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居然敢叫人打我!(1/1)
女生把检讨书写完后交给了裴澜,她看了一眼白妙妙和郑婉婉红着眼眶离开了办公室。
裴澜虽然严格,比如不是特殊情况下不许迟到早退,每天点名,留作业,但他从来单独训斥过谁,最多也就是叫到办公室谈谈心,问问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她是考古系第一个被罚写检讨的...
女生走以后,白妙妙站了起来,气呼呼的拿起裴凯信放在桌子上的水喝了大半杯:“她骂婉婉,你还凶我,烦死你了。”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校规,你听到不恰当的言论应该来找我,而不是动手。”
“为人师表”这四个字,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学校上万个学生,他作为老师,不管以什么身份,都不能偏向于任何一个学生。
他偏向白妙妙,那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选择一方偏向吗,那他的人品,不足以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教授和老师。
“怪不得婉婉不要你!”白妙妙气的口无遮拦,说完以后她就后悔了...
这样的男人,够冷静,有担当,有责任心,但不适合成为伴侣,毕竟哪个女人不想得到丈夫的偏爱...
裴澜站起身,从自己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圆珠笔和新的草稿纸:“把检讨书写了。”
郑婉婉接下圆珠笔和草稿纸坐在了椅子上:“她是为了我才打架的,这检讨我写比她写更合适。”说完她开始动笔写字。
办公室的门开了,裴凯信从外面走了回来,手里还拎着订好的外卖,他拿自己的小娇妻没办法。
白妙妙走了过去,拿起订好的外卖摔在了地上,随后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裴凯信叹了口气:“幸好我买了双份,不然饭都吃不上。”说着他拿起一旁的扫把。
这是在学校!
他不能追出去哄一个学生。
郑婉婉起身跟了出去...
白妙妙拿着手机下了电梯。
女生站在楼下哭着跟男朋友打电话:“也不知道哪来的贱货,不由分说就打我,害得我在教授面前丢人,呜呜...”
“你在说我吗。”白妙妙从女生身后歪过头看着她。
女生吓得忙躲开:“我,我没有,我没说你。”她脸现在还肿着呢。
白妙妙瞥了一眼向校门口走去。
郑婉婉下电梯后看到白妙妙已经走远了,她快步跟了上去。
白妙妙拿出手机站在校门口拨了出去。
对方那边吵的不行,白妙妙眉头紧皱厉声道:“太吵了,让他们安静点。”
陆怀捂着电话,对飞机上的人喊了一声:“都把嘴闭上。”
他在飞机上开party,这会正喝着呢。
陆怀还纳闷呢,刚要问怎么了,通话就已经结束了:“...”
郑婉婉握着白妙妙的手机,下巴抵在她得肩膀上,她要想弄一个人,就跟踢路边石子一样简单。
“她这样的性格,我们没必要付出时间和精力去教她如何做人。”郑婉婉的声音很轻。
她不是多善良的一个人,她只是不想白妙妙因为一个旁不相干的人大动干戈。
白妙妙叹了口气:“我是睚眦必报的性格,她说你,我就不想放过她。”
郑婉婉在白妙妙的小嫩脸上蹭了蹭:“她说的那两句,在我这根本不算什么,对我照成不了什么实际性的伤害,别因为她而不开心,那就太吃亏了。”
“那我问你,那要是有人这么骂我呢?”白妙妙转过身看着郑婉婉。
郑婉婉嘴角带着温柔的笑意。
白妙妙掐着腰:“你看,你自己说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郑婉婉伸出手在白妙妙生气的小脸上捏了捏:“好了,不气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白妙妙跟在郑婉婉的身后,气鼓鼓的:“你大哥回家,还得教育我,烦死了,早知道...”
