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射手座的男人（1/1）

之前已经提过，研二阶段是我心理最不正常的一个时期，我真没办法好好跟异性相处，红颜知己已经很明确表示只想做朋友，我也跟她说了以后想出国看看，我们都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也不是什么大城市出生的孩子，毕业近在咫尺，不可能不为各自的将来打算，我也知道是自己当年没有好好珍惜机会，把握机会，如今更不敢要求得太多。

只是我心里已经爱到发疯，天蝎的再次出现只是让我感觉当年的选择有多么脑残，我痛苦，我懊恼，我罪有应得，我咎由自取，这世上为爱痴狂的人多了去了，我可不是第一个，也肯定不是最后一个，我感觉身心都即将崩溃，黑2虽然调皮，但之前一直基本都在我的可控范围内，我害怕自己彻底放飞自我，最终精神分裂。

应该是研二过年的寒假，我早早地来到了长沙，可能是又误会了她的意思了吧，我再次伤心欲绝，失魂落魄，接着打给了我的狐朋狗友们，“出来喝酒！我要彻底喝倒！然后给我找女人！漂亮的女人！越漂亮越好！”

从此以后，可能世上少了一个痴情人，多了一个夜场浪子，他唱歌唱得歇斯底里，唱得肝肠寸断，也不知道究竟是为哪个姑娘唱破了喉咙，KTV的漂亮姑娘们啊可千万不要迷恋他，反正都会删的，要么是当晚，要么是第二天早上，“欢场无真爱”不应该是你们的基本职业操守吗？

不知道这是算进化了，还是黑化了，至少不用再自我怀疑，自我否定，因为好像在男人之间，没有什么比唱几首歌喝点酒谈谈心就能把见惯了土豪大款的漂亮姑娘免费自愿带出去开房更值得吹牛逼的事了，我可以厚颜无耻地说，原来我还是挺有魅力的啊。

再见了，我心爱的射手座姑娘，本来就觉得配不上你，长得丑个子也不高，认识你时我至少还是个阳光逗逼的火相星座，后来经历了天蝎我阴暗了，更加配不上你了。希望你在学校能好好学习，好好恋爱（我一直都不敢问她在学校有没有男朋友），我就不打搅你了让我自己好好堕落不要影响你（啪啪，打脸了吧，后来还不是经常约她出来），现在连我的身子也不纯洁了，我再不敢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啪啪啪，又打脸了吧，毕业前是谁给人家发那些赤裸裸不要脸的短信，你可真是打脸专业户啊）。

希望以后还能再遇见个射手座的好姑娘，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可惜上天好像突然又变得特别吝啬，可能遇见红颜知己已经透支了我在这个星座的所有运气，再也没有射手座的女生走进我的生活，射手座的男生倒是有一个，还后来跟我成了室友，就是前面被JH伤害过的小B同学。

本来我是真的不想写男人，但是无奈他和本章的女主角后来还是有些渊源，而且我好像也很少能遇到比我更加中二的男人，有些事情回想起来不仅很搞笑而且比较有教育意义，所以还是破天荒的写一写这个男人，除了红颜知己和H老师，他也是我碰到的第三个射手座的人类。

小B的第一个标签应该是“G市第一高富帅”，当然这是我们给他封的，他虽然有些不要脸但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他好像183确实是比我高，家里父母是中粮的中层干部，我们应该是打球认识的，他那时已经在法国一个软件公司获得了固定职位（就是后来CYL找法国人结婚自己又奋斗了很多年才混到的），咋一听感觉牛逼哄哄。

其实是他所在的那个法国软件公司是给中粮开发程序的，她妈妈本来在单位就负责国际对接这块，所以他这个固定职位（除非自动离职否则可以干一辈子）究竟多少是靠家里关系，多少靠自己实力我们都不清楚，我就知道他在单位10个bug改了三个月，我也不是学编程的，不知道这个工作效率算不算牛逼。

帅不帅的我就不好说了，毕竟所有男人都觉得自己最帅，丑也丑得最有个性，除非是碰到金城武，但是他老是一口京片子长得也有点像葛优，恍惚中我会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舒淇（非诚勿扰的电影梗）。不过不得不承认，小B还是非常受女孩欢迎的，有些女的表面在我们面前装高冷，而一听说他是北京的，私下会跟他说“要不你把我给收了吧”，他也会无私跟我们分享炫耀，有这样一个“G市第一高富帅”作为室友（小Y已经提前回国了），很多绿茶都原形毕露无处遁形，正好方便我找好女人结婚。

