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进京（1/1）

这天，董凡和王也来到了长安外，一处险要的山路，称子午谷。从谷上向下眺望，深不可测，两人骑马就在这条子午谷上勘测地形，走了三天以后，王也突然提出原路返回。

“我们带的粮食还能走五天，为什么要回去？”董凡问道。

“我观这天气，三天后必有大雨，如果我们到不了汉中，恐怕就回不去了。”王也答道。

“如果要下雨的话，确实还是尽早回去得好，这条山谷的确是奇袭的极佳途径，但若是要下雨，恐怕上万大军能出来几千就不错了。”

“加之粮车不可过，大军行进又慢，若镇不住军心则必然造成混乱。”王也接道。

“不过看云识天气这点，我确实不如你。”

“董凡兄言重了，你上马能杀敌，下马能治民，王也相比之下，只是更为专精而已。”

“王也兄，这次回长安，我打算去京师见见世面，你也和我一起去吧。”

“见见世面是不错，如今黄巾作乱，西羌亦叛，正是朝廷有志之士尽出之时，我们也好结交人才，助伯父成就大业。”

“大业？”董凡的突然停下马问道。

“正因为黄巾作乱，西羌乱，各地都自行招募士兵。到最后，恐怕黄巾乱不了，反而诸侯会乱，而伯父最近对西凉军的吞并意图，昭然若揭，他早就想要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很快就会有了。”

“不愧是王也兄，我也正捉摸着家父的动向，不想果然如此，然而这样成就大业，或许不稳吧。”

“一步登天确实最快，但也必遭人妒。”

“没错，所以我对家父也一直保持距离。王也兄，若家父行逆天之事，我必弃家父而自谋出路，到时还需你助我一臂之力，至于大业，只要国泰民安，又复何求？”

“自当万死不辞。”王也虽然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叹了口气，他认为董凡是能改变这个世界命运的人，也许有朝一日可以坐上那个位置，可惜董凡却根本没有这种志向。

三日后，董凡和王也回到长安，果如王也所料，下了一场大雨，董凡不由感叹王也神机妙算。

半天后，雨过天晴，彩虹划过天际，董凡走出家门，一片竹林映入眼帘，那正是闲暇时间两人，贾师以及董雨姐姐一起栽种的，此时此刻，这些竹子显得格外清新，再配上彩虹，这景色大概本不应人间所有。

清风迎面吹着两人，董凡不禁别有一番感慨，突然，他回身对王也道：“王也，今天这个日子，恐怕再难找了，八月十六，也算是个几日，咱们就此结义为兄弟如何？”

“董凡兄？”他迟疑片刻，随即点头道：“也好，这么多年，我视你为亲人，只要董凡兄不嫌弃的话。”

“何嫌之有？”董凡笑道。“来人，上酒水！”

随后，两人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持酒杯并肩站在竹林前，拜了两次之后，齐声道：“念董凡，王也，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由于董凡比王也大两个月，所以为长兄。

与此同时，幽州涿郡也有三人在桃园中齐声道：“念刘备，关羽，张飞虽为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董凡，王也欲前往洛阳，而之前的董卓正为平叛西羌忙得不可开交，边章和韩遂势力迅猛增强，不仅杀死了金城太守陈懿，而且还于中平二年以讨伐宦官为名，率领大军，“入寇三辅，侵逼园陵”，皇帝急忙启用和征派几乎所有强将精兵抵御边章和韩遂的进攻。于是，董卓被重迁中郎将，拜破虏将军，和司空张温、执金吾袁滂、荡寇将军周慎等率领步兵、骑兵共十余万人屯兵美阳，护卫园陵。

如此，两人自认为董卓还未归来，只得告知和两人最亲的董雨姐姐和师父贾诩。

董雨一直以来都很在意董凡和王也两人，董凡母亲早逝，董雨也担当起了母亲的责任，经常照顾他们，给两人缝些衣服什么的。只是她还是有些烦恼，这两个小家伙太淘了，经常趁她不注意就跑出城去，一开始她真是急坏了，谁知道这两人武艺也不差，竟然从来没出过意外。

这次来到董雨屋前，董雨依旧很温柔地给了两人一个拥抱，之后便送了把剑给了王也：“你们这次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把剑给你，它叫雨晨，你比凡儿聪明点，他要是有疏忽，你一定要提醒。”

“谢谢雨姐姐，在下必全力而为。”

接着，董雨又回到屋里，略显吃力地搬出一把银枪交给董凡道：“这把枪叫芒龙，姐姐找了好久才把它弄来，以后见到它要想起我哦。”

董凡接过枪，郑重一拜道：“弟必不负姐姐期望。”

“期望是第二，你们两个一定要平安回来。”

告别了董雨，两人便去刺史府找贾诩。董卓走后，贾诩通常会在刺史府帮李儒处理些政务。当然，在长安，董卓是刺史，但在外面，董卓已经是将军了。

“没想到你们两个小毛孩这就要出去闯荡了，也是，你们有天赋，书本上的知识已经学完了，接下来需要的就是运用了，不过你们还小，还是跟董将军大人一起去洛阳吧，正好顺道。”

“咦，父亲不是？”

“刚刚刺史大人已经回到长安了，卢植大人被宦官构陷，天子命令将军接替卢植的职务，攻克广宗城，这之前需要去洛阳交换兵符，正好顺道。”

“岂止顺道！”董凡眼前一亮道。“我们正好可随父亲一起去广宗城破黄巾。”

“嗯——”贾诩沉吟片刻道。“不是为师不想让你们去，临阵换将，乃兵家大忌，将军此去很难有所克敌制胜。”

“正因为如此，如果能胜利，才能得到朝廷的认可。”王也道。“据说黄巾贼的老大张角就在那广宗城里吧。”

“扬泽明鉴，黄巾虽有人数之利，人数之险，加之张角的亲兵能征善战，但毕竟是农民，组织自然比官军困难，何况黄巾少军师，就算是平日里不敢轻易使用的计谋也可以试上一试。”

“好，这才是我儿子的志向，哈哈哈哈。”房间外传来爽朗的笑声，来者正是董卓。“看你两人的本事虽上阵不足，但贾诩教了你们这么多年，若能献上一计，搞出个几天之内破黄巾的话，也是名垂千古啊。”

“父亲（伯父）过赞了。”

当晚，董卓为两人提前举行了冠礼，毕竟两人出门在外，自当有个身份，而贾诩则为两人赠表字，董凡字凡宇，王也字鹿山。

第二日，两人一边从马车的窗户向外观察着周围的地势，一边商量着对付黄巾的事宜。董凡经常提出问题，而王也则解决董凡提出的问题。董卓看到，不禁笑道：“这两人真是想几天之内破黄巾啊。”

过了潼关，董卓等人抵达了京城洛阳，董凡和王也不禁感叹洛阳的宏大。雄伟的建筑，辉煌的宫殿。

大汉四百年造就了京城的繁华，然而他们现在还没时间品味景色，战场瞬息万变。

要想看洛阳的话，等破了黄巾之后也不迟。两人在客栈休息，董卓则入宫交换兵符，次日，他们便启程向广宗城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