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你要屈服他?(1/1)
他距离她很近。
逼仄黑暗的车内环境中,男人手肘撑在她的上方。
靠近的时候,能听到彼此乱作一团的心跳声。
他靠近的很慢,一点点的靠近,贴着她的唇瓣,中间隔了薄薄的一层纸的距离。
掉落在座椅下方的手机忽然嗡的震动起来,手机铃声大作。
姜佳宁的思绪被打断。
她朝着侧旁侧了侧头。
视线落在在狭窄的空间内亮出一小块光斑的手机屏幕。
“手……”机。
一个字未说出来,男人的唇印了上来。
凶狠而猛烈。
手机持续震动,可那声音越发的遥远难寻,让她只能全身心的去感知身上的男人。
“凛安哥。”
手机内突兀的传出这一声,叫姜佳宁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就紧绷的贴近了身上的男人。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按了接听键。
薛凛安嘴角向上勾了勾,吻的更深更重。
“找到佳宁了么?刚刚清姨打电话过来了,问了问情况。”
手机开的是外放。
细枝末节的声音都能听得出。
姜佳宁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
薛凛安:“找到了。”
电话另一端的徐诗颖:“那就好,妹妹也没什么事吧。”
薛凛安近距离注视着女人一双点染了情潮的瞳仁,吐出一个字,“嗯。”
黑暗中,姜佳宁的脸色涨红,眼睛里含了一层迷茫的水雾,猛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在声音即将出口的瞬间,她咬住了男人的手背。
徐诗颖:“凛安哥,明天有时间么?我想去墓园看我妈妈。”
薛凛安:“有工作。”
“那后天呢?”
“再看。”
电话中,已经很明显能听出徐诗颖的失落,“那好吧,凛安哥你休息好,工作别太辛苦。”
电话被挂断。
姜佳宁贝齿被掰开,唇瓣溢出了一声。
没了电话声,最后一点光线都湮灭在一片漆黑中。
……
黑色的私家车内,又静了许久,车内才从内打开。
姜佳宁靠在车座上,身上包裹着的是男人宽大的黑色长款大衣,只露出脚踝一截莹润的皮肤,被打开车门透进去的冷风一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薛凛安大掌握住她的脚,低沉问道:“很冷?”
姜佳宁:“还好。”
她的嗓音一出口,就能听出几分异样的哑意。
他直接弯腰将姜佳宁打横抱了出来,没给她穿鞋子。
进入别墅内,一下隔绝了外面的冷风,姜佳宁感觉到周身都暖了。
男人的大衣下,她没穿衣服,挺括的布料摩擦着她的皮肤有几分粗糙,她一到床上,就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去了。
薛凛安单膝撑在床边,“洗个澡,嗯?”
姜佳宁手扒着被子边缘,点了点头。
薛凛安去到浴室内给姜佳宁放热水,姜佳宁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平复了一下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薛凛安过了几分钟就出来了。
姜佳宁已经随手套了一件男人的衬衫用来蔽体,朝着浴室的方向走了过来。
薛凛安赤着精赤的上身,肌理分明匀称,西裤解了一半的皮带,裤沿耷到腰胯上。
“你要穿着衣服洗?”
“你先洗?”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姜佳宁:“那你先洗。”
薛凛安:“一起洗。”
姜佳宁:“……”
她能说不么。
她现在腿还有点软。
薛凛安直接伸手解她的衬衫衣扣。
应该说是他自己的衬衫衣扣。
他在她的唇角吻了吻,和她聊天,“如果我不出现,你准备怎么从贺涟的别墅出来?”
姜佳宁的思绪被牵走。
怎么出来?
她没想过。
这个局,本来也就是贺涟和徐诗颖联合起来,为了试薛凛安而设的,他若是不出现的话……
她也不敢肯定,贺涟会不会对她做些什么。
现在她能全须全尾,都有赖于薛凛安身份对她的庇护。
“我就出不来了吧。”姜佳宁坦言。
凭她一个人的力量,她承认,她没法去对抗徐诗颖,更无法对上贺涟,即便是那一层心理上的鸿沟,就已经很远了。
薛凛安已经全部解开了衬衫衣扣,自上而下。
他用力箍着她柔软的腰肢,把她压在光滑的墙面上。
男人的眸光越来越深。
“那你要屈服贺涟么?”
他的话,带着几分逼问。
他不去,她就出不来了,就顺其自然的屈服么?
姜佳宁被脊背的冷意激了一下,用力的拥住了身前的他。
“不。”
她永远都不会屈服认输。
姜佳宁的手,按下了身后的花洒开关,“我只屈服过一个男人。”
温热的水流自上而下冲刷而下,完全浸透了她的发丝和身体,她踮起脚尖,捧住了他的脸,“就是你。”
……
另一边。
贺涟给徐诗颖倒上了一杯热茶。
徐诗颖看着那色泽清淡的茶面,有些厌恶的蹙眉,“我不喜欢喝茶。”
她在国外几年,只是和咖啡,茶类很少喝。
贺涟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凑到唇边,喝了一小口,“可薛凛安喜欢品茶,姜佳宁都知道要投其所好,你不知道么?”
徐诗颖手边还放着手机。
屏幕上亮起的通讯录上,显示着通讯录的最后记录。
是和薛凛安51秒的通话时长。
贺涟把茶盏放下,“这次试探的结果,你觉得怎么样?”
徐诗颖眼神冷了几分,“不一样。”
她顿了顿,“和阮清秋不一样。”
她本以为,薛凛安对姜佳宁,其实和阮清秋是一样的,都是他一时兴起觉得感兴趣的某种类型,一旦是对方不在他的眼前,他就会随之慢慢忘记。
这次之后,她认清了。
是不一样的。
贺涟耸了耸肩,“试前,我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试,就按照你母亲遗言给你安排好的往前走,人性是经不起试探的,试探了之后,现在也还是你自己心里难过。”
徐诗颖没开口。
她的眼神落在那漂浮着几片绿色的茶叶叶片的茶杯表面,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
“薛凛安娶的必须是我。”
贺涟点头,“是的,你们的利益关系不可拆,他就算是再喜欢谁,再看上谁,最终也还是要娶你。”
这话听起来,多了几分宿命的味道。
徐诗颖:“涟哥,你这话说的真像徐盛。”
贺涟挑了挑眉。
自从徐诗颖亲眼撞见徐盛的那件事后,她对徐盛私底下的态度,就转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