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顺利创收（1/1）

第三天，杨果接到了欢乐谷游乐园负责人打来的电话，对方邀约他进行面谈，杨果从床上跳下来，背着一大包道具行头，带着紫香就上路了。

正值周末，游乐园里人潮拥挤，杨果听见那些坐大摆锤、跳楼机以及过山车的人发出撕扯般的惊叫，便想到自己已经是会飞的人了，不想还好，一想心里直痒痒，这几天光顾着排练节目，还没找个好地方痛快飞一飞呢。

他快步穿过活动区，来到演出场馆，与联系人碰上面，跟着他进入办公室，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相貌平平，一坐下就问杨果有过哪些表演经历，杨果早有准备，将以前在培训机构登台演唱的事迹换成表演魔术的经历，虽然都是些毫无名气的活动，但至少也算经验满满。

杨果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儿，他直截了当的说：“孙经理，咱们也别纸上谈兵了，我给您露一手，您再做决定。”

孙经理连连点头：“好好好。”不过他也带着疑惑问：“现在就能来吗？”

杨果挥了挥手说：“一个优秀的魔术师，信手拈来那是基本功。”

孙经理鼓着掌说：“专业！专业！”

于是杨果便从排练好的节目中选取一小段，他摊开双手，像所有魔术师那样示意自己的手上没有任何机关或道具，然后凭空让一朵小红花出现在自己的手掌中，就这一下，便让孙经理连连叫好：“妙呀！妙！”

杨果浅浅一笑，翻了下手背，小红花又凭空消失了。从事文艺汇演工作多年的孙经理知道这一手对于魔术师来说需要多么扎实的基本功，他当即说道：“杨先生，您这技术可谓顶呱呱的好，我这就带你去见老陈，他是节目的总导演，你直接跟他交流。”

杨果满意的点头说：“好，不过，咱们是不是先谈谈这个。”杨果搓了搓指尖，孙经理大笑道：“哈哈哈，你放心，只要节目效果好，少不了你的酬劳。”

杨果没有想到事情会进展的这么顺利，他跟着孙经理见了导演老陈，又和老陈商讨了魔术节目的具体内容和出场顺序，下午就开始在后台走彩排了。

游乐园的演出从周五到周日连演三天，老陈的意见是杨果当晚就可以登台表演，因为他是独立节目，不需要别人的配合，只用空出十几二十分钟时间，然后和灯光师和音效师沟通细节就行了。

彩排结束后，杨果又问起孙经理薪酬的事情，孙经理说：“咱们这儿按次结账，一次演出，我能给你到这个数。”他张开了一只手掌。

杨果心里犯嘀咕了，五百？这可有点儿少了。五千？应该也没这样的好事。他怯怯的问：“孙经理，这个数是？”

孙经理翘着嘴说：“一千。”

杨果心想一千你伸五根手指搞毛呀！

孙经理以为他嫌价格低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杨兄，先演几场看看，要是效果好，价钱咱们还可以再商量。”

杨果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点了点头说：“行吧。”

其实演一场一千元这个价格他是完全能接受的，一周演三场，一个月收入也过万了，没演出的时候如果能去别的地方走走穴，忙里偷闲再挣一笔，月入两万不是梦想。

当天晚上，杨果在后台化妆间里等着上台，他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上场的演员上上下下忙碌不已，他们时不时向他投来一个迷惑的目光，也有见过他彩排的人向他微笑打招呼，那一刻，杨果发现自己的心态产生了变化，他看着他们，已经是一个身怀秘技的异士看向普罗大众的眼神。

首次演出可谓圆满成功，杨果凭借着一手招花奇术让在场观众尖叫连连，最后收场时所展露的“双脚离地病毒关闭”之术更是博得全场掌声，他在一片欢呼声中离台退场，这是他曾经作为一个音乐表演者未曾享受过的待遇。

回到后台，孙经理找到他，惊喜之情溢于言表：“杨兄，恭喜恭喜，大获成功。”

