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给你还是给我,或者一起用(1/1)
“扶笙亦!?”
齐柏淮瞪圆了眼,“你就是那个秋伯母捡到的女儿,封幽宗的大小姐?!”
他站起来,围着扶笙亦走了一圈。末了,摸着下巴,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主要是他在失踪之前,听说过这个假大小姐。
据说此人呀,平素最爱端着她天下第一宗大小姐的架子,明明是一个出身卑微,连自己亲生父母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的孤儿,偏要学名门贵女那一套。
最重要的是,她还眼高于顶,谁也瞧不上。
听封幽宗里面的弟子说,这个假千金,不仅不顾念宗主和夫人的养育之恩,还不待见养父母的亲生儿女,几次三番想要谋害他们真正的大小姐。
她和师兄弟们也不亲厚,对同宗的后辈更是多有苛责。
她还见不得别人比自己优秀,喜欢嫉妒他人,尤其是她师兄龙砚书最宠爱的女弟子,更是为她所不容。
除此之外,她还特别贪婪,专横霸道。
明明已经借着大小姐的头衔,获取了比同辈都更多的物资,可她却还不满足,总是肖想别人的东西,恨不得把所有资源都占为己有……
关于此人的传言还有很多,总之齐柏淮的印象就是,假千金心狠手毒,薄情寡义。
“你..不会是假冒的吧?”
面前的女孩,随意地坐在脏兮兮的小土凳子上,举手投足间,满是恣意洒脱。
哪里看得出半分大小姐的架子。
“怎么?”扶笙亦笑了。
经过前后两世,她当然知道自己在外的名声是个什么鬼样子。
“道听途说,和自己亲眼所见,你信哪一个?”
“我当然是相信自己。”齐柏淮脱口而出,稍一琢磨,他就明白了个中关窍。
“你在宗里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啊,名声臭成了这样?”
一般人哪能收买这么多人,或者,“你得罪了很多人?”
“没多少,也就几个。”扶笙亦并不准备去和所有人解释。
且不说,你找到别人来言明自己不是这样的,别人会不会信。
就算是说清楚了,别人信了,但只要你弱小一天,就会不断有人来踩你。
只有真正的强大,在绝对实力面前,谣言什么的,不攻自破。
“那龙砚书,就是你亲亲的大师兄了?我真是火眼金睛,之前就看出来你和龙砚书……”
“我劝你少提这个人。”
扶笙亦对龙岩书的不喜,丝毫不掩盖。
‘哒哒哒咚咚咚’!
这时,外面传来很多杂乱的脚步声。
桌面上,扶笙亦之前没喝的水,一圈一圈,涟漪不停。
“它们还是找来了。”扶笙亦皱眉,看了看土墙和门,“能抵挡得住吗?”
经过之前小土房子的事后,她真的很怀疑,等会儿这面墙会不会也不经撞,直接被妖兽群给踏平了。
想到这,她站起身,握紧金防伞。
趁现在还有时间,不如先走。
“别急啊,扶笙亦。”齐柏淮背着手,笑嘻嘻,“它们撞不垮的。”
他清了清嗓,神情稍微有些不自在,“之前...之前那个房子,我忘了告诉你,那种小的,在被妖兽攻击的时候,只要主人朝墙体注入灵力,也是可以抵挡妖兽的。”
“所以呢?你是故意不提醒的?”
就等着看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落脚点,直接没了。
“谁叫你不说话的。”齐柏淮还有理了,“我和你说了那么多话,你都不带搭理一下的。”
“那我们现在是要注入灵力?”
扶笙亦不想和他扯,妖兽群都近在眼前了,要守还是要逃,得快点决断。
齐柏淮不说话,只看着她笑。
明白了。
这么淡定,当然不是从容面对死亡。
扶笙亦安心坐下,手还是默默放在金防伞上面。要是有个什么万一,也能第一时间应对。
她当然希望这里可以守住,谁也不想一直在外面逃命,毕竟大家都还要修炼呢。
墙外和门口,又是一阵猛烈的撞击……
*
大殿中。
半空,结界内的景象,全部被清晰地展示了出来。
蒙水看着扶笙亦那边的画面,艳红的唇勾起,“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起了,有意思……”
要说抓来的这些人族,她印象深刻,单独带过去说过话的,就只有两人。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看好的人,虽然性格完全相反,也不影响他们走到一起。
“孔雀将军,你说,是不是呀?”
被叫到的男子,目光也盯着扶笙亦的方向,十分难得的‘嗯’了一声。
“哈哈哈……”得到回应的蒙水笑得开怀。
平日里,孔雀将军最不喜欢答她的话,最近因为那个人族,万年无波无澜的孔雀将军眼里,终于能看到一丝波动了。
转念一想也是,妖族都没有那么天才的后辈。
而孔雀将军是出了名的惜才,看到扶笙亦这样的卓绝天资,哪怕她是个人族,也难免会对她更多关注。
“不过,那个女人死了,倒是有些可惜。”蒙水想到了明颜。
对于此事,孔雀将军倒是没有接话,他提起了另外一事:
“飞龙大将军近段时日,应当快出关了。”
“真的!?多久?”蒙水双眼冒光,脸颊飞快地爬上红霞。
“在她能离开结界之前。”孔雀将军的目光,再次落回了扶笙亦身上。
而此时,结界中。
“这群妖兽,经常这样群攻吗?”
外面再次恢复了安静,扶笙亦走到墙面,伸手摸了摸。
嗯,掉落的墙皮和灰尘,比大土楼那边多得多。
“并不是。”齐柏淮也走到了墙边,“应该说是很少。”
扶笙亦忽然有一个想法,“这个墙会不会越来越薄,然后被妖兽攻破?”
每次妖兽群撞击,都会掉那么多土下来,长此以往,也不是没有这个风险。
“会。”
这个假千金脑子还是挺好用的,齐柏淮这样想着,“我之前落脚的地方,就已经塌了。”
“坚持了几次?”
“五六次吧。”齐柏淮走到一个类似于床榻的土墩子旁,皱眉,“这个给你用,还是给我?或者...一起用?”
他看起来,好像是在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