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习武准则（1/1）

杰克把身份证递给老板看。杰克满了十六岁后，他回家拿了户口簿办了身份证。这事他没对梁老说，拿着身份证在街上到处找工作。转了几家餐馆、宾馆、小作坊，都嫌他个子小，不用他，有的甚至怀疑他的身份证是假的。到了下午，来到美佳餐馆，见门口还贴着那张招聘启事，便走了进去。

杰克：老板，我是来应聘的，还要人吗？

老板：要，昨天刚走了一个洗碗工，你满十六岁了吗？

杰克：我满十六了。

老板看了一下身份证。

老板：你叫曲辛？

杰克：是的。

老板：好，原来白班的洗碗工，他家里有事，今天回家乡去了。今天的洗碗工，就有你顶替他的工，洗碗碟吧，没事的时侯就到大厅里帮帮忙。白班早上八点到下午四点，晚班从下午四点到晚上十二点，白班和晚班一个月对换一次。

杰克：好，那我就上班了。

老板：这时侯又没东西洗，我给你说清楚了再去干活。我这是个小餐馆，工资不高，一个月八百，管吃管住，你干不干？

杰克：干，干，不过，我不要你包住，我有地方住。

老板：行，那就每个月就给你一千元的工资，行吧。

杰克：谢谢，行，谢谢！我也提个条件行吗？

老板：行，你说吧。

杰克：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曲辛，请你替我的名字保密，不告诉任何人，平时也不要喊这个名字。

老板不解地笑了笑：嗨！有个名字哪有保密的呀？名字保了密，那我怎么叫你呢？

杰克：叫我杰克，这是我的小名。

老板：你的小名叫曲杰克？

杰克：是的，不过只喊我杰克就行了，不要带姓，更不能喊我的真名字。

老板：为什么？

杰克：我父母去世前欠了别人很多债，债主说父债子还，他们要是知道我开始工作了，就会上门讨债的，我的生活费就没了。

老板：是这样？好，那你就在后面洗碗碟，无事时帮帮厨房，不到大厅帮忙好了。但是，债主不知道你的小名吗？

杰克：不知道。

老板：行，我保证不泄露你的秘密。

杰克：谢谢！

杰克开始在美佳餐馆打工，每到下班，他就用预支的半个月的工资钱买盒饭带回去给爷爷吃。这天，下午五点半，因为工作满了一个月，杰克领了工资，买了高档一点的盒饭，回到家里。

杰克：爷爷快出来，开饭了。

老头：杰克，下班了？

杰克：爷爷，快吃饭，凉了不好吃。

老头打开饭盒。

老头：又是整整齐齐的新鲜盒饭，我说了，把你们餐馆里的剩菜剩饭带一点回来就行了，花这么多钱干什么？

杰克：我说过要养活你，我就养得起，你放心吧。再说，你已经七十多岁了，省吃简用了一辈子，也该吃点好的了。

老头：我这个要下地狱的人，怎么能遇到你这么好的孩子？我真是幸运哪！

杰克：中华美德，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都会这样善待老人的。

老头：可我只碰到了你一个。

杰克：世上好人多着呢，在火车站，一个大叔家里很穷，但听说我的钱被盗后，硬塞给我一百元钱。还有，火车站警务室的叔叔阿姨们还给我捐了几百元呢。

老头：真的！怎么没人给我捐钱？你是很讨人喜欢，既聪明，又懂事。不过，夸是夸，生存技术还是要学的。好，今天看看你的功夫怎么样？

杰克：好，您想看什么？

老头：看最简单的，最基本的，飞石。先放一个细的木棍，你试试。

老头把木棍放到五米多的地方。

杰克：飞出一石，咔啦一声，那木棍断了。

老头：好，好！

老头又拿来一个稍粗的木棍。

老头：好，你试试。

杰克看着这粗些的木棍，没把握，试两次，没发，第三次用力飞石，木棍倒了，但没断。

杰克：没打断。

老头：什么原因？

杰克：力不够。

老头：不够，是人小力薄。还有原因，是没用好巧力。

杰克：您教过我，我没用好。

老头：电影里的飞石、飞刀、飞牌、飞针等等，好像吹灰之力，好像很容易，实际上，是很难、很高的绝技，学成，很难的。我曾经对你说过，飞石是三种力绝加而成，当时，你说像三级火箭一样，三级加速度。