杨果谦虚道：“过奖过奖。”

孙经理说：“杨兄的节目效果这么好，你看，咱们要不要进行一个长期合作，以后你就把这儿当自己家！”他笑眯眯的从包里掏出一份合同出来。

杨果本想同意，但转念一琢磨，表演魔术并非长久之计，要是哪天世界改变了，或是中途出现了什么意外，他可不能被一纸合同捆绑住。于是他委婉拒绝道：“孙经理，还是等多演几场再说吧，别到时候观众不买账了，你们吃亏。”

孙经理：“不会不会，我从业这么多年，这点儿眼光还是有的，您这一手放眼整个魔术界那都是空前绝后呀，你放心，观众肯定买账！”

杨果心想自己本来就是借着表演魔术的噱头展露魔法，自然空前绝后，但他依然拒绝：“我这个人散漫惯了，咱们还是演一次结一次吧，不过你放心，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我肯定场场就位，不会放你们鸽子的！”

杨果现在占据主导地位，他拍了拍孙经理的肩膀说：“合作愉快，孙经理。你看，这……”他又搓了搓手指。

孙经理爽快的从包里掏出十张人民币，他想着这个年轻人如此在乎酬劳，不如先依他，以后再找机会收纳。他把钱交给杨果，又说道：“杨兄，你回家后再考虑一下，咱们签个合同，我保证你能赚得更多！”

杨果将钱揣进兜里：“我会好好考虑的。”

孙经理说：“行，那我先走了，你改主意了就打我电话。”

孙经理走后，杨果开始收拾自己的道具和行头，他心里美极了，没想到创业第一天就赚了一千块钱，他用意念对紫香说：“紫香呀紫香，咱们赚钱钱咯。”

紫香说：“那不就是几张纸吗？至于让你这么高兴？”

杨果：“你懂个屁，你没当过人你不知道，钱不是万……不对，钱就是万能的！”

紫香：“财奴！”

杨果：“你说对了，我就是个财奴，兜里有钱我才有安全感。”

正与紫香交谈着，身后有人叫他：“杨果。”

杨果惊讶的转头，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孩站在他面前，这女孩还带着妆容，一头长发水银泻地，相貌端庄，双眼又有些小俏皮。

杨果问：“你是？”

女孩说：“我叫青青，天青色的青。”

杨果微微点头：“你是……舞蹈演员？”

青青：“对，你看见我跳舞了吗？”

杨果并没有看见她跳舞，但彩排的时候知道有一个舞蹈节目全体演员都穿着这样的白色长裙。他说：“你跳的很棒。”

青青开怀而笑：“一般般啦，你的节目才叫精彩呢，大魔术师，你是怎么变出小红花来的？”

杨果也回以微笑：“这可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能随意泄露呢。”

青青微微嘟起嘴：“小气！有时间的话，你能教我两招吗？”

杨果心想，当魔术师福利这么多吗？既能赚钱，还能把妹……只是他刚一想到这儿，脑海里便浮现出黎襄的影子来，仿佛在暗处时刻监视着他，使他不敢有别的乱七八糟的想法。

青青拿出手机说：“我们加个微信呗。”

杨果犹豫了，外面一个女孩喊道：“青青，快点儿，赶场了！”

青青回头说了声：“好，马上来。”她赶紧点出微信二维码：“快点，我要上台，你扫好了吗？”

杨果难以拒绝了，他拿出手机扫码添加好友，青青欣喜的说：“回头联系！”然后转身像只忙碌的小蜜蜂似的飞走了。

杨果搭乘地铁回家，那时夜已深了，车厢内没有几个人，他突发奇想的坐到了地铁最后一个站口，然后穿街过巷来到了城市边缘，他的背后是灯火通明的临城夜市，面前是漆黑一片的寂寥远郊。

杨果不放心，又沿着小路往前走了很远，直到确定四周无人才站定脚步。

他长长的深呼吸一口，对紫香说：“紫香，我要飞咯。”

