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再嫁夫人好孕连连9(1/1)
一场宴会结束,宾客尽欢。
凤兮尧站在大门之外,欢送着所有今日参加宴席之人。
溪儿也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凤先生的门生,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好,凤姑娘,你当初为何要嫁给张康文呢?”
这话一出,溪儿便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她现在恨不得直接扇自己两个巴掌。
呸呸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凤兮尧倒是一脸轻松,叹了口气:“能为了什么?还不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我那时候若是不嫁,恐怕皇上便会随意指婚。与其嫁一个乱七八糟的人,还不如在父亲的门生中随便嫁一个。”
“更何况那时候张康文表现的可好了,端茶递水,送东送西,没有哪一样是不行的。”凤兮尧说着,拿起边上的扇子,突兀的扇了扇。
想起那段时日,张康文对自己的好,凤兮尧就觉得反胃。
“谁能想到,成亲之后倒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学的可会了,时不时想着,该怎么样把控住我的思维。”
凤兮尧冷哼一声:“他自己有毛病,不愿意纳妾,非得把罪责推到我头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嚷嚷着,我凤兮尧是个母老虎呢。”
想到这里就来气,刚才吃饭的时候,有几个嫂嫂还故意凑过来询问她,真的是因为嫉妒,才不愿意让张康文纳妾吗。
“如今外头的风言风语都已经传遍了,谁不知道张康文的夫人是个母老虎,不让纳妾,不让在外寻欢作乐,不让在外花天酒地。”溪儿也是一脸气鼓鼓。
“呵,就他老娘催的那副模样,恐怕用不了几天,张康文又要迎娶新妇进门了。到时候看看他用什么招数,来应付外头的应酬。”凤兮尧翻了个白眼。
如果柳倚秋进门,张康文之前用的那些借口,可就全然作废了。
柳倚秋一看就是个文文弱弱,心机满满的姑娘,绝对不会让自己陷入到被人谴责的场景中。
所以张康文对外说是柳倚秋不愿意纳妾,也得看看柳倚秋答不答应。
两人正说着呢,就见到燕云霁从里头走了出来。
凤兮尧一脸惊讶:“你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
“我一直在里头啊。”燕云霁坦诚的说着。
那岂不是刚才,她们两人之间的说话,都被燕云霁听去了?
凤兮尧老脸一红:“你这个大男人偷听别人墙角做什么!”
都和离了,还说前夫的坏话,听着不像是个文人雅士该干出来的事。
燕云霁赶紧抬手求饶:“我可什么都没听到啊。你说张康文,我记起来,这几日恐怕又要敲锣打鼓,迎娶他那个表妹了。”
“我早猜到了是这样。”凤兮尧哼了一声,“这么短的时间内,除了柳倚秋,还有谁愿意嫁给他?”
“看来你并不是很伤心啊。”燕云霁看凤兮尧脸上的反应,心里轻松不少。
如此一来看得出,凤兮尧和张康文之间的感情并不深。倒也不必多费太多心思,在抹黑张康文这件事上。
凤兮尧送燕云霁来到马车前,看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燕云霁说道:“张康文若是成亲,你要过去送礼吗?”
“那怎么会,我与张康文之间关系又不好。再说了,你与我二人一同长大,有这般情谊,我干嘛要给那狗贼送礼?”
这么一说,凤兮尧彻底满意了:“好吧。你这次班师回朝,要在京城待多久?皇上这回,要赏给你们燕家不少东西吧?”
燕云霁轻笑一声:“待不了多长时间。至于赏赐吗?金银珠宝早已是习惯,燕家也不能够再往上走一走了。如今能得,全家平安,便已是福报。”
寥寥的几句话,让凤兮尧得知了情况。
“真羡慕你能够去风城。那里一定比京城自由吧?我自小就没有离开过京城。”凤兮尧脸上,带着几分黯淡。
她不是不想离开京城,只是从母亲离世之后,父亲一辈子的心血,都在书院中。
她在书院中学到了山川景色五湖四海,一直憧憬着能有一日遨游世界。可等到父亲去世之后,她便匆忙嫁人,儿时的那些愿景早就已经被她埋在心间。
有些时候与张康文提起时,张康文还笑着跟她说,谁家女子不是嫁了人之后,就在家中安分守己的,去那么多地方,又有何意思呢?
可是见到多年不曾再见的玩伴,凤兮尧的酸水就冒了出来。
来时坐的是马车,回去的时候燕云霁直接骑在马上,挺拔的身姿,让他在夕阳底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坐在马上向下伸出手:“你要不要上来,我带你去京城外转一圈。”
那一刻凤兮尧不知道是冲动还是憧憬,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伸出手,任由燕云霁将自己拉到马上。
目睹了这一切的溪儿,眼看着马儿骑出去留下的尘埃,目瞪口呆。
“……怎么就跑了?凤姑娘!”溪儿喊了两句,随即笑了起来,“得回去和夫人说一声,凤姑娘怕是又要被男人拐跑喽。”
这处园林,本就离京城大门很近,很快两人便骑着马离开京城。
此刻接近黄昏,凤兮尧坐在燕云霁的后面,风呼啸而来,大部分被燕云霁挡住,可她还是感到格外兴奋。
“我感觉我已经有好多年没有骑马了!”凤兮尧的手搭在燕云霁的肩上,微微坐直了身子,努力够上燕云霁的耳朵。
“那你可要坐好了,我的速度,在风城也是数一数二的。”燕云霁没有回头抓着缰绳用力了几分,骏马奔驰的速度更快。
凤兮尧没有觉得害怕,反而觉得随性和自由。
一番驰骋之后,凤兮尧又搭上燕云霁的肩:“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
恰逢此时燕云霁扭过头来,要与凤兮尧说话。
轻柔的唇,一不小心覆盖他的脸颊,如丝绸一般的触感,却让他的脸像是被火烧一样。
霎时间,他拉紧了缰绳,而凤兮尧也松开放在他肩上的手。
四下一片寂静,谁都不说话,只剩下骏马轻轻的嘶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