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拜师(1/1)
在灵蝶族那座标志性的白玉石青瓦宫殿里,此刻正在大摆宴席,一派热闹非凡的景象。
没错,在枭鹰桀的帮助下,一行五人成功救出灵蝶圣女,全员安全折返。
虽过程曲折惊险,但总归结局美满,即便心有余悸也不妨碍摆酒庆功。
“张公子,奴家敬你一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眼前这位满脸醉意,纤指捏着酒杯敬酒的女子便是赤姬。
虽在座的美貌女子数不胜数,但唯独此女既有倾国倾城之姿又有侠士风范,集国色天香和侠骨豪气于一身,也难怪殷虚子此等大拿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成了那柔情似水死心塌地的痴情种。
“前辈客气了!”张阳谦逊举起酒杯。
“诶,不可,恩人面前,奴家不敢托大,直呼赤姬便可,为表敬意,奴家干了,恩人随意!”
豪气干云,赤姬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少年的脸色有些难看,骁勇善战的女子就是不一般,一杯陈年老白干,一口闷,连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这酒量恐怕老酒鬼见了都得自叹不如吧。
可身为男子汉岂能说不行,况且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即便平时滴酒不沾的少年,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拖泥带水,张阳也直接一口闷,刚入嘴还无甚感觉,可过喉一刻却如火烧,少年总算明白“烈酒浇愁”中的“烈”便是如此来的。
正当少年憋得满脸通红之际,坐于赤姬身旁的殷虚子忽然幽幽开口,“小子,此次你功劳不小,有功当赏,你我有缘,可愿做我门下弟子?”
闻言,少年终于憋不住,呛得猛咳数声,也不知是因为灵蝶族的陈年佳酿过烈还是“门下弟子”这四字含金量过高。
要知道,殷虚子可是麟天门现任掌门的师叔,换言之,他门下的弟子便是与掌门同辈,此等鱼跃龙门的机缘可谓是百年难遇啊。
虽说南国的五大修仙门派每隔十年会对外开放招收一些新弟子,但每次数量都是极为有限,加起来不会超过五十之数。
而这五十之数之中又有半数是内定的修仙家族子弟,这些修仙家族大多实力强横,可直接为修仙五大派输送新鲜血液。
但也偶有天赋异禀的散修和世家遗珠不在内定之列,因此十年一度的升仙大会应运而生。
数以万计的散修和世家遗珠子弟通过车轮战抢擂台的形式角逐二十多数的升仙名额,竞争可想而知有多惨烈,死的死伤的伤,多少天之骄子就此殒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万人过独木桥,如此险道为何无数英才还是义无反顾的争先恐后,当然是为了修仙五大派手里的筑基丹。
筑基丹简直是无数修士梦寐以求之物,就像水于鱼,天空于飞鸟,阳光于种子一般,是修仙大道上不可或缺之物。
可这玩意儿同时又是无数修士的噩梦,买也无处可买,炼起来还费时费力又费财,除了修仙五大派有这个实力外,其他世家或散修要自炼简直痴人说梦。
只有挤进修仙大派才有机会获得筑基丹,才有可能筑基成功,继续修仙大道。
可即便如此争得头破血流,能得到的筑基丹也还是相当有限,屈指可数,无数天之骄子挤破脑门削尖脑袋苦苦在大门大派中苦熬多年也未必能分得到一粒筑基丹,那些机灵的升迁快的两三粒便是顶天了。
而如今这一切,张阳仅凭长老弟子的身份便唾手可得,这如何能不算是百年难遇的大机缘呢!
况且除了筑基丹,还有各种修炼资源,诸如高级功法和顶级法器之类,张阳凭借掌门师弟的身份也拥有了优先选择权。
此等逆天机缘如何不让人恨得牙痒痒,如若被那些还在为升仙大会苦苦准备的世家子弟知晓,恐怕嫉妒到杀他的心都有。
“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惊讶归惊讶,咳归咳,少年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气,狗屎运也好,走后门也罢,这份机缘必须笑纳。
“为师天性自由不羁,从不讲这些虚礼,今日难得大家伙儿都高兴,你可别扫兴啊,快起,别动不动就跪啊拜的!”
殷虚子虽贵为一门顶梁柱,却无大派规矩作风,就连收徒都如此随意,少年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吃醉了酒胡说的,可看他脸也不红啊,难不成是千杯不上头的类型?
“怎么还跪着不起啊?”
殷虚子见少年还在跪着,似有不悦。
管他呢!趁这么多人在场,也趁他这个高兴劲儿,少年决定再要一个奖赏。
“弟子有求,家父家母死于非命,仇敌至今仍逍遥法外,请师父允,弟子手刃仇敌,得报血海深仇后再侍奉于前!”
少年重重磕头,眼神之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坚毅。
“你虽拜于我门下,却不必侍奉于前,今日如此,往后亦是如此,你大可放开手脚做该做之事,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大门大派那套师徒关系只会养出巨婴废物,我这没有,记住了?”
殷虚子忽然正襟危坐,终于是有点师父的威严了。
此话原本说的是一种各自独立自主,不互相依赖的良好师徒关系,但在张阳听来,却是可以不用陪着师父隐居于此不问世事,又能享受麟天门资源,还能自由行动的大好事。
这么好的师父哪里找啊,恐怕只此一位了吧,自然满心欢喜点头,“弟子谨记!”
“嗨,快别跪了,累得慌,也不是啥大事,”赤姬一边搀着少年要他起身,一边转向殷虚子嗔怪道,“你也是,何必如此严肃吓唬于恩公。”
被夫人嗔怪的男子显得有些心虚,正欲冲她嬉皮笑脸之际,少年忽然语出惊人,“谢谢师娘,不过还请师娘以后换个称呼,莫要再叫恩公了,徒弟受之有愧。”
女子搀扶的动作戛然而止,停滞在半空,先是一愣,随即难得一见的羞赧转身,“这孩子胡叫什么呢,还未成亲,怎能直呼师娘!”
并不知道哪里有错的少年一脸懵地转头看向师父,得到的却是个赞赏有加的大拇指,师父那充满肯定的眼神似乎在说“徒儿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