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九龙城寨（7）（1/1）
陈智说:“正是，拜见大师姐。”说完拱手行礼。
湛善正说:“好师弟，师父可安好。”
陈智说:“师父身体健壮，精神爽利，看上去像个三十岁的汉子一样。”
湛善正开心说:“很好，只要师父愉快健康，做徒弟的无比高兴欣慰。”
陈智说:“师父经常说起你，你是师父的得意门徒，你设馆授徒，培育英才，师父要我们以你为榜样。”
湛善正说:“师父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尽己之力，发扬咏春拳。师父多年的教导，我深感其恩。”
陈智说:“师父也以你为荣，你尽得师父真传，行侠香港，你的事迹令师父面上无限光彩。”
湛善正说:“师父多年呕心沥血的教导，岂能不侠，为姐以侠报恩师。”
陈智说:“等我出师了，我也行侠仗义，以报师恩。”
湛善正说:“二师弟，好志气。你此时出现，一定是我的救星。但你还未出师，我怕你不敌于人，怕你受伤。”
陈智说:“师姐放一万个心，我跟师父学武这么久，也该是实践的时候了，我一定不会令师姐失望。”
湛善正说:“你这么有信心，为姐放心了。你的三师侄的性命，掌握在你手里，望你一战立威，救人灭贼。”
陈智说:“师姐厚望，一定全力以赴。这一战是我第一战，必赢不败。”
湛善正说:“对方是高手，万分小心应付，不能粗心大意。”
陈智说:“多谢师姐提醒与关心，请师姐看我表演，一定把敌人打得满地找牙。”
湛善正说:“好，祝师弟旗开得胜。”
陈智说:“好，师姐，我上擂台了。”说完，他便上擂台了。
哈虎说:“小朋友，你上擂台干什么。你是找你妈妈吗？你妈妈不在这里。”
陈智说:“我故意上擂台，故意找你的。”
哈虎说:“我不是你妈妈，找我干什么。”
陈智说:“我上擂台来，是找你出气的。”
哈虎说:“你找我出什么气，我哪里招惹你了。”
陈智说:“你站在擂台上，就是招惹了我。”
哈虎说:“这是哪门子道理，我站在擂台上，关你鬼事。”
陈智说:“你站在擂台上，就是我的敌人，你说关不关我事。”
哈虎说:“哦！你原来是来打擂台兼送死的，我热烈欢迎。”
陈智说:“我不是送死的，是来要你命的。”
哈虎说:“小屁孩，不知天有多昏，地有多暗。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劝你赶紧下擂台，还有小命饮奶。”
陈智说:“奶什么时候都可以饮，先打败你，再饮奶庆祝。”
哈虎说:“小屁孩就应该干小屁孩的事，快去玩家家酒。打擂台是大人的事，你何必这趟浑水。你现在下擂台，还有很多机会饮奶。否则，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陈智说:“你这么小看我，就因为我是个小孩子，是不是。”
哈虎说:“当然是。我打败你，胜之不武，别人会说我欺负小孩。”
陈智说:“你有这种想法，我衷心接爱。有些人坏得很善良，有些人善良得很坏，你是哪一种人。”
哈虎说:“老子不是侠界的人，只有坏，没有善良。你如果一定要打，我不会对你留力。”
陈智说:“我以为你有三分善良，打算把你轻伤，放你一马。如今看来，你恶性难改，我一定把你打到趴地的喊爹叫娘。”
哈虎说:“你这么小年纪，便学会说谎吹牛，对你的成长不好。难道老师不教你，做个诚实的人吗！我是大人，你是小孩子，这架不打也罢，你认输下擂台吧！”
陈智说:“下擂台的应该是你。我喜欢你小看我，因为小看我，你必然要付出代价。”
哈虎说:“小屁孩，不是我小看你，我实在提不起兴趣高看你。你的师父对你真狠毒，这么小年纪便要你上擂台送死。”
陈智说:“小看人是一种坏习惯，由于你有这种习惯，你会变得自傲自大，目中无人。所以，你会错失很多胜利的机会。”