杰克：是的，您说：躬步身子快向前用力推上肢，接着，上肢弯后快速伸直推力给手，手的指握后，速伸直把力推给石子，石子飞出，就像是三级火箭发射的三级加速度的原理。按说是四级加速度，也说得过。

老头：这就是方法，就是诀窍。有的人，就是知道了诀窍，也学不会，原因就是没有苦练，没有领会到诀窍。那细的木棍被你打断，说明你已经领会到了诀窍，勤学，苦练能成功，成高手。可用小力时，可以用二级加速度，或只弹指即可。

杰克：在餐馆里，您一下打了两个老鼠，两个都是打的头，是怎么大的？

老头：实际是打了两次，才打了两个老鼠，只不过打得快了一点，你没看清楚。打石子，打石的法方，就是快、准、巧力、量力，快、准好理解，巧力就是三力连加，就是你说的加速度，量力，就是用力的大小，尤其是对人的身体撞击可能的后果，要合理合法。

杰克：好，我一定听爷爷的话，好好学武术。

老头：学武的目的是健体和自卫，学武后，最好是不要伤人、夺命。对坏人，在自卫用武的情况下，也要在合法之内用武。

杰克：好，我一定记住了。

今晚出去练练？

杰克：练什么？

老头：窃术。

杰克：什么窃？就是偷！不行不行，我们的合同上有规定：我没学好以前是不能出去偷的，你不能违约的。

老头：我知道，你是不想学这门手艺，但是，你偷一次也行呀，我死后，也好向师傅交待呀！

杰克：爷爷，我在超市已经偷过一次了呀，你忘了。

老头：唉，一个孩子，饿极了，拿几颗糖吃，算什么偷？那时侯，主要是想逼你当我的徒弟才那么说的。

杰克：爷爷，谢谢你！虽然你宽恕了我，可我还是觉得那次做错了，偷一颗糖也是偷呀！

老头：你父母去世了，又是个孤儿，社会就应该是你的家，你在家里拿点东西吃能算是偷吗？

杰克：社会是我的家？我可以随便拿东西吃？不对不对，没听说过这种理论，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说那次不算偷。

老头：谢什么谢？要谢，今晚就出去练练。

杰克：我没学好就去偷，万一被抓住了，坐了牢，谁来照顾你呀？

老头：为了教你，我几个月都没有偷了，都快变成好人了。不过，学了这门技术，手指头总是痒痒的，总想偷。你今天发了工资，是吧？你摸摸你的兜里，看还有没有钱？

杰克摸了一下。

杰克：哎呀！我的工资不见了！

老头从口袋里拿出一迭钱。

老头：在这里呢，手指头痒痒，随便过过瘾。

杰克：那就不要出去偷了，手痒了，就偷我的东西玩。

老头：偷徒弟的东西叫练，不叫偷，不算真正的偷。我师傅规定，必须上街给徒弟示范才算教了，徒弟也必须在街上实习才能出师。

杰克：还有这种规矩？好，今晚出去，你给我示范一下看看。

老头：好，今晚让你看看我的绝技，还要让你看看我是怎么辨别有钱人和穷人的，我是不会偷穷人的钱的。

杰克：有钱人穿的高档衣服，坐的高档车，当然好识别啦。

老头：你说的是特有钱的人，那些人的钱不好偷，前呼后拥的，还有保镖，不好接近。我说的有钱人，是指一般的有钱人。

杰克：一般的有钱人，什么意思？

老头：就是吃了喝了还有钱存起来的人。

杰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