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报(1/1)
“你这个小子,想干什么?!”
邢道容来回旋转,企图将脖颈上的李子昂重重的甩出去。然而李子昂双手紧紧地揪住邢道容的衣领,双腿如剪刀一般死死地夹住他的脖子。
正当他准备双臂发力,扭断邢道容的脖子时,却发现邢道容的衣衫内。还藏着一副软甲。
这副软甲,恰好将邢道容的脖子保护了起来,因此,无论李子昂怎么发力,邢道容的脖子都安然无恙。
“怎么可能......”
李子昂咬着牙,他的体型和邢道容相比,那真的称得上是大象与松鼠,本身想要对邢道容造成伤害,就要用更大的力道。
然而,他却穿上了软甲,怪不得这么自信满满的撕掉战甲,这个邢道容,太无耻了。
“小子,软甲好看吧,你闹够了么!”
邢道容抡起双锤,刚想往脑袋上砸,企图砸到李子昂的身上,本来李子昂就挨了一拳,这么一锤下去,必死无疑。
李子昂眼疾手快,猛地向前一跃,正好前方有一匹战马,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跳了上去。
只听得“咣当”一声,双锤砸到了邢道容的头盔上,说来这邢道容的头盔也很坚固,居然毫发无损,只是震得邢道容有些头晕眼花。
他晃晃悠悠的,定睛看时,才发现李子昂已经骑着战马,向远处跑去了。此时,邢道容的身后,缓缓杀过来一队吉军。
“你们几个,愣着干什么,还不去追!活捉李子昂的,赏银千两,担任部曲督!”
邢道容感受到被李子昂给耍了,脸上无比的恼怒与愤懑,转过身对着后来的士兵咆哮道。
那些士兵,十个人都不够邢道容一锤子砸下去,哪里敢违抗他的命令,而且,还有银子可以拿,于是都纷纷骑上马,追杀李子昂过去。
李子昂飞速的骑着马,真没想到,这匹马虽然花色很杂,但是速度却异常的快,难不成,是上天特意为他准备的?
然而,还没等他过于思考,吉军的骑兵已经追了过来,他们手中握着弓箭,朝着李子昂射箭,虽然战马飞快、箭矢锋利,但架不住这些士兵的弓术太烂了。
“小贼,你往哪里跑?”
骑兵们铁青着脸,高吼道。李子昂看准时机,纷纷向身后的骑兵扔出飞刀。这些飞刀击到他们的战甲上,叮当作响。
然而,这些骑兵的战甲都很坚硬与牢固,区区飞刀不能对他们造成什么伤害。打到身上,不痛不痒,就掉落在地面上。
“可恶,到底还有多远才能回到辽藩。”
李子昂咬着牙,沿着小路飞速的跑,他第一次感受到,回去复命的路,居然如此漫长,如此煎熬。
嚓!
一支利箭从他的肩膀上擦过,流出鲜血,剧烈的疼痛让他一度昏厥过去。
他猛地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尽量保持平稳的骑着战马,朝着辽军军营的方向飞奔,并不断的默默安慰自己:
“坚持,一定要坚持啊!殿下还在等着我的情报,只要他们知道了我带来的情报,那么胜算就会大大提升了!坚持,坚持啊!李子昂,你可以的!”
跑着跑着,他发现前面有一支军队,那是辽军的服饰与旗帜!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之色,能和辽军会合,就已经胜利一半了。
可是,身后的骑兵却不依不饶,明明前方已经是辽军的军队了,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向前杀了过去,没办法,邢道容给的真是太多了!
“快!是龙武将军!”
辽军的士兵看到李子昂一人骑着马,便纷纷冲过去救他。
很快,盾兵立起盾牌,弓弩手躲在盾兵后朝着吉军骑兵射击。
嚓嚓嚓---
数道弓箭朝着吉军的士兵射去,锋利强劲的箭矢贯穿辽军士兵的胸甲,纷纷从马匹上摔落,口吐鲜血,饮恨西北。
其余骑兵见大势不妙,拉起缰绳调转马头便要往回跑,突然,在马腿处猛地横扫出来一柄朴刀,定睛一看,原来是张开从树林钻出奇袭。
此马被砍断四条腿,猛地向前摔倒,马背上的骑兵跟着摔了下来,却被张开一刀卡住脖子,动弹不得。
“哼,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张开一只手拎起这位骑兵,将他带回军队,吩咐辽军道:“带下去,严加拷打,务必要逼问出来。”
“是!”
几个刀斧手将该骑兵架了下去,带到军营深处。
“快,带龙武将军下去清洗伤口,包扎。”
张开吩咐道,几个士兵连忙赶了过来,他们扶着头脑有些晕眩的李子昂,快步走到伤兵营,那里有随军郎中,能够为他们医治。
见李子昂赶了回来,张开便一刻不敢耽误,连忙跑向原义实的营帐,禀报道:“殿下,龙武将军大人,他回来了!”
“回来了?”
原义实注视着营帐外的小雨,很明显,这场雨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内心已经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他自己一个人会来的么?”
张开沉重的点了点头。
他叹了一口气,这些龙武卫的骨干成员,又折损了这么多,便缓缓的站起身,默默的说:“子昂他受伤了吧。本王,就去看看他吧。”
随后,他端起一旁装满稻草、木块燃烧后落下灰烬的铜盆,快步的朝着李子昂所在的治疗营走去。
来到李子昂面前,只见郎中已经将他左肩上的衣服剪开,露出了箭伤,流着血。幸好,箭矢只是从他的肩膀擦过,留下一道血痕,如果再往下几厘米,怕是肩膀都要保不住了。
李子昂见到原义实,脸上顿时露出沮丧的神情,刚想给原义实下拜,却被原义实一把扶起,道:“不必拘于礼节了,子昂。你辛苦了,那些事,本王都听说了。”
“殿下!是末将无能,没能保护好这些兄弟,您要处罚,就处罚末将吧!”
“好了,不必多说了。”原义实摇了摇头,“大敌当前,不斩爱将。子昂,这件事不怨你。”
他抽过一条毛巾,沾了沾铜盆里的草木灰,道:“来,忍着点。”便默默的给李子昂擦拭伤口。
李子昂咬紧牙关,草木灰接触到伤口的那一刻,就是刺骨的痛,却一声不吭,任凭原义实为他擦拭。
“好了。”原义实用白布系上伤口,拍了拍他,道:“不用担心了,不久就可以止血了。”
“多谢殿下。殿下,这次我发现了一个新消息。”
“说来听听。”
“殿下,吉世子原义思和吉国公的三儿子原义悠,已经来到桦树郡了。”
听到这句话,原义实的双眸,顿时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