哈虎说:“小屁孩，你懂什么。小看对手是壮大自己的一个原因。当然，也包括信心。”
陈智说:“歪理连篇。目中无人，自取其败。”
哈虎说:“我四十战四十胜，从来没有败过。你如果一定要与我打，我一定加多一胜。”
陈智说:“你以前是与不入流的人打架，都是些江湖低手，你才会赢。如果你遇上江湖高手，你定然一败涂地。无疑，我便是个高手，你必败于我。”
哈虎怒极而笑。带着怒愤笑说:“你有什么本领打败我，你再这样说话，我定被你气死。”
陈智说:“如果能气死你，最好不过了，省得我动手动脚。”
哈虎说:“你动手动脚吧！看你的动手动脚，能不能奈何我。”
陈智说:“我的咏春拳威力很猛的，我怕我拳法一出，你便要吐血受伤。”
哈虎说:“反正吹牛不用本钱，你夸张的吹吧！我洗耳恭听。”
陈智的神态有一点点的嚣张，扬起拳头在空中挥了几下。才说:“咏春拳一出，谁与争锋。”
哈虎说:“神态是够嚣张，女人拳一出，吓走所有男人。有话说，男不练咏春，女不练八极。”
陈智说:“此言差矣，功夫不分男女，不分品种。没有最厉害的功夫，只有最厉害的人。所以，任何功夫都可以出现高手。至于咏春拳，更是高手辈出。”
哈虎说:“你牙尖嘴利，老子说不过你。或许，你的话有几分道理。但有道理，不代表你是个高手。”
陈智说:“我是不是高手，试过便知。”
哈虎说:“打便打，我不会留力的。打伤了你，别说大人欺负小孩。”
陈智说:“擂台上不分大小，只分高下。”
哈虎说:“你这样说，很好。我有一点点佩服你。”
陈智说:“我何须你佩服，我不领你的虚假之情。我一定会打败你，让你知道什么叫高手，什么叫武功。”
哈虎又怒极而笑。愤然说:“老子行走江湖，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个小屁孩这么嚣张。你年纪小小，便不可一世，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陈智说:“等一下，打起架来，你更加大开眼界，我一定把你打到服服贴贴。”
哈虎说:“你见过我的功夫之后，你便不会大言不惭。我的功夫之强，我也不得不佩服我自己。”
陈智说:“刚才你说我吹牛，你现在也吹牛了。就如你所说，吹牛不用本钱，你吹吧！我在听。”
哈虎说:“你说这话真是气死人不偿命。我实话实说，你便诸多怀疑。我这个人，宁愿被人打死，也不说慌的，但你偏偏怀疑。”
陈智说:“好，等一下我狠狠的把你打，看你说不说谎。你打不赢我，便证明你说谎。反之，你打赢我，便证明你不说谎。”
哈虎说:“好，既然如此，还等什么，动手吧！你是小孩，让你先出手，免得被人说我以大欺小。”
陈智说:“好，就凭你这句不以大欺小，我只伤你而不杀你。”说完，使出咏春拳中的撑掌功夫，出拳向哈虎攻去，到了半途，化拳为掌，旋转打出，掌势十分凶猛，攻向哈虎的胸部。
正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哈虎见此凶猛的掌法，十分惊讶。心想:“这个小屁孩，果然有真功夫，虽然火候未够，但不容小视，其拳法有高手风范。”想完便说:“好身手，果然不容小视。”说完，使出虎爪向陈智的掌法攻去。他存心以力对力，欺负陈智人细力小。
陈智知道自己的力道稍逊对方一筹，所以不力敌。半途收掌，再化掌为拳，双拳齐出，攻向哈虎的面部。陈智从收招，再变招，再出招，三个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奇快，厉害非常。
哈虎见陈智如此厉害，又再次大开眼界。硬挡已然来不及，以最快的速度后退两步，万险之中，闪过此招。他说:“你这个小屁孩，功夫如此厉害，是我小看你了。”
