天连漪怎么了，不是最讨厌他了吗？
看见易连漪一脸的不情愿，她立刻挡在她身前：“别跟着连漪了。”
许衡一皱眉：“怎么了，我回班还不行吗？大家不都是九班的？”
陈思颖喊道：“你最好真回班。”她转过身，语气平和许多：“连漪，别和他计较。”
齐周淼点点头，陈思颖的形象立刻在她心里建立起来，妥妥女侠一枚！
课间，何玮略来九班看易连漪，班里的同学也都知道他大胆热烈的追求。
其实他们届不少同学磕易连漪和何玮略。
郎才女貌的两个人，又都是学年优秀的学生代表，光是想想都觉得耀眼了。
直到真正看见他们站在一起。
每个课间都闲不下来，易连漪平常的生活可真忙啊，齐周淼现在是心力交瘁。
不过，对方是何玮略，就让她任性一回吧，易连漪也同意了。
齐周淼保持着语气自然，对何玮略说：“何同学，我们出去走走吧。”
何玮略一惊，欣喜道：“好。”
两个人在一起走廊里面走着，旁边的人瞧见了，有不少傻眼的。
“怎么回事？何玮略真的追上易连漪了？”
“不能吧？我见易连漪态度那么肯定，怎么可能答应他啊？”
“人家何玮略多帅啊？怎么就不能追到手了。”
“其实真的挺般配的。”
“完蛋了，他俩在一起得不少人失恋吧？”
孟秋雨和几个同学在篮球场看见了这一幕，一个男生问：“这可是大八卦啊！”
孟秋雨神色不爽，一个球扔了过去：“专心打球。”
路上听到的话语，齐周淼选择不去理会，等到了操场上，他们坐在草地上，天有点凉，何玮略脱下自己的秋季校服外套给易连漪垫着。
齐周淼微微抬头，和他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深秋季节，长风舒意，这片肆意生长的野草，好像穿透了齐周淼的心脏，扎根又结种。
她本身就喜欢他，不脸红是不正常的。
她的反应是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不过她现在是易连漪，她不用胆小了，她躲在易连漪这层漂亮的皮囊后面，她真的觉得自己很幸运，变成了她喜欢的男生喜欢的女生。
能从她的角度看见他是怎么喜欢一个人的。
虽然那些温柔诉说心意的眼神，那些体贴的举动，都不是对她。
何玮略在准备该说什么话语，齐周淼先开口了，道：“如果其他女生和你表白，你会怎么办？”
何玮略一怔，道：“不喜欢的人，我会礼貌的拒绝的。”
是这样的，之前和他表白的女生，他都有礼貌的拒绝了，齐周淼想着。
唉，齐周淼叹了口气。
何玮略望着她的侧脸，道：“易同学，你不用为难，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就像这样能和你说说话，平时见面打个招呼，就很好了。”
他在易连漪面前的样子，和在班里，是一样的。
齐周淼刚想开口，一阵头晕目眩涌上，何玮略见状，急忙道：“怎么了？”
齐周淼抱着头道：“头好痛。”
何玮略抱起她准备去医务室，还没等走，易连漪用手撑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道：“我没事了。”
何玮略问：“真的？”
易连漪一只手揉着眉心，一只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她道：“真的，放我下来吧。”
怎么就突然换回来了？
易连漪看着眼前的何玮略，环视一圈，两个人在操场，也能明白什么。
对于这个突然换了回来，易连漪知道一个事实：如果两个人头都开始晕眩，说明要交换了。
她刚刚在教室里，也是头突然开始疼痛。
风吹起来了易连漪的长发，易连漪对何玮略说：“我们回去吧。”
何玮略点头。
“那，我在最后问一次，连漪，你愿意答应我吗？”何玮略的脸上，挂着一个清朗的笑容。
天空中飘荡着的云格外洁白，还没到太阳旁边就散开了，像是一朵棉花糖被晒化了。
“抱歉。”易连漪拒绝了。
何玮略像是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好，知道了，谢谢你。”
另一边。
齐周淼从课桌上爬起来，旁边的张佳瑶在剥着一个橙子：“你怎么突然睡着了？”
“我睡了多久？”橙子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闻了之后头脑清醒许多，齐周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拍了拍脑壳，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几分钟？”张佳瑶专心致志剥橙子。
