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再遇花苗（1/1）

杰克听人说乞讨很容易搞到钱，于是，他化了妆，上街后，一整夜只收了6元钱。他想，是自己没经验，于是，他跑了江城三镇，看了很多乞丐，也学到一些经验。回家后，把一些旧衣服拿出来剪了几个洞，把边缘用砂布打毛，抹上锅灰、泥土、墨水之类的东西，再把头发搞乱，一照镜子，有点象，但脸上太白、太干净，有点像落难公子。他在脸上抹了些锅灰和抽风机里的黑烟油，再一照镜子，真是活脱脱的一个小乞丐。但是，当他卸妆时，那烟油很难洗掉。心想，化妆和卸妆一定要在外面进行，不然，回到社区时容易被人认出来，每天回家前，一定要把妆卸掉。化妆和卸妆的地方好办，找个公共厕所就行了，化和卸一定要方便、快捷才行，象刚才半天洗不干净，是不行的。

想了几天，他终于想出了个好办法，买了点广告颜料和湿纸巾，化妆容易，卸妆也容易了。

在江城的盛利街，杰克穿得破破烂烂的，蓬头垢面，装瘸子，装聋哑人，躺在人行道的地上行乞。

群众甲：听说这个瘸子乞丐能辨别有钱人和普通人，普通人给他丢一角钱他都点头致谢，有钱人丢一角钱，他就从桶里拿出来丢在地上。

群众乙：好多有钱人来这里看他，就是为了让瘸子乞丐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有钱人的面相，说也奇怪，他回回都猜中了。有钱人看见他把钱从钱桶里取出来丢到地上的时侯，就鼓掌赞扬，还给赏钱。

群众甲：听说，有个鲍氏集团的老总不相信这事，但又想让叫化子看看自已是不是富贵相，就请了一个化妆师把他打扮成穷人的样子：穿一身又旧又破的衣服、戴一顶破帽子，胖脸竟化妆成了瘦脸。他的保镖开车把他送到盛利街，离瘸子乞丐躺着的地方还有一百多米就下了车，走到杰克跟前，往桶里丢一角钱，杰克从桶里拿出来摔在地上，丢一元钱，他又拿出来摔在地上，丢五元、十元、五十元都被他一一拿出来摔在地上，直到丢了一百元，他才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收下了。那老总一时高兴，竟然赏了他一千元钱。看来，这瘸子将来也能买宝马车了。

群众乙摇摇头说：难说，听说他很懒，七八天才来一次，而且只在晚上才出来乞讨，有吃的他就不出来，买宝马？做梦去吧。

次日，他又穿着整齐的服装，以一个穷帅哥的形象在同一个地方卖唱，竟然没人能认出他是瘸子乞丐。他模仿一些名星唱过的流行歌曲，由于声音模仿得很象，也很受行人的欢迎，给他丢钱的也不少。

杰克轮流到各区或郊县去行乞、卖唱，因为在一个地方时间长了，怕人们说他是职业乞丐，那样，给钱的人就会越来越少。所以，他在江城选定了八个地方，每隔八到十天才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长时间下雨时，他就到餐馆、饭店去打工挣钱，或在地下通道摆地摊卖东西，从不闲着。不当乞丐的时候，总是戴着一个大墨镜。

杰克从内蒙古回到江城，已有两年了，他由少年进入了成年，个头也长高了许多，成了一个英俊、帅气的青年。

七月的一天，杰克出现在汉江路的一个商场里，他不是来行乞，是到商场买东西。他上穿花格子短袖衬衣，下着黑色长裤修长，上戴墨镜威严，穿皮鞋擦得铮亮，在商场里买了一件衣服和一支笔。正准备回家，他忽然发现一个十五、六岁的黄发少年在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杰克断定他是个小偷，为了证实自已的判断，也为了帮助失窃者，他跟在那个少年的后面观察着。

黄发少年打量着顾客们的提包，忽然，他用长镊子将一个女士挎包中的钱包夹了出来，夹到挎包口间，又掉进了包里，他又夹了两三次也没夹出来。杰克看了，不屑地笑了一下，心里说：“原来是一个笨蛋小偷。”再看那个被偷的顾客，是一个穷老头，杰克心生怒气：“竟然连穷老头都偷，非要教训他一下不可。”当小偷又把长镊伸入老人的提包里时，杰克在小偷的背后大声咳了一声，小偷一惊，长镊掉进了老人的包里，那包太深，小偷竟傻了眼，毫无办法。

小偷没办法，就到处寻找新的目标。

两个漂亮的姑娘——花苗和冯娜也来到了商场，两人都是十七岁，她们都是高中二年级的同班同学，也是好友，暑假没事，到商场来看时装。

黄发小偷走到花苗的后面，看上了花苗的小挎包。他紧跟在后面，从腰间的工具包内摸出一把小剪子，用剪刀剪断了花苗的挎包带子，将包丢进自己的大挎包里，拉上了拉链，用手摄着挎包口。

杰克看到了小偷偷挎包的全过程，本来想帮帮这个姑娘，把包偷出来还给姑娘，但那小偷把大挎包的口摄得死死的，没机会下手，他准备揭穿这个小偷。

花苗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

花苗：我的包呢？

冯娜：刚才你还背着呢，你看，包的背带被人剪断了。

那个小偷胆子也真大，竟然站在旁边捂着嘴窃笑。杰克走了过来，指着小偷说：“小姐，是他偷了你的包。”

