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如意阁命案（1）（1/1）

她开始寻找牙人馆，刚好路口就有一家，她走了进去。

老板见有人走进来，头都没抬，“找工？”

叶小鱼中气十足地回道，“对。”

老板好奇地抬起了头，但马上又露出了嫌弃的表情，“现在只要码头工人，你这小体格不行。”

叶小鱼的脸上露出了委屈，“有没有其他工作，厨房里的活我都会做。”

老板又抬起眼，仔细地打量她，“在厨房做过？都做过些什么？”

叶小鱼想起方仵作说过的话，决定隐瞒实情，“我在家乡最好的酒楼帮过厨，什么活都做过。”怕自己的话说服不了老板，她又补充道，“我还会几个拿手好菜，爆炒大肠、毛血旺、红烧兔子头......”

老板马上打住了她，“后厨招个杂工，一个月1000文的工钱，包吃包住，干不干？要干现在就交二十文钱，我这就领你去。”

一听到包吃包住，叶小鱼开心都来不及，怎么肯放弃这么好的机会，连声答应，忙掏出身上仅有的二十文钱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钱，脸上露出了笑意，马上唤来伙计，把叶小鱼带到了如意阁的后厨。

大师傅杨来旺出来，看到叶小鱼，啥也没有问，直接把她带到了一位大婶面前，“这位是覃婶，你就是接她的活，待会她带你去熟悉熟悉，她就做到今天，你要有不明白的就尽管问，可别耽误了事。”

叶小鱼忙向覃婶示好，但覃婶并不领情，态度很是冷淡，向来神经大条的叶小鱼也不在意，仍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覃婶带她在后厨随意地转了转，又把她带到了花楼，“后厨的人平时不用进花楼帮忙，姑娘们有需要，都是由她们身边的小丫头到厨房去取，你管好自己的那摊事就好了。”

叶小鱼笑道，“明白，这花楼也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覃婶的嘴角扯动了一下，脸色变得很是不好看，自顾自地朝后院走去，叶小鱼看她不高兴，也识趣地不再多问，只是跟在她后头。

回到后院的覃婶，就不再答理叶小鱼，埋头做自己的事，叶小鱼也插不上手，杨来旺见状，就让她先去忙自己的私事，晚会再来上工。

叶小鱼想起自己还没跟方仵作打招呼，怕他担心，就到衙门口，留了张字条给方仵作，说自己回代县去了，让他不必担心。

等她再回到如意阁时，看到覃婶正在烧水，叶小鱼要帮忙，被她给拒绝了。

叶小鱼碰了一鼻子灰，就跑去帮杨来旺的忙，杨来旺瞥了覃婶一眼，“别理她，她就是那么个人。”

叶小鱼小声地道，“覃婶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抢了她的活吗？”

“跟你没关系，是她的腿脚不利索，老鸨没想再用她。”

叶小鱼咬咬唇，难怪覃婶对自己的敌意那么大，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看她可怜，就不跟她计较了。

忽然“当啷”一声，叶小鱼被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覃婶一脸的痛苦，右手背上一片泛红，掉在地上的瓜瓢里还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个装着热水的木桶，八成是让热水给烫着了。

叶小鱼忙打来冷水，要把覃婶受伤的右手放在里面，覃婶却一把推开了她，木着脸走到一旁，打开酱油瓶，倒了一些在手背上，等了片刻，看手背没有肿起，就要去拎起热水桶，叶小鱼赶忙抢了过来，“覃婶，你的手都受伤了，热水要送到哪，跟我说一声，我送过去就好了。”

覃婶一脸的抗拒，“不用你帮忙。”

她硬是拎着桶往前走，脚步不稳的样子，让叶小鱼很是担心。

杨来旺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桶，递给了叶小鱼，“手都伤成这样，就别逞强了，再怎么逞强老鸨也不会留你，小鱼你去送，花楼云衣姑娘的房里。”

叶小鱼应声拎着桶就往花楼走，覃婶被杨来旺阻止，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叶小鱼离去。

来到花楼，叶小鱼一通好找，把花楼都找了个遍，好不容易才在最靠里的位置，找到了云衣的房间。

房门紧闭，叶小鱼忙拍门，朗声道，“云衣姑娘，麻烦开个门，给你送热水来了。”

屋里没人回应，叶小鱼又拍了两下，还是没人回应，叶小鱼正犹豫还要不要再叫门时，隔壁的房门打开，一个妖艳的女子扭着腰出来，“这个云衣在干什么，摆谱呀，她要再不开门你去找妈妈，别老拍门，吵死人了。”

女子转身将房门大力地关上，以示自己的不满。

叶小鱼很无辜地耸了耸肩，里面的人不开门她能怎么办？

她抬起手还要再拍门时，房门已经打开了一道门缝，门后传来轻柔的声音道，“放下就出去吧。”

叶小鱼应声进屋，一股浓郁的香熏味直扑鼻中，叶小鱼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烟雾缭绕中她只看到云衣姑娘模糊的背影。见她不喜被打扰，自己对这股香气又敏感，叶小鱼拎着桶快速地来到浴桶旁，把热水倒进桶里就退了出来。

她前脚才刚踏出房门，身后的房门马上又关上了。

叶小鱼虽觉得纳闷，但也没做多想，拎着空桶就回后厨。

回到时，没有看到覃婶的身影，问了旁人才知道，刚才覃婶把碗给打破了，杨来旺看她继续呆着也是碍手碍脚，干脆让她回去休息，等明日与老鸨结了工钱再走。

覃婶不在，后厨的气氛变得没有那么压抑，再加上这会夜色已经降临，后厨也开始忙碌，一堆的杂活涌了过来，叶小鱼忙得脚不沾地，直到后半夜才得歇息。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杨来旺给安排的小屋子，才要往床上一躺，忽然听到了花楼传来刺耳的尖叫声，把她的瞌睡都吓跑了，她马上想到了命案，瞬间满血复活地起了身，穿上鞋子朝花楼跑去。

尖叫声同样也把其他房间里的人引了出来，一时间花楼的大厅和走廊上都是人。

“出什么事了？”她问身边的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