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别人是耻辱圈他这是耻辱托(1/1)
唐源可没什么心情跟导演组互吹彩虹屁,他现在就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然后带秦颂去医院,脖子扭了这个事可大可小,严不严重要去医院看过了才知道。
等栗惟从旋转茶杯上下来,下意识环顾四周寻找唐源秦颂身影时,那两人早就没影了。
出了游乐园,唐源单方面宣布秦颂反抗无效,直接打车去了最近的医院,找医生看了确实没什么问题才彻底放下心来。两人并肩走出医院,秦颂拖着上了颈椎固定器的脖子,面对着冬日暖阳略微无语,
“这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我觉得这个事情也没有严重到我需要上颈椎固定器的程度吧……”
秦颂想要转脖子,却发现凭现在他这脖子跟被上了封印一般,压根无法完成转脖子这个动作,干脆连着身子一起转过来看唐源。
两人站在医院大门口大眼瞪小眼,秦颂这脖子被绑的结结实实的样子令唐源蓦地笑出声来。秦颂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被人当面儿哈哈哈,脸上也有些挂不住,语气危险的威胁唐源,要是再笑,晚上保不准就要发生什么少儿不宜的事。
谁知唐源压根不搭理他的威胁,甚至在他眼里还有些胆大包天的挑衅,“你现在亲个嘴都不能换角度,就算少儿不宜,能有多少儿不宜?”
秦颂微笑:“唐小源,有句老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叫听人劝,吃饱饭……”
唐源同款微笑:“小秦总,有句老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叫老母牛喝牛奶,自取其辱……”
好,很好!所以唐源是觉得他脖子废了,连带着腰也废了是吗?
秦颂面上风平浪静,心底波涛汹涌,今天晚上他要是不给唐小源一点教训,明天晚上保不齐就要上下颠个位置了……重整夫纲必须提上日程……
脖子上戴了个颈托,秦颂拒绝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任何人多的地方,试图戴着口罩和眼镜来隐藏自己。
唐源跟看傻子一样盯着人,强行把人脸上的墨镜摘下来,“口罩戴着就戴着了,大晚上的你带个墨镜,看得见路吗?你是想在脖子扭了的前提下,再给自己脚崴了是吗?”
“我们是来旅游的,不是换个城市来给医疗体系建设做贡献的!”
唐源拉着人想往吃饭的地方走,秦颂在后边死死拽着一副绝不可能的架势。两人这模样就跟宠物视频里主人想要回家,可犟狗用尽全力拽着牵引绳往反方向走差不多。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偶像包袱这么重?”唐源拉了一会儿见这人决心如此于是放弃,妥协说定外卖回酒店吃。
秦颂勉为其难的同意了,回去路上碰到一个小推拿店,看起来黑灯瞎火的没什么人,又死灰复燃般想死马当活马医进去把脖子转回来,被唐源一个眼神制止,
“能不折腾你这个脖子了吗?戴个颈托最多一个星期就好了……”
“但确实是太丑了,不符合我英明神武的形象……”
秦颂对这个颈托的印象不好,他上次见到这个东西还是他某个狐朋狗友有天晚上喝大了,从酒吧出来时头昏眼花没看清楚从楼梯上滚下来把脖子扭了。后来一群人出来玩,那人带着颈托一副身残志坚还要浪荡不羁的模样被笑了一晚上。
唐源就不明白了,一个颈托怎么就让他不高大威猛英明神武,转过身子准备好好的给人正正思想,盯着秦颂半晌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笑的,但实在是忍不住……真的有点好笑……”
秦颂彻底炸了,这谁能忍,本来就心不甘情不愿的,现在还被这么明晃晃的嘲笑,他瞬间感觉自己脖子上的这个颈托跟伊丽莎白圈也没什么区别了。
人家那是耻辱圈,他这是耻辱托!
连想强吻唐源都被这个该死的颈托限制了行动,秦颂无能狂怒,“唐小源,我劝你适可而止啊!见好就收懂不懂?”
“我知道……可是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唐源越笑越放肆,眼眶都笑的有些湿润。
其实受伤了戴颈托挺正常的,偏偏颈托和秦颂联系在一起,就让唐源觉得滑稽,他受过专业训练很有职场人的专业素养,轻易不笑,除非忍不住……
“啊啊啊啊啊回去回去,我要回酒店,我不要再在外头丢人现眼了!快回去快回去!”眼看着路上频频回头的人越来越多,秦颂赶紧把自己的口罩拉好,还不忘把唐源的口罩也拉上,直接路边拦了辆出租奔回酒店。
所以最后明明是出来旅游,结果两个人第二天结束是窝在酒店里边吃的外卖,秦颂还发现自己没法低头去夹菜,这个颈托让他无法低头,视线压根就没法落在碗里,他费劲儿低头去看碗在哪里的模样仿佛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没发育。
“行了行了行了,你别试图自己夹菜了好吧,我来给你夹...”唐源边吃边笑,笑够了才顾得上去哄哄那位已经赌气把碗丢到一边的少爷。
好家伙,以为自己最丢人的时候就是在医院带上颈托的时候,没想到话说早了,更丢人的还在后头,现在就主打一个生活不能自理呗,吃饭看不见碗,洗澡看不见把!
自己吃不了,干脆就甩手当大爷,指挥唐源给他夹菜,“我要吃小炒肉,米饭配上汁儿,这样才香!”
唐源呢,念在这人是个伤病患的份上,当真按照他的要求,拿勺子给舀了酱汁儿淋在饭上,然后夹了片肉盖在最上头,一口一口的给人喂进嘴里,没由来的感觉还挺新奇,长这么大,头一回这么伺候人,他爸都没来得及享受这个待遇...
脑子里闪过关于那个养老院的画面,又想起之前院长在电话里给他说得事儿,唐源的情绪蓦地低落了下来,于是秦颂眼见着唐源的情绪迅速由晴转阴。
他观察这人多仔细啊,一双眼睛跟恨不得长在这人身上似的,一分一秒都不挪开,唐源那点情绪变化,脸上藏的住,眼睛藏的住吗?
“怎么了,怎么突然一下不高兴了,让你伺候我一下就这么不乐意啊!”秦颂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唐源的耳垂,指腹撵动,磨蹭着这块儿软肉。
唐源从思绪里惊醒,强自打起精神想要假装无事发生,却被秦颂一语道破,“别跟我装你现在没事儿啊,事儿都写在眼睛里呢,还想骗我!”
抬眼和人对视,唐源才发觉原来他和秦颂之间原来离得这么近,近到自己能从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藏在金丝眼镜后的那点心思,似乎在这样近的距离里无所遁形。可唐源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和秦颂说自己还有个躺在养老院病房里,每年花了大笔的疗养费依旧没有起色,甚至被院长劝放弃的植物人父亲。
他知道,若是自己说了,秦颂肯定会马上采取行动帮他,可唐源不想说,没有原因,就是不想说,总觉得自己要是说了,好像就有和秦颂卖惨的嫌疑。
“没事,其实那点事儿不叫事儿,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