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势如破竹(1/1)
朱棣的大炮三连轰,只伤了北元五匹战马,震落三名骑兵,声势很大,但杀伤效果微乎其微。
燕王朱棣望着腾起的三股黑色硝烟,对朱能道:“这玩意,声音很威武,就是太麻烦了!要是能与骑兵随行,倒是还不错,可惜了!”
朱能附和道:“殿下说的是,这玩意就是声音大,论杀伤,还得靠骑兵。”
北元骑兵胆颤心惊后撤之时,大明军阵中的鼓声再次发生变化——鼓点更加紧凑而明快,猛烈而激昂!
咚!咚咚,咚咚咚!战鼓齐鸣!
燕王朱棣拔刀,直指前方,大吼道:“杀!”
“杀!”
大明的铁骑再次发起冲锋。
“杀!”
大明全军出击!
燕王朱棣骑着白马,全副盔甲,与朱能等人一起投入到战场的厮杀中。
明军全军挺进,尾随落败的北元骑兵,杀向北元的中央军阵。
北元大军中,辽王阿扎失里有些惊讶的望着战场,“燕”字大旗尾随骑兵,冲杀而来。
“哼!来得正好!本王说得没错,这燕王根本不会打仗!”阿扎失里一脸笑容。
他拔出身上的蒙古宝刀,对传令官道:“传本王命令,左右两翼向前运动平行推进,包围明军。本王要活捉燕王!哈哈哈!”
北元军队让骑兵继续后撤,中央军阵向前推进,作出要与明军决战的态势,但缓慢前推,目的是诱敌深入。
两侧山坡上的北元军队沿山坡水平快速移动,意图是从两翼包围明军,形成三面夹击之势。
燕军在朱棣的带领下,奋勇向前,似乎没注意到北元军队两翼的运动。
“呵呵,这朱元璋的儿子怎么这么傻,竟亲自带兵打仗,真是愚蠢!没有主帅坐镇中军,如何指挥调遣诸军,真是莽夫一个!”
辽王阿扎失里洋洋得意,给身边的将领点评燕王朱棣的过失,大有现场教学的意味。
“两翼迂回已经到位,传本王命令,全军出击!包围明军,本王要生擒朱棣!”阿扎失里下达命令,轻轻蹬着马镫,准备大军进攻。
“报——”一名骑兵拉着长音,前来禀告:“报大王,我军右翼发现一支大明军队,疑为傅友德率领......”
阿扎失里停顿了一下,拉住缰绳,脸色一沉:“这傅友德确实是个狠角色!他竟以燕王为诱饵,企图从右后方偷袭我们。这傅友德真狡猾!”
一名将领询问道:“大王,我军右翼已前出,不如让我带领中军一部前去阻挡,待大王擒拿燕王,我们再合围傅友德。”
“你这想法不可取,如是你抵挡不住傅友德,那我右翼就暴露了。”一脸络腮胡的辽王阿扎失里,将宝刀入鞘:“传本王令,令右翼后撤兵力,阻截傅友德。”
“大王,燕军距离我们已经很近,我军是否攻击向前?”一名将领询问辽王。
“好!中军出击!”
没过多久,一名前哨斥候又来报:“报大王,我左翼侧方向发现一股明军,主将为王弼......”
“好个明军,竟是给我设了一个圈套,想四面包围我军!真可恶!我们中计了!”辽王阿扎失里大声叫骂。
“大王!如今该如何是好?如果明军的这三股大军把我们包围了,那我军就危险了!”
辽王阿扎失里像一只愤怒的狮子,脸上有些焦躁。他微微皱眉,沉吟道:“只怕明军不只这三股大军,而是想四面包围我们,一口把我们吃掉!这算盘打得真满!”
“给我地图!”阿扎失里指了指展开的地图,问道:“我军北方可有消息?”
“报大王,目前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传我令,全军向北撤退!”阿扎失里拉了拉缰绳,马匹跟着调转马头,回头望了一眼燕军大旗,大喊一声:“撤!”
“呜——呜呜——呜——”北元撤退的号角声响彻草原。
“杀!”
郑海一刀砍一个,骑着战马一路左劈右砍,与北元的骑兵交战在一起。
“小海,我来帮你!”一身戎装的马和拍马而来,左右挥刀,砍杀北元的士兵。
北元大军中军的步兵刚与大明的步兵交锋不过半小时,身后就传来了撤退的号角声。
北元的骑兵快速脱离,向后方疾驰离开,而步兵则落在了后面。
“杀啊!”
明军声势大震,北元大军仓皇逃窜。原本实力相当的艰难鏖战,变成了一边倒的疯狂追杀。
大明铁骑成了收割北元步兵的收割机,那些跑得慢的北元步兵成为了大明骑兵的主要目标。
一匹匹飞驰的骏马从北元士兵身边疾驰而过,随即就是一刀,或砍飞头颅,或倒地毙命。
跑得慢的北元步兵被大明骑兵与步兵双重围杀,跑得稍快的被骑兵追杀,跑得比较远的被骑兵的弓箭射杀。
北元军队的撤退直接导致了北元军队一路溃逃,导致了一边倒的屠杀。
大明军队一路追杀,势如破竹。
随着傅友德大军与王弼、郭英所率领的大军到来,草原上轰鸣的马蹄声与喊杀声犹如死神的笑声。
北元步兵溃不成军,北元骑兵却是逃之夭夭。
傅友德率领的明军骑兵成为了追杀北元辽王军队的主力,一路向北追杀阿扎失里。
明军就像一台收割机一样,收割着北元士兵的生命。那些来不及跑掉的北元士兵就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纷纷倒下。
北元辽王大军一路上留下了数千具尸体,他们就静静地躺在草地上。有的尸体插着羽箭,有的尸体缺个头颅、缺条手,有的尸体还在流淌着温热的血液......
郑海没有加入这场死神的狂欢,这种无谓的杀戮并不符合他的理念,但他无法改变这种屠杀。
他驻马而立,静静地看着,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明军士兵在欢呼着收割生命,北元士兵绝望的倒地。
草原上,一弯浅浅的小河被血水染成了红色,吹来的风都夹杂着血腥味。
鲜绿的草地沾染了红色的血,一红一绿对比鲜明,这绿草更绿了。那些盛开的鲜艳野花,又有多少是被他们染红了......
“小海,你为什么跟他们一起乘胜追击,多杀一些敌人,这可是立军功的好机会!”
郑海缓缓回头,看向侧后方,马和手持腰刀,驱马向他走来。
郑海有些心不在焉,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马和来到郑海身边,也没有再去追击那些逃跑的北元士兵,他也是静静地看着。
“你为什么也不去追击呢?”郑海问马和。
“我不喜欢战争。我是被迫用刀来实现目标的,我不想犯下更多的罪业。”
马和将手中的腰刀插回刀鞘,叹息一声,又道:“其实,我是信徒,我不该杀生。”
在宽广的草原上,郑海与马和静静地矗立着,犹如两尊雕塑,虽然渺小,但坚不可摧。
夕阳斜照,霞光映照在郑海与马和的战甲上,给战甲镀上了一层上金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