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被诅咒的新娘(9)(1/1)
新娘子死在夫家的仓库,曹员外也被怀疑有杀妻的嫌疑,名声受损的他,已报官让官府查清此案,为自己洗脱冤屈,此案过于轰动,太子希望安墨离尽快查清真相以平息事态,这就是安墨离出现在案发现场的原因。
原因过于现实,安墨离并不打算合盘说出,只道,“曹员外已经报了官,希望查清新娘子的死因,他也与宋家二老达成了共识,同意剖尸。”
洛易长长地松了口气,还是他家大人厉害,一出马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没有了后顾之忧,叶小鱼将宋溪的尸体带回停尸房,叶小鱼准备就绪,才要解开她身上的衣物时,发现她的尸体已经没有那么冰凉,觉得很是纳闷,不由地问一旁的洛易,道,“洛大哥,你觉不觉得在仓库的时候,比在停尸房要冷?”
洛易觉得叶小鱼根本就是在胡绉,于是便道,“这里的阴气那么重,要说冷,当然是这里更冷了。”
叶小鱼也觉得这才合常理,一定是自己产生了错觉,她静下心来,拿起剖尸刀,开始剖开宋溪的尸体。
“死者的脑部肿大,没有硬块,心脏的血色不一,一边呈鲜红色,一边呈暗红色,她的胃里还有食物残渣,初步观察应该是果子和糕点之类的东西,胃里还出现了几个褐色的血斑,另外她的肺部也是异常肿大。”
洛易停下了手中的笔,疑惑地道,“她怎么死得那么奇怪,究竟是怎么死的?”
叶小鱼还是摇了摇头,“宋小姐内脏出现的肿胀程度,超出了寻常,还有她心脏的颜色,左右不一,这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更让人疑惑的是,她胃里的那些食物残渣。那些食物跟暗舱里发现的一样,说明她是前天吃的,而她死亡的时间是昨天,都过了一天,她胃里的食物应该早就已经消化完了,为何还会残留在她的胃里,这点让我怎么想都想不通。”
洛易弄明白了,原来还是死因不明,一时也没了折,便问道,“可还有其他办法知道她的死因?”
叶小鱼想了想,道,“宋小姐生前是否患有疾病?”
“这还得问过她的爹娘。”
尸体的内脏发生那么多的异常,叶小鱼一时间只想到这种可能性,但又担心是自己不够细心,遗漏掉了其他细节,她决定再仔细地检查,这时却发现尸体上的尸斑颜色不对,之前是鲜红色,现在却变成暗红色。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道。
“怎么了?又发现了什么?”洛易好奇地想凑过来,但目光一触到叶小鱼的剖尸刀,又吓得背过身。
“尸斑由鲜红色变成了暗红色。”
宋溪死得那么古怪,洛易马上起了不好的念头,“该不会真的是受了诅咒而死?”
尸体的死状的确奇怪,但叶小鱼还是不相信她是受到诅咒而死。
洛易怀疑归怀疑,但还是让人往宋家去打听,捕快带回来了消息,宋溪平日连感冒都很少,更没有其他疾病。
这样的结果让叶小鱼更是疑惑,这里知懂医的人就是严老头,严老头从医几十年,见过的患者无数,这种情况弄不好他有碰到过,于是一验完尸后,叶小鱼就去找严老头。
严朗听完她的述说后,捋着他的山羊胡,慢条斯理地道,“很安祥地死去?”
“嗯嗯,死得很平静。”
严朗踱起了步,慢悠悠地说道,“这倒是跟冻死的症状很像。”
“冻死?现在还没到大冷天,更何况她的尸体是在仓库里发现的,仓库的温度也没有什么不同,怎么会是被冻死?”叶小鱼没想明白。
严朗清了清喉咙,道,“我就一个看病的老头,能帮的都帮了,其他的无能为力。”
叶小鱼的小嘴嘟了起来,可严老头说不管就是不管,任她怎么卖惨都没用,叶小鱼只得把这好不容易问到的线索报给了安墨离。
听到宋溪是冻死的,安墨离的第一反应跟叶小鱼的一样,就算宋溪的身上和身下的草铺都被浇上水,不过水的温度也不足以让宋溪被冻死,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冰,冰的温度比水低很多,而且融化后就变成了水,于是他便道,“宋溪身上的水应该是冰块融化而成。”
这让叶小鱼茅塞顿开,难怪这一切都不合常理,若冻死宋小姐用的是冰决的话,就是他杀了,低温会推迟尸体的腐烂时间,之前的不合理现象也就说得通了,但这样的话,原先的判断就出现了偏差,于是她便道,“仓库不是宋小姐遇害的现场,她遇害的时间也不是昨天,而是更早,可以说她离开暗舱后不久就遇害了。”
只要犯案的不是诅咒,而是人,安墨离总会想办法将他揪出来,虽然周谊的嫌疑很大,但若宋溪是离开暗舱就遇害的话,周谊明显就没有做案的时间,因为那段时间他一直在宋家忙前忙后,但也指不定他有帮手,安墨离打算同时从冰块方向着手调查。
要将一个活人冻死,需要不少冰块,而京城存冰块的地方并不多,曹家就有一个存冰块的冰窖,矛头重又指向曹员外,但让人意外的是,曹员外听说官府要查他的冰窖时,很是配合,但捕快却一无所获。
死的是曹员外的新娘子,而且死法还指向了曹家也有的冰块,让安墨离觉得这更像是针对曹员外的报复行为,于是他决定与曹员见上一面。
曹员外长得文质彬彬,身材欣长,而且谈吐优雅,进退得体,怎么看都是个成功的商人,安墨离无法将他与克妻的传闻联系在一起。
当他听说宋溪被杀,有可能是有人想借新娘诅咒的传闻,故意陷害他时,他虽是有些惊讶,但继而却道,“草民与周谊只是见过几面,连交情都谈不上,更不可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草民觉得他不可能是凶手,而且草民待人一向和善,也不可能与人结怨,草民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人要对付草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