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危险中(1/1)
王福等十几个人,黑衣蒙面,隐匿在层层青翠里,王福打了个向前的手势,众人小心翼翼向小亭子聚拢。
隐匿在暗处的言六和言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对视一眼,警惕起来,主子让他们务必保护好表小姐,必要时可以出现在季锦月面前。
季锦月只觉得风好像变大了,周围树叶的“簌簌”声更响了。忽然,一阵白光闪过,树林里突然冒出十几个黑衣人。
剑光直冲季锦月而来,季锦月急忙躲闪,长剑贴着季锦月的身侧而过,季锦月心跳的飞快,刚刚要是躲闪不及,怕不是要交代在这了。
黑衣人一剑不成又来第二剑,被跟着季锦月的言府侍卫出剑挡住了,两人扭打在一起。季锦月刚躲过一剑,又有几剑向自己刺来,另一个侍卫也加入了战斗,可奈何对方人数太多,季锦月一个躲闪不及,胳膊被划了一剑,剧痛袭来,耳边是兵器交接的“砰砰”声,还有星儿焦急的呼喊。
冷汗冒上额头,季锦月扶住伤口躲闪,却看到星儿焦急地向自己奔来,身后一个黑衣人举起了长剑正对着星儿,季锦月焦急地喊道:“星儿,小心背后!”心提到了嗓子眼,那黑衣人却被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一剑撂倒,另一个带着黑色面具的人也加入了战斗。
季锦月见星儿无事,松了一口气。星儿跑到季锦月身边,带着哭腔“小姐,你没事吧!”季锦月咬牙摇了摇头,对星儿说了句“走”,星儿扶着季锦月就要往山下走,忽然一个黑衣人举着剑刺向季锦月,季锦月与那人对视,心里一咯噔,王福。
王福见季锦月要走,拿剑就冲过来,可不料却被一个戴着面具的人截胡,打在了一起,这两个戴面具的人着实难对付,王福的人都是好几个打一个还是不占上风。
季锦月虽不知两人来历,但也知道是来帮自己的,让星儿扶着自己就往山下去,王福眼睁睁看着季锦月跑了,手下的招式愈发狠戾,却被三两下轻而易举的化解。
季锦月手臂上的伤口不浅,鲜血染红了衣袖,季锦月的嘴唇越来越白,豆大的冷汗顺着额头流下来。星儿焦急地喊着“小姐,小姐。”
季锦月见走远了一段距离,让星儿找出一条帕子系在自己的伤口上,想要暂时止住血往外流。季锦月和星儿继续往山下走,突然看见在偏殿见到的青衣公子,季锦月不知山顶的情况如何,看这公子似乎是往山上去,心底几番挣扎,最后还是开口提醒:“山上有刺客,我的人正在应对,公子切莫再往山上去了。”
宁时礼脚步顿住,看了看面前的主仆二人,很明显主人受伤了,胳膊上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止血,但显然用处不大,手帕已经被血染红了。宁时礼本不想多管闲事,可却没想到季锦月此言,还是从衣袖里拿出来了金疮药递给星儿:“多谢小姐提醒,这是金疮药,可止血。”
季锦月倒是没想到这青衣公子竟会随身携带止血的药,果然是好人有好报。季锦月道了谢,就让星儿接过药,撒在了自己的伤口处,粉末接触伤口的一刻,季锦月疼的表情都扭曲了。等上好药,那青衣公子早已不见了身影。
这药药效不错,血是基本止住了,但却疼得季锦月想叫妈妈,真的疼!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下,打扫的小僧人看到季锦月的模样吓坏了,星儿三下五除二讲了山上的事,小和尚赶紧领着季锦月去厢房,请医师来为季锦月诊治伤口,还让另一个和尚去禀告主持,毕竟发生人命关天的大事。
季锦月到了厢房,星儿倒了好几杯水给季锦月,季锦月疼出了好些汗,嗓子渴到不行。季锦月斜靠在床头,医师不一会就来了,小和尚倒也贴心,请来的是个女医师。
