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明天你哥哥订婚,在许园(1/1)
“言言,在忙吗?”
从言青玉那边传来的声音很热闹,许砚甚至能听到透过话筒传过来司仪和主持人开场的抑扬顿挫。
许砚有点害怕了,像是他的言言,真的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一样。
“许砚,今天怎么样啊?”
因着这个订婚对象太差强人意,言青玉对这一套流程,真的是厌恶至极。
但言青玉又不敢直接指点许元守和吴允,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直到听到许砚的声音,才觉得稍微愉悦些许。
“怎么听上去有点累啊。”
两人前言不搭后语,许砚心里也有了决断,等他和言青玉订婚,绝对不让言青玉累着。
他的小言总,只要负责出席订婚宴就好。
走出宴会前厅,言青玉坐在连廊的长椅上:“有点累,但想着你,就没那么疲惫了。”
“又哄我。”将手里的烟掐灭,许砚又开始试探:“真想我,今晚就回家睡。”
“你今天忙不忙啊?”
言青玉不仅自己今天不能回家,还想让许砚后面这两天都别回家。
“还算顺利,见了他们这边的领导,都是想干实事的人。”
“那你好好解决这个问题,不要急着想家,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
老刘和言青玉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敲了敲自己的怀表,提醒言青玉又到了他这边的流程了。
老刘跟言青玉虽然接触不多,但言青玉接这通电话的模样,和平常的模样差距很大。
对面的人,应该是对言青玉很重要的人。
有点,像心上人。
“好。”
等着言青玉挂断电话,许砚掬了一捧冷水到脸上,平息心中不知名的燥热。
从怀里拿出一包烟,走到走廊看着外面被风吹动的树干,神思流转。
许砚知道言青玉虽然喜欢他,但是不信任他。
但凡出了任何言青玉扛不住的事情,自己又会沦落为被丢掉的那个人。
所以,许砚不能急。
手里的筹码越多,才能慢慢逼着言青玉,待在他织就的网里,永远离不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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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总,胡总,砚爷瞧着也就二十出头,这般年少有为,家里有人了吗?”
许砚不在,两位大领导也还没到,剩下这伙子人,年龄差距并不大,都开得起来玩笑。
“别看我家砚爷如今还不到而立之年,但他十三岁就已经是排得上名号的人。”
“他那人生履历你们光是听听,就会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像天堑。”
“要不是他那小祖宗在国内,你们肯定没机会见到他。”
顾西洲一点都不介意透露这些带有些许隐私意味的信息给这些科员干部。
他知道他们在酒桌上说的每一句话,最后都会传到做主的领导耳朵里。
而许砚会定居国内这个事情,能让不少领导吃下定心丸。
“欸,就砚爷这通身的气场,得要多厉害得人物才能降伏的住啊?”
开口的是个刚工作三年的小姑娘,光是想起许砚那张脸,她就想去试一试。
就算只是春宵一度,她也觉得赚了。
可一想到许砚眸子里那不顾人死活的淡漠,不敢真的靠近。
是人,就是怕死。
许砚就像那种他们死在他脚边,也不会多看一眼的人。
喜欢上许砚,应该会很痛苦。
所以这样的人有心上人,就很不可思议。
胡敬旻笑着给桌子上的人挨个倒饮料,一眼看过去,就像是个老好人。
站在那里光是笑一笑,就会让人生出倾诉欲。
“你们肯定都没结婚,我先生比我小六岁,看看去温温软软的,可他一皱眉,我连喘气声音都不敢太大。”
没见过言青玉,但胡敬旻听顾西洲说过一点。
所以爱情这个东西,和厉不厉害关系并不大。
缘分就是这要妙不可言。
“哈哈哈,胡总原来您这样地位的人也惧内。”
谈起感情的问题,男的女的都变得很感兴趣。
几个小姑娘被胡敬旻逗的咯咯直笑。。
“胡总,但您一看就是脾气很好的那种,和砚爷真不是一个性格。”
“你们是没见过胡总训人,刚毕业的大学生哭着从他办公室跑出来的,我都见了好多个。”
人不可貌相,许砚身边的人,不杀伐果断压根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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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点燃一根香烟,看着实时更新的定位,许砚一侧嘴角竟然还微微勾起。
言青玉的定位,果然在许园。
其实不看定位,许砚也能推断出来的,但他想让一切,更精准点。
许元守坐在书房,看着楼下被装点的喜庆的园子,还是决定对许砚发出邀请。
说到底许砚也是他的儿子,许一琅订婚这个大的事情,许砚也应当出席。
更何况豪强贵族,但凡能多一个儿子,家产旁落他人的可能性就越少。
手机来电铃声响起,只看过一次的号码,没有备注,许砚却一下子就知道是谁。
并不想挂断电话,许元守亲自送过来的契机,也挺好。
“许砚,我是爸爸。”
伴随着许元守的嗓音,许砚听到了在言青玉手机里同样混乱的背景音。
不过许元守这边的背景音,小了不少。
“你有事吗。”
没有在许砚身上感知到额外的尊重,也没有在许砚的言语中感知到不喜。
许元守很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对于许砚来说,就是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再有钱,再有地位,许砚也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可人,有时候就是会犯贱,越是得不到,就越要努力去得到。
等到真得到了,又开始丢在一边。
“明天你哥哥订婚,在许园,爸爸给你留了位子,你也正好跟你的叔叔伯伯们见见面。”
放出诱饵,是男人就有野心,许元守觉得许砚会动心。
“嗯,我有时间就去。”
说完这句,许砚直接挂断电话,许砚嘴角的笑,意味深长。
他那植物人哥哥,竟然真的能成为他家小言总的未婚夫。
那他最好一直当个植物人,但凡醒来了,许砚都容不下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