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高歌猛进(1/1)
看着一脸孩子表情的丁仪,高欣佩服的之极,只有这样纯粹的人才能发现,那些隐藏在微观世界的规律。
如果科学家,都像自己这样想法多多,怕是没啥成就。
丁仪大帝碎碎念的讲述着自己的研究成果,慢慢的高欣听出点意思。
这种核聚变路径,利用高能量粒子束的冲击和加热效应,将聚变燃料压缩和加热到足够高的温度和密度,以实现聚变反应。
只要控制好粒子束,就能完美的控制热核聚变反应。
绝对是一个天才的设计!
如果不是人类因为智子封锁,没完没了的使用对撞机,还真没法发现这个路径。
毕竟高能粒子实验可不便宜。
明白了大概的原理,高欣激动的抓住丁仪的肩膀道:“丁教授,你说的实验装置在哪里?”
丁仪指指周围道:“就是这里啊!”
高欣一脸的黑线,这不是高能加速器吗!核聚变堆的影子都没有。
一个念头出现在脑子里,丁仪大帝说的不会是微观层面的聚变吧!
他那个输出功率大于输入功率,也是微观层面上的,现实中并没有这么个装置。
难道这次又上当了!白白高兴了大半个月。
高欣舔舔干裂的嘴唇,这些天为了核聚变的消息,可没少上火。
“丁教授,您的意思,这是一个原理实验?”
丁仪点点头,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狡黠。高欣马上就读懂了丁仪目光中的含义。
“丁教授,跟我不用绕圈子,您就说吧,实现这个路径的核聚变,到底要花多少钱?”
丁仪露出一丝腼腆,孩子般的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双眼盯着天花板,两只手的手指快速掐算着。
看的高欣直摇头,科学的尽头,果然是玄学,这么大的教授,也开始搞玄学了。
如果再配上一副黑墨镜,活脱脱街上给人算命的瞎子。
“我估计再有个一百…”
说到这里丁仪故意放慢了语速,两只眼睛盯住高欣,想看看他的反应。
高欣知道自己这次的冤大头是当定了,一百后面不可能是万为单位。
这点资金对丁仪大帝来说,那是毛毛雨。
不是万,那肯定是亿!
“再有个一百亿,我估计应该能行了。”丁仪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他知道高欣是没这个财力的。
高欣哭丧着脸道:“丁大教授,您也太看的起我了,您看我能值几个字儿?”
丁仪的老脸破天荒的红了一下,腼腆道:“也许在太空中建造,花不了这么多钱,前提是你得说服联合国!”
高欣彻底无语了,从始至终,自己都被这老狐狸,拿捏的死死地。
看来是想让自己出面,说服萨伊和马死磕,常伟思应该问题不大,丁仪自己就能搞定。
还没等高欣找到马死磕,马死磕就已经打着公务访问的名头来了,他在华夏投资了两个智能汽车工厂,时不时的就过来巡视一下。
这位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对丁仪的项目很感兴趣,在高欣的撮合下,双方很快就擦出了火花。
联合国那边更是没费吹灰之力,有了第一艘飞船的先例,后面阻拦的声音就小了很多。
况且灯塔太空军和欧罗巴太空军,正在紧锣密鼓的制造飞船,更没理由阻止丁仪的实验堆建设。
高欣仔细研究了丁仪的方案,越来越觉得靠谱,按照自己在三体宇宙这些年的经历,大的科技和历史进程并不会改变。
核聚变推进,已经迟到了好几年,这次应该是真的了。
如果等这技术,彻底铺开了,联合国说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大刘的记录中,人类反对逃亡主义可是有执念的。
不如乘所有人,都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直接把丁仪的核聚变堆上船,到时候等联合国反应过来也晚了。
马死磕和常伟思也没有反对,高欣关于改变第二艘飞船动力的方案。
搞定了几位大佬,高欣又向联合国做了一个简单的报备,连一片水花都没激起。
这个时代各种各样的核聚变突破,实在是太多了,专利申请更是多到夸张的程度。
结果却没有一个,输出功率大于输入功率的。
对高欣的报备,联大委员们,完全没放在心上,你们有钱有精力折腾,就尽管去折腾吧,反正只要跑不出太阳系就行。
新飞船的改动并不大,只是将环形居住舱,改成了高能粒子加速器。
如果不是外观上,居住舱移到了船尾处,甚至都看不出来改动。
两台1000MW的裂变反应堆,依然装备在船上,做为核聚变堆的启动电源,还是非常合适的。
有了第一艘飞船的经验,第二艘飞船的基本框架,只用了三年就建造完毕,核聚变堆的建造浪费了一些时间,到第六年头上,飞船终于建造成功。
高欣给它起了个低调的名字,方舟号空间救援船。
这个时候,其他太空军的另外几艘飞船,也已经建造完毕。
但事情已经开始变味儿,技术水平和内部设施明显提高了一个档次,特别是灯塔太空军的肯尼迪号,完全是按照太空城标准打造居住区。
对很多人来说,这已经成了逃避末日战役的方舟,只要冬眠个几百年时间,就可以躲在太阳系的边缘。
舒舒服服的等待战争结束,如果人类胜利,就回来继续过好日子。
如果人类战败了,大不了在太阳系外围苟延残喘,还可以成立太阳系流亡政府,虽然这种残喘的时间非常有限。
很快这种造舰行动,就进入了疯狂状态,所有跟飞船有关的物资,都处于疯狂上涨状态。
不断有新船开建的消息,在网络黑市中,有人开始公开售卖船票,买卖各种关于飞船的金融产品。
新开工的船一艘比一艘大,最大的船已经比早期的太空城还大。
地球上的普通人,终于从征服宇宙的成就感中醒了过来,因为他们意识到富人们正在变相的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