郑婉婉轻轻捂住了白妙妙的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她不信,白妙妙身上没有跟踪器之类的东西。
“我身上没有。”白妙妙说着拍了拍身上精致的小裙子:“我讨厌裴凯信这样做,他不会明知故犯的。”
郑婉婉长长舒了口气:“就是不能嫁给一本正经的男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多个爹,把老师抱回家了呢!”
“就是,回家看到咱爸,走两步看到裴澜,进卧室看到裴凯信,人生实惨。”白妙妙一把辛酸泪。
她回到白家,可不用被人管着,上房揭瓦,都有人鼓掌,夸她干的漂亮,第一个带头的就是她的父亲白桁。
郑婉婉实在没忍住“呲”地一声笑了出来:“我除了怕咱爸,其他人都假正经啊,尤其是裴澜,骨子里骚成麻花了。”
“好奇怪,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觉得是裴凯信假正经,回家光腚遛鸟...”白妙妙说完捂住了嘴,这是能说的吗?
坐在办公室的两个人,互相对望,白妙妙身上确实没有,但是郑婉婉身上有!
裴澜怕她病情加重,上次就差点用剪刀伤了自己,但是没想到,会听到这些...
裴凯信戴着裴澜的耳机,躺在沙发上捏了捏眉心,她们小姑娘聊的东西,还真是五花八门。
郑婉婉带着白妙妙去了甜品店,她们要了一个三千左右块钱的蛋糕,边吃边聊着。
“我好想吃冰淇淋,反正裴凯信又不在,也不知道。”白妙妙说着俏皮的眨了一下眼,然后点了一份。
听到这句的时候,裴凯信眉头紧蹙,又不是肚子疼打滚的时候了。
郑婉婉手里拿着叉子,手撑着下巴,她不是很喜欢吃这些东西:“妙妙,我打个比喻,如果没有大哥,你会怎样生活?”
白妙妙吃着冰淇淋:“对不起婉婉,我没办法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因为我想都不敢想,如果我失去裴凯信,会怎样。”
“不过,我可以趁着裴凯信出差,带你去陆怀开的夜店,全是男模一样的身材,听说花钱可以抽...”白妙妙眉眼弯弯的笑着。
郑婉婉摸着下巴:“可以抽...也不是不可以。”
裴澜手停顿了一下,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躺在沙发上的裴凯信。
裴凯信:“...”
郑婉婉和白妙妙算是一拍即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打算干一些自己之前从没干过的事情,找找刺激。
“你能不能不用这种眼神看我。”裴凯信坐起身,揉了揉头发:“你嫂子在白家长大的,白家你往上数三代,没一个正经人。”
裴凯信拿出手机给陆怀发了条信息:“小坏,从今天开始,夜店开启神秘模式,男性服务人员必须戴面具,烘托气氛的同时还能增添神秘感。”
陆怀正抱着嫩模呢,看到这条短信后,他挑了一下眉:“好的凯叔。”
没办法,裴凯信跟他爸同辈,陆怀年纪不大,凭借父亲的努力,继承了A国,十几家夜店和国外的三家顶级赌场,当然这些也都在白家旗下。
裴澜点了根烟,正想办法呢,裴凯信拿着手机走到了他的面前:“你哥就帮你到这了。”
“...”
“抽谁不是抽呢...”
要不怎么说是亲哥呢。
谁都不知道, 惊喜和意外哪个先来,白妙妙和郑婉婉离开甜品店后向学校走去,她们下午还有课。
刚到学校附近,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背心,手上纹着花臂,身边围了一群的人。
“这可是自己送上门的。”白妙妙对了对两根食指。
郑婉婉叹了口气,有的时候机会只有一次,选错了后果就要自己负责了。
女生委屈跟男朋友打了电话,男人吗,一听到自己女朋友被欺负了,当然得替她出头了。
“你别把人打坏了,吓唬吓唬就行。”女生小声在男朋友耳边道。
男生一米八多,一看就是没少在健身房撸铁,肌肉很紧实,加上纹着纹身,看起来非常不好惹。
他身边还站了十几个差不多这样的人,当然,不全是纹身的,也有白白净净的。
“就你叫白妙妙?”男生走到白妙妙面前,伸手指着她的鼻子。
郑婉婉的手落在了男生的手指上,她的手很白,用力的时候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咔”的一声。
男生的手指直接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疼的他大喊了一声。
还没等郑婉婉动手,一伙穿西装的男人上前,手里还都拎着棍子,看都不看拽着十几个人就是打。
白妙妙蹲下身,看着鼻口流血的人:“还好吗?怎么这么弱啊,起来继续啊?”