小B的第二个标签应该是“身子有点虚”，他妈妈好像隔段时间就会从国内寄一些黑豆黑米黑芝麻枸杞之类针对性很明显的食物，我媳妇她妈也经常给她寄，但都是锅巴花生牛肉干浪味仙之类大都被我吃了，对比之下，让人不得不对他某方面的能力产生怀疑。他似乎也没有藏着掖着讳莫如深，而是主动坦诚上大学时确实有点纵欲过度，还和我们积极分享自己曾经的性经历，说换过三四个女朋友，可惜没上某某大学，那的女生见到北京本地的就朝上扑，然后她的某一任前女友口活很好啊什么什么之类的，但他在最后总是会加上这样一句：“我每次睡完都想把她们一脚踹下床去！”

都说人和人之间的差别比人跟狗之间的差别还大，女人，我倒是也睡过，为啥就没有过像他这样的感觉呢？这是一个小马过河的寓言故事吗？这小B同学到底是有啥问题，关键他平时打球的时候可猛了啊，还有点麦迪的风范，我一直觉得打篮球的男生这方面都不会太差，是我又孤陋寡闻了吗？

小B之前住在M区的另一个地方，知道我一个人租房住之后，搬来和我合租，分担房租，还时不时出钱给我的女朋友诺诺同学加柴油喝（回国后我好像再没开过柴油的车），考虑到他某方面的缺陷，我有时也怀疑他对我是不是有什么企图，于是当面质问他：“你不会是gay想睡我吧？”他嬉皮笑脸地说：“我可以啊，但你好像不愿意。”

他和他们北京那帮同事一起出去旅游，听说一天晚上他和XX（就是XZ喜欢的那个北京男的）在床上打闹嬉戏，也没啥就是打打屁股之类的（他们两人好像都是射手座，细思极恐），想想有点恶心，要是我在床上有别的男人敢碰我，那我肯定会把他们一脚踹下床去。

作为G市人，小B也滑雪，技术嘛就不敢恭维了，但装备这块可绝不能含糊，否则怎么能体现出本地第一高富帅的优越感呢？买的全新的雪鞋雪板滑杆，最后还托人给背回北京了。（好像是我？我有这么狗腿吗？）记得有一次大家一起去滑雪，有个坡特别陡而且窄，我们都顺利滑下去了，小B站在那有点死机了，估计他会编程的脑袋瓜里正在做着一道选择题：“这个坡这么陡，以我的水平滑下去肯定会摔跤受伤，但回头坐缆车下山又太丢人，咦，我突然有个好办法！”只见他默默脱掉了滑雪板，然后竖着抱在了自己怀里，倒下身体躺平，将头部和双脚调整到坡面同一个高度，双手抱紧雪板，一咬牙一闭眼，使劲那么一翻身，沿着坡面就这么骨碌骨碌地滚下来了，果然没受伤，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还有件事，让小B的留法生涯比我们都更完整。敲黑板划重点了啊，在法国生病了可千万不能乱吃药。和我合租的时候，有次他感冒发烧嗓子疼（本来身子就虚），去看医生开了点药，回来拿电子词典一查原来是阿莫西林，就按照在国内时的剂量每天按时服用，估计也顺带吃点黑芝麻枸杞之类的吧，结果好像病情越来越严重，我感觉他好像不是装的，平时话痨天天瞎得瑟，这会连话也说不了了，我看了下，嗓子眼肿得都快堵上了（据说是因为同样的药国内纯度不够），于是开车把他送到了医院，结果直接住院了，要上班我也没管了反正他们同事也到那了法语也好，后来听说还要动手术开刀。

然后我在办公室突然收到了他的短信：“我感觉我的什么东西被切掉了。”我对着屏幕足足笑了10分钟，这要是把烦恼根给切掉了，直接可以开始修炼葵花宝典然后笑傲江湖了，再也不用为女人而发愁了啊。后来才知道切的是扁桃体，手术前医院还让签知情协议书，他们同事签的字，刚开始手机查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要切哪个器官。之后还要在医院住几天，因为只有我有车，那几天还得靠我给他这个已经不完整的男人送送饭。

生平中我一直是别人的快乐源泉，而这个射手座的男生好像却是我的快乐源泉，记得我曾经也跟他说过：“你要是个女的我肯定把你给睡了，本来对你们这个星座就有遗憾，而且是大大的遗憾。”但是我对颜值也是有要求的，他去完泰国应该还要去韩国呆几年，工程量估计也不小。