她拿出笔袋里面的小镜子，看着自己熟悉的脸，看来真的换回来了。
“诶！你小子回来了，刚刚我可听说你和易连漪一起在走廊里面走着了！”于泽琦调侃着刚刚回来的何玮略。
曲燃本来在和别的男生打闹，听完了之后立刻闪了过来：“怎么回事？”
何玮略心情有点低落，仍然保持着好语气，道：“对啊，还是被拒绝了。”
于泽琦揽住他的肩膀，道：“没事，天涯何处无芳草，你这么帅，肯定有更好的女朋友！”
何玮略一笑带过，道：“有点累了休息会。”
原来刚刚易连漪拒绝他了，齐周淼也想到了。
熟悉的三班教室把齐周淼的思绪带了回来，这几天的时光，像梦境一样。
“欸，淼淼，我给魏梣予的情书，已经写好了。”张佳瑶偷偷拉开书包拉链，给齐周淼看了眼封面。
齐周淼：？！
怎么几日不在，她已经跟不上信息节奏了。
该不会张佳瑶之前也提过要给魏梣予写情书吧？跟易连漪？！
齐周淼立刻精神了，也慌了，劝道：“要不然我们等等再送？”
“为什么呀？”张佳瑶仔细地把情书塞了回去，还不忘记轻轻拍了几下，像哄小婴儿睡觉。
齐周淼大脑飞速运作，道：“等你和魏梣予有点熟悉了，再送也不迟。”
她不想她的好朋友也有这样难过的心情，真的好难过。
张佳瑶觉得有理可行，道：“听你的。”
齐周淼假装转身在书包里掏东西，为的是余光落在何玮略身上，明明她可以神奇的成为天选之子拥有灵魂互换的经历，那她能不能成为一本书的女主？
让她心爱的男主和她在一起？
她又立刻打散了这个念头，没准，何玮略不是他的男主，她也不是女主。
又或许，她早就是女主，只不过是青春校园暗恋be文。
今天是正好齐周淼做值日。
张佳瑶收拾好东西，道：“淼淼，我妈妈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齐周淼道：“好。”
她去卫生间洗抹布，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空无一人了。
夕阳的余晖还在窗户上没有散开，天空是橘红色的，外面的枫树开始变红，要深秋了。
“你在干什么呢？”
齐周淼的思绪飘了回来，她回头，发现是何玮略,她心头一紧，呼吸突然从自动挡变成了手动挡。
何玮略拿着一个拖布，道：“于泽琦有事情，让我替他做值日。”
不知道是夕阳还是因为温度高，齐周淼的脸是红了。
她道：“好。”
齐周淼拿起黑板擦去擦黑板，她其实不喜欢擦黑板，落下的粉笔灰会沾在身上，也会引发咳嗽，高处的字迹，她踮起脚擦不到，还需要踩个凳子。
晚霞的余晖照在了黑板上，晒的齐周淼脸有点热，何玮略注意到，把窗帘拉上了。
他就是这样，对谁都很好，又保持着距离。
说起来，今天易连漪拒绝他了。
他还会继续喜欢她吗？
能不能不要那么痴情，放下易连漪吧，齐周淼也震惊自己居然有这种想法。
齐周淼说：“谢谢。”
何玮略道：“没事。高处的黑板，我来擦吧。”
他走过去拿起另一个黑板擦。
齐周淼站在他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个她很熟悉的背影。
夕阳是在帮她吗？
她的影子，恰好落在他的校服上，她触碰不到的人，她的影子看她痴情，偷偷在帮她吧。
妈妈说过，白天也是有星星的，只不过星星藏在天空的后面，晚上才会出现，对着天空许愿就能成真的话，那她想许愿：何玮略能不能回头看看她？
不要喜欢易连漪了，喜欢我吧。
可是天空听不见的。
她是个胆小鬼，不敢表达自己的心意，害怕拒绝，害怕连这样的正常相处的机会以后都没有了。
当然，他也不会回头。
有没有人神通广大，拥有上帝视角呢？
那能不能帮她看看，她能否和他在一起呢？
“你在想什么呢？”何玮略问。
齐周淼一惊，道：“没什么。”不知道该怎么样回话，她说了一句“你擦好了啊。”
何玮略点头，黑板确实干干净净的。
值日已经做完，何玮略下了讲台收拾书包，“回家吧，路上小心。”何玮略道。
夕阳已经渐渐下去了，关了灯后，教室暗沉了下来，人的轮廓倒是能勉强看清，表情什么的，看不太出来了。
这段独处的时光还是结束了，齐周淼点头：“你也是。”
外面已经天黑，校园里面的路灯滋滋两声，亮了起来，离得近的话，还能听得见路灯里面的电流声。
路灯昏黄的光打在了学校的红色跑道，校园里已经没有人了，一片寂静，走廊的灯也是只亮了楼梯口那么几个。
何玮略想起来最近学校附近不是很太平。
“算了。”何玮略的眸子微微一动，目光从窗外收了回来，他抿了一下唇，停下脚步回头：“这么晚了也不安全，你和我一起走吧。”
