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撕夜(1/1)
呼延豹郁闷致极,收到大狱这边求救警报着实是开心的,红眼老七被绑老豹子是快意的,不谈上边大人物内斗,自己干儿子上次在百花楼被红眼老七领人喑算,死二伤七被塞禁物还他妈关了好一阵子,着实破了他几多银两才弄出来,
为此事老游击将军还召了他去好一顿咆哮,盛怒之下几个不相干的同僚也给着吃了瓜落,那几位老杀胚到现在还找自己要说法来着,
新仇旧恨在胸的呼延豹是想借这次机会弄了红眼老七的,只要上得高塔人多手乱,谁敢说红眼老七不是楚小天宰的?至于楚小天,蝼蚁矣,砍了提头报功便是了。
想到这呼延豹一掌击在公案上,碗啊蝶啊一阵乱跳,此子可恨,呼延豹气喘吁吁来回踱步,一想到死掉的七十几名手下就是冷汗直冒,围剿区区一名乱贼伤亡至此,不等老游击收拾他,他自己都想把自己毙了。
几位狗头参军加一百夫长都像鹌鹑一样缩在角落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茶,呼延豹真就像豹子一样窜了过来,叉手指定几位鹌鹑大人就是一通乱骂,百夫长像弹簧一样崩了起来站得笔直,等到呼延豹爪子指向几位参军大人,才偷偷的将满脸的口水擦尽。
几位参军大人被从头数落到脚,实在抹不开脸了,其中一胖参军开口道:将军,属下突想起一计‘’。
老豹子忽地收声,一脸威严地慢声说道:‘’讲来‘’。
胖参军心里鄙夷,又他娘装逼,口里却说道:‘’属下忽想起一事,那哨塔全是木头搭的啊,咱现在多找柴禾淋上油,晚上一个冲锋令兵士齐架塔下点火,神仙也救不了他啊‘’。
呼延豹背手沉思半响,转头吩咐百夫长按计多收集柴火备用。
几人看到老豹子终于由阴转晴,不约而同齐松了口气。
转眼日也西斜,庆南府管营风尘仆仆终于进了营门,几大狱头吁了口气抗事的终于回来了,
营头案后坐定,几狱头你一言我一语把事情经过终于讲完,一狱头补充道:‘’随楚小天一起逃脱的还有五人,我等组织人手抓回三人,还有两人滑溜至令未抓到‘’,
营头长叹一口气道:‘’诸位兄弟辛苦,老宋我虽为你等上司,却从未当兄弟几人为外人,事也至此,各位有何教我?
几狱头面面相觑,这老狐狸唱的哪一出?
一黄姓狱头拱手道:‘’我等惶恐,全凭宋营头作主,我等必誓死追随‘’。
宋营头皱眉问道:‘’我等齐聚狱兵可否救出老七?
三狱头一听,唬的心胆俱裂齐齐拱手道:‘’实不敢瞒老爷,狱卒齐聚区区百几十人,能战者不及一半,楚小天那斯两战便斩城防七八十人,自身无伤,老爷明察啊,至于另外逃脱的金大壮两人,明日前我等自将他归案就是‘’。
宋营头细思无计,转而问道:呼延豹此时在哪,去请来吃酒‘’。
这边酒席布上呼延豹也带了两亲兵到了,属实没几步路。
宾主落座,推杯换盏其乐融融,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营头见呼延豹只是不提今日之事,心里就有了几分不悦,呼延豹早就有了定计要烧了塔上两人那里肯惹宋营头,只顾吃酒谈笑。
宋营头无奈只得主动拱手说道:‘’我那妻弟老七被困,还望将军成全营救,我那庆南寒舍中还薄有资产,将军尽管开口便是‘。’
呼延豹看着宋营头,都是捞钱同道中人也不费话:‘’城南米铺钱庄,城北码头一半,你拿来老子豁了一身皮不要给你救了‘’。
宋营头脸色铁青,呼廷豹推杯而起往外就走,远远声音传来:‘’就你那尿性,老子就给你算准了救不了红眼老七,多谢款待告辞了‘’。
宋营头凝噎无语,长随推门匆匆进来轻声禀报:‘’夫人也赶来了‘’。
宋营头脸上突露怒意:‘’夫人怎知此事?
