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年错过的女神（4）（1/1）

在大操场继续前进中，我聊着实验室的趣事和申请出国办手续的一些琐事，然后说道：“前几天我还见了下在科大的那个初恋情人。”

她走着突然停下了脚步，嘴里发出“啧”的一声，然后一脸怨念地看着我，这个声音和表情似曾相识，好像跟我假装不小心用手拍到RHZ身后时的反应一模一样。

我也停下来对视着她，心中突然涌起一阵狂喜。不是你说只当朋友的吗？我毕业前和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初恋情人见上一面不是很正常的吗？你不是应该问我聊了些啥，她们学校硕士毕业工作好不好签，去了哪些招聘公司之类的吗？这会又在这给我啥激动个啥？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还是你心里就是有点喜欢我？这个事吧，估计这辈子都很难解释清楚，完全是下意识的真实反应，最好就说“不记得了”“完全没印象了”，多好。

后来估计是都走累了，好像找了个有台阶的地方坐下来一起聊天，具体内容想不起来了，前后语境也不晓得是啥，她突然说了句：“如果我是男生的话，那我一定会到处搞女人。”她的表情似笑非笑，说完看着远方，一脸的自信和憧憬。

我直直的看着她，心里想问的是：能不能教教我，怎么样才能搞到眼前这个女人呢？

这个大美女天天大大咧咧，神经大条，还一点都不淑女，感觉暴殄天物浪费了这副好皮囊，如果她愿意的话，任何高富帅应该都不在话下，可现在却坐在地上和我这个又矮又穷又丑的屌丝扯着淡，刚才似乎还被我PUA了，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

印象中，这应该是她第三次对我敞开心扉说心里话：第一次是大二从黄山回长沙后她半夜发短信跟我说她前男友的事，第二次是前两天我们在扣扣上吵架，第三次就是这个了，认识5年多了，最近就频繁来了两次，真是个躁动暧昧的毕业季啊。

这究竟又是个什么类型的信号？关键她这个理想我也没办法帮她实现啊，我真是无语了，爱莫能助，只能傻傻地看着她发呆。如果现在的我穿越回去到那一刻，应该会接着对她说：“我觉得自己内心挺女人的，要不你将就一下，先搞搞我试试？”

那天好像聊到很晚，最后我送她回寝室了，你问我有遗憾吗？当然有啊，在临近出国的毕业季，在她最漂亮最美好的时候，在我最饥渴最身强力壮的时候，终究是没发生点什么，连抱一下或者牵个手也没有。

她那天里面有穿性感点的内衣吗？算了我不想知道，没有很正常，有的话我会更痛苦，我连她那天出来见我有没有洗头都不知道，因为我都没有像2年后对YL那样闻闻她的头发。这个射手座的美女在床上会是什么样？不会真的很爷们吧，如果花好月圆春宵一刻时她突然也清一清嗓子，扭头朝床边吐口痰的话，我一定会抓狂，然后我肯定会有一种特别的冲动，怎么具体形容呢？恩，应该是想把她一脚踹下床去。

YY得也够了吧，我不敢，我什么都不敢，我就是外强中干，只敢在短信里说想和她上床，现实中连她的手都不敢碰，我是个怂包，是个窝囊废，因为我知道一旦碰了她，我自己就走不了了啊，就只想疯狂的跟她结婚终生厮守，我不想失去这辈子可能唯一一次公派出国的机会，她那么漂亮那么美好，前途一片光明，我不想用异国恋这么变态的东西束缚住彼此。

还有，我已经堕落了啊，我睡过那种女人，我很脏，我配不上她。

所以，就这样吧，你好好去当你的女神吧，少吐点痰别污染环境，再淑女一点，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好男人的，你爱不爱洗头去见面都随你。我没事，喝点酒唱唱歌，运气好也会遇到上其他女神的，那时我可不能怂，看我怎么搞定她们，睡完就拉黑。

这射手座要是个男的到底会是个啥样呢，以后遇见了关注一下，我倒是想观摩和学习下，他是如何到处搞女人的。

那天在她学校其实并不是我和她最后一次单独见面，但至少从我单方面来讲，真的觉得是最接近发生亲密关系的一次，（正如同多年后在法国我和WYC一起看《浪客剑心追忆篇》那晚），和人上床就跟午后的困意一样，忍一忍就过去了，也就不想睡了，但如果没忍住真睡了，估计也会很香，搞不好还会打呼噜。

后来又约红颜知己出来了一次，是在我们学校一起看乐队演出，印象中应该是最后一次见面。那天是在小操场上，每个学院的乐队都上台毕业表演，跟漂亮姑娘一起去听演唱会，就和在大学里堕落当学渣一样，那可太快乐了，她那天感觉也非常开心，我想等所有表演落幕后，两个人搞不好都嗨了，说不定睡意全无突然变成睡意盎然，拉着她一起去做些更快乐的事，嘴上说着是朋友是知己，但我们俩好像都经常打脸啊。

大概是进行到下半场快完的时候，有人过来发传单，我扫了一眼好像是招聘的宣讲会什么的毕竟是毕业季嘛，我可不感兴趣，因为我马上就要杀向法兰西了啊，她也看了看，然后还是跟我一起看演出，过了一会，好像还是有点忍不住，很诚恳地对我说：“这上面说今晚有个银行的宣讲会，我也想去看看，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当时正在嗨，这会可一点都不想走，再说还没看到我们化学院呢，我认识他们乐队的主唱，她约过我几次周末去看他们演出我都没去（学院唱歌比赛时我得了第二名，第一名是学生会主席，她作为职业选手没有参加那天在台下听），但看着这个射手座漂亮姑娘水汪汪满怀期待的大眼睛，又有哪个男人会说得出个不字呢，走，现在就走，就是刀山火海劳资也陪你去，同时心里想，你要是一直这么温柔可人的话，别人又怎么可能有半点机会，以后估计很难再有机会一起看演唱会了，无所谓，反正已经好多遗憾，也不在乎这点了。

