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什么,有了?(1/1)
他们开车正好路过刚刚的茶馆,郑婉婉因为害羞目光随意看向车外,结果就看到刚刚拉二胡的老头上了一辆劳斯莱斯。
“澜哥,你看,是不是刚刚拉二胡那个瞎眼老爷爷。”郑婉婉不可置信道。
裴澜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声音很沉:“老婆,我没看清楚。”说完他脚踩了一下油门。
郑婉婉转过头,但是劳斯莱斯的车门已经关上了,看不清楚刚刚的人了。
“也许,现在拉二胡很赚钱?”郑婉婉说完瘪了瘪嘴:“就我赚不到钱。”
裴澜降下车窗:“老婆想怎么赚钱?”他烟瘾犯了,又不能抽。
郑婉婉没有回答,她其实还挺能赚钱的。
回到家后,郑婉婉直接将皮鞋脱了换成了舒适度极高的拖鞋,头发上的配饰也摘了下来,衣服也换成了宽大睡衣。
怎么舒服怎么来,以前在裴澜面前吃饭都尽量小口,记得有一次约会她想打喷嚏,硬生生憋了回去,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嗓子疼了好几天。
裴澜坐在院子里喝茶,他手里拿了本历史学方面的书正认真的看着,就看到郑婉婉拿起一个花盆仔细观摩着。
“这真不是古董吗,下面还有印章呢。”郑婉婉说着扭过头看向裴澜。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他是真的近视:“仿品,碗底的书写有问题,一般唐代邢窑,盈字,里面不是又而是土字,并且胎底颗粒过于平滑。”
郑婉婉把“花盆”放在了地上,然后把营养土放在了里面:“你就没有看走眼的时候吗?”
“有,不然咱爸的烟灰缸,徐叔的花瓶都从哪来的。”别看裴澜现在说的云淡风轻,上学那会,他没少栽跟头。
郑婉婉抿着唇,估计徐叔都不知道这回事,把那花瓶当古董用呢...
郑婉婉移栽自己的花,到最后她才发现:“哎?这怎么办少两个。”说着她拎起自己买的果汁玫瑰,也就是微型月季道。
裴澜双腿交叠,指尖在书上翻了一页:“去我书房,看哪个适合。”说完他拿起茶杯喝了口热茶。
郑婉婉眯了一下眼睛,他书房一堆破破烂烂的,谁知道哪个是古董,转头告诉她千万的碗啊,缸啊的,让她当花盆了,多折寿啊。
两人在院子里一直待到了傍晚,裴澜合上书进了厨房。
郑婉婉坐在裴澜刚刚坐的位置,目光看向远处,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映照的她更加温暖可人。
泪水抵在了她的长裙上,莫名的压抑感席卷而来,她每天最怕的只有两件事,落日和清晨。
太阳落下说明马上要到第二天了,清晨睁开眼睛,她还活着...
裴澜挽着衣袖:“老婆,晚上吃水煮肉片可以吗?”
郑婉婉脸上还挂着泪痕,她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脚步声远去后,郑婉婉捂住了脸。
父母一定受不了她离开,周围爱她的人一定会非常难过,可是她的精神世界早就崩塌的不成样子。
之前心有不甘,想等裴澜回来,如今人回来了,她像泄了气的皮球。
“老婆,这两个怎么样。”裴澜手里拿着两个花盆,是他不久前让助理购买的。
郑婉婉下意识的回头。
裴澜目光黯了黯,她眼圈含泪,目光中充满了绝望,微风吹着她的碎发,此刻的她仿佛是个易碎品,哪怕只是轻轻触碰,对她的伤害都是不可逆的。
“很漂亮。”郑婉婉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嘴角上扬露出温柔的笑容:“我现在就去栽上。”说着她站了起来。
裴澜走了过去,将花盆放在了茶桌上。
郑婉婉不想让裴澜知道她得了病,她在他面前已经够差了。
“这花是我再花店五块钱捡漏买的,怎么样好看吧。”郑婉婉蹲下身,捧起地上的营养土。
裴澜慢慢蹲下身体,大手落在了郑婉婉白皙的脸颊上,他消失的三年,毁了她得一切。
郑婉婉抬起头,她突然看不懂了,裴澜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老婆。”裴澜温热的唇落在了郑婉婉的眼角处:“陪陪我好吗?”