郑婉婉哭笑不得,白妙妙当然会带着保镖,只不过一般时候,都在暗处,她身价超过上千亿...
女生吓得都瘫了,坐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白妙妙从一个人的脸上踩了过去走到女生面前:“你男朋友好厉害啊,可吓死我了。”
女生喘着粗气,瞪大了眼睛看着白妙妙。
白妙妙转过头,指了指一旁被人拽着头发的男生:“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我就放了他。”
男生疼的不停大叫和求饶,声音传到了远处,不少人已经开始围观了。
女生跪在地上,崩溃大哭,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白妙妙站起身,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怎么办,她磕的这几个头,我一点都不满意。”
“别,别,我们知道错了。”男生没想到,女朋友竟然惹上了这么厉害的人。
男人对着男生的膝盖就是一脚“咔”的一声,男生两眼一翻,身体一软直接疼晕了过去。
大概也就两分钟左右,学校的保安和警察赶了过来。
“大小姐,这里交给我们处理就好。”一名金发碧眼的男子粗声粗气道。
白妙妙带着郑婉婉向学校走去:“别觉得他们可怜,如果我们只是普通人,遇到他们这群人,指不定会被怎么欺负。”
郑婉婉看着自己的手:“没有觉得他们可怜...”如果按照以前的力气,刚刚指着白妙妙的男生这会胳膊应该已经断了,结果最后只是断了一根手指。
看来得找个时间回训练场练练了。
裴凯信和裴澜一听到声音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但是已经晚了。
这些可不是什么经过训练的保镖,都是白家的手下,要么不动手,动手恨不得把对方弄死。
“你嫂子就这个脾气。”裴凯信说着拍了拍裴澜的肩膀:“准备降热搜。”
这么多人拿手机拍,这套流程,估计是免不了了。
裴澜看到郑婉婉后,压低声音道:“有没有伤着?”
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郑婉婉与裴澜有了短暂对视后低下了头。
白妙妙看到裴凯信后,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没有主动惹祸,是他们围着我,要欺负我的。”
裴凯信看了一眼,他们应该庆幸自己没有碰到白妙妙。
“有没有吓着,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裴凯信小声道,毕竟在学校门口,周围全是学生。
白妙妙马上做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吓着我了,回头你给我揉揉...”关键是怕裴凯信教育她。
郑婉婉受不了裴澜带来的压迫感,她转过身:“澜教授,我没事,先走了。”
“跟我来。”裴澜带着郑婉婉向停车场走去。
白妙妙看了一眼:“你说他们两可怎么办啊。”
裴凯信目光幽深的看着白妙妙,她应该担心担心自己了,竟然想去夜店看男模。
不过现在还不是揭穿她的时候。
郑婉婉本来不想跟裴澜走的,但是又怕起争执让人看到。
裴澜打开了车门:“先上车。”
“哦。”郑婉婉乖巧的不得了。
裴澜坐在了郑婉婉的身边,车门自动关闭:“婉婉,我有个问题,这世界上只有你一个人能答。”
“什么问题。”郑婉婉屁股往一旁移了移。
裴澜身体前倾:“求你告诉我,没有你的生活,我该怎么活下去。”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只过去不到十二个小时,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郑婉婉一怔,她故作轻松道:“怎么活不是活,慢慢就能找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