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千年极贝（1/1）

本州岛被宫崎文军事掌控了，在这个混乱年代的开始，宫崎家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管宫崎家族内部怎么分裂，但是，宫崎文始终是宫崎家的人。

这是本州被宫崎文军事接管的一个前提条件，至于北野家的北野江源为什么会加入到宫崎文的军队来，这是鄂伦春目前需要解决的。

目前，本州的二十个自卫队有十八个自卫队在鄂伦春的指挥下，跟随在乙事主的后方，向着东都前进。鄂伦春把宫崎文留下了，他还要找北野江源算一笔账。

见识了野蛮人用尖牙利爪将人类撕碎场景的北野江源，此时被宫崎文扶着回到了那个临时作战厅，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在劫后余生的庆幸中惊魂未定。

“江源。”鄂伦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你也成为了北野家的弃子吗？”

“姐夫。”北野江源带着哭腔说，“父亲说，在这里能找到你，然后许了我三个机甲就来了，我都是听从我父亲的安排才来的。”此时的北野江源已经没有了先前的嚣张跋扈。

“那我问你。”鄂伦春说，“桔梗的意识芯片到底还有多少？”

“我不知道，姐夫，我真的不知道。”北野江源哭着说，但是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就是父亲有一个秘密仓库，像那样的芯片有很多块，满满一个仓库，但是他不确定那些事北野桔梗一个人的意识，还是也有别人的意识。

“叔叔。”织田秀皱着眉头说，“如果下载一个人的意识就能制造仿生人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一个人随时随地的就能复活?”

“在最开始研究人体意识的时候，科学家的打算就是通过保留人体意识，让人类无限制的复活，或者达到永生。”鄂伦春解释着，“但是这有一个问题，被赋予人体意识的仿生人并不是真正的人，也就是说，当事情超过了这个意识所经历的事情，仿生人就死机了。”

“意识无法自由生长。”织田秀总结道。

“是的，因此人体意识的研究具有逻辑上的缺陷。”鄂伦春说，“这个研究违背了人伦而被禁止了，最后这些研究都变成了研究仿生的机器人。”

“那桔梗阿姨的……”

“这不过是北野熊用来对付我的。”鄂伦春说，“为了恶心我，或者，为了这些桔梗。他提炼了桔梗没有遇到我之前的意识，但这些意识一旦觉醒我的存在，就将死亡。”

“为什么会死亡呢？”织田秀有诸多不理解。

“这么给你说吧。”鄂伦春说，“这就是命运，因为桔梗的最后意识终点，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只要意识一旦触碰到这里，她残存的意识就会消耗所有能量，将所有的曾经推演一遍，从而停留在最后的时刻，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北野熊！”想到这些，鄂伦春用拳头捶着桌子，桌子上的瓷杯跟着跳了起来。

“江源。”鄂伦春说，“即便那只是芯片，那只是意识，现在我交给你一个任务，你去北野熊那里，不管用什么办法，毁掉那些芯片。”

北野江源颤抖着双手，想起北野熊的刀疤脸，那些与生俱来对自己的嫌弃和不满，北野江源用沉默回答着鄂伦春。说，“姐夫，我不敢。”

鄂伦春把手中的玉尺弓交给他。

“你可以拿着玉尺弓回去复命。”鄂伦春说，“作为交换也好，还是见机行事也好，你毁掉那些芯片吧，让桔梗安息吧。”

“姐夫……”北野江源抹着眼泪，整个北野家，从来没有一丝家庭的温馨，从来是严厉和苛责，从来是恃强凌弱，可惜了，我的姐姐，姐夫是很好的一个人啊，可是这些，都在泪眼中迷糊起来。

“振作起来，江源。”鄂伦春用手拍了拍北野江源的肩膀。

“司令，东都也还有我的卧底，需要启用吗？”这个时候布置完军队任务的宫崎文走了进来，向鄂伦春请示着。

“暂时先潜伏吧。”鄂伦春吩咐着，“攻打京都的计划，还需要其他所有的力量一同汇合，目前我们还难以抗衡四大家族的势力。”

“是的司令。”宫崎文汇报着，“目前本州留守了一千多人，平民大概还有五万多。”

鄂伦春皱着眉头，说：“你的招募计划还是蛮好的，平民愿意参军的，就继续招募，如果不愿意参加的，就组织好生活，将所有人民围绕旧西宿的街道安置起来，方便以后得转移。”

旧西宿，织田秀想起来那个地方，就是和约翰伯伦喝咖啡的地方。在那里，织田秀第一次喝到了酒。

等着织田秀安排好所有事务，送走了北野江源之后，鄂伦春来到织田秀的旁边，看着发呆的织田秀，笑着说：“想什么呢？”

“叔叔。”织田秀昂着头看着鄂伦春，“这几天的变化太快了，似乎所有东西打破了我原来的认知，真不知道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了才好。”

“路是一步一步的走，饭是一口一口的吃。”鄂伦春说，“迎接着前方，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就好了。”鄂伦春少有的笃定，这倒不是他对未来的计划做好充足的安排，相比十年前的犹豫，现在他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阿秀，走，我带你去找废物贝。”鄂伦春说完，转身走出了作战会议厅。

织田秀愣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说道，“不是废物贝，是宠物贝啦。”说完织田秀就起身朝着鄂伦春的身影追了过去。

追上鄂伦春的身影，织田秀攥着鄂伦春的手，不紧不慢的和他走在大街上。

此时的街道上，在厚厚的火山灰的尘埃里依旧一片狼藉，杂物迎风翻滚，在自卫队的救助下，衣衫褴褛的人被送往旧西宿街。

逆着这些人群的方向，鄂伦春带着织田秀朝着城市中心的最高楼走过去。

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还是一片繁华，纸醉金迷，接着就在富士山火山的爆发中，开始变的狼藉，最后在宫崎文的军队践踏下，这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鄂伦春的心头在没有悲凉或者同情，他眼睁睁的看着事情走向如今的地步，他努力过，但是所有的努力全都在人性中，被丑恶所左右，然后付诸白流。

“阿秀，你对这座城市有记忆吗？”鄂伦春牵着织田秀的手问道。

“没有。”织田秀摇了摇头，“我的记忆里，爸爸妈妈总是把我扔在实验室里就不管了，记忆中有好多瓶瓶罐罐，很多种颜色的试剂，还有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在城市中生活的场景几乎没有多少。”织田秀努力的回忆，但更多的回忆是一片空白。

攥着鄂伦春温热的手掌，织田秀似乎模糊的想起，曾经的一片樱花树，还有一个石拱桥，还有漂亮的油纸伞，可是这些记忆模模糊糊，就像是想象，遥不可及的不真实，当她把这些说给鄂伦春听的时候。

鄂伦春转头看了看织田秀，摸了摸她的脑袋，确认到，这的确是小孩子的想象。接着鄂伦春就笑了，虽然是想象，活下去的意义，就是有美好的想象相伴，然后一步一步走进想象里面去，然后把这些变成现实。

走到最高大楼的楼底下，鄂伦春伸手去推开玻璃门的时候，被炮火震荡过的玻璃随着手的外力，在轻轻一推之下，变成碎片，和着灰尘一同落在地上，鄂伦春一手把织田秀护在身后，一手捂住口鼻说，“阿秀，你还记得千年贝在哪里吗？”

“就在这座楼里，我爸爸那个秘密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