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野蛮人带路（1/1）

在东都司令部宫崎武的车辆驶入本州岛之前，鄂伦春他们撤退到了山林里，在山林的一个高坡上，张高秋他们一行人观察着这些驶入城市的军队。

“全自动化机甲部队都来了。”张高秋把望远镜从眼前拿开，说：“看来日末政府内部的斗争比我们预估的要高。”

“张老，很多计划都在我们的意料之外。”鄂伦春说，“政变虽然加快我们完成任务的速度，但目前的局势来说，安全因素应该是首要考虑的。”

“嘿，老弟。”张高秋指了指自己这身原住民打扮说，“自从你和韩光去东都那天，日末军方的宫崎文就派兵来扫荡了那个工厂。”

“那你们是……”鄂伦春想，组织在那里的几十个高手都在，何况还有范畴临时领导，应该不会遭受特别巨大的损失，“转移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不，我打兔子的时候认识的老朋友，收留了我们。”张高秋得意的拍了拍旁边老者厚实的肩膀。

那个老者把远望进城军队的目光收回来，看了看鄂伦春，嘴里一阵叽哩哇啦。

“他说欢迎你去野蛮人俱乐部。”织田秀在旁边充当翻译。

“我听得懂。”鄂伦春指了指耳朵说，同声传译的语音加载包自然有日末的方言，但是那个老者没有植入这个芯片，“老伯，你们俱乐部有多少人？”那个老者瞪着眼睛，不明所以。

老者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他听不懂鄂伦春的话，鄂伦春明白了，想让她听懂还得请织田秀帮忙翻译。

织田秀摆着一副你求求我得样子，双手叉腰，昂头看向一边，对鄂伦春无声的请求置之不理。

“好吧，算我求求你了？”

织田秀用日末方言说：“老爷爷，您多大了？”

老者哇啦哇啦。

织田秀翻译着：“九十八岁！”

鄂伦春说：“我不是让你问这个。”

“那你在求求我啊！”织田秀在鄂伦春准备揪住她后脖子衣领的时候，她一缩头，转身跑回了车里，并把门锁上，追过去的鄂伦春被关在车外。

站在车外的鄂伦春也无计可施，以织田秀睚眦必报的性格，此时正在幸灾乐祸，他把她锁在车里一回，这次，她把他关在车外，算扯平了。

鄂伦春耸耸肩，摊摊手，表示投降。但织田秀不为所动，直到张高秋和老者走来时，织田秀才把车门打开。

“前面请乙老带路。”张高秋是用日末方言说的，鄂伦春能听懂，鄂伦春也能听懂乙老的话，只是，很多信息他想问乙老，乙老听不懂日末方言之外的话。

“您就是叫乙老么？”织田秀问。

“我叫乙事主。”老者叽哩哇啦的回答道，“是这个野蛮人俱乐部的部长。”

“老爷爷，这片山林都是您的领地吗？”织田秀问。

“这片山林，是山神的。”乙事主回答道，“在我接近一百年的生命里，这片森林被栽种，被砍伐，被燃烧，曾经都要被火烧光了，也曾经茂密得连一条路都没有，它不是任何人的领地，它属于山神，山神回来了？”

“你帮忙问问，什么是山神？”鄂伦春一边按照老头的指点开着车，一边对织田秀说。织田秀依言翻译。

“野猪！”乙事主回答道，“一头长了很大耳朵，很大獠牙，很长嘴的野猪。”织田秀也把这些叽里咕噜的话翻译了一遍。

“这个我听得懂。”鄂伦春正准备要解释不用翻译，却看到织田秀还在认真翻译的样子，就改口说道，“你听话的时候也蛮乖的。”

“嘿嘿！”织田秀乐得笑出了声。

“接下来，我们就到了山神的领地了。”乙事主谨慎地说，“不过别担心，老头子我在这里，不过千万小心，不要开枪，不要鸣笛……”

接下来，乙事主愤慨的讲了几件往事，那是政府军来围剿野蛮人俱乐部的时候，山神冲出森林，一嘴就拱翻了政府军的坦克。还有一个山神叼着人类的孩子，送还到人类营地的小故事。

这时汽车已经来到了森林深处，周围的藤蔓缠绕，杂树林立，不过地上的道路除了枯枝败叶是唯一的障碍之外，虽然不宽敞，却也异常的平整。

“这里的道路也是山神修建的吗？”鄂伦春问，织田秀如实翻译。

“不是的，这里曾是我童年生活过的村庄。”乙事主浑厚的声音终于听出了些许老迈的杂音，像一个一百多岁老人的声音，“在我六十几岁那年，日末政府开始排放核污染水开始的时候，村民们就开始莫名其妙的得病，失踪，那次我也上街游行了，被打断了腿。”

后面的话过于残忍，织田秀知道鄂伦春听得懂，她并没有重复复述一遍，只是听着老者慢慢讲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