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屈陷囹圄(1/1)
花苗妈叫花苗到百货去看看,买件衣服,花苗不去,说是练习防身术。花苗妈自己到百货去看衣服,说是买衣服,但目光却从未落在衣服上,她像梦游一样,毫无目的地转悠着。
金竹:花玉!
花玉是花苗妈的真实名字,花苗妈十八年来,从没人叫过“花玉”这个名字。这时,当有人喊了“花玉”的名字时,她好像没听到似的。
金竹:花玉!
当金竹再次喊出“花玉”的名字时,十八年久违的名字终于点醒了她的记忆,身后再次传来一声呼唤,花苗妈听了,全身为之一震,那是金竹的声音,也是久违了的声音,美妙且沁人肺腑的声音。但是,当她转过身来察看时,却没看见到当年的那个青春靓哥,眼前站着的是一个白发苍苍、中年偏老的男人。花苗妈不敢相认,疑惑地看着他。
金竹:花玉,你不认识我了?
花苗妈:您是……
金竹:我是金竹、屈金竹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哦、哦,二十年了,什么都变了,我的头发都白完了,可你好像没有多大变化。
花苗妈:先确定一下,你是屈金竹吗?
金竹:是呀。
花苗妈看着这个中年偏老的男人,看了半天,终于从他的面庞中吃力地分辨出了金竹的相貌要素,是他,是金竹。一经确定,她就萌生了扑到他怀里的念头,但她欲行又止,因为,这个形象老化了的金竹对她来说有了点陌生感。而且,从金竹的眼神里,虽然看到了爱恋的神情,但并未看到以前那种炽热的爱意,她投怀送抱的冲动在最后一刻被打消了。
花苗妈:你怎么老得这么快,啊,对不起,我不该说你老。
金竹苦笑道:是老了,唉,人真的不经老呀!我长期睡不着觉,都说“睡觉少,容易老”,原来,真是有这种不好的效果。
花苗妈转念一想,他可能就是由于我的无情分手使他精神上受到了打击,想到此,止不住眼泪涌了出来,但她立即用纸巾揩干了眼泪。
花苗妈:怎么穿成这个样子,太土气了,像个工地的打工仔,走,看看衣服去。
金竹:我没带钱。
花苗妈:我给你买。
他俩来到男装区,花苗妈给他挑了一套二千四百元的西装,叫他换上试试。
金竹:袖子好像紧了一点,穿着不舒服。
服务员:这一套西装最适合你穿了,这种款式是厂家最新设计制作的,你的衬衣太粗大,才感觉到西装细了。
花苗妈:你自己挑一套吧。
金竹直接走向一套最贵的进口西装,标价12000元。
金竹:这套一千二百元的很好。
花苗妈:你喜欢这套西装?
贝帅:嗯,喜欢,还便宜一半呢。
服务员:这套西装不便宜……
花苗妈打断服务员的话:不要说了,开票、开票!
服务员:不试了?
花苗妈:买了再试。
金竹:开票吧。
服务员开了票,花苗妈到收银处缴钱,但是,在银行卡插进刷卡器的那一刻,那卡被金竹抢了出来,交给花苗妈,他把自已的银行卡递了过去。
金竹换上了这套一万多元的西装,形象立刻年轻了许多,与刚才的金竹扮若两人。
花苗妈:把胸挺直一点。
挺直了腰杆的金竹,虽然还是有点显老,但却炫出了一股犹如当年金竹的那股英气。
金竹:不是逢年过节,没遇大事,这套西装好象穿不出去。
花苗妈:你就平时穿着它,有谁敢干涉穿衣不成?
金竹:穿着这个一万二的衣服上课?粉笔灰能把它……
花苗妈:你知道它是一万二的价钱?
金竹:原以为是一千二的,缴了钱才知道的。
服务员把旧衣服迭好,装进袋子里递给金竹。
花苗妈:走吧,我女儿在家等着我回去呢。
他们走出百货,花苗妈拦了一辆出租车。
花苗妈:我用车送你回家?
金竹:不啦,我自己走。
花苗妈:那我先走了。
金竹:咱们什么时侯可以再见面?
花苗妈:以后再联系吧,你把手机号码告诉我。
金竹把自己的名片给了花苗妈,花苗妈按名片上金竹的手机号码打开了手机,金竹的手机上就有了花苗妈的手机号码,然后,坐出租车走了。金竹等花苗妈走远了以后,才回到了百货卖西装的店铺。
金竹:服务员,我想把这套西装退了。
花苗妈主动到学校找了金竹一次,不好意思再主动约他。但是,过了一个星期也不见金竹找她,连一个电话也没有打过来。无耐之下,她打了两次电话,电话无人接听。
花苗:妈,你是不是给那个叔叔打电话呀?
花苗妈一惊,回头一看,女儿站在自已的背后。
花苗妈:你什么时侯进来的?
花苗:刚才呀,你的门没关。
花苗妈:你刚问我是不是给“那个叔叔”打电话,你怎么知道是个叔叔?
花苗:对等,对等。
花苗妈:什么“对等对等”?
花苗:你对我保密,我也对你保密,谓之“对等”。
花苗妈:好吧,我坦白,那人是我的前男友。
花苗:我也坦白,我跟踪了你。
花苗妈:什么!
花苗:女儿只有妈妈一个亲人,我不放心,怕你不安全。你偷偷摸摸地出去,我知道你有秘密,不便问,就偷偷地跟着你,你千万不要生气。
花苗妈:哦,是这样,那就算了,以后不要管妈妈的事了。
花苗:对等、对等。
花苗妈:又是什么“对等、对等”?
花苗:那你以后也别想知道我的秘密。
花苗妈:好吧,以后我不瞒你就是了。
花苗:那以前的事呢?
花苗妈:好吧,他叫屈金竹,是我的前男友,遇到你爸爸后,和他分了手,对他精神上打击很大,以前没机会向他表示歉意,现在找到他,以示慰藉。
花苗:他有家室吗?你可不要当第三者。
花苗妈:你说到哪里去了,恢复关系似乎是不可能的。
花苗:那你为什么又去撩拔人家的感情?
花苗妈:撩拔?说的好难听。你不知道,他为一句誓言一直未婚,我见他的目的是想劝劝他,忘记那句“非你不娶”的誓言。
花苗:你劝他了?
花苗妈:第一次见面,还没说到这事。
花苗:你打电话想约他说这个事?
花苗妈:是的,但是,打电话他一直不接。
花苗:你打电话到他单位问问,如果在学校,你直接去不就得了。
花苗妈:你怎么知道他在学校工作?
花苗:我跟着你到了那个学校。
花苗妈:又是为了我的安全?
花苗:是的。
花苗妈:小特务!
花苗:特别的任务,为了妈。
花苗妈:好吧,以后不要这样干了。我有他的学校的电话号码,问问他,有没有时间见个面。
花苗妈拔通了学校的电话,但对方的回话使她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之后,大张着嘴,整个人象凝固了一样,手中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她竟然茫然不知。
花苗:妈,妈!你怎么了?
花苗摇晃着妈妈的膀子,花苗妈缓过神来说:“他、他、他前天犯了强奸罪,被抓进去了。”
花苗:你的前男友竟然是这样的人!
花苗摇:不会,他不会,他不会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