长随低声回道:‘’是七爷自己差人请来的。‘’
宋营头正准备发话,外厢也传来夫人彪悍的声音:‘’你不救,老娘自己来救‘’。
天也渐黑,楚小天人见官兵一直未动手,便准备趁夜深时围困官军懈怠时突围,吃了点东西,也没去管红眼老七,独自靠在木柱上一边观察四周动静,一边默默地继续恢复体力,不知过了多久楚小天猛地站起来,天也完全黑了,楚小天总觉哪里不对,可仔细察看四周却没发现一个人影,困在周围的官军在黑夜中还是老样隐隐可见,
楚小天一拍脑袋,火把,这大晚上这么多人竞没有一根照明的火把,有阴谋,
楚小天惊出一身冷汗,他们要动手,抓紧长刀,将地上装食物的包袱系在背上,楚小天不敢再等,准备强行突出去了,红眼老七伤加上饿,早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听到楚小天有动静,睁眼刚想说话就看见嗖的一箭射了出去,楚小天真急眼了,周围出现密密麻麻的官军都抱着一捆材禾,这他妈是要烧塔的节奏啊,红眼老七吓得惊呼出声:‘’我操你娘的老豹子,你这是真要七爷我的命啊‘’?.
楚小天不要命的拼命将箭矢射出,可黑夜里准头大打折扣,眼见也有几名官军将柴火扔在塔下就跑,楚小天暗道完蛋,此时下去必落入天罗地网,不下活活烧死。
兵士见前头有人成功将柴火送入塔下,欢呼一声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奋力冲锋,楚小天手不停,却也难以有效阻击,正准备冒险下塔,三声箭响连成一片落在塔下准备扔柴火的官军头上,三名兵士噗通跪地,嗖嗖箭响,楚小天精神大振,手里的箭重新开始发挥威力,两面夹击下面的官军也发现了不对,一对兵士也开始射箭还击朝东面房子逼去,
那房上射手箭无虚发,一箭射完逼近的小队人马,毫无间隙地必有两箭射翻冲塔的两名官军,楚小天心中惊讶,下手也快了几分,抵近塔下官军终于怕了,将柴火丢进柴堆里晃燃火折子反手点了就跑,那柴火浸了油,着得也快,轰地十几捆柴禾冒出熊熊火舌不断舔食哨塔四根大木柱,
红眼老七唬得亡魂大冒不住口地狂呼:‘’丙区兄弟救我,姐夫救我,姐姐救我‘’,
楚小天将最后几名兵丁射跑后,回头看时房顶上那人也不见了,对面官军不断有人对着塔指指点点,似乎在评估火力是否足够,最后结论似乎不大完美,又开始大声动员军土再去抱柴禾。
楚小天低头透过地板射口看了下火势,十几捆柴火只有两捆靠近木柱,暂时还不是很紧迫,当下之急是如何阻断官军再次冲锋加柴,
楚小天正思忖间,忽地拉弓张箭侧身背靠梯口木柱,将箭指向楼梯下方,下面传来急促的喊声:‘’别放箭是我,金大壮,金大壮‘’,
楚小天才敢伸头出去观看,只见塔底那小子长得腰圆膀阔,正一脚将离柱子近的柴火踹飞,然后抓着楼梯飞以似的冲了上来,
金大壮越过梯口档板重重地落在塔内,那哨塔都明显地晃了三晃,楚小天无语道:‘’小子下面天高海阔,你跑这上面来做啥‘’?
‘’鸡毛的天高海阔啊‘’,金大壮忿忿不平,‘’被追杀了一天了,出又出不去,象耗子一样东躲西藏,老子早就想上你这了,这不刚抓到机会么‘’。金大壮嘿嘿直笑,眼睛却瞅上了红眼老七,
‘’哟喂,这不是红眼狗贼么?你杀得兄弟们好,金爷今天要劈了你,‘’说完咧嘴笑呵呵地抓向楚小天手中长刀。
楚小天看向金大壮惊为天人,这小子彪呼呼的咋活到现在的?刚才那箭神是这小子?他敢伸手来拿我刀?不怕爪子不保?楚小天一脑门的问号,刚想开口教育他几句,那金某人急切地指着对面哇哇直吼,楚小天定晴一看就明白了,那帮孙子又要来添柴了。
楚小天刚转头就看见金大壮喜哄哄的从角落抱出一捆箭矢,麻溜地拆开就往他箭壶里装,
这个楚小天倒绝对没意见,待他装满一壶手里又夹了四根走来,楚小天严肃地说:‘’金兄弟,这波守不住咱就得跑路,你得拿出真本事哈‘’,
话未说完金大壮早就一箭射出去嘴里还不满地嘀咕:‘’刚是谁救了你?谁救了你明白没?再说了就你那小身板就别叫兄弟了,便宜你直接叫我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