医师替季锦月又清理了一遍伤口,季锦月几乎要把一口银牙咬碎,才等到医师处理完伤口,“小姐,伤口第一时间处理得当,失血不算多,好好将养半月即可,不必太担心。”医师见季锦月与一般贵女不同,还是出言宽慰道。又开了副内服药,留了些外用药。
医师走后,季锦月才没硬忍,疼得直抽气,秀气的眉头蹙到一起。
星儿眼泪汪汪的看着季锦月,金豆子直往外掉,语气哽咽:“都怪奴婢,没保护好小姐”,星儿很自责,为什么受伤的不是自己。
季锦月见星儿很内疚,扯出一抹笑,但是唇色太淡,倒是显得有几分苦涩,宽慰道:“好啦,哪里怪你了,你又哪里能预料到这种事情,更何况你又不会武功,而且要不是你扶着我下山,说不定我都不一定能脱险,所以我还是要谢谢你”,更何况王福本就是冲自己来的。
“小姐……”星儿听季锦月这么说,心下更是感动,她的小姐怎么能这么好啊。
言柯走到门口,也是将季锦月的话一字不差地听去了,推门而入,看着季锦月苍白的脸色,毫无血色的嘴唇,心头密密麻麻的疼还有后怕,连带着看旁边的星儿都不顺眼。
偏偏季锦月不觉得有什么,疼的额头都是冷汗,还在宽慰一个婢女,言柯几步走到季锦月面前,神色紧张,声音都有些沙哑:“可还要紧?怕不怕?”目光紧紧看着季锦月受伤地手臂。
季锦月见言柯来了,先是惊讶,后就是一缕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欣喜,好似言柯来了,自己就有了主心骨,有了依靠的感觉。
“表哥,怎么来了?”季锦月开口问道,季锦月其实有很多话想跟言柯说,说不怕是假的,季锦月两辈子也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剑刺进皮肉,皮开肉绽的感觉似乎还能感受到。
言柯同季锦月讲了自己在她身边派了暗卫言六和言七保护的事。季锦月顿时明白过来,那两个戴面具的人应该就是言六和言七了。季锦月还是挺感动的,惊悸的心在慢慢归位,心底划过丝丝的暖流,语气真心实意:“谢谢表哥,今天多亏了言六言七,要不然……”后面的话季锦月没说完。
言柯挨着季锦月坐下,仔细检查了季锦月的伤口,才真正松了一口气,语气不自觉有些重:“言六、言七护主不利,该罚。”
季锦月还想说些什么,言柯叹了一口气,伸手拿帕子给季锦月擦了擦额角的汗,:“月儿还是心太软,以他们的身手对付王福带的那几个人本就绰绰有余,竟然还让你受伤,就是办事不利,你说该不该罚?”
季锦月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个时代有自己的运行法则,转移了话题“那王福和那些人呢?表哥怎么处理的?”
言柯知晓季锦月的心思,“王福想自杀没成功,抓到活的了,至于其他人,应该都是死士,全部服毒自尽。”言柯对此也不觉得奇怪,王福既然与大和国有牵扯,有两拨势力也不难理解,但言柯并没有跟季锦月解释太多,他怕季锦月涉险,今天这样的事绝对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季锦月还想再问,言柯又开口:“好啦,伤口还疼不疼,别操这么多心了,相信我,好吗?”言柯眼神温柔地看着季锦月,季锦月直直望进那片温柔地、的海里,那片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自己,忽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是疼得还是怎的。
言柯见季锦月不回答自己,他既已知晓季锦月的心意,也明白自己对季锦月的感情,言柯忽然想什么都不顾就这样吻上去,让季锦月知道自己也心悦她。
距离不知不觉间越来越近,气氛也越来越暧昧,言柯盯着季锦月恢复了些血色的唇,淡粉的颜色,唇珠饱满,似乎很好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