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聊天(1/1)
江晚渔琢磨着商烬文的那段微博,指尖轻挠了下下巴,拿起手机给谢芸发消息。
江晚渔:【我有个疑问。】
谢芸:【you say 九亿少女的情敌商太太。】
江晚渔:【为什么商烬文的微博说“从年幼”我第一次见他我都25了,这也算年幼?】
谢芸:【emmmm……不知道哎。哦对了,郝成说他有事找你,你等下给他打个电话吧。】
回复好的之后,江晚渔点开郝成的聊天界面,告诉了郝成自己现在的电话号码。
不一会,郝成的电话就打来了。
“晚渔,你现在怎么样?”
“没事,谢谢郝成哥关心。”
“没事就好。我通过警方放出的消息和我整合到的资料来看,恐怕这次行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黑桃k的实力远不止于此,我感觉可能这件事后面还有更大的阴谋。晚渔你最近还是不要放松警惕,自己注意安全。”
“好的,谢谢郝成哥。”
郝成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出关于江晚渔和商烬文现在关系的问题。
挂了电话后,郝成久久未动,盯着电脑屏幕沉默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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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烬文回到家时,江晚渔正在给花束换水。及腰的长发从脸颊处滑落,窗外夕阳的金光点在江晚渔白皙的脸庞上,商烬文看着她,一瞬间失了神。
“先生回来了,先生饭吃了吗?”周姨正在打扫,听见门口的动静抬头问道。
“吃了。”
闻言,江晚渔也偏过头,看向商烬文,眯眼笑了笑,道:“你回来了?”
天色渐暗,周姨收拾完之后上了楼休息,江晚渔和商烬文则并肩坐在沙发上,随便找了部电影。
这几天下来,江晚渔感觉有了一肚子问题,她手搓着衣摆,在想怎样挑起话题。
“晚渔,昨天一下子发生太多事情,没来得及跟你好好解释,我现在解释给你听。”商烬文先开了口。
江晚渔点了点头。
“离婚这件事,我就没想过我父母他们一直想我娶唐嫣然,但我不喜欢甚至是很讨厌她。三年前我发现她和黑桃k有勾连后就想办法让她出国了,但三年到了她就会回来,我当时担心她对你不利,而你提出离婚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说了好,对不起。”
“昨天晚上晚宴,临时宣布和你结婚了的事情,我没事先和你商量,是我太自作主张了。三年前,我的力量很薄弱,所以这三年我拼命工作,才能堵住别人的嘴,有能力对抗父母,有能力保护你。”
“昨晚还是让你被吓到了,虽然最后勇哥和猴子都坦白了,但我总感觉事情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有点像一个诱饵,你还是得小心。”
商烬文说了长长的一段话,江晚渔有些木讷地坐着,眼泪后知后觉的涌到了眼眶里。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怎样的心情,她是喜欢商烬文的,朝夕相处,三年时间养条狗都能养出感情,何况是人?可是这三年来,每一个难熬的漫漫长夜,都是真实存在的。
曾经的商烬文就像冰封的山丘,让江晚渔只敢望而却步。但现在就好像春日来临,玄冰融化。
她确然是个胆怯的人,自从江家破产之后,在现实生活的打击下,她慢慢感到无力,变得小心翼翼不敢付出情感、也不敢面对感情。
三年来的孤独让她选择在心里筑起一堵很高的墙,把所有的情感牢牢圈在墙内。
她更习惯逃避。
所以在今天看到商烬文的微博,听到商烬文真诚的解释的时候,她有些害怕。
她转头看向商烬文的双眼。
眼下青灰色比前几天更重,眼眶有一点泛红。
在目光触碰的一刹那,她筑起的墙一点点倒塌。她看到商烬文冰冷外表下流露出的真挚的爱。
“不过,你当时是自己跟我说,叫我跟你结婚,三年后等唐嫣然回国就离婚的。”江晚渔回忆了一下,发现了商烬文话语里的漏洞。
商烬文沉默了一会。
他在斟酌该怎么说。
半晌,商烬文开了口:“我……我承认,我一开始就图谋不轨。我就是想和你结婚,那天救了你,我觉得我的机会来了。所谓的唐嫣然只是想让你愿意跟我结婚的一个借口,因为我觉得直接提出想和你结婚,你肯定不会答应。”
就好像心里泛起涟漪,一点点撞到江晚渔的胸腔上。
她很难描述出自己现在的感觉。像是剥了一个橘子,吃了一瓣,感觉有点酸苦,但回味过来又有点甜。
江晚渔闻着家里淡淡的茉莉花香,心想:就勇敢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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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商烬文被秦淮安他们几个叫去嘉岚喝酒。
商烬文坐在沙发上,懒懒地向后靠着,整个人松松垮垮,却不显得懒散,矜贵的眉眼使他整个人还多了一分生人勿近的清冷感。
他时不时拿起酒杯抿几口,微微上扬的眼角表示他的心情不错。
秦淮安几个人在掷骰子赌酒,叫商烬文参加,商烬文摇了摇头。
“大哥!你最近怎么这样!这么冷漠!”秦淮安“梨花带雨”地控诉道。
商烬文挑了挑眉,轻啧了一声:“没老婆的人不懂。”
秦淮安一梗,然后满脸怨念的碎碎念起来:“这才几天,我的帅酷冷面大哥就变成了这样,哎,寒心,寒心。大哥啊,有老婆就了不起吗?大哥啊,我和你从开裆裤时代到现在的西裤时代,你人生的哪个重要节点我秦淮安没有参与?哎……,哎……。”
一大段输出过后,商烬文只是玩味地看着一个人演了一整出独角戏的秦淮安,哑然失笑。
“二哥,你怎么不替我说句话啊!”秦淮安用手肘顶了顶身旁的顾隽。
商烬文半眯着眼睛,笑了几声,程知许看了看顾隽有些尴尬的神色,也是笑的很开心。
顾隽清了清嗓子:“三儿啊,二哥家里安排联姻了,二哥不知道该怎么说。”
闻言,秦淮安先是激动的站起来,手舞足蹈地表示为什么没人告诉他,然后坐回位置上,一脸悲戚地开了嗓:“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程知许拍了拍秦淮安的肩膀。
“小三,兄弟几个没告诉你,就是怕你这样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