紫香：“你飞吧。”

杨果将紫香从体内唤出来：“你还是带着我点儿吧，我害怕。”

紫香：“胆小鬼！”

杨果右手抓住紫香的花枝，用意念控制着躯体缓缓上升，他胆怯又兴奋，眼睛不断往四周观察，生怕被人发现。

他不断上升，再上升，直到整片城市和远郊在他的脚下变成一小片光点，那是飞机才能到达的高度。

层层暗云笼罩在他四周，连空气都变得冰冷起来，风吹动他的头发和衣裳，杨果松开紫香的枝条，渐渐适应了这片天空，他像一条畅游在河水里的鱼儿一样四处飘荡，速度越老来越快，动作越来越舒展。

他不禁兴奋的大叫：“紫香，曾经的我就是这样飞的，对吗？”

紫香：“比这快多了！”

杨果：“是吗？是这样吗？”

他操控着自己的躯体，用现目前能达到的最快速度向前飞去，他听见气流在耳边划过发出轰隆隆的声音，稀薄的空气难以进入鼻腔，他干脆停止了呼吸，向下看去时，城市在下方变得渺小如尘埃，他穿梭在一片空荡的夜色里，享受着躯体从未有过的自由。

直到他腻了，倦了，他才原路返回，双脚踩在大地上，那时他不禁想着，不久的将来，当这个世界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后，该是多么的精彩。

此后的日子里，杨果白天就在小区里晒太阳，虽然太阳提供的这点儿能量有限，但冰川至少在一点儿一点儿融化，没人提供怒气值，他也不好总是去惹紫香生气，毕竟还指着小花朵赚钱呢。周末的夜里他就登台演出，没有演出的时候就跑到远郊练习飞行技能，日子过得满是希望。

他的演出十分受欢迎，甚至出现了不少人专门来看他表演魔术的现象，孙经理天天给他洗脑，要他签订长期合同，但杨果每次都坚定拒绝，让孙经理摸不着头脑。

青青时不时抓着演出的空档来找他，缠着他教她一招半式，杨果心想这哪是能教就能学得会的呀。后来，青青也不提魔术的事了，倒是常常约他喝茶、逛街之类的，杨果无一赴约。

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知道这些行为将会成为一段感情的开端，对于他来说，不光是出于黎襄的原因，还有那个隐在暗处随时准备破壳而出的新世界，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完全没有一丝精力去应付感情上的事情。

由此，青青给了他一个看起来十分贴切的评价，她称他是一个“高冷男神。”

杨果心想“男神”倒是符合实际，“高冷”……这的确是一场误会了。

在演出团里，杨果始终独来独往，也不与人有过多交谈，不结识朋友，不参加聚会，他在大家的眼中的确是一个奇怪又神秘的人，那帮舞蹈演员，话剧演员常常在私底下议论他，但这种话题总会被青青制止，她会说：“背后对人家指指点点的，算什么本事！”

闲来无事的时候，杨果还是保持着练琴的习惯，有时他在弹吉他，紫香就在旁边哼哼唧唧的唱着他唱过的调调，于是他突发奇想的要教紫香唱歌。

紫香自然是乐意的，虽然这些歌它一首也听不懂，但这的确是能让它和杨果玩得乐此不疲的好游戏，杨果拿出当初在培训机构教小朋友的耐心来，连哄带教从零开始，让小花朵渐渐有了不少提升。

不仅如此，杨果还发现紫香能发出常人难以企及的音高，他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这何尝不是又一个赚钱的妙招呢。他对紫香说：“紫香，我们来练一些男女合唱的歌，男声我来唱，女声你来唱，我对口型，这样别人看起来就是我一个人分饰两角，你觉得怎么样？”

紫香并不了解其中奥秘，她只是高兴的回答：“好。”

说练就练，杨果花了不少功夫让紫香的歌唱水平有了巨大飞跃，她的声线也能在歌唱时随意完成转换，无论是温柔的，颓丧的，慵懒的，无一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