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仙师降临（1/1）

生活归于平淡后，时间如水般快速流逝，不知不觉间，秦墨言已经在牛家村生活了一个多月。

就连仙苗选拔的日子都已临近。

这段时间，秦墨言隔三差五会跟着牛二虎上山打猎。

秦墨言与牛二虎分工明确，牛二虎负责搜寻猎物，秦墨言猎杀。

在先天宗师面前，这些普通猎物乖乖束手就擒，在秦墨言的帮助下，猎取的猎物比以前多了数倍，多出的猎物都分给了村里。

只不过河中还是连着二十几天没捕到鱼，算下来差不多有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村里人都没能在河中捕到鱼，直到前两天才又捕到肥美的大鱼。

期间听村里的老人说起，大约五十年前也是有一个月左右，大家在河里怎么也捕不到鱼，不过具体原因，谁也说不清楚。

唯一知道的是，鹰涧河在靠近牛家村附近的上下游，从来没听说过有水中妖兽伤人的事发生。

因为仙苗选拔的日子越来越近，村里开始热闹起来，不少出远门的村民都已经回返回家来，上山打猎更没有人再去。

家家户户都在紧张等待仙苗选拔，既期盼又紧张。

期盼孩子能够检测出灵根，跟着仙师踏上修行之路，从此超脱世俗。

又害怕孩子没有灵根，只能跟着自己在大山中慢慢老去，一生碌碌无为。

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有仙人存在，并且能搏上一次，又有几人能够抵御长生不死带来的诱惑！

秦墨言这几天也跟着有些患得患失，以前在武林中潇洒肆意，是因为大家都只能纵横江湖一百余载。

纵使养生有成的先天圆满大宗师，也只能勉强活到一百五十的寿命大限。

更多的是前期为练武消耗了生命潜力，才七八十就逝去。

所以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活出精彩，纵情江湖。

但毕竟现在世界观已经被颠覆，谁不曾梦想自己是主角？

当初踏入江湖，只因梦想仗剑走天涯，向往鲜衣怒马的生活。

不过在追求长生面前，谁也不能免俗。

院中，小英子捧着红红的脸蛋，风轻轻吹过时，羊角辫调皮的跟着左右摇晃，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直看着院中的秦墨言。

这几天因为临近选拔，学堂已经停课，让各自回家休息准备。

没事做的英子这几天也跟着闲赋在家。

看着秦大哥在院中来回踱步，剑眉时而紧皱，时而舒张，不知道秦大哥是遇到什么难事。

秦墨言并没有跟英子他们讲，想在仙师到来后跟着一起检测灵根这件事。

所以并不知道他秦大哥内心的挣扎徘徊。

看着英子天真烂漫的笑脸，秦墨言心中叹了口气。

无知者无畏，她不知道选拔对她的未来意味着什么，也就没有那么多烦恼。

……

时间从来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就像村口的鹰涧河一样，滚滚流逝。

转眼间，明天已是约定中仙师到牛家村检测仙苗的日子，秦墨言有些急躁的在院中来回踱步。

“秦大哥，我长大了嫁给你好不好！”

英子突然大声对着秦墨言喊道。片刻间羞红了脸蛋，还没等到秦墨言回答，捂着脸就跑开了。

此时放眼望去，只见秦墨言身躯高大修长，即使身着普通布衣，也难以掩盖他的清秀挺拔。

剑眉星目，脸庞犹如刀劈斧凿，棱角分明，深黑色的眼睛大且明亮，又带着几分饱经岁月的沧桑，竟有种让人沉迷的特殊魅力。

而乌黑长发被木簪随意的挽在脑后，几缕青丝在微风中轻轻地飞扬着。

曾经粗犷的外表已不见踪影，颇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

“我这该死的魅力！”

想着秦墨言心中还有一丝得意，毕竟不是谁都能从三十好几的年纪变回二十岁时模样。

在宗师气度加持下，比当年二十岁时更具魅力。

听到英子天真的话语，秦墨言突然放下了心中沉重的包袱。

等到明天该争取的争取，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得之吾幸失之吾命！

嘴角微微翘起，笑容重新爬上脸颊。

突然间，体内真气在没有控制的情况下自行运转，向窍穴不断涌入。秦墨言只是顺着身体的本能稍加引导，便已突破至先天二重。

想不到平时刻苦练功求而不得，这刹那间心境提升，竟轻而易举破境成功。

福兮祸之所依，祸兮福之所倚。世间之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并没有过多在意境界提升带来的实力变化，秦墨言更多的是仔细品味放下执着，抛开烦恼后，全身心放松的愉悦。

闻着这风，似乎都是清甜的。

远远望去，翩翩公子变得更加圆润如一。

仿佛融入到这自然画卷当中，颇有一番道法自然的味道。

才刚过晌午，没了焦躁不安，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闲着也是闲着，跟着牛二虎把院子里的柴劈开，整齐码放在厨房门口的墙根下，不一会功夫，就堆出了一座柴山。

英子还在外面跟同龄人玩耍，隔着很远，银铃般的笑声不时传来。

家中实在没有什么活计可做，秦墨言便独自漫步来到岸边。

河里没有往日忙碌打渔的身影，一时间有些静悄悄的。

惊涛拍岸与静谧的环境竟突然和谐起来，虽汹涌澎湃，却也让人感觉格外宁静。

这自然界美丽的画卷，让秦墨言沉醉其中。

江湖中总有太多的腥风血雨，鲜衣怒马，少不了时时刻刻你追我赶。

武学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落后就会挨打。

你武学停滞不前，仇家拼命苦练，最终结果不言而喻。

可惜此刻没有酒，不然秦墨言真想就着美景高歌一曲！

………

翌日，天刚蒙蒙亮，牛家村已经炊烟四起。

秦墨言也被一大早起来的英子叫起来。

今天英子换了一身崭新的衣服，想来是牛二虎为了英子参加选拔，最近特意去置办的。

只见头上的羊角辫已经不见，估计是被隔壁的大婶给解开的，现在给辫成了马尾辫老老实实的搭在身后。

模样看着瞬间像大了几岁，不过不变的是小脸蛋一如既往的，还是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秦大哥，今天检测，你陪我去好不好？”

英子脸蛋上写满期待，看着秦墨言撒娇道。

“好，我陪你去！”

秦墨言笑着回道。

其实就算英子不说，秦墨言也准备找个借口跟着一起去。

洗漱完毕，吃过早饭，秦墨言和牛二虎就被英子拉到了村中的桃树广场。

到达广场时，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大家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场面一时有些热闹。

接近巳时，村民们纷纷噤声，默默等待仙师到来。

巳时整，还什么都没看见，天边却已传来一道破空声。

紧接着就看见一道身影御剑而来。

仙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