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驿外断桥边（1/1）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陆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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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人有些无聊，也累了。

他的游戏已经上线。服务器集群，大型机房等基础设施也已经商业化。

他自己要用，但也出卖这些服务。公司是他的，明面上不是他的。

他想出去走走。他觉得人有吃有喝就行。他不花钱改善自己的生活，也不花钱改善别人的生活。

他幸福的最高标准就是温饱。达到温饱，这人物质上就无憾了。

那遗憾的就是心灵或者人生的路了。

他去了西方。漫无目的。

飞机上，他坐的经济舱，旁边一个女孩，也是中国人模样。中文不太好，英语是母语，加拿大长大。

或许鸟人自带桃花运，也或许是女孩的思乡情节，两人聊了起来。

中英混杂，单用哪一种语言两人都谈不来，第二语言都是二把刀。

鸟人从来不拒绝和女孩交往。甚至认为男人应该学习女人的温柔。

语言不通，就聊些简单的事。女孩父亲本来是大陆人，后来去了香港，在香港英才学校读的书，会唱歌。

后来移民加拿大，是黑到加拿大，然后定居了下来。

母亲是基督教神学院毕业的。当然父亲也是基督徒，而且热心。

但后来父母离婚了。

“基督徒不是不离婚的吗？”

“理论上是，现实太多基督徒离婚了，牧师婚外情离婚的也有，别说神父同性恋了。”

“基督教信仰是某些人虚伪的外衣？”鸟人心里想，但没说出来。

他和外国人打交道多，基督教信仰他是知道的。他清楚大卫就为了抢女人杀人，儿子取了1000来个媳妇。

婚姻本来就不是完美的制度，不然他自己也不会一直单身。

鸟人说，你如何看待婚姻，你要结婚吗？你看，结婚也有很多都离了。

女孩脑回路不一般，他说古兰教国家就挺好，一夫多妻，婚姻比较稳定。如果婚姻重要，政府就不应该放权给普通人处理这样重要的事情。

普通人哪里能看透感情，看明白家庭。

心中追求着爱情，仿佛追求舞厅的兴奋剂，又如枪支，泛滥了不是好事。

鸟人思考着这个女孩会不会成为加拿大经理，然后加拿大成为一夫多妻制国家。

鸟人明白古兰教是哪个教，应该是女孩不会说这个词。

女孩建议他去多妻制国家结婚，他动心了。

他有感情，但不相信女人，不想被一个女人破坏了心境。国内结婚就是一辈子，没有反悔的机会。

如果多个妻子，他确实可以放开感情。

鸟人确实可以一辈子不结婚，然后成为名动八方的寺院主持。

这是不被外物所御的高深境界吧。

女孩还给他留了一些多妻制国家的名称。看来女子很有思想，现在的基督徒都是一夫一妻，明显她不走寻常路，声称是基督徒，并不死守教义。她可不是为了体贴男人这么思考的。

鸟人的感情，不是可遇不可求的，是在国内无法满足的。

他不想找情人，这和变相多妻制没有区别。一生离几次婚，和一起娶几个妻子，是一样的，不同的地方是前者更不人道。

他对婚姻证书也不在意。心里是妻子，那就是结婚了。

受女孩邀请，他一起去拜访了一个朋友。也是女孩，多妻制国家的人，但不是所谓的古兰教国家的。

看来女孩的思想也是经过实践检验的。

女孩很漂亮，是黑人。

美是不分肤色的，甚至不分物种。人有美的，花有美的，鸟兽也美的。狗和猫都有美与不美的。

黑妞不会说中文，交流水准又下了一个台阶。

好在都是年轻人，这种尴尬正是他们关系火热的因素。

他们无事可做，就耗时间弄懂对方说的是什么。

香港妞帮忙翻译，终于知道了双方的大致情况。

鸟人报的身份是商人，软件贸易商。

黑妞和香港妞是生意合伙人，还有一个妹妹在自己国家的一家公司上班，她们正要和妹妹的公司合作。

黑妞拿出一个相册，讲述自己的经历。

相片中，她妹妹和她一模一样，有一张照片，背景是一个断桥，引起了风云的惊奇。

黑妞看出鸟人的好奇：“这是我妹妹的公司旁边，前不久刚刚拍的，公司叫做Solidstone”。

鸟人确认这是自己的公司，他没有起名叫hardstone.反正都是石头公司的意思。是一些珠宝玉石的生意，不是他的主业，是软件公司的试用基地，也是一个商情瞭望哨。

他去过这个国家，只是呆了一周，处理了公司的业务和银行事务就离开了。公司是他收购的。老板是个老头，华裔，会中文，现在是公司经理。除了这个老头，其它员工一个没见过。

公司规模不小，原石加工，销售一条龙。鸟人收购以后，利用自己的系统，在各国的零售业定制，分销珠宝，也提供原材料。现在已经起死回生。

鸟人的IT系统没有名字，给各个下属公司的系统是自己根据公司名自己设置的。

他自己用的系统没设置名字，就叫IT系统。

系统有整合的供销模块，可以发布供需。

在系统中采购使用虚拟币，年末对冲，结余在换现金。

因为系统中的采购，其实都是鸟人的东西。年末鸟人给算个总账就完了，期间省不少事，银行的手续费也省不少。

黑妞姐说黑妞妹妹近来有些伤心，因为工作忙，不能陪男友玩，而男友是生意人，到处走。希望她辞职去帮他。但黑妞妹不想依靠男人生活。她也想创业，自己当老板，但目前还没有可行的办法。

鸟人立刻下了个决定，给石头公司经理发了邮件，让员工可以在5年内休一年的无薪恋爱假期。

不久，这个政策就成为公司伦理准则。

恋爱假是无薪的，和年假不一样，年假是带薪的。

但这也受到了员工极大的欢迎。

鸟人问香港妹：“你是基督徒？你会嫁给非基督徒吗？”

香港妹说，我是基督徒，不会嫁给非基督徒。尽管我父母的婚姻不好。

他又问黑妞同样的问题，黑妞说她是天主教徒，也不会嫁给外邦人。

鸟人思索了一下，说：“你们认识我是为了友谊？”

香港妹回答，差不多是这样。但我有个请求，因为你是大陆人，我父亲一个人在大陆，我去见了他只是远远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法律对他有限制令，不能接近我。

你在大陆，熟悉那边的情况，或许将来可以替我照顾一下他。

“你看我像合格的护工吗？”

“不是一定要你亲自出面，我出钱你帮忙请到护工就好。”

鸟人想了想，觉得或许能办到。

而黑妞则开始介绍起她身边的单身女郎，只是都是天主教徒，不知道她的用意何在。或许她的圈子就是如此。

鸟人想和她们练习几天英语，就住下了。

黑妞妹很快过来了，一是谈合作，二是工作结束后休一个月感情假期，虽然没有男朋友，但可以疗伤。

两人却是一见倾心，但碍于信仰，感情领域都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