齐周淼一怔，眼神闪了闪，抬头看着他。
刚刚的话语，或许有些表达不清，何玮略重新说：“我是说，我送你到学校门口。”
齐周淼不知所措地点头，她慌乱收拾好了东西，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都带了什么。
何玮略在门口等着他。
齐周淼出来后关上门，何玮略不知什么时候套上了灰色的卫衣，看起来特别宽大，能塞下两个齐周淼了。
就这么下楼了，齐周淼路上一直想开口和他说话，在心里准备好的台词终于在出教学楼门口的时候说了出来：“你这个卫衣，看起来挺厚的。”
说完这句话，齐周淼已经在心里流泪了，好像没话找话。
今天气温比较低，何玮略笑道：“嗯，加厚版的，我很怕冷。”
齐周淼也笑了，她在去年也发现了这件事。
何玮略好像很怕冷，他冬天总是把自己裹的像个粽子。
不过，这样的时间，齐周淼瞟了一眼何玮略。
好像还不错。
出了学校，他们就分开了。
齐周淼回到家中，妈妈已经做好饭了。
好想妈妈。
宋明黎见她今天格外黏人，笑道：“怎么了淼淼？”
齐周淼喃喃道：“就是想麻麻了。”
还好换回来了，就算她的人生没有易连漪那么美好，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小日子。
脑中飞快闪过了何玮略的身影，齐周淼心也难过了些。
尽管，没有他。
——
晚上，易宅。
魏梣予推开门，易连漪坐在沙发上，略微带笑，道：“梣予。”
这个语气。
魏梣予一怔，有些激动道：“您换回来了？”
易连漪点头。
魏梣予快步走过去在她身边，易连漪伸出手抚摸着他的头发，道：“这几天辛苦你了。”
魏梣予眼底微红，道：“不辛苦，是您辛苦了。”
他随后半跪在了她身边，头埋在她的膝盖上，紧握易连漪的双手，一句话不说。
“好了。”
“小姐，这几天我很担心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嗯……希望不要再换回去了。”
易连漪抽出自己被紧握的手，轻轻抬起魏梣予的头，见他已经眼眶哭红了，笑道：“长不大呢。”
魏梣予不说话，还掉着眼泪。
摸着他梨花带雨的脸，易连漪道：“别哭了呢。”
魏梣予抽泣了一下，道：“好。”
易连漪捏捏他的脸，道：“好了，这几天表现的很好，你很听话。”
魏梣予像一只委屈的小狗，易连漪想着。
易连漪抬起他的脸，轻轻吻了上去，她伸出手环在他的肩膀上，他的怀里，好温暖。
魏梣予抚摸着她细致的长发，易连漪吻细细地落在他的脸上。
“闭上眼睛啊。”易连漪对他说。
“想看着您。”魏梣予道。
易连漪对着他笑，呢喃道：“这么久了看不够？”好像自从她十八岁成年，魏梣予变得越来越粘人了，小时候身体不好，晚上了一年学，她比同龄人大了那么一些。
呼吸的声音此起彼伏，两个人继续吻着。
魏梣予搭在她肩膀的手是颤抖的，易连漪安慰他，说别紧张。
这几天他应该有好好锻炼，易连漪觉得，他的肌肉更结实了些，她抚摸着他的眼底，微微有些泛青。这几天，他应该没睡好，有些憔悴呢，不过感觉，他好像皮肤比自己还白呢？
魏梣予的眼睛，很亮，易连漪要形容的话，就是像打了光的巨峰葡萄。她不喜欢文学家那种用月亮形容人的眼睛，他的眼睛比月亮好看的多。月亮，不过是一块破石头。
易连漪闭眼准备继续亲吻的时候，冰凉的泪水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睁开眼，不用想就知道他又哭了。
他哭什么呢。
每次都这样。
和她有关的事情，他总是变得格外胆小，都不像自己了。
魏梣予头埋在她的发丝间，易连漪发质细腻，格外顺滑，他的肩膀在抖，确实，发生灵魂互换这种事，谁也一时间接受不了。
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
见他这个样子，易连漪知道，这几天他真的是害怕了。
魏梣予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他抱起她，把她放在了床上。
易连漪躺在床上，摸着空荡荡的床，她极力伸出手也够不到床沿：“你别睡沙发了，回来和我睡吧。”
魏梣予有些开心，道：“是。”
他把被子给她盖的好好的，魏梣予给她捂脚，易连漪总是手脚冰凉。
“还冷吗？”魏梣予问。
易连漪皱眉，觉得这个人明知故问：“你说呢？”
魏梣予的脸上挂着一个像小狗开心的笑容，他道：“您能回来真好。”
易连漪转身趴着，使唤他道：“梣予，给我涂身体乳。”