陈智说:“我既然厉害，不准叫我小屁孩，小爷我叫陈智，记住我的名字。”
哈虎说:“你不要嚣张，我的攻势还未出。我的攻势一出，看你能接多少招。”
陈智说:“说厉害没有用的，你使出来，让小爷见识一下，是否真正厉害。”
哈虎说:“好，看招。”他这招乃虎爪中的杀招，叫猛虎出山。双爪向陈智的左右太阳穴抓去，厉害非常。
陈智见哈虎双爪如此厉害，爪风呼然，气势甚是吓人。他不敢托大，凝神应付。使出咏春拳中的格挡之技，一个高外侧前挡，双手挡住哈虎这厉害一招。
哈虎的杀招落空，怕有危险，赶紧后退两步，再摆出攻势。他说:“你这个小子，功夫真是厉害，年纪小小，便有高手风范。”他不再骂陈智为小屁孩了，显然有了敬意。
陈智说:“更加厉害的在后面，只要你想见识，我一定成全你。”
哈虎说:“求之不得，你是个好对手，我甘愿领教。”
陈智说:“你的虎爪凌厉，也十分厉害，我见识大开，你是个高手。在江湖上，用爪的不少，有你如此厉害的不多。”
哈虎说:“多谢了，过奖了，得你所赞，我很想与你交个朋友，可惜我们是对敌关系。”
陈智说:“我们可以握手言和，你只要离开恶势力，我们便是朋友。”
哈虎说:“我也很想离开恶势力，可是王独威对我有恩，不得不报。”
陈智说:“哦！王独威对你有何恩惠。”
哈虎说:“他救了我儿子，我儿子开脑部手术的费用，是王独威出的，一共三十万港币，我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
陈智说:“怪不得你助桀为虐，原来有原因的。”
哈虎说:“我这个人，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王独威活子之恩，岂可不报。”
陈智说:“只要是个男子汉，都一定会恩还、仇报，这不能怪你。但你跟了王独威多久了。”
哈虎说:“三年了，我为他做了很多违背良心的事。可以说坏事做尽，但我极力不杀人。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陈智说:“三年了，你的恩也应该还够了。你身在狼窝，却心存善念，真是难为你了。”
哈虎说:“无论如何心怀善念，恶事还是要做。午夜梦回，天人交战，非常辛苦。”
陈智说:“你的恩已还够了，为什么不离开立王独威。”
哈虎说:“王独威诺言，我还为他效力两年，我便可离开。”
陈智说:“王独威是个卑鄙小人，他不会如此容易说话，他一定是骗你的。如果你有决心，现在就可以离开王独威。”
哈虎说:“得人恩果千年记，他说再效力两年，我应该如他所愿。”
陈智说:“在这两年之内，你又要违背良心做坏事，你不辛苦与愧疚吗？”
哈虎说:“有恩不报非好汉，知恩不报是小人。我虽然不是好汉，但绝对不做小人。”
陈智说:“你比做小人还不如。明知是一条歪路，你却不识道理的走下去。为恶人做恶事，弃好人舍好事。唉！我很想救你，但不知怎么救。”
哈虎说:“这条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不行也得行。子之恩，父之报。”
陈智说:“以行恶来报恩，此乃伪恩、恶恩。有少少良心的人，都不应为之。”
哈虎说:“唉，你越说我越惭愧。伪恩也好，恶恩也罢。我唯有惭愧的报恩。除非……”
陈智说:“除非什么。”
哈虎看了一眼王独威。才细声说:“除非王独威身亡，我才能解脱，才能弃恶从善。”
陈智说:“只要你输了这一场，下一场是我师姐与王独威对打，杀不杀王独威要看我师姐了。”
哈虎说:“你师姐最恨恶人，希望她就是不杀掉王独威，也可以废了他的武功，我就可以脱离恶人了。”
陈智说:“我师姐武艺高超，王独威一定战败，这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