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苏醒(1/1)
晌午的阳光照射到脸上,感觉到一种炽热感,塞亚斯从那个漫长的梦境中苏醒过来。
现在又是在哪里?这到底是第几幕了...
没有说话,塞亚斯早已习惯了旁观者状态,无法改变任何事情,所以也就不会有任何的行动。
他平躺在一张卧铺上,默默凝视着正上方的天花板,塞亚斯感到一阵恍惚。
“吱嘎...”
一名妇女手捧托盘,上面端着一碗精心熬制过的汤水,徐步走了塞亚斯休养的房间。
这已经是塞亚斯昏迷后被带回村子里的第三天了,这几天都是维拉一直为他喂服汤水补充营养,不仅如此还定时帮他清理掉排泄物。
玛乔丽昨日才得到药剂师的救治,仍然病榻卧床当中,想到母子二人都无法自理,维拉没有丝毫感到抱怨,只希望他们能够快点好起来。
“哇!塞亚斯?你终于醒了么?”
一进到房间内,维拉便看见塞亚斯呆滞地看向自己,但对方并没有回话,只是表情看上去有点疑惑。
维拉见状异常,立马将托盘放置在一张桌子上,随后急忙从房间中跑了出去。
“祭司大人!祭司大人!塞亚斯醒了!您快去瞧瞧!...”
听着维拉的大声惊呼,塞亚斯似乎才察觉到似乎眼前的一切和之前好像有点不一样。
“...那是维拉婶婶么?”
话语一出,塞亚斯才察觉到自己能够说话了,在梦境中似乎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他甚至觉得无法分辨出梦境和现实,因为两者之间,从感官信息上的接受上并没有差异。
除了没法按照自己的意志说话和行动。
突然好像想起了些什么,塞亚斯抬起了自己的右手,一只暗红色的“蝴蝶”印记正盘踞在自己的手背上,外观上似乎还和印象中产生了一丝变化。
原本自己这个胎记是呈现鲜红色的,如今似乎变暗了不少,“蝴蝶”的四周似乎长出了线条,并且开始往外扩散。
“我回到现实了!可我这个不是胎记啊,这到底是什么...”
片刻后,只见老祭司英格索尔匆匆赶了过来。
“塞亚斯啊,你可总算是醒了啊!”
老人欣慰地露出了一副笑容,看见眼前的老祭司,塞亚斯才确信了眼前便是现实。
想起老祭司自小就好像把自己当作孙子那样看待,当年老祭司担心照顾不好自己,才让无儿无女的玛乔丽收养了自己。
突然塞亚斯感到一阵头疼,他企图努力回想起自己和英格索尔过往的种种细节,却惊讶发现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单是英格索尔,还有默默站在他后面的维拉,还有村子里熟悉的所有人,塞亚斯都很清楚他们的名字、他们的外貌,就是无法想起和他们相处中的种种过往。
“祭司爷爷...我...”
“怎么了孩子,看你的样子好像有点不舒服啊?到底前段时间你发生了什么事?三天前,是凌利和伊莱恩在近郊的山野,发现了你昏迷在那。”
说话间,英格索尔便对塞亚斯检查了一下,确定了身体完全没有大碍后才松了口气,寻思这孩子昏迷了几天略感不适也是正常。
凌利、伊莱恩...
一个顶着刺猬头、说话大大咧咧的孩子,和一个羞涩腼腆、更小一点的孩子的身影浮现在塞亚斯脑海当中。
“我...没事。”
塞亚斯稍微缓了一下,减少了多余的思考,头疼感便减轻了过来。
“但是,祭司爷爷。我好像有点断片了...”
“断片?那是什么意思?”英格索尔略带疑惑看向塞亚斯,神色看上去有点担忧。
“断片就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就是很多事情想不起来了,祭司爷爷今天是什么时候?”
“难道...难道你失忆了么?今天是大陆年历3989年,三月十五日。对于前几天发生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么?”
“前几天...”
塞亚斯陷入了回忆当中,他记得最后做的一件事情,便是要到几维城邦当中,寻找药剂师为患上感冒的玛乔丽看治。
对于回忆种种事情只能想起了个大概,但是出发之后发生了什么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啊!玛乔丽阿姨!我好像没有找到药剂师,她现在怎么样啦!”
关于玛乔丽的记忆细节,塞亚斯也没能想起来,只记得这是他的养母,还有塞亚斯对她的母子感情。
记得玛乔丽也是一个苦命人,年轻时丈夫在一次去邻镇市集途中,不幸遇到了山贼,被残忍夺取性命。
数年后,塞亚斯因为某种原因被遗弃在了集乐村,成为祭司的英格索尔众多要事缠身,实在分身乏力。
英格索尔意识到,塞亚斯缺失母爱实在不妥,寻思找户人家正式收养他,这样对孩子的成长比较好。
玛乔丽丧夫无子,而塞亚斯无父无母,是适合一起生活的对象,便做出了让玛乔丽收养塞亚斯的这个决定。
听到祭司的安排,玛乔丽自然是欢喜得不得了,这十几年来也把塞亚斯当亲儿子那样抚养,可是这孩子始终不愿意叫玛乔丽一声妈妈,听祭司说这孩子从小就做梦的习惯,一个关于自己亲生母亲的梦。
见状玛乔丽也不强求,但村里的人都很清楚,二人的关系如同亲生母子一样。
“请不用担心。那天把你找回来之后,我便连夜派人到几维城中请药剂师了,估摸最快他们后天能把药剂师请到村落,你阿姨会没事的。”
英格索尔见其担心,不由地安慰道。
但实际上,他也很担心玛乔丽的状况,毕竟患上感冒要是错失了医治时间也是危及性命的,从目前情况来看,得在一周之内找到药剂师,否则就危险了。
“对了,祭司爷爷。玛乔丽阿姨给我做的护腕呢?”
那个护腕向来从不离身,如果在人前不戴上的话,塞亚斯总会觉得很不自在。
“哦,在这呢!我帮你清洗干净了。”
维拉从一处抽屉中,取出了那副镶嵌着护甲的红色护腕,交到了塞亚斯手上。
“谢谢您,维拉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