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我好想你(1/1)
正准备对芒果班戟动叉子的安悦放下了手,乖巧地回道:“好的。”
夏心弥没好气地冲她翻了个白眼,把草莓可颂推给她,然后抢走了她面前的芒果班戟。
不等安悦委屈地瘪嘴,夏心弥率先发难:“你17?”
安悦的眼神刹那间暗下去:“对,我17。”
夏心弥的心里也很痛苦,但她必须问清楚:“你的系统呢?”
“不是在你那里吗?”
夏心弥一噎,而后又问:“你真的是安悦吗?”
安悦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你甚至不相信我是安悦吗?就因为我亲了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安悦抬手打断,“但在我的记忆里,或者说我的幻觉里,我们本来就是这么亲密。”
“幻觉?”
安悦看向夏心弥,冷笑一声站起来:“你以为我是怎么活到17岁的?你以为我又是怎么死在17岁的?还是说,你以为我回来,是为了什么?”
夏心弥咽了口口水,垂下头:“对不起。”
“你没有对不起我。”安悦又坐了回去,“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太想你了。”
夏心弥放下了手里的班戟,坐在了安悦的旁边。
安悦便将脑袋轻轻地靠在了夏心弥的肩头,语气轻柔:“心弥,我真的好想你,我想你想到发疯。”
她们打我,骂我,脱我的衣裳,逼我学狗叫的那些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是你。
我用你的声音,代替了世界的声音。我用你的模样,代替了世界的模样。
我熬过去了数不清的时间,直到那天,你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也在那天死去。
夏心弥忍住泪水,将安悦搂进怀里。
“对不起,我来得太晚了。”
“不,你来得一点都不晚。”安悦撒娇似的蹭她,“我终于能碰到你了,我很高兴。”
夏心弥没有再问她什么,她们只静静地拥抱着,哪怕手臂开始发酸,她们也没有放开彼此。
两个人之间像是达成了什么不必言说的共识,谁也没有再提关于前世的那些黑暗记忆,也没有再提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冲动才出现的亲吻。
“安姨她们有觉得你不对劲吗?”
“有,所以我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发烧了。”
怪不得要给她一点时间,原来是因为这个。
夏心弥摸了摸安悦的额头,总感觉还是有些烫。
“现在舒服些了吗?”
“已经好了。”
气氛又沉默了下去。
安悦好笑地看着正努力思考话题的夏心弥,于是帮她想了开头:“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去年的国庆。”
“我说呢,你成绩再好,也没好到回回年级第一啊。”
夏心弥挠了挠头:“主要我绑的是学习路径,天天学习,成绩不好都不行。”
“路径?”安悦皱眉,却又很快将眉头舒展开,“那只黑猫确实跟我说了我们俩的任务不太一样,没想到差别能这么大。”
“嗯?”
安悦耐心地解释:“你应该也知道我身上的是抚慰任务,只要我放下曾经的心结,活过前世死亡的时间节点,就算任务成功。
但你身上的任务显然比我的要复杂得多。因为我可没有什么路径可以选的,商店也只有现代商店。
但话说回来,那个好运贴纸那么贵,你也真是舍得。”
夏心弥心里放松了一点,至少她已经知道,安悦不用像自己这样,活得这么累。
“如果要这么比的话,我的系统确实比你的要复杂很多。它们说我是恶念灵魂,需要净化,才整出这些弯弯绕绕来。”
安悦失笑:“我死得太早了,还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
“我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安悦挑眉,用好奇的目光询问。
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的夏心弥无奈摊手:“我的记忆被锁了,要解开我就必须学到有所成就。所以,你懂的。”
安悦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回她什么话,索性像往常一样整个人躺上沙发,然后睡在夏心弥的大腿上。
虽然夏心弥穿得很厚,但安悦依旧能感受到她的温度。
她将夏心弥的左手拽过来,像对待一个漂亮娃娃一般玩她的手。
她终于碰到她了。
温热,鲜活,还有略微有些快的脉搏。
真实到虚假。
夏心弥见她拿着自己的左手出神,便用右手捏了一把她的腮肉:“跟个小孩子似的。”
“我今年才14岁,本来就是小孩子。”
“好好好,你是小孩子,我是大孩子。”
安悦心满意足地笑,而后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有些焦虑地问:“如果你绑定的是学习路径,那你岂不是会跳级?”
“这个问题我已经思考过了。我不会跳级的。”
“为什么?”
“因为你。”
安悦立刻就急了:“怎么能因为我耽误你?!不行,这绝对不行!”
“啊!”
她这一激动,手肘正好打在了夏心弥的小腹。
夏心弥吃痛,双手捂在被误伤的小腹:“不行就不行,你别动手啊。”
两人尴尬地对视,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安悦揉着夏心弥的肚子,无辜地眨巴自己的圆眼睛:“我错啦~痛痛飞~”
意识空间里的077不屑地吐槽:“这叫什么,这就叫装嫩。”
安悦直接甩了077一个眼刀:“你是觉得我听不见吗?”
077吓得统容失色,连圈都不转了,一个猛子扎进花丛里,大有一种想把自己埋成花肥的架势。
“她为什么听得见?!啊?!这不是夏心弥的空间吗?系统的命不是命吗?”
猫咪老师的教棍“哐”的一声敲在077的头上,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总部要让自己来负责077出任务。
因为这货真的太二了。
小黑认同地点了点脑袋,伸展了一下缩小的身体后,轻盈地跃出月光皎洁的空间,跳到了安悦的肩膀上。
它是意识体,没有重量,站在一个小女孩的肩膀上也稳稳当当的。
“自然是因为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