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许砚,我觉得你变化好大(1/1)
“我回国的时候,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不是分手,你是我养的,我当时只是觉得养不起你了,所以不养了。”
原则问题不能乱,言青玉才没有谈恋爱。
一直都是他在养许砚。
等到他成为自由身的时候,才可以跟许砚谈恋爱。
作为金主的他现在给许砚解释,也是怜爱金丝雀。
这金丝雀要是懂事,就绝对不能再找别的金主。
深邃的眸子死死盯着言青玉,恨不得直接将言青玉吞进肚子里。
“这次为什么又把我哄去海城?”
“那不哄你去,我暴露了,你指不定会提着刀来抢婚。”
不承认和许砚的恋人关系,但言青玉又下意识给了许砚占有他的资格。
反正言青玉想不通他对许砚的感觉,那就干脆不想了。
“为什么带我回家见你爸妈?”
给了许砚一个白眼,言青玉拒绝回答这个问题:“那你爱我吗?”
“那你现在能教我怎么爱你吗?”
明明说好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学会,现在都等到春暖花开了,也没见言青玉有动作。
原本以为一个月之后,他都能和言青玉结婚。
结果是言青玉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订婚。
言青玉的嘴,骗人的鬼,不可信。
“唉。”一声叹息,原来这里还埋了一个坑。
言青玉意识到,不知不觉,他真的欠下许砚好多个解释。
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尊重许砚了?
但是,他是金主,怎么会错?
要不,还是给许砚发点福利,弥补一下吧。
盘腿坐在洗漱台上,言青玉选择成为许砚刀俎上的鱼肉。
又想起前天才被教训过的事情,言青玉又不敢直接拿身体当筹码。
唉,养金丝雀,好难啊。
“许砚,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你给了吴楠男朋友的身份,却不愿意带他回家。”
没想到让言青玉松口这么快,许砚还有点不适应。
“那你带我回家,难道我不比吴楠重要吗?”
“慢着,你怎么知道吴楠?”
言青玉指天发誓,他绝对不会蠢到在许砚面前提前男友。
就算脑子摔坏也不可能。
“徐明月拿着手机给我看的。”
脑子转的飞快,许砚也有一些不能提的过往。
一提,言青玉一准炸毛。
一炸毛,好不容易赢得的主场优势,立马就要失去。
“我花钱养的金丝雀,我还不能带回去给赞助商看看啦?”
二十块一个月,还附带创业阶段答疑解惑的功能,言青玉觉得这投资真的值。
“小言总,除了你,没有人喜欢我,他们都想我生不如死。”握住言青玉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许砚将事实摆在明面。
言青玉抿住嘴唇,从洗漱台上跳下来,用沾上水的湿纸巾,给许砚清洗已经干掉的红酒渍。
擦着擦着,言青玉眼中的泪珠珠就流了下来。
他的许砚,用这么平静的话语,诉说着这么冰冷的事实。
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不是想让你去死,而是想让你生不如死。
“砚哥。”捧着许砚的脸,言青玉眼中带着笑,他希望将幸福与许砚平分。
在这一刻,所有的原则都因着言青玉对许砚的心疼,全部退却:“你别伤心,也别委屈,我会将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
“当我的金丝雀,别人有的,你都会有。”
“别人没有的,只要你想要,我都会给你。”
许砚看着眼前眼中只装得下一个他的言青玉,心中传来阵阵刺痛。
是的,言青玉已经这样郑重的许下承诺了,可许砚想的依然是将那张网,编织起来。
他不信任言青玉,他只信任自己。
“言言,我希望你能给我机会,让我参与到你的每一个决定。”
许砚要求言青玉做出退让,要让言青玉在遇到每一个“许元守”的时候,都与他商量。
“我保证我不干预你的任何决定”
言青玉的手慢慢下滑,放到许砚的心脏处。
掌心的跳动加速,言青玉觉得许砚,好放肆。
他答应过给许砚提要求的资格,客观来说,许砚这个要求说的不算过分。
可言青玉觉得他是一个男人,遇到困难他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自己去扛。
他真的活得像个太阳,任何人眼中的他,都没有阴暗面。
就算面对爸妈,言青玉也没有他去倾诉的习惯。
但凡他扛过之后,他轻飘飘一句话,就算过去。
现在的许砚好过分,不仅要锁住他的人,还想要他因为许砚而改变数年来的处事方式。
言青玉甚至觉得,这只是一个起点。
他若点头,许砚下次想要的,会更多。
“小言总,我觉得关于你的事情,我不应该从别人嘴里听说,你觉得呢?”
刚刚擦洗过的板寸已经干了,今天穿的这身米白色休闲服,让这些红酒渍像血渍,乍一看依然很可怖。
言青玉虽然骗了他,但许砚从始至终没有用一句质问。
如过许砚愿意,言青玉并不会骗他,甚至这婚,也可以不定。
但许砚没有这样做,一方面是言青玉本身是一个独立的人,许砚意图掌控言青玉人生的行为太强势,言青玉不会喜欢。
但更重要的是, 许砚想将自己砸进许家,用自己经年的委屈,将言青玉对他的保护欲激发到极致。
看向言青玉的眸子没有委屈,只是平静地等着言青玉做出决断。
没有错过言青玉眼睛里些许的松动痕迹,许砚开始哄鬼。
不对,哄言青玉。
“小言总,你要是提前告诉我了,就算许元守让我来,我也会乖乖听你的话,绝对不出现。”
“许砚,我觉得你变化好大啊。”
言青玉不知道许砚的变化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才产生的。
还是许砚对他,想要的一直就这么多。
甚至比许砚自己想象的,还要多。
言青玉想到了初见之时在舞台上跳舞的许砚,也想到了除夕夜推开卷闸门满怀戒备看着他的许砚。
那个时候的许砚很直,很刚,很硬,现在的许砚,看上去有点滑不溜秋,字字句句,直戳他的弱点。
按理说,他没有教过许砚这些。
但也不排除近墨者黑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