郑婉婉愣愣的点了点头。
裴澜单膝抵在地上,大手将郑婉婉抱人怀中。
“我肚子饿。”郑婉婉的下巴抵在裴澜的肩膀上,被抱着的地方已经热倒滚烫,鼻息间满是属于他的味道。
裴澜松开后拉着郑婉婉去了厨房。
“回头你教教天铭,他做饭跟我爸一样难吃。”郑婉婉说着靠在料理台上,没有要下手帮忙的意思。
裴澜挽着衣袖,正在切肉片:“他昨天跟我说,让我想办法把小语骗回来。”说完他接了点水。
“我跟你说,你别告诉别人,很久之前,我就撞见天铭和大明星躲在角落亲嘴了。”虽然家里没别人,但郑婉婉还是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徐梦语出国读的大学,期间有一年多没回来,当时郑天铭一心想着当兵,两人之后分手了,还是怎么的,谁也不知道。
当然,长辈们也许连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
裴澜挑了一下眉头,当时他去阁楼找东西,意外发现了丢在纸篓里的套,估计就是天铭用的...
想到这里,裴澜看向郑婉婉,当初想着让她完成学业,后来想尊重她等到结婚。
直到现在。
郑婉婉眨了眨眼:“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跟狼饿了似的。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继续做饭。
“我一直很好奇,上学那会,你和天铭还有凯哥躲在房间里干什么了,还不让我进去。”郑婉婉突然想起来,就随口问了一句。
裴澜切好包菜放在了一旁,三个男人围着电脑能干什么...
“老婆,帮我拿一下柜子里的酱。”裴澜想转移话题。
郑婉婉身体倾了过去:“现在已经是教授了,要注意形象了是不是?”
裴澜眉眼温柔的看向郑婉婉:“在老婆面前,我还有什么正经的形象吗?”她这么说,多半是已经猜出来了。
郑婉婉目光垂了垂。
“三年,外面养儿子今年都可以上幼儿园了。”郑婉婉觉得,裴澜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他打死不说,也许呢?
裴澜手停顿了一下:“信不信,我打你的屁股?”
“你打一个试试。”郑婉婉的声音很轻,下巴微抬,一脸的挑衅。
裴澜凑了过去,指尖落在了郑婉婉的裙子上...
郑婉婉嗅到了一丝危险,她快速躲开:“快点做饭吧,我饿了。”说着她拿着手机去了餐厅。
这边有说有笑,可位于市中心的高级酒店内,气氛格外压抑,裴澜鉴赏的那副画被放在了会议桌上。
“怎么可能,这画是从老馆长孙子手里拿出来的,怎么会变成假的。”
特罗摸着画,这确实不是他带出去的那副。
坐在办公椅上的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当时除了裴澜和他的夫人还有谁在场?”
“没有了,但是裴澜绝对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把画换了。”特罗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裴澜鉴赏的时候说是赝品,后来就动起了手,他和他老婆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不可能有换画的可能和时间。
中年男子手撑着额头,这幅画是从博物馆内弄出来的,当时找了十几个专家确定无误了才带出国。
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当初带这幅画出来的人已经进去了,他们想通过地下手段把画出手卖了。
裴澜出了一个亿的高价,结果今天的交易并不愉快,而且画还出了问题...
“我想起来了,当时茶馆里的服务人员上了茶,可是他不可能当着我们的面把画换了。”特罗怎么也想不明白,带去的是真的,回来怎么就成假的了。
蛟龙变成了真龙。
中年男子咬着牙:“盯紧裴澜,如果画在他手里,他一定会想办法出手,毕竟这是博物馆丢失的文物,他一个教授,不可能把烫手的山芋放在手心里。”
只要混这行,就不可能没听说过裴澜,十年内,投上百亿,只要你有他要的,价钱可以随便开,他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当然也有一些不可能搬到台面进行拍卖的东西,他也收,至于最后他怎么处理这些东西的,没人知道。
“裴澜不仅仅是个大学教授,他还是裴氏集团的二公子,他父亲和叔叔可是两道横走的人,我的人恐怕...”特罗说到这里低下了头。
中年男子把画扔进了垃圾桶,裴澜竟然想让他们吃哑巴亏,那就别怪他了...
