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往事（1/1）
时间紧迫，我彻夜未眠的将账本都翻了一遍，发现顾府的现在的掌柜基本是老实憨厚之人，并未有贪墨主家财产的事情发生。
不过我刚刚接手府里的生意，自然还是要将他们都叫来一一认识，而资历深厚的白管家无疑是帮助我最好的人选。
第二天，掌柜们都在齐聚在大厅里等我，昨日白管家通知他们时，也将事情向他们告知一二。所以今日见我露面都恭敬道“少东家。”
我在上位坐下道“各位掌柜的都坐，倚湘上茶。”
“诸位掌柜的都是跟着爹爹多年的人了，这么多年为顾府的付出，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也是刚刚接手生意，还有许多事情要倚仗诸位。”
“少东家可折煞我们了，不过是些上了年纪的人罢了，不敢当，不敢当。”掌柜们不敢拿大，纷纷谦虚道。
“诸位不用这么谦虚，今天将大家都聚集过来，就是为了先认识一下各位，毕竟之前我们也没有见过，生意上的事情还是先按照爹爹之前的规矩来，后面我有了想法后，会派人通知各位共同协商。”
白管家也上前一一为我介绍掌柜们姓名和管着哪些铺子。
我将他们的信息都记在心里，等白管家说完后也基本都认识了，剩下的熟悉磨合自然还要靠时间的积累。
喝完茶后，我让他们就各自离去。这两天忙碌，昨儿晚上都没有睡觉，现在有了空闲我趁机去床上躺着歇了一会。
醒来用过午膳后，我就拿着账本准备去父亲那里请教，只是去了书房却并没有见到，我以为爹在陪着娘亲，想了想还是作罢。
只是后面几天又去找了几次还是没见到他的身影，令我心生疑虑。我去到娘亲院子里，她正坐在榻上泡茶。
娘亲朝我笑着道“荷儿来了，快过来坐，正好这茶刚刚泡好，尝尝。”
我走到娘亲身边坐下问道“这几天怎么一直没看见爹爹。”
娘亲叹了口气道“他这几天心里难受，每天都去祠堂跪着，你看不见也算正常。”
我惊讶道“怎么会这样。”
娘亲接着道“你别看你爹前几天醒过来后跟没事人一样，可是我知道，他把事情都闷在心里不说出来，是在自己为难自己。”
“娘亲怎么没派人来告诉我。”
“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多一个人担心罢了，我和爹夫妻多年还不了解他吗，现在谁去劝都没用，只有他自己想通了愿意开口才行。”
我知道娘亲说的是对的，也只得回去耐心等待。后面又过了几天，我终于在书房又见到爹爹的身影。
向爹请教了账本问题后，我犹豫片刻还是开口问道“这世界上真有这么狠心的娘亲吗？”
爹爹自然对我问这话的的意图心知肚明，可他显然打算装傻“人心隔肚皮，所以荷儿以后和人相处都要小心，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本不想再追问下去，可见爹爹这几天清减不少的样子，还是鼓起勇气问道“爹爹连女儿也不想告诉吗？”
爹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账本出神，好像思绪又回到的多年前的那天“这世上自然是有狠心的父母，可是奶娘她不是那种人。”
“那一年京城附近的一个村子上发生了瘟疫，好在发现的早，朝廷悄悄派人将那隔离起来，没有让瘟疫传播出来。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
我被这段话中的含义惊到开口问道“那爹爹是怎么知道的，你当年……”
“和你你猜的一样，我当时恰好就在那村子里面被一起隔离。”
我疑惑道“怎么会，你怎么会跑到村子上去。”
“我当时还小，闹着不肯读书，偷偷溜出顾府离家出走。又不知道去哪，听奶娘口中的老家是那么的美好，就去了那里。”
“你爷爷奶奶当时发现我不见了，急得到处找，后来还是奶娘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我，可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时，就被围在那里，出不去了。”
“刚开始村子里就只有一个人生病，慢慢就变成两个，三个，患病的人越来越多，太医的药方子也不起作用，奶娘怕拖下去我们也会被传染，就谋划着偷偷跑出去。”
“她从小在村里的长大，知道一条密道可以悄悄出去，就带着我去，我现在都还记得那一天，奶娘把手放在我头上说，小少爷快走，跑回顾府去找你爹娘。”
“我自然不肯一个人离开，抓着奶娘的手不放让她跟我一起走，奶娘当时眼睛红红的‘把这个病传出去要死好多人呢，奶娘不出去，可小少爷你还这样小，不能留在这里等死。’说完她就狠狠把我推开，让我快滚。”
“我哭着往家里面跑，回到家里将发生的事情告诉你爷爷奶奶。他们嘱咐我不准将事情告诉别人，对外宣称我摔跤后，只要奶娘留在我身边守着我。幸亏太医们研究出了新方子，奶娘也活了下来。”
“陈宇以为奶娘没去照顾他，是因为守着我，可奶娘什么都不知道，她被困在村子里面。而你爷爷奶奶心思又全在死里逃生的我身上，才没人发现他病了，以至于让他变成今天这样。”
“就连我，也是在那天他说出来后才知道这里面还另有隐情，这都是我的罪孽啊。”
难怪陈管事偷了祖传秘方，爹爹也没有赶尽杀绝。原来他把这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跑去跪祠堂，也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列祖列宗吧。
“爹爹昨天为什么不把真相说出来。”
“说出来陈管事还能活下来吗，他已经恨了三十多年了，只要能保住他一条命就让他继续恨下去吧。我欠奶娘的是一条命啊。”
我知道爹现在最需要一个人静静，就悄悄的退了出去。要怎样才能让父亲不再自责呢？我要想个办法才行。
旧的秘方已经失窃，不如创新出一个新的秘方出来。这样父亲就不会继续自责了吧。
我准备去和娘亲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情，顺便问问娘亲是否知道旧秘方的内容，希望能从其中发现一些灵感，帮我节约一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