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嘴对嘴喂提子（1/1）

江晚渔深吸一口气，强挤出一个若无其事的笑容，然后淡定地对着商烬文点了点头，趁他没注意迅速翻身下床，双脚蹬进拖鞋里，然后一溜烟跑进了厕所，连带着关上门。

商烬文倒是给她整懵了，呆呆地一直到听到厕所的关门声时才回过神来，然后隐隐猜到了江晚渔害羞的原因，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周姨早早就做好了晚饭，因为莫汀澜和商烬文醒得早，所以他们俩就趁热先吃了。剩下的周姨听闻江晚渔醒了，赶忙跑去厨房放着再热了一番，现在又在台边忙活，担心江晚渔不爱吃晚上的菜，准备再烧点。

江晚渔洗漱完出去，就见到周姨在厨房台前忙忙碌碌的身影，莫汀澜也在一边帮着洗菜切菜，尽管周姨多次推阻，但莫汀澜还是执意要帮忙，还笑着指着剥好的玉米粒，和周姨说：“晚晚小时候，最爱吃的就是玉米粒了。”

闻言，江晚渔心头一阵淡淡的震颤，带着穿向四肢和胸口的暖意。她唇角勾了起来，然后提步走到二人身后拍了拍她们的背。

周姨和莫汀澜聊得正投机，江晚渔这一拍，把二人还吓了一大跳。

周姨在老宅的时候算得上是话痨，但在这边商烬文因为觉得江晚渔不喜欢家里太多下人，就只麻烦周姨一个人平日来做饭，周姨苦于没人讲话，闲来时也就只能和江晚渔说几句，但总归年龄有差，难聊到一块去。

这回见了莫汀澜，对周姨而言可谓是相见恨晚，要不是莫汀澜是太太的母亲，和她这种仆人地位有别，她都想让莫汀澜加入她的老年闺蜜团了，闲了还能一起去逛街打牌。

这样想着，周姨不免有些走神，一直到江晚渔再一声“周姨”，她才猛的回过神来，然后笑着问她怎么了。

江晚渔见桌子上已经热了满满一桌的菜，这边居然还在烧，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轻拍着周姨的背，和她说自己够吃了，再烧了就浪费了。真的要煮的话，晚点烧夜宵吃可能更好。

周姨听了这话，也觉得很有道理，于是便松了口，乐呵呵地回了房间。莫汀澜则有些尴尬地朝着江晚渔笑了笑，然后看向饭桌：“晚晚，先吃饭吧。”

江晚渔点了点头，坐下吃起了饭。

一直到商烬文来之前，两个人都有些诡异的寂静。江晚渔和莫汀澜都在极速思考着想要挑起一个话题，不想让场面太尴尬，但是十几年的缺席和昨晚太多的事情发生让莫汀澜一时间有种千言万语堵在口中，却说不出一句的感觉。

江晚渔当然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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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最后在商烬文随意挑起的一些话题里面不太尴尬地结束了。饭后，一行人前去警局做今天清晨没来得及做完的笔录。

警局里面，郝成和孟归还有郝成的几个跟班被分开关在不同的拘留室里面，等到正式的通知下来，然后开庭审理，最后才会移交监狱。

在孟归的强烈要求下，一名警察前来和商烬文说孟归要见他，但商烬文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了警察一眼，没有说话。

过了很久，他才点了点头。

孟归双手撑在地上，头发和衣服都凌乱得不像样，全然没有了之前那副豪门阔太太的样子，先前的那副嚣张跋扈也荡然无存，她咬紧后槽牙，一夜未眠的双目赤红着刺向商烬文，不知道是挤出还是真的因为急迫而流下了几滴泪水，乞求道：“烬文啊，妈妈在这里太难受了，你把妈妈放出去吧，妈妈就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

商烬文没有看她，只是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过了两分钟。

他缓缓弯下腰，凑向地上匍匐着的孟归，冷笑道：“我五岁那年，你是不是也是这样求那群歹徒的？”

孟归陡然一惊，然后眸中盛满了不可思议，整个人打起了哆嗦，望着商烬文冰寒的脸庞。

她拼命摇着头，一边慌张地捂上耳朵，脑海中紧绷的最后一根弦因为商烬文的一句话崩断，她口中不断喃喃道：“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我没有，我没有……”

商烬文没有理会她，直起腰转身就走出了探视室。

房间里，孟归独自捂着脑袋，喃喃声在空荡的墙壁里阵阵回响，像是诉说着她曾经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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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到家时，周姨已经做好了夜宵，正等着她们回来。

因为今天莫汀澜说江晚渔最喜欢吃的就是玉米粒，周姨突发奇想，做了一碗牛奶玉米粒汤，还加了不少的白糖。

三碗盛好的汤放在餐桌上，带着淡淡的奶香味和甜味，窜进江晚渔的鼻尖。

说来也巧，在江晚渔小时候，莫汀澜最经常给江晚渔煮的就是这道汤。

周姨见江晚渔和莫汀澜都怔住了，心里不免有些发怵，小声解释道这是她今晚看手机上玉米做法然后突发奇想，随后还要鞠躬道歉：“太太如果不喜欢，我就去重新做，不好意思。”

江晚渔闻言，连忙摆手，然后表示只是因为自己很久没吃到过这道菜了，有些惊愕罢了，并没有不喜欢这道菜的意思。

周姨也是松了一口气，用手背拂去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唤他们三人坐下吃。

牛奶玉米汤入口，热气氤氲间，江晚渔看着她对面的莫汀澜，一时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愕感。

虽然小时候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只能依稀想起一点，但那碗牛奶玉米汤的甜度和淡淡雾气蒸腾间莫汀澜含笑的眉眼，却格外清晰。

她眼角有些湿，但随即又有些庆幸，幸好上天待她不薄，让她又找回了母亲。

吃完夜宵后，周姨年纪上来了，已经直打哈欠，收拾清洗完碗筷就回房间睡觉了。莫汀澜则有些尴尬，也回了房间。

江晚渔一觉睡到了傍晚，此刻精神正好，伸了个懒腰，走到沙发前打开电视，就很开心地缩到了沙发上。

商烬文洗了盘水果，挑了些江晚渔喜欢吃的提子和小番茄，端到她身边坐下。

一开始江晚渔还是会自己伸手去拿水果塞到嘴里的，但随着电视情节的高涨，节奏越来越紧张，她盯得目不转睛，生怕自己会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的瞬间，虽说错过了按倒退键也未尝不可，但是她总觉得那样少了点看电视的感觉。

所以到了后面，江晚渔想吃水果的时候，就干脆把嘴巴一张，发出啊的声音，然后等着商烬文喂进她嘴里。

商烬文看着她乐滋滋的模样，却正眼都没他一下，突然有些气不打一处来，一股恶趣味涌上心头，他含了颗提子在唇间，江晚渔再次喊啊的时候，他就凑上前去，用嘴把提子度到她嘴里。

正好出来倒水喝到莫汀澜意外撞上了这一幕，一瞬间，江晚渔的瞳孔蓦地放大，然后一把推开了商烬文，咬了一半的提子还叼在嘴里。

莫汀澜看着脸迅速涨得通红的江晚渔，一时分不清现在谁会更尴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