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罚跪了(1/1)
郑婉婉只好耐着性子给裴澜重新包扎,这么贴近一看,他皮肤真的太好了,平时也没见他怎么保养啊...
裴澜抱着郑婉婉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老婆,趁着今天还有时间,我们约个会怎么样?”
郑婉婉坐下,腿分别放在两旁:“不行,医生说,前三个月最好稳一点。”说完,她抵着他的额头,鼻子贴在了一起。
裴澜其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文物被运出去了,想立刻追回是不可能了,组里的内鬼也要尽快抓出来。
“别一脸为难的样子,去忙吧。”说着她从裴澜身上下来。
裴澜还是抽出时间陪了郑婉婉一上午,下午才从家离开去文物调查组,他们隐匿在最不起眼的角落,从外面看甚至显得有些破旧。
办公室内,几个人正坐在电脑前忙着,一个短头发的女人正在打印,听到开门声后,她转过头看了一眼。
裴澜将打包好的小龙虾放下:“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组长,你怎么样?听说你受伤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站了起来。
其他几个人也齐齐看向裴澜,都是一脸的担忧,他昨天独自把人引走,大家都急的不行,不分昼夜的寻找,好在人找到了。
裴澜指了指脸:“你嫂子刚给上的药。”
短发女人拿着打印好的文件看了裴澜一眼:“组长,我们可都还单身呢,在秀恩爱,上你家吃饭去。”
其他几人笑着,他们年龄都不是很大。
裴澜看着空着的两个座椅,眼神黯了下去,很快,他就平复好了心情,跟大家聊了一会。
其实大家都很伤心,但是他们都不能表现出来。
文物调查组的人,都是新招进来的,之前那二十几个组员除了裴澜以外全部因公殉职了。
裴澜开了个简单的会,大家都知道,组里出了内鬼,奇怪的是,谁都没提这件事。
短发女人将一份文件放在裴澜面前敲了两下:“这是我国汉代墓出的,现在却在D国的博物馆,说是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富商捐赠的。”
裴澜拿起仔细看了看,目前来说,没什么更好的办法...
只能减少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他们除了无奈,也就只能等待时机。
只要有一丝一毫的可能性,他们都不会放过。
裴澜只是一个组长,还有很多人在想办法阻止,协商,沟通...
“听说弟妹怀孕了。”一个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开了口,他是主动申请调过来的,脸上有一道很长的疤痕,喜欢独来独往,昨天的行动他没有参与。
裴澜嘴角扬起弧度,但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
其他人开始起哄,让裴澜晚上请客吃饭。
“我们还没看过嫂子呢,让我们看了看呗。”
“听说嫂子是个大美女,比明星还漂亮呢。”
裴澜喝了口茶,拿起一旁的文件:“既然大家都有空,那今天晚上加班。”
瞬间,哀嚎一片。
到了晚上,大家都走了,裴澜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空着的两把椅子,他摸出烟点了一根。
比他还小,两个月前刚调过来的。
裴澜起身走了过去,一个人桌子上还摆着手办,电脑旁还贴着便签,他母亲的生日马上要到了,他存了钱,也跟他请了假...
鼠标垫下面还有他规划好的路线,可是他再也去不成了,他的母亲也等不到儿子回家了。
裴澜抽了口烟,陷入了无限的自责。
另一个办公桌上干干净净的,他是组里最干净的人,每天到办公室第一件事就是做大扫除。
昨天他们两个跟在最后面,因为刚到组里,第一次执行任务,大家都很照顾。
但是谁也没想到,遇到危险的那一刻,他们两个最先扑上去的...
最爱干净的人,到现在,尸骨也没有拼凑全。
裴澜手撑着额头。
这时,短头发女人折返回了办公室:“组长,你还没走啊。”说着她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零钱包。
“走一半才发现,家钥匙忘记拿了。”说着她走到裴澜身边,看着电脑上的便签,她叹了口气:“这臭小子,还说要追我呢。”
裴澜抬起头,声音有些哑:“为什么,是你...”
女人显然是愣了一下。
“组长你说什么呢?”女人手撑着桌子,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
裴澜靠在椅子上,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她父亲也在上次殉职名单里,她是主动申请调来的。
裴澜拿出手机放在桌子上,播放了录音...
女人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把尾款打进之前的那张卡里。”
“你父亲双腿的肉都被剃没了,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裴澜说着站了起来。
女人眼睛瞪的老大,怎么可能被录下来。
裴澜将手机收了起来。
“组长,我,我知道错了。”女人突然拽住了裴澜的衣服:“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父亲去世后,母亲沉迷赌博,欠了好多钱...”
她不想这件事传出去,于是就用存款把债还上了,可是母亲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似的,不赌不行...
最后她堵不上这个窟窿了。
“他们说,只要我帮忙,把要运出去的二十件文物改成十九件,就给我一个亿...”说着她抬起头,看向裴澜:“我以为,没事的。”
十九件都是近代的,她想着少一件关系也不大,不是还有裴澜吗,他肯定会拦截...
裴澜推了一下眼镜:“只是因为母亲赌博吗?这个理由你能说服自己吗?”
女人慢慢蹲下身体,痛哭出声:“对不起...”
她母亲确实出现了精神问题,一直喝酒可是赌博却不是她自己选择的,是有人带着她一步步陷进这个坑里的。
这个人,就是她引以为豪的女儿。
放小长假的时候,她将自己的母亲带去了赌场,对于一个失去丈夫,得了精神疾病的人来说,这是最简单的发泄方式...