宣讲会的地点在生科院阶梯礼堂，我们到那的时候已经开始一阵了，于是赶紧找了空位坐下。反正我是来打酱油的，刚才音乐确实吵到不行，这会正好静悄悄多看她一会。她坐在我右边，前倾上身伸着脖子听得很专注，来的单位有这么好吗我也不懂，我突然很内疚，刚才只顾着自己嗨走得不情不愿，人家姑娘当然在乎前途工作啊，其实我之前也参加过类似的，感觉都是单位在装逼吹牛不见得真招人，这次不晓得啥情况，搞这么大阵仗来这个地方，上次来这个礼堂还是大一时看小J的话剧社演出，大二在黄山时我们可都喜欢身旁这个姑娘，缘，妙不可言。

她还是听得很认真，也不知道有没有发现我靠在座位后背上一直看着她，在她右边坐着一个男生，转头看了她一眼，似乎是惊艳了下，然后时不时的老看她，看啥呢看啥呢你工作签了吗，咋这么不专心呢，这妹子可是我带过来的，你班上可没有这么漂亮的吧，看吧看吧其实我们同命相连，我也是只能看看，5年前在黄山为拉她上台子还牵过她手，如今在这我可连手都不敢碰，谁比较惨呢？

终于结束了，天色已晚，那边肯定也演完了，我送她去车站坐公交回学校，快走到大门口那时，对面走过来一个熟人，我们学院同级一个特别喜欢周杰伦的女生，她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姑娘，然后低头没打招呼走过去了，无所谓了都快毕业了，爱传就传八卦去，反正我身旁的姑娘足够漂亮，比RHZ在人人网给我看的我们学院公认院花漂亮多了，我可不吃亏。

然后我就开始忙出国的手续了，各种疫苗，证明，公证，翻译等等，跟这位认识多年的红颜知己就没再见面了。记得有一天她发短信说自己工作最后签到中国人民银行，通过了层层面试这单位在长沙就招了一两个人，多亏了那天的宣讲会提供了很多有用信息，我说银行不是挺容易进的吗听说柜台还挺辛苦，她说这是机关银行管其他银行的，我太替她高兴了，算你们单位有眼光，这以后找银行贷款借个钱是不是就方便了啊，毕竟她是管其他银行的，别人应该不敢不听吧，真是朋友多了路好走啊。

我问她，工作地点在哪呢？她说，就在长沙啊，这样也挺好，毕竟她在这也呆了6年了本身也是湖南人，长沙房价也没有那么贵，我还问，那工资待遇怎么样？她说不知道，这种单位都是进去之后才晓得，听说不错，太厉害了啊，我要是在长沙能找到这种单位还出什么国？我们学院都没几个留长沙的，而且工资也不咋地，她应该是我知道所有人里工作找得最好的了吧，不愧是我认识的最漂亮的姑娘，说起来是不是我也有点功劳，那天要是我耍赖一直听歌不走，这不得恨我一辈子啊。

她说还是有点担忧，说要先在长沙培训一段时间，然后分配到下属单位实习三个月，也不知道会被随机分到湖南省的哪个城市。我心想，培训你可得好好参加，不知道有没有礼仪文明这一块，领导搞不好是专门花钱为你安排的，这针对性有点太明显了吧，去就去呗反正就三个月，我们岳阳挺好的，常德也不错，衡阳也行，要是分配到她家门口上班更方便。

长沙的事情终于办完了，我回到老家继续办理一些无犯罪证明之类的，有一天，我坐在车上突然有又到了她的短信“还真是天意啊”，我马上反应过来了，对她说：“不会真分到我们这了吧？”她说：“恩。”这也太有缘了吧，继续问了下她来的时间，很可惜，应该是碰不上了，我那时应该是已经走了，唉，想带她在我家吃香喝辣的愿望又再次落空了，好好的缘分啊为什么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点。

回家我又不高兴了，说在长沙认识的一个女生要来我们这边实习一段时间，挺优秀的在央行工作，估计时间对不上，我妈一眼就看出了端倪，说要不到时我跟你爸约下这边几个行长跟她们单位一把手叫她一起吃个饭？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吧，人家估计不愿意，我又不在多尴尬啊，而且她又不是一直要在这边上班，这样反而还影响她。

临行前最后一站到了北京，要去国家留学基金委缴纳保证金之类的，我一边办理着相关手续一边想完成一个小心愿。好像也在那时联系到的高中同学小C，详细问了一下到巴黎之后的流程，他跟我说了半天我都似懂非懂，记得他还说：“大哥，你连tramway都不知道是啥，法语也听不懂几个单词就敢来法国读博士啊？”“这样吧，你从戴高乐机场出来后先这样这样坐车来找我，先在我大学城宿舍凑合一晚，然后再去G市吧。”

我又联系了初高中都跟我一个班的YMZ，她当时在中关村那边工作，参观了一下她的工位，然后聊了聊还问她，LYX应该也在北京吧，你们来了后经常见面吗？她回答说，下午正好她们约好要去一个熟人家（估计是还要帮忙介绍对象之类的吧），要不你也去，我说那时还有事，要不见一面就走。

之后好像我和YMZ两人先到了约定的地点，聊了些啥我记不得了（估计也没心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她终于来了。等走近了，我看了她一眼，她也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把头低下去了，有没有说句话我不记得了，然后我就转身走了。

站在公交车上，我心想，上次是你从学校到我们这边来找我，我去你们那你又不愿意出来，这次临走前我可是专门找你见一面的，你看到了哈，这下我可不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