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自求多福（1/1）

风从水上拂过，留下粼粼波光，飞鸟翱翔于群山之间。而山峦之巅却有一座高楼，一半高楼没入云间，不知塔的高度。

高楼之下，碧水河旁，城镇依山傍水而建，矗立于巍峨之间。白墙青瓦的城镇围绕着中央的深潭而建，虽然很偏僻却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阁楼内，一女子持剑而立，回首时，剑脱壳而出，剑锋四溢，挥舞剑式，剑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打破平静。“姐，我回来了，想死我了，要抱抱。”那纨绔一边说一边向女子抱去。

走到一半就被剑锋逼回去，那剑的寒意不像是在开玩笑。纨绔尬笑：“姐，没必要，把剑收收，伤到你可爱的弟弟就不好了。”

女子冷脸嘲讽：“白仲明，你脸皮那么厚，伤不到。跑出去玩那么久，应该玩的挺开心的嘛。家中大小事务可都压在我的手中，这几天快累死了。”

白仲明跟皮球似的，也不恼，赔笑的给白音离揉肩：“我知道姐姐很辛苦，姐姐辛苦了。姐姐你也知道我对接管家族没兴趣，我也打不过你不是，家中到时候还不是姐姐说了算，我索性不争就好，其他的接班人在姐姐面前也撑不过两回合，所以姐就放了我好不好？”

白音离依旧有些怒气：“少拍马屁，替我顶两个月，两个月论道大演后，你爱死哪去我都不会再管，而且我还会劝说父亲，让他放弃你。怎么样，这交易稳赚不亏。”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在白仲明答应白音离的提议后，她心情明显好了许多。

白仲明一脸严肃，东张西望，发现没有外人后，小声说道：“姐，你猜我这次下山打听到了什么？”

白音离见他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不解的问：“打听到什么了，有屁快放。”

“我听说小师妹在宫中养了面首，样子很像师傅。师妹还在打压那些谣言，想封锁消息。我那日去宫中找她，想见见那面首，看看到底和师傅到底有多像，结果她不让，我只好回来。回来路上又听说师傅复活了，还众目睽睽的出现在大街上。我觉得这并不像空穴来凤，姐，你怎么看？”

“应该不会是假的，师妹的疯狂你也见识过，她疯起来没人拦得住，实在要说，恐怕只有师傅才可以吧。这次郴州和圩州的爆发，多少离不开她两年前的血屠，少去招惹她。对了，躲着父亲点，这几天因为那件事忙的焦头烂额，火气有些大，等他消火后再去请安。”说完拍了拍白仲明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样子。

这时，白仲明最不想看到的人突然站在不远处的大门旁，还顺手把大门关上。

大门关上的同时一股威压席卷而来，白仲明见势不对，打算脚底抹油跑路。一根拐杖从天而降拦住他的去路，那拐杖正是白父的。

白父怒喝：“逆子，你还知道回来，这些天跑哪去疯了。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家之主了，我看你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是没有把家法放在眼里，老子今天非要让你开开眼。请列祖列宗，上家法。”

白仲明向白音离使了一个求助的眼神，得到的也只是爱莫能助。白仲明被白父拖拽到祖祠，一旁都是家中的老一辈，个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列祖列宗在上，后辈白啸天在此请家法，以正逆子，请族中各长辈见证。”

白仲明哀求道：“爹，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乱跑了，饶了孩儿这次吧。”求饶时家法也被请了上来。

家法是一根红色长鞭，鞭柄被黑色的皮革包裹，而鞭身则是由许多晶莹剔透的细线交织而成，鞭梢被一个鎏金玉珠包裹。搬来的家法就放在玉台上，就连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扭曲，风一吹，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白啸天拿起家法，鞭身相互摩擦，激出阵阵火光，空使一鞭，火星滋滋作响。要是被那东西打一鞭子一定会被打死的。

“大爷爷，救救我，你不最疼小框子吗？”

被叫大爷爷的连忙说好话：“啸天，火气不要这么大。这小子不就放了朱家提亲的鸽子而已，我看也犯不着动家法。仲明是我们几个老家伙看着长大的，平时虽然不堪一点，可脑袋灵光着呢，你还没看出来，亏你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家主，朱家分明就是奔着火神鞭来的。再说仲明未来可是要接替你的位置，今天在这要是挨打了，以后在白家，风雨阁，乃至凌国都会没没面子的。”

“你还叫你大爷爷偏袒你，今天我不抽掉你一层皮我就不叫白啸天。”

“够了，白啸天，你今天敢抽一下试试。”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

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是一位美妇，白啸天在见她一下子气焰就蔫了下来。美妇就是白啸天的妻子，一个外貌娇柔实则强势的女人。

白啸天一脸笑嘻嘻的问：“夫人你怎么来了，你不说在山下查账吗？”

白荷没好气：“我要是不来，仲明还不知道被你打成什么样子。各位伯伯没事了，都回去吧，啸天与大家开了个玩笑。”

族中的老人都离开后，白荷一下子拉胯着脸：“打啊，刚刚不是挺厉害的吗？”

“我就做做样子，没想真打，他是我的亲儿子，打在他身疼在我心。”

“停，停，懒得搭理你，二儿，回去吧，我和你父亲谈点事，厨房有下人熬的绿豆汤，解暑。”

白仲明还没走几步就收到白父的眼神威胁，这一切都没逃过白母的眼睛：“你再瞪一下试试。够了，火神鞭收起来吧。”看白仲明走远了，语气也温和许多。

白仲明丝毫不敢停留，急忙跑路。

“姐，还好你去请娘亲救我，不然我就废了。”推开白音离的房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渴死我了，你是不知道，那火神鞭……姐，姐。”

白仲明自顾自的讲了半天一个回应他的都没有，一看房间内空无一人，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夺门而出，四处找白音离，犄角旮旯都没放过。

预感是对的，白音离跑路了，就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有的只有那意味深长的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