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章 爆发争吵(1/1)
宋熔金进入大厅,整个人瞬间被无边的黑暗笼罩,连窗帘都被拉紧,房间里透不进半分光源。
只有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在夜色中透着微弱的冷光,让她辨得清方向。
她摁下开关,明亮的灯光将黑暗点亮。
她也看清沙发上呆坐的人。
男人生的极好,肌肤白皙如雪,唇似红缨,如晕染了胭脂般潋滟生泽,勾人品尝。
只是一双狭长的凤眼目不转睛地凝着她,自然上挑的眼尾微红,漂亮的金眸积了一层水光,满含幽怨与委屈。
被他这样的眼神盯着,宋熔金的心底,不自觉生出几分心虚来。
可是仔细一想,她做错什么了她?
“鹤花花,你怎么了?”
鹤风禾冷笑着起身,嘴角漾出一抹自嘲的笑来。
瞧瞧,她还问他怎么了!
一声招呼不打,出去鬼混到半夜才回家,竟还如此理直气壮!
他气愤地不管宋熔金,转身就往楼上走。
他今天都不要理她了,必须要让她知道自己的错误!
“鹤风禾?”
男人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张俊脸面无表情,背影都透着股冷漠。
宋熔金眯眸,包包随手一扔,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最后精准的落在沙发上。
抱臂看他,嗓音低沉严肃,含些许凉意,令人忍不住心生臣服。
“鹤风禾,我再说最后一遍,站住!”
男人欲拾阶而上的动作一顿,唇瓣泛起点点苍白。
宋熔金唇角微扯,迈着高跟鞋,走到沙发前优雅坐下。
“过来!”
他转身气愤的看着她,眼尾殷红:“我就不过去!你都不要我了,我为什么还要听你的话?”
男人嘶哑的嗓音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金眸里藏着倔强。
不过宋熔金一个轻飘飘的眼神飘过去,他就像是一只被针扎戳破的气球,浑身的气焰被浇灭。
“你那是什么眼神?威胁我?”
“你当我会怕你吗!”
声音吼的很大声,也颇有底气,身体却很诚实的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宋熔金走过来。
怕两人闹矛盾而紧随其后的言叔:……
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了。
三爷在夫人面前的战斗力不足零。
他默默的离开,为两人关上门。
不能打扰夫人哄小娇妻……啊呸!是小娇夫。
房间里顿时安静,钟表转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男人一声不吭,面色一片阴寒。
宋熔金晲着他:“我不过是与朋友出去吃顿晚餐,你在无理取闹什么?”
男人听到这话,修长的身形一滞,满眼不可置信。
“我哪里就无理取闹了?”
宋熔金拉他的手臂,想让他坐下。
被男人大力甩开。
皱着鼻子,好像嫌弃的不行:“你别碰我!身上都是外面野男人的味道,难闻死了。”
宋熔金压制住心里的火气:“什么野男人?我不过跟丘霜吃了一顿火锅!”
“哦,火锅好吃吗?”
“不好吃我去吃它干嘛?”
鹤风禾扯唇一笑:“那里热闹吗?”
男人清俊的眉眼干净清丽,眸子仿佛一汪静悠悠的湖水,刚刚的怒火一溜烟不见了踪迹。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宋熔金觉得他奇奇怪怪,又不得不老实回答:“人当然是挺多的。”
说实话,冷着脸的鹤花花是有一点压迫感在身上的。
“很好玩是吧?”
问完,不等宋熔金回答,就自顾自道。
“我也是傻的,这么问你做什么,就算是再不好玩,不也比跟我在一起有趣?”
宋熔金脑子就是再钢铁,也能听出来他的阴阳怪气。
“鹤风禾,我只是吃惯了家里的东西,偶尔出去吃一顿怎么了?”
“是吃惯了家里的饭菜,还是看惯了家里的人?”
看到宋熔金沉默不语,他冷嗤一声。
那双温暖如阳光的金眸,仿佛覆上一层阴霾。
“宋熔金,我就那么无趣?让跟我在一起让你这么难以忍受吗?”
宋熔金觉得他一天天的简直莫名其妙,脱口而出:“你就是再有趣,天天跟你待在一起也会烦啊!”
男人满眼受伤,光洁的眉宇紧蹙,难受的好像被人在心口插了一刀。
“你终于说实话了,你就是厌烦我了,对不对?”
宋熔金已经放弃抵抗。
不过跟好姐妹出去吃顿饭,好声好气哄半天,他都是这死出,顿时也来了几分脾气。
“啊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我就是厌烦你了,行了吧?”
“这个家你爱呆就呆,不呆就滚!”
“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鹤风禾被她吼的一愣,反应过来,长长的睫毛掩映下,眼眸瞬间红的彻底。
冷冽沉郁的声音染上哭腔:“宋熔金,你有没有良心?”
“我每天尽心尽力的伺候你,那堆杂七杂八,你自己都记不清的护肤品,我每天一瓶一瓶的帮你从头擦到脚!”
“你说不喜欢外人碰你的私人物,你的小衣都是我亲自给你手洗的。”
“在床上哪次不是你说快就快说,慢就慢,就这,弄疼一点你就下死口咬我,自从跟你在一起,我的身体就没好全过!”
说着,他伸手扯自己的领口。
白皙纤细的手指猛的一拽,扣子蹦开两颗,白衬衫散开,露出里面大片精壮白皙的胸口。
肌肤胜雪,完美如玉。
只是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鲜红印记,几个深陷的牙印像是烙印在上面般。
破坏了他本身的皎洁无瑕,又带有几分破碎的美感。
一桩桩罪证摆在眼前,宋熔金哑口无言。
主要是,这都是事实。
看着眼前被她欺负哭了的男人。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可真踏马不是个东西!
鹤风禾冷笑,被浸湿的金色瞳孔中,藏着无尽的心酸与委屈。
“现在你让我滚,好啊,我滚就是了!”
“你当我真是非你不可吗?”
放完狠话,就要往门口走。
外面的天空黑沉沉一片,夜色斑驳,硬撑着男人高大寂寥的身影。
宋熔金连忙过去拦住他,双臂搂住他的腰,掰过他闹脾气的身体,亲亲他的下巴。
一咬牙,认命地继续她的哄人大业:“宝贝,说什么傻话呢,这大半夜,你要去哪里?”
鹤风禾面无表情的推她,漆黑的眼睫还挂着一抹晶莹,冷冰冰道:“去哪里都比待在这里好,免得在家碍你的眼!”
“怎么会呢?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宠你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嫌弃你呢?”
鹤风禾冷漠晲着她:“刚刚说我烦,让我滚的人是狗?”
宋熔金毫不犹豫:“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