她还给自己买了辆百万级的跑车,开了几十万一晚的总统套房。
就连她现在手里拿着的零钱包,都价值几万块。
“你确实该道歉,向你的父亲。”裴澜说着敲了两下桌面。
他知道,她一定会回来,因为开会的时候,他无意间透露,办公室还有其他监听设备。
她如果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女人大声哭着,她原本想趁着放假带母亲去旅游,让她散散心,可就是这个时候,她遇到一个男人,有钱有颜,还多金。
她以为是一场意外邂逅,对方儒雅得体,她已经三十四岁了,因为工作原因一直没找到男朋友。
突然遇到这么一个男人,她很快就陷进去了,他带着她和她的母亲到处游玩,还给她买了奢侈品包包。
他说自己是中文系教授,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跟他很搭配,就想着接触看看。
短短几天时间,就给她转了几十万,他表现的太过温柔体贴了,一直说,看上了她的气质,与别人不同,很有正义感之类恭维的话。
回国后,他又带着她去见了他的“父母”,没过两天,就在市中心给她买了套房子。
两人一起约会,看电影,她越陷越深,短短一个月时间,他们就走到订婚的一步。
她只是个普通女人,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一开始还保持怀疑的态度,可是慢慢,她就放下了戒备。
家里的亲戚,姐妹,都见过那个男人,都赞不绝口,说她遇到好人了,母亲也为她感到高兴。
就在她挥霍了卡里的钱后,他突然跟她说了他的真实身份,某博物馆馆长的儿子。
他要运东西出去,如果她不答应,只要有人举报,她就完了...
这时她才彻底醒过来,可是她已经爱上他了,他们已经发生了所有的事情,只要她帮这一次,她就可以辞职离开这里嫁给他,带着母亲到国外生活。
可是没想到,会死人,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她又害怕又自责,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
女人被带走了,办公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干他们这行,还要禁得住诱惑。
这个网显然是为她专门定制的,就等着她上钩。
裴澜独自缓了两个小时才起身回家。
郑婉婉正在厨房做夜宵,她看综艺看饿了。
裴澜一开门就闻到了香味,他将衣服脱了下来扔在了门口,烟味太重怕熏着郑婉婉。
“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裴澜说着从背后抱住了郑婉婉:“想不想我?”
郑婉婉心想,等我吃完再回来,才正是时候,再说了,不就分开一下午吗,他平时上课一走一天呢,有什么好想的。
“想啊。”郑婉婉转过身抱住了裴澜,将脸在他的身上蹭了蹭:“我都想给你打电话了,但是怕耽误你工作。”
裴澜抱着郑婉婉声音显得有些疲惫:“老婆,让我再抱一会。”
想想,几十个,几百个人,出一个方案,就为了骗一个人,那么被骗的人能逃得出去吗。
一次可以,两次呢,一直呢。
如果有人利用郑婉婉,他一定会陷下去,哪怕知道,那是个陷阱。
郑婉婉双手抱着裴澜,也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每天都在撒娇,跟个大金毛似的。
“老公,我的夜宵要糊了。”郑婉婉轻声道。
裴澜松开郑婉婉后,挽起袖子:“老婆,你去客厅等着,好了我叫你。”说着他拿起锅铲。
郑婉婉也不跟裴澜抢活干,她正觉得恶心呢,他回来了。
从某个角度来讲,确实挺是时候的...
某国的博物馆内,一名年轻男子双手环胸,看着父亲带回来的展品,满意的不行。
“裴澜不除,他会一直盯着我们。”男子说着,伸出手,隔着玻璃摸了摸里面的展品。
他身边的男人没有说话,裴澜是唯一一个知道上百件展品藏在那的人,他死了,东西就再也找不到了。
他舍不得,只要拖延时间,他一定会去拿...
加上他父亲是裴修言,这个男人,他见过两次,看似循规蹈矩,但每一步都让人琢磨不透。
他不死,就没人动得了他的儿子。
“我们只需要达到某种平衡就行,不要故意去激怒招惹他。”男人说完离开了博物馆。
男子摘下眼镜,父亲年龄大了,畏首畏尾,一个裴澜而已...
一个属于裴澜的大网很快就要落下来了。
郑婉婉吃饱后,躺在床上,也许是孕期反应,她很快就睡着了。
裴澜睡不着于是静静的躺在一旁看着郑婉婉的睡颜,跟小时候一样,乖乖的,喜欢把手放在枕边。
他想亲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这边不好过,那边也不好过,裴凯信和白妙妙一起罚了跪,就在白家的后花园内。
白桁坐在凉亭冷眼看着。
江怡手里拿着扇子,轻轻扇着,这天又闷又热,两个人跪了有半个小时了。
平时最疼妙妙的白桁,这次也急了。
裴凯信心疼,但是岳父罚的,他又不能反驳。
“这会你高兴了吧,连我爸都向着你说话了。”白妙妙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桁这次发了好大的火,当时吓的白妙妙脸都白了。
“妙妙你不小了,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针是随便乱打的吗?打坏了怎么办?”江怡说着站了起来。
白妙妙擦了擦眼泪:“如果裴舅舅选的不是我,他有做父亲的权利,是我死缠烂打,他才失去了这个权利,我好愧疚...”
江怡蹲下身,将白妙妙抱在了怀里,当初白家遭遇事故,她早产,陷入昏迷,她才先天不足,心脏和肺部都没有发育完善。
白桁本来只想罚罚白妙妙,让她下次注意分寸,没想到把自己老婆惹哭了。
“如果你没有选择我,我这辈子会跟三叔一样,选择孤独终老,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很知足了,如果没有你,别说父亲了,我连丈夫都当不成...”
说完,他耳根发红,这么多人,还当着岳父母的面,说这些肉麻的话...
但没办法,她在一旁哭的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