小B的第三个标签是“骚，非常的骚”，跟他比起来，我就是个傻白甜，我就是个圣人，我就是个大明王朝司礼监的秉笔太监，感觉他想女人都想瞎了心。

我虽然平平无奇，但对女人的要求却奇高，尤其是我的婚恋择偶清单正式出台之后，又要牢记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感觉一点点把自己朝绝路上逼。认识小B的时间线比较靠后和师妹YL来G市去瑞士的部分并无交集，要是赶上了他敢乱追我亲师妹，那我铁定翻脸，不过要是他来乱搅和一下，说不定出于雄性竞争意识和保护欲，我可能对YL主动很多，说不定就在一起了。

小B好像没有我对女人的那么多顾虑，总是非常善于发现各种女人身上的不同闪光点，简单说就是“不挑食”。记得XZ有另一个小跟班，我都觉得长得很一般，他却说觉得人家身材好，老是念念不忘，别人生病了还要开车去送药。在G市期间，顶着高富帅的光环，一会勾搭下这个，一会和那个玩暧昧，今天说要睡了某某姑娘，明天又和有男朋友的谁谁谁聊骚，感觉又没咋成功过。就像喝多了误入蟠桃园的弼马温，定住了仙女明明可以好好玩，他却爬到树上去摘桃子，还吃两口就换一个。

其实仔细一看，小B的第二个和第三个标签是自相矛盾的，你说身子虚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吃枸杞好好固本培元呗，非要跑到外面浪到处骚到底图个啥呢？难道真的是像老港片中的反派大内总管，武功奇高心理却扭曲变态？可能他一直那样骚着同时内心却十分痛苦，这感觉比我惨多了啊，“爱而不能得”？“万花丛中过，想沾却沾不了身”？（不行我憋不住了，让我笑会再写）

在法国的中国人也可以这样分成两类：一种是不靠谱的，自以为是其实啥啥都不行，稀里糊涂睡了别人或者被人睡了，遇见后常会让人发出“这么这样的人也能出国”这种感概，还有一种是特别靠谱的，其中佼佼者就是我媳妇，认识之后我的衣食住行都上了一个台阶，在一起之后更是身理心理都得到升华。在那个时间段我的媳妇已经出场了，只是全世界都知道她国内有男朋友，准备结婚的那种（她却从来在我面前只字不提），我也就只能偶尔去她家蹭个饭什么的静观其变，同时也没忘了物色其他妹子，备胎要相互当着才公平合理。

小B这种比较特殊，表面上傻了吧唧不着调，其实内心又属于靠谱那一类，感觉心里还有一片自己的秘密花园。有时还学英语背单词说是有一天要去美国找自己的初恋女神，我开始以为他只是装装逼扮痴情，后来无意发现他学英语的本子密密麻麻写了快一本，射手座的搞不好比天蝎更神秘。

这不禁让我联想起自己的红颜知己，刚认识那会真的觉得是个脑子不好的笨蛋美女，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结果人家后来也考上研了，无意中也看过她写的博客感觉这女的还有点东西挺深刻的。其实很早之前她半夜给我发短信第一次敞开心扉，说她前男友跟她闺蜜在一起她表面上装作不在乎心里很难受时，我就已经喜欢上她了，只是后来她好像还是老爱装傻装神经大条，心里其实门清，对我对她的邪恶企图一清二楚，只是内心无比骄傲，无比清高，别的女人一旦下三滥，她注定要吃哑巴亏，毕竟美女都是招人嫉妒的，正如同高富帅不给别人当笑料注定会被排挤孤立一样。

射手搞不好都是一个德行，成天装疯卖傻的，摆出一副“别人看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的样子侮辱大家智商，而我们狮子偏偏就爱当皇帝新衣里的小孩，剥掉他们的伪装，直击内心深处，乐此不疲。

有一天，小B的天才小脑瓜又想到一个brilliant idea，他对我说：“我们有车，要不在战法和G市群里发广告，帮人搬家搬东西吧，这样可以赚点油费，还一定可以认识更多单身的妹子！”

我以前咋没想到呢？还是大城市的孩子会玩啊！马上发帖子，准备开张营业！妹子我当然喜欢，总比呆在家里研究男人搞基强吧！为了进一步吸引顾客，我们把价格定在20欧一次完全白菜价，反正醉翁之意不在酒，结果完全扰乱了市场规律，其他中国同行一边骂街一边纷纷降价，上演了一把法国版劣币驱逐良币，G市的消费者有福了天天享受秒杀价。

