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 章 一家三口吃早餐(1/1)
宋熔金弯了弯眉梢:“宝贝,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妈妈,早安。”
鹤樵渔睁开迷蒙的双眼,清澈的眸子水光闪烁。
“我睡的很好。”
个鬼。
起初睡的那会儿,宋熔金还抱宝贝似的把他搂在怀里。
到了半夜,可能觉得热了,就无情的伸手把他推开,还抢走了他的被子。
还好是这是夏天,没有被子也不会着凉。
但心底有一个问题困惑了一整晚。
明明那么大一张蚕丝薄被,妈妈是怎么做到半边被角都不留给他的?
六点多,天朦蒙亮,生物钟驱使他睁开双眼。
这才发现,原来不止是他,妈妈身上的被子也只有可怜一角,整张蚕丝被大部分都凌乱的堆在光洁的地板上。
他无奈爬下床,抱着被子推到床上,再轻手轻脚爬上去。
最后小心翼翼的捏着薄被盖在两人身上。
所幸宋熔金没有再乱动,两人才安然的睡到现在。
能有此刻温馨的起床场面,全靠他醒的早,外加手脚麻利。
宋熔金看到安稳盖在两人身体上清清凉凉的蚕丝被,没有怀疑鹤樵渔的话,只是瞳孔如墨漆黑,划过一丝诧喜。
她的睡姿她自己心里清楚,毕竟每天早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身上的被子还在不在。
昨晚睡梦中还在为她平时不堪入目的睡姿感到担心,生怕波及到跟她一起睡的鹤樵渔。
没想到自己昨晚睡着后竟如此乖巧。
一定是隐藏在她心底的母性光辉作祟!
哎,她也只是一枚平凡且伟大的妈妈一枚呀~
两人下楼,餐厅里出现一抹意外的身影。
男人面前的餐桌上摆着一份精致的早餐,指节修长,握着一杯牛奶。
听到有脚步声,下意识转头看向她们。
女孩穿着干净清爽的蓝色网纱吊带裙,脚上是一双配色一致的蝴蝶头拖鞋,飘逸灵动,少女感满满。
蓬松微卷的黑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腰后,潋滟的桃花眸眼尾自然向上微勾。
又如同染了胭脂般,透着淡淡的粉红。
眼波流转间特有一股漫不经心之感,慵懒随性,天然高贵。
鹤樵渔低低唤了声:“爸爸。”
鹤风禾轻轻点头,白皙凸起的喉结微动:“嗯。”
只见宋熔金从容地的拉开椅子坐下,纤细的肩微微侧着。
身旁跟着的小萝卜头已经站到她身旁。
拽下腕上的黑色皮筋,五指轻柔地拢了拢她背后散乱的长发,汇在一起。
撑着皮筋轻轻将发丝绑住。
小家伙金色琉璃珠似的眼眸亮晶晶的,似含着璀璨星光。
“妈妈,这次绑得怎么样?”
宋熔金转头,摸了摸是反派绑的参差的头发,肯定点头:“很好,但是有待加强。”
鹤樵渔垂了垂黑色的睫毛,语气有些失落。
“奥。”
宋熔金很熟练的亲了亲他的脸蛋,温柔的安慰这只似乎受伤了的小猫崽崽。
“没关系,宝贝下次一定比这一次做的好。”
小家伙很轻易被宋熔金的三言两语哄好,软乎乎的脸颊绽开一抹笑容。
如同小雏菊一般,纯净而灿烂。
鹤风禾掀着眼皮,淡淡地瞥了一眼旁若无人相处亲昵又愉快的母子俩。
沉默着端起手中透明的玻璃杯,那双高贵冷艳的凤眸,平静的没有丝毫情绪起伏。
笑话,他怎么可能羡慕那个小崽子?
薄薄的唇瓣轻抿一口牛奶,喉结滑动。
宋熔金也用眼尾的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笑容澄澈,看似干净纯粹的奶团子。
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鹤樵渔的这些小动作怎么可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下楼时主动撒娇,帮她扎头发。
向来乖巧懂事的小家伙,还会在她面前用那样明显失望的语气,分明是故意想让她在鹤风禾面前哄他。
她家这个小奶团子,原来还是一个隐藏的飘香绿茶馅儿的。
她掀起眼眸,望向对面举止得体,正在用早餐的男人。
他看起来丝毫不在意两人旁若无人的相处,微微低着头用餐,自然下垂的长截卷而翘,遮住眼底不明的情绪。
整洁干净的白衬衫包裹着修长有力的身材,扣子依旧严谨地系到最上面一颗。
棱角分明的五官透着冷芒,禁欲感十足。
冷棕色的短发打理整齐,自然梳理到脑后,全然不见昨晚的凌乱。
纤长的素手执着干净的餐具,一举一动都是自骨子里流露出来的优雅与贵气。
看男人用餐,都像是在欣赏一部优美的古典画作。
这朵娇花还真是从头精致到脚,从里精致到外。
很难不让人心生觊觎呢。
她问道:“鹤先生怎么有空来陪我们母子俩吃早餐了?”
鹤风禾慢条斯理的放下手中的刀叉,自然听出宋熔金话里的揶揄。
“夫人这是在怪我没有时间陪你们?”
漂亮的凤眸轻挑,自喉咙溢出的嗓音性感磁性,他轻笑。
“也是,怪我公务繁忙,日后一定多抽时间陪陪夫人。”
宋熔金差点忍不住当场翻一个白眼。
他发现这家伙跟打不死的小强似的,昨天试探不成,反被她逼的落荒而逃。
今早又焕然一新的出现在家里。
这朵金贵的花竟然还敢出言撩她。
就不怕她一时兽性大发,真给他来个辣手摧花?
不可置否:“鹤先生,自知之明是个好东西。”
鹤风禾抿了一口牛奶,唇瓣散发着诱人的盈盈光泽,没再跟她贫嘴,转而问道:“你们今天还要出去玩吗?”
“怎么,鹤先生也想跟我们一起?”
宋熔金以为男人会嘲讽她自以为是,没想到他竟认真的点头表示肯定。
“嗯。”
俏丽的眼尾勾起一抹兴味的弧度。
“你当真要跟我们一起?”
女孩晶亮的眸子里透着狡黠,活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小狐狸。
明知可能是个坑,鹤风禾还是忍不住肯定点头。
男人的神情依旧难辨,在那双清冷如幽深寒潭的眸子里有似有若无的宠溺。
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小心思。
两瓣瑰丽的薄唇轻启,清冽的嗓音响起:“我们要去做什么?”
他这次用的是“我们”,金色的眼眸氤氲着温和,一错不错的望着她。
宋熔金莫名从那张禁欲招人的高岭之花的脸庞上,看出几分乖巧的意味,像是一只软绵绵的小白兔。
不点而赤的朱唇微扬:“去了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