魏梣予摇着尾巴说：“好。”
“明天是周日，你好好休息一下吧。”易连漪贴好面膜，闭眼养神。
魏梣予嗯了一声，守在床边。
过了一会，易连漪开口：“你凶齐周淼了是不是。”
魏梣予一怔，道：“我的错。她跟您说了？”
易连漪手缓缓摁着脸上的面膜，道：“别冤枉人，我自己感觉到的，眼睛有点肿。”
魏梣予给她涂好身体乳后，按摩着她的双腿。
这套手法是他小时候学会的，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魏梣予洗完澡身上有一股栀子花的香味，易连漪想着。
她想起来有趣的事情，道：“这几天我听说了有意思的事情。”她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关于你的。”
魏梣予一怔，道：“我的？”
易连漪脚轻抵在他的胸膛上，调侃道：“你在三班四班名气挺旺的？”
魏梣予感觉有点不妙，立刻摇头。
“不用否认，都听说了。不少女生喜欢你。”易连漪淡淡一句。
这句话好像一句审判，此时此刻魏梣予被定了罪，他的声音有点颤抖，道：“没有的……”
易连漪皱眉：“之前收到情书怎么不跟我说？”
“不想让您烦心。”魏梣予垂下眸子，眼底已经泛起波澜。
易连漪随意揉着自己的长发，洗完澡后，头发格外柔顺：“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反正，早晚也要谈恋爱。”
刚刚魏梣予就莫名心慌，现在听到这句话，简直是完了。
他的眼泪瞬间落下来，抽泣道：“您不要我了？我怎么会谈恋爱？”
“别哭了……感觉像我在欺负你。”易连漪伸出手擦着他的眼泪，然后揽住他的肩膀：“不和你开玩笑了，像欺负小朋友一样。”
“我不是小朋友。”魏梣予低喃。
易连漪道：“我成年了，你比我小半岁呢，还是个爱哭的小朋友。”
魏梣予心道：我只有才您面前，才是爱哭的，因为我特别在意您，超过在意我自己。
易连漪伸手递给他纸，最后搂着魏梣予的脑袋，两个人就这样睡着了。
第二天魏梣予起来的时候，旁边的位置，已经是冰冷的了，他看了眼手机，才早上六点。
等抬头看见易连漪在沙发上敲电脑，他才松了一口气。
房间昏暗，窗帘并没有拉开。电脑屏幕的光打在她的防蓝光眼镜上，易连漪做什么都很专注，现在应该是在看一些文件。
这几天交换身体，积攒下来的文件有很多，易连漪需要这个周末整理出来。
易连漪见他醒来了，道：“这么早，再睡一会吧，昨天你也累了。”
魏梣予是有点头痛，说了句好，就躺下了。
躺了几分钟，他实在睡不下，道：“您吃早饭了吗？”
易连漪道：“还没。”
魏梣予起身：“我去准备。”
易连漪嗯了一声。
十分钟后，魏梣予将早饭端了过来，也拉开了窗帘。
阳光突然照进来，有些刺眼。
易连漪吃完饭，把化学练习册递给魏梣予，道：“这道题你看看。”
魏梣予接了过去，有些意料之外了，道：“我还能教您题呢？”
易连漪笑道：“怎么不能，你不是理科很好吗，这几天忙其他的东西了，上课没仔细听。”
魏梣予道：“那我帮您补一下知识点。”
“上次考试，你和我差了几分？我记得你是年级第四名吧。”易连漪道。
魏梣予嗯了一声。
“就是语文低了些。”易连漪笑了，道：“你是不是不学语文，考那个分。”
魏梣予诚实道：“学，但学不会。”
易连漪想起来他写的作文，比军队打仗时吃的压缩饼干都干枯：“我以前教你写作文的时候，你就写不好，现在长大了，一点没变。”
魏梣予吧，作文他是真的写不好，那些优美的文字段落他觉得比物理公式都复杂。
语文这东西，真的不好学。
魏梣予取来笔和草稿纸，认认真真给易连漪讲着知识点。
易连漪的目光落在了魏梣予的脸上，他睫毛还挺长的。
长这么大了，不再是刚刚领回来的那个别扭的小破孩了。
“您在认真听吗？”魏梣予抬起头，讲题的时候他余光一直注意她，根本没在听。
易连漪回过神，道：“在啊。”
“可是您刚刚一直在看我……没看题。”魏梣予声音越来越低。
“我都学会了，你考考我。”易连漪弯了下唇。
——
交换回来后，两个人回到了原先的生活，要说有什么变化，可能是何玮略不再热烈追求易连漪了，在走廊碰见的时候，何玮略还是舍不地看着她，也不会主动开口说什么。
还有其他的变化就是——
齐周淼和易连漪平时在学校里经常见面，那段时间似乎成为了两个人的不可告人的秘密。
齐周淼有时候在想，那会不会就是一场梦？
不会，因为她认识了易连漪还有魏梣予。
也和易连漪成为了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