每次接到电话，我们都一起接听，从妹子的声音判断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胸大还是腿长，是热情奔放还是性冷淡，在幻想中当着两只快乐的薛定谔猫，生活有了期待，生活有了希望，每天都很有盼头。当然有时也会接到一些男人电话，我们一般都会慎重考虑，实在闲得淡疼才会去，大男人搬家还要花钱找人帮忙吗？就不能自己多跑几趟吗？鄙视。

黄天不负有心人，我们如愿以偿认识了G市很多的妹子，有的是房租到期了换新地方，有的是在宜家买了柜子不好拿，有的是找到男朋友了小屋换大屋，有的是国内寄来大包裹拿不动，有的是刚到G市带着大小行李箱。。。。。。这些统统都不重要，我们暗地把顾客分成了两大类型：“白跑一趟”型，就当锻炼身体了，就当学雷锋做好事攒人品，还有“这波不亏”型，有了妹子手机号或者扣扣号，以后约出来就方便了啊。

我们就是这样认识的WYC，她当时申请的也是搬家业务。其实之前也有遇到过一些娇滴滴的白富美，搬个家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己也不亲自动手，站在一旁提着自己的名牌包包，要小心这个注意那个之类（我们接客前都会强调只负责运输不负责搬运，当然最后都是视颜值或身材确定实际工作量大小）。WYC的扣扣资料显示是上海人，见面前我们预判搞不好也是这一挂的。

那天也是我和小B两人一起去的，见面她有没有化妆之类的记不清了，这个上海姑娘当时应该还是挺朴素的，也没有颐指气使大小姐的感觉，算靠谱的吧，长得还行，最关键的是，等装完东西我们导航时发现，她的新家目的地竟然和我们家地址几乎一模一样，跟我们就隔栋楼大概20米远，原来这是我们的新邻居啊，这不巧了吗，一会到了卸完东西我们车都不用挪直接也到家了，省了不少油钱，这波真不亏。

后来她在扣扣上也表示了感谢，说还帮着她搬东西之类的，真是麻烦了，要不请吃顿饭表示感谢吧，我说，没事也算有缘，吃饭就算了吧，以后就是邻居了，买菜什么的可以顺路捎带着一起，她说这里去家乐福坐公交车挺方便，但确实有事还要麻烦我，她信基督周末要去别人家里参加团契，坐车不是很方便，问我能不能开车送她过去，价格就按搬家业务算。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团契这个词，说到底是个啥玩意好玩吗？她说可好玩了，有相同信仰的人坐一起聊聊天谈谈心，这次组织者虽然是个东南亚人但也会说中文，去的也都是中国的年轻男女，家里还有免费酒水糕点吃，她最后问我：“你要不要去体验一下呢？”好像每次面对这个问题，别人让我体验啥的我都很难拒绝，好奇害死猫，我说，那我这次陪你去吧，不收钱，就当是给自己长见识了。

我承认毛片看多后确实会有些后遗症，在我的邪恶世界里，团契=秘密性爱party，加上约我一起去的这个上海姑娘也不错，说不定到时我半推半就也和大城市孩子一样玩得开了呢？结果去了有点失望，真的跟她描述的一毛一样，有相同信仰的人坐一起聊聊天谈谈心，然后确实也有点东西吃。

感觉有点类似现在我们教研室的党组织生活会，大家依次从思想，政治，工作，生活等方面谈谈最近的收获和感悟，还挺温馨的，WYC当时分享的是啥我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个年纪看起来挺小的中国妹子当时说，关于圣经中要求少女守贞的问题我还是有点困惑。

我当时虽然故作镇定，心中早已风中凌乱，这事也是可以在这分享的啊？果然还是城会玩系列，妹子这事你就别困惑了，问上帝有啥用你找我啊，价格公道童叟无欺，保证让你忘记烦恼身心愉悦，但是仔细看了下，妹子颜值好像差点意思，再说我也是人家WYC带来的，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不知道这个上海妹子有没有这方面的困惑。

后面慢慢和她熟了一些，有一次，我很认真地问她：“你是从什么时刻开始信上帝的呢？”她回答说：“在国内时有段时间很抑郁，天天抽烟，到后来咳得肺疼，有一天突然感受到他在召唤，就开始信上帝了。”

在国内包括后来在法国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经常会碰到一些小概率事件，深信冥冥之中确实是有一股神秘力量存在，说缘份也好天意也罢，或者说概率波弦理论等，但是关于世界上是否有上帝存在这个终极话题，我也有一些自己的理解和感悟，首先如同《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里的那个印度小男孩一样，我从小对圣经故事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