小偷：你瞎说，我没拿她的包。

杰克：就在你的包里，你敢把包打开看看吗？

小偷：你凭什么看？警察搜查还要有搜查证呢，随便搜身是犯法行为。

花苗：冯娜，打我的手机，我的手机在包里，如果手机在他的大包里响了，就把他扭送到派出所去。

冯娜拨号，还没拨完，小偷拔腿就跑。

花苗：是他，他是小偷！

杰克喊道：“站住！”从裤兜里掏出刚买的笔朝那小偷的腿打过去，小偷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杰克跑过去，弯腰去抓小偷时，那小偷把花苗的包掏出来朝杰克的脸上猛砸过去，杰克猝不及防，脸被砸着，眼前直冒金星，小偷趁机一溜烟地跑了。

杰克捂着脸捡起自己的笔，拿着小包，走到花苗面前。

杰克：给，你的包。

花苗：谢谢！同学，谢谢你！砸疼了没有？

杰克：不用谢，以后走路小心一点，这样的小包只要抓紧包口，放在前面，小偷就很难下手了。

杰克说完，转身离去。

花苗：等一下！同学，请等等。

杰克回头问：还有事吗？

花苗：你见义勇为，是个好人，咱们交个朋友吧，我叫花苗，她叫冯娜。

花苗说完伸出手要和杰克握手。

杰克：对不起！我不喜欢和女孩子交朋友。

冯娜：哪有男生拒绝女生的呀，来！

冯娜上前抓住杰克的手，又拉住花苗的手，三个人的手握在了一起。

冯娜：你当我们是男生不就行了，普通朋友嘛，又不是谈恋爱，你怕什么？

杰克：你说你们当是男生？对不起，我和男生也不交朋友的。

花苗：真的？和所有的人都不交朋友？

杰克：是的。

冯娜：当孤独鬼呀？那多没意思。

杰克：我就是孤独鬼。

杰克摔开她俩的手。

花苗：不和我们交朋友？好，我不勉强，这一百元你拿去，作为我的酬谢。1

杰克：举手之劳，不必酬谢，我不要。

花苗：不瞒你说，我这包里有一万多元钱呢，你给我挽回了损失，送你点回报是应该的。

杰克：包里有那么多钱，怪不得把我砸得这么疼呢，给回报？好，百分之十。

花苗：我好像见过你！

杰克：我没见过你。

冯娜：你要一千？刚才还说不要钱呢，这会子又狮子大开口，原来是嫌少呀！

花苗：我好像见过的是你弟弟？

杰克：我没有弟弟。

花苗：你要百分之十？可以，一千就一千，若不是你帮忙，可能一分钱都没有了。

杰克：我不会要的，说说而已，你一个小女孩儿，身上带这么多钱干什么？

“小女孩？”花苗指着杰克，转身笑对冯娜说：“他说咱们是小女孩？他自己还一脸孩子气，还说咱们小，这男孩儿真逗！哈哈哈……”

花苗和冯娜一下子笑弯了腰。

冯娜：你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一个娃娃脸，就是个子高一点，还敢说我们是小女孩儿？

杰克：我18岁了，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们呢，成年了吗？

花苗：我们两个都是17岁，不是成年人又怎么样？

杰克：不是成年人就是小孩儿。

冯娜：我们两个读高二，9月份就读高三了，你呢，读大学了吧？

杰克听了脸色大变，露出了冷漠、稍带敌意的神情。

花苗见杰克不高兴，收住笑容。

花苗：这是我爸给我的，是我的零花钱，我要不了这么多钱，这一千元你拿去好了。

冯娜：她爸爸是个大老板，可有钱了。

杰克冷冷地说：你留着自已用吧，对不起小姐，失陪了！

杰克说完，不屑一顾，推开花苗拿着钱的手，扬长而去。

花苗：不要就不要吗，发什么脾气嘛。

冯娜：不过，这男孩好帅气啊！刚才还文质彬彬的，这会子怎么发脾气了？

花苗：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

冯娜：没有哇，给他钱还有什么错？好奇怪，刚才还和和气气的，一问他上学的事就翻脸了，是不是没考上大学，或者没钱读大学，心里不高兴？

花苗：长得怪机灵的，不象是学习差的男生。

冯娜：我发现你见到他后，眼神里有一种特别兴奋的目光，你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花苗：是谁说“这男孩儿好帅气啊”，色迷迷的。

冯娜：哎呀，我可是纯粹地就事论事，难道你说他不帅吗？

花苗：嗯，帅是帅，可他给我的印象更多的是——好古怪。

冯娜：你怎么带那么多钱出来呀？

花苗：我爸工作忙，四、五个月才回一次家，他只要回来，就给钱，昨天他塞给我一万元钱。

冯娜：哎，父母有钱真好。

花苗：你缺钱时就跟我说，我会支援你的。

冯娜：说什么呀？那不成乞丐了。

花苗：冯娜，以后不准对别人说我爸爸是有钱人、大老板什么的，现在有的人有仇富心态，你刚才不说，他不一定会生气的。

冯娜：好，好，以后，我再也不说你们家有钱了。

花苗：不准对任何人说，如果再对外人说我家有钱，我就和你断交！

冯娜：咱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为这点事就绝交？

花苗：是的，这是禁令，是低限，对任何人都不准说的。

冯娜：以前你也说过，我没对任何人说，今天是看你有点喜欢那个帅哥，想让他收下才说了。既然你下了禁令，那好吧，以后再也不说了。

杰克实际上看到两个姑娘时，一下就想起了：一次在超市外，花苗姑娘送给我一大袋吃的。现在，他对花苗不相认，他应为，现在是非常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