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前往西北核物理研究所（1/1）

李信知道既然要找陆校长帮忙，有些事情便不太容易相瞒，但也要看陆校长是否能帮上忙，便微笑说：“陆校长，我们学校化学方面的实力怎么样，主要是新材料研究这个领域。”

陆校长知道这极有可能就是事关全人类的大事，不敢虚言，坦诚道：“如果事关文明升级，建议还是找一些业务素质过硬的来带队，我们学校的师生可以打打下手。人选问题你不用担心，可以从全国调人”

李信见此，心知陆校长可能与长老已经通过气，便道：“不知陆校长以前在学术界主要研究哪个领域。”

“核物理”陆校长有点怅然道。

李信感觉今天来对了，便问道：“全国的一些核物理研究所有没有熟悉的，想请你帮忙介绍一下。”

陆校长听李信的语气，知道这是要摊上大事的节奏，却是知难而上，李信这一身本事其实和砻大没多大关系，要是还什么忙都帮不上，李信以后对砻大的感情就两说了，便道：“核物理方面，我还真有一些老朋友，现在也还在科研一线。李信，你可以直说具体要求，还是那句话，全国资源任你调用。”

李信见此，知道无法隐瞒了，便坦诚道：“目前希望就陆校长方面知道就好。”

顿了顿，低语道：“可控核聚变”。

陆校长骇然起立，低声道：“有眉目啦？”

“只是在等离子湍流控制方面有些思路，现在感觉各个方面还差很多。”李信无奈地说。

“新材料也是用这上面的”陆校长问。

“正是，所以需要防高温，防辐射的新型超导材料。”李信肃然道。

“我明白了，李信，这事太大，我做不了主，但仅限于我和上面知道。”陆校长也严肃地说。

“你在这里稍等一下，我给你回复，你在这里先喝口茶。”陆校长语气已转为淡定，见李信安然等候，便立即转身去了另一个会议室，示意秘书看好门后：“长老，方便说话吧，只有你一个人吧。李信来的目的明确了，只有五个字，可控核聚变。”陆校长沉声说道。

“什么”对面显然大为震惊，“有路线图吗？不不不，有更多的想法吗”

“对等离子体湍流有了思路，其他方面没有，所以来找我，重点提到新材料研发。”陆校长沉声说。

“没问题，全国资源任意调用。一会儿你来我这里一趟，我们详细聊一聊。”长老凝声说道。

陆校长凝重地再次来到李信前：“李信啊，你来的正是时候，目前国际可控核聚变ITER国际合作组织的研究得到了大笔资金，再次活跃起来，尤其大西洋枯竭的资金得到充实后，动静很大。”

“资金”李信不太确信地说。

陆校长苦笑一下：“各国庞大的军费被通天塔强行砍了，这笔天文数字的资金除少部分流向社会民生外，大部分就流向有潜力的科研单位了，而且越来越多。”

“啊哈”李信恍然，原来各国并不是束手待毙，而是在暗暗较劲，这就很好，蓝星更有希望了。

陆校长继续：“ITER国际合作组织，我国也有参与，一直在提供大笔资金，从中我们也共享了一部分技术成果，其中托卡马克方面的成果主要流向西北核物理研究所，仿星器方面的成果主要由中南核物理研究所接手，这也是当前的两大技术流派。”

陆校长继续说道，声音稍显沉重：“不论是托卡马克，还是仿星器，我国目前的水平都略低于国际先进水准，共享技术是吸收了，但创新不足啊。”

李信道：“我去托卡马克。”

陆校长见他语气相当肯定，有点惊疑不定地说：“你不看好仿星器？”

“不，仿星器其实也可以，但不是我想要的。”见李信显得有点高深莫测起来，陆校长不再追问，而是稍显欢喜地说：“这样的话，我推荐你去西北核物理研究所，所长马承宗，我会跟他说明白，也让他注意保密。不不，一会儿我去见长老，让长老直接和他说。这是地址，你先拿着。”

“嗯，好。”李信接过陆校长递过来的纸条说道。

两人随即走向校外，边走边谈，李信说了请陆校长先安排一个材料实验室让陈耀兵等三人实习，想了想，名单上加上葛若兰、吴欣然的名字，自己身边亲近的人不多，今后做事若没有一个小圈子，做起事来也势必事倍功半。

陆校长满口答应，在他看来，李信前程远大，给自己身边的人铺路是基本操作，正常得很，这些都是小事，顺手交给化院的人做好安排就是。同时，也邀请李信开学之际回母校讲讲话，李信点头同意，两人皆大欢喜。

