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公主府失窃案(15)(1/1)
看叶小鱼这般,说明她已经完全无大碍,是自己瞎操心了,安墨离垂下羽睫,开始闭目养神。
叶小鱼的心中偷着乐,光明正大地拿起糕点就往嘴里。
这周婶的手艺就是好,让她吃得停不下嘴,直到盘中空无物,但待会安墨离醒来瞧见她贴心地把盘子收到了凳下。
好巧不巧的,她才做完小动作,安墨离就睁开了眼,叶小鱼万分庆幸自己的机灵,马上讨好地道,“大人,你醒了?”
安墨离刚才虽是在闭目养神,但耳朵却听得仔细,等她将盘子收好,才假意刚刚醒来,他朝地上瞧了瞧,没有看到糕屑,心里才有稍许安慰,总算没让她独占了那一碟糕点。
叶小鱼看到安墨离的脸上没有出现愠色,心里更是得意自己的聪明。
马车没多久就到了龙元寺,洛易已经在门口等候,看到叶小鱼从马车上下来,他一点都没觉得奇怪,这个小丫头一刻都闲不住,怎么可能会老实地呆在府,不过来了也好,也算是多了个帮手。
“可查到了什么?”安墨离下了马车,问洛易道。
“回大人的话,寺里的僧人认得老全,说他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必会到寺里来烧香,对佛主很是虔诚,而且一呆就是大半天,至于杜冲,僧人看画像瞧着面生,再加上这是半年之前的事情,僧人都没有什么印象,这二人看似不像在这里有什么交集。”
但安墨离还是坚信他们二人之间必有联系,若是不在这龙元寺,也会是在别的地方,再等等其他的消息,他才要到厢房去见太子,却瞧见叶小鱼紧盯着正在烧香祈福的香客,他又忍不住走了过去,“在看什么?”
“洛大哥说老全是因为对佛主虔诚,才经常到寺里来,但我总觉得不完全是,香客来寺里烧香,不是许愿就是还愿,老全是哪一种?”
“他孤身一人,又一把年纪,大半生都过去了,除了求平安,还能求什么。”洛易在一旁道。
叶小鱼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若只是许愿,光是烧香就好了,为何一呆就是大半天,这跟我们家隔壁的杜大娘有些像,自从她家老头子去世后,她每次给她家老头子上坟,总要坐在坟前,对着空气说好半天的话才肯回去,老全会不会有什么心事要对佛主说?”
老全的心事?这让安墨离想到了执念二字。
他因为心中放不下大哥的死,为了寻求他死亡的真相,才会走上今天这条路。
而老全心里有什么放不下的事要对佛主说,还是说他只能对佛主说。
安墨离的心里顿时明朗,于是他便对洛易道,“继续盯着老全,另外查查老全的妻儿是否还在人世。”
洛易一听顿时明白,这次他家大人把小鱼姑娘带上就对了,只要小鱼姑娘在,他家大人保准会发现新的线索,洛易忙去安排。
这会安墨离也不能再耽搁,忙赶到厢房去见太子。
杨烨见到姗姗来迟的他也不恼,只是关切地问道,“查到线索了?”
安墨离知道他问的是公主府的失窃案,便回道,“正在追查。”
杨烨笑了笑,“听你的语气,这案子应该很快就能破了?”
安墨离心里暗忖,莫不是高侩又在使坏施压,所以太子才会约他再次见面,他便道,“现在案件已经有了新的眉目。”
安墨离看到杨烨明显地松了口气,他走过来搂住安墨离的肩膀,“别那么紧张,本宫今日来不是特意来询问你案情的,而是带你去见位高人。”
安墨离不解他为何有此举,正要问他,杨烨又继续道,“我听一元长老说,他们寺里最近来了位云游的方士,我想带你去见见,看他有没有法子治治你的怪病。”
安墨离马上将这个方士与杜冲联系在一起,他忙问道,“这位方士会治病,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这个我倒没有细问,应该就是这几日才到的吧,至于他会不会治病,一元长老也没说,只是说他修行不浅,又见多识广,弄不好会些奇门妙方也说不定,就算他不会,也有可能认识其他高人,反正见一见也没什么坏处。”
安墨离越听越觉得这位方士就是给杜冲秘方的人,他急于想见到此人,只是此人行踪不定,这会并不在寺里,一元长老已让人去寻找,一时半会他们还见不着方士本人。
此时叶小鱼一人在大殿里,看到香客们虔诚的样子,她想起她自从离开了代县,就没有给她爹烧过香,心里觉得愧疚,便拿着香到各殿拜了拜,嘴里念叨道,“爹,这段日子没得给你烧香,你莫怪啊,我可是按你的吩咐上京找师傅了,等我找到了师傅,回去再给你上香了。”
她的话音刚落,一个小纸团落在了她的怀里,把她吓了一跳,她四周看了看,没发现有旁人,很是奇怪,忙打开小纸团,上面有一行字:速回代县,勿念。
是师傅的字!叶小鱼惊喜万分,她忙四处寻找,却看不到师傅的身影,想到她千辛万苦地来京城找师傅,师傅明明就在附近,却是不肯见她一面,叶小鱼顿时悲从心中来,一时间情绪外泄,嚎啕大哭了起来。
冷青这会正好来寻她,看到她哭得如此伤心,忙上前去问,“小鱼,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了?”
叶小鱼边哭边哽咽地道,“师,傅,他不要我了!”
冷青只听见后面的半句,以为是叶小鱼做错了事,被安墨离给叱责才会如此伤心,心里还是为她打抱不平,忿忿地道,“好个安墨离,欺负个小丫头算什么本事,我帮你找他理论去。”
叶小鱼这会还正悲伤,也没听清冷青所言,就任由他把自己带到安墨离的面前。
一见到他,他就直接质问道,“墨离,小鱼她做错了什么事,你要把她赶走?”
安墨离面对他无端的指责,一头雾水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