“他不是结婚了吗,从他老婆哪里下手。”中年男子说完抬腿要走。
特罗表情更加难看了,他跟在中年男子的身后:“老板,我回来后调查了一下,他老婆是郑凛的女儿,就是二十几年前,那个单枪匹马的愣头青...”
中年男子猛地回头看向特罗,他伸出手拽住了他的衣领:“我告诉你,我管他是谁,画拿不回来,我要你命。”说完他打开总统套房的门走了出去。
郑凛,这个名字对他们来说就是噩梦的存在,二十年前,他父亲带着他到边界处交易。
没想到被郑凛搅了不说,父亲还伤了一条腿,当时带的青花瓷瓶也被他收缴了,父亲愤怒之下,脑出血,没抢救过来。
他们本来不敢踏入A国的,这里的法律不允许他们肆意妄为,但是没办法,这里给的价钱高,他们干这行,就是为了钱。
特罗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他得想办法把画找回来,不然面前的男人一定会杀了他,包括他的妻儿老小...
晚饭过后,裴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茶杯看鉴宝节目,郑婉婉拿了个胡萝卜坐在一旁吃着。
“我要睡了,明天起早回家跟我爸钓鱼去。”郑婉婉知道自己睡眠困难所以早早做准备。
有时候吃了药,身体很乏,但大脑却是清醒的,翻来覆去的怎么都不睡不着。
裴澜关了电视,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我不用你哄。”郑婉婉抗拒道,从他喝醉酒以后,天天想各种办法缠着她。
已经赖在她卧室正正一个星期了。
裴澜走到郑婉婉身边:“老婆,要不要也帮帮你家先生。”说着他低下头,吮住了她的耳垂。
郑婉婉咬着牙,他明知道她的耳朵不能碰,他就是故意的:“怎么帮,难道澜大教授睡觉也要哄?”
裴澜环抱着郑婉婉,呼吸不稳道:“怎么帮都好。”说着他的大手落在了她得腹部。
“色批。”郑婉婉实在忍不住了,这人刚刚还正正经经的,起身的功夫就变了。
裴澜高大的身体弯着,他贪恋有关她得一切:“老婆说我是,我就是。”
郑婉婉脸色涨红,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她手肘用力想甩开身后的男人,可是后者反应很快...
“一起睡。”裴澜说完直起腰。
郑婉婉转过身狠狠剜了裴澜一眼:“要不,你搬出去住吧?”他这根本就不像要离婚的样子。
裴澜摸了摸郑婉婉的脸蛋:“我拒绝。”说完他向卧室走去。
“你凭什么拒绝啊!”
郑婉婉跟在裴澜身后想拉住他,结果裴澜的手机响了。
裴澜停下脚步,接了电话:“喂,你好,我是裴澜。”
郑婉婉气呼呼的看着裴澜。
叶允澄躺在床上,脸上敷着面膜:“我刚刚给你哥打了个电话,想着顺道问问你,你跟婉婉怎么样了?”
裴澜看了一眼脸色涨红的娇妻:“妈,你不用担心,我跟婉婉很好。”
叶允澄压低声音:“妈教你,别整天端着你那个茶叶缸子,多撒撒娇,好好哄哄婉婉,认错的态度要认真,别抱有侥幸心理。”
裴澜摘下眼镜:“我知道了妈,你早点休息。”
叶允澄手挡在手机上:“你别着急要孩子,至少得等我退休,不然你就继承我跟你爸的公司,我们两马上给你带孩子。”
裴澜看了郑婉婉一眼:“妈,你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按理说,她应该很讨厌提孩子才对。
毕竟叶允澄年轻的时候一直被婆婆催生,过程苦不堪言。
叶允澄拍了拍脸上的面膜:“你岳母今天下午来了,买了一大堆的婴儿用品,还有奶瓶子,我就想起来了,说一嘴。”
郑婉婉尴尬的向卧室走去,不活了,她母亲一直担心她,然后她说备孕的事,快成了...
但是她没想到,她说的“快成了”到她母亲哪里就是“有了”,这理解能力,她要哭了。
QAQ昨天谁说老澜穿练功服的,我今天特意画了个一个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