当李信和陆校长出现在校门口，被进进出出的砻大学生们发现，只听一声“李信，是李信”的高分贝女声响起，现场顿时一片哗然，李信略转身和同学们挥了挥手示意，满脸微笑，接着手一挥上了飞碟直接飞往西北，留下一片马上就要拥挤的现场。

陆校长见学生们还在从远处不断往现场涌来，出现踩踏就不好了，挥手连连示意同学们安静下来，看现场恢复了秩序，马上开口笑了笑对同学们大声说道：“同学们，大家安静，李信同学，不，现在李信是教授，正教授，李信教授确实回来了，但也有事走了。”

“大家不用失望，学校马上就要开学了，李信教授会回来给大家讲话，和大家交流，或许在不远的将来，你们有机会和李信并肩奋战！现在散了吧，回去好好学习，不要等机会来了，你却抓不住。”

“哗”陆校长说的啥？和李信并肩奋战，这里面话很短，信息量却很大啊，“校长，还有什么？快说说啊，急死我了啊”一片声音响起。

陆校长暗自头痛，凡是和李信沾点边的事都容易闹出风潮，以前发生的事情还历历在目呢。

“没了”说着，秘书开路，请陆校长去了不远处的一辆小车，小车启动，随即消失在大家视野中。

砻城一处稍显偏僻的小院，一位老人正在后院手执一把小水壶，侍弄几处花草，秘书提醒后见是陆校长，开朗地笑道：“来了，去客厅坐坐。”

到了客厅，却见原清北核物理专家刁建已经在座，看来是准备给老人做一些学术的科普。陆校长冲他点点头，也略显拘谨地坐下后，轻声说道：“李信刚走，去的西北核物理研究所。”

“哦，他选的？”老人拿起助手准备的茶水，开口道。

“是的”陆校长沉声说道，想了想又接着，“他语气相当肯定，当我问他是不是不看好仿星器，他的回答大出我意料。”

“哦，他怎么回答的？”老人略显惊奇，国内两大流派明争暗斗，比国际上的两大流派吵嚷的还厉害，毕竟经费总是有上限的，国家花钱的地方多了，你要的多，我就要少，所以两大流派表面和煦，背后却不断较劲，老人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会让乘风出乎意料，难道是李信要开辟第三条路径？

“李信说，仿星器也可以，但不是他想要的。”陆校长凝声说道。

“哦”这个答复显然也出乎老人意料，用手不断轻敲桌面，半晌，对旁边的刁建道：“刁教授，你怎么看？”

刁建是夏龙国成立数学研究中心后过来支援的首批学者，对ITER国际合作组织、国内各大派系也相当熟悉，闻言道：“这里面信息量很大啊，这个回答表明他认为在技术上，两大流派都可以成功，只是他个人更倾向托卡马克，这或许和可控核聚变今后的应用前景有关。”

“嗯，乘风，你呢，怎么想的？原来你可是核物理的业务标兵呐，说说想法”老人微笑转头。

“和刁教授的看法基本一致，可控核聚变今后大的应用前景不外乎经济、民生、外交、政治，以及......航天或是军事，他很有可能从未来的星辰大海考虑了。”陆校长沉声说，想了想，接着说道：“再说，他此前说对等离子体湍流控制有了思路，而这是意味着什么？托卡马克最大的难点就在于这里。”

“第三，杨米尔斯方程解的证明横空出世，说实在的，我都没想到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个难题被解开，这对数学的意义其实不是那么重大，但对物理学却是真正的圣杯。这除了在理论上为强电统一奠基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而且是能应用的。”

陆校长说到这里，旁边的刁建一声惊呼：“质量缺口，设备小型化。”

“是的，这意味着可控核聚变一旦诞生，可以直接小型化后用在航天或军事上。当然，把核聚变产生的几乎无穷无尽的电能压缩进电池里也是一条思路。”陆校长说道。

“好，这些事情要保密。乘风你和西北所沟通了吗，马承宗可是你铁杆战友，哈哈”老人笑道。

“我路上想了想，还是请您和西北所沟通一下比较合适。”陆校长也微笑了起来。

“嗯，可以，电话呢”秘书听见，从不远处小快步过来，手机递给老人后，退回原处。

“喂，承宗吗，是这样，李信正在去往你们研究所的路上，他要去你们所参观考察，你要做好配合，也要做好保密工作，所有设施全部对他开放，无须任何顾忌，注意是全部开放，明白吗。”接通电话后，老人沉声说道。

“是，明白。”对面传来一道坚决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