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西域奇毒（1/1）

于是乎阮香凝使出浑身解数。

甚至提出了今夜想留在楚王府侍寝的要求。

李宽心里倒是想着这等美事，自然不敢答应啊，旁边晴雯小满一众女婢虎视眈眈，就差拿着鸡毛掸子赶人了。

阮香凝见软的不行，更不可能来硬的，只好朝着晴雯几女冷哼一声，扭着小蛮腰哭哭泣泣的离开了楚王府。

等阮香凝上了车，脸上本来带着郁郁寡欢和伤心哭泣的表情，就瞬间变成了面若寒霜。

相比较外面寒冷的微雪，阮香凝的表情似乎更加冰冷一些，她用手烤了烤车上快要熄灭的火盆，她失败了，那只能换红袖来了……

阮香凝看到宜春院这架马车内小小的案几上，随着车身摇曳的酒壶，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如果小小姑娘在这两日内突然得了什么重病，不治身亡，是不是李宽就得改变主意，把原定两人中的小小不就得换成别人不是吗？……

想到此处，阮香凝脸上透出一股红晕来，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自斟自饮了一杯。

回到香凝小筑，小筑的灯火还亮着。

尚鹰还在和槐香商议若是去了除夕宴的细枝末节，见阮香凝裹着狐裘款款迈着台阶而来，尚鹰有点生气：“不是说了，让你们都退下了吗？”

阮香凝单膝跪下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贱奴方才想了一个法子，可以让小小姑娘的位置空出来，换成我或者红袖去。”

尚鹰表情微微一滞，他本身就是武将之后，又是出身绿林，似乎猜到了阮香凝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有点动容：“什么法子？”

阮香凝起身笑道：“此法子倒也简单，就看主人和槐香姐姐舍不舍得了……”

阮香凝倒了一杯酒，用青葱玉指轻轻的在杯中搅了搅清澈见底的琼浆酒液：“可以下毒，毒死小小姑娘，此舞是双人舞，槐香姐姐一个人跳不得，不管是换我还是红袖去除夕宴，刺杀狗皇帝的成功率不等于又高了一倍？”

尚鹰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槐香花容失色，连忙说道：“香凝妹妹此法不妥，小小姑娘本身毫不知情，也不是咱们的人，不能作此牺牲……”

她连忙跪拜尚鹰：“主人，奴婢这几日势必苦练，争取杀了皇帝替您报杀父之仇，但上天有好生之德，绝对不可以加害无辜之人。”

机会难得。

尚鹰前半生所做的全部，都是为了这么一日的来临，他父亲单雄信被李世民下令杀头，他虽然作为幼子，在外地得以苟活。

但是杀父之仇不共在天，除去灭国亡族，人世间也没有比这个更大的仇恨了。

此仇不报非君子，阮香凝说的没错，把小小换成是自己人的红袖或者香凝，成功率更高一些，尚鹰点了点头，权衡之后，说道：“槐香，这件事你去办吧，你和小小姑娘关系较好……”

“主人……”槐香跪在地上，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今日到这里吧。我累了。”尚鹰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夜色，神情有种说不上来复杂：“此事已决，给你两日时间，小小是病重也好，还是失踪也罢……”

尚鹰高大的背影慢慢走向了楼梯，槐香和阮香凝就听尚鹰说道：“记得厚葬小小。”

槐香看向阮香凝，眼神里带着幽怨：“为何你要出如此狠毒的主意。”

阮香凝咯咯直笑，并没有搀扶起来槐香，而是并排和槐香坐在地上，她抱着还没有回过神，陷入悲伤里的槐香，不像以前那么风骚入骨，正色的说道：“你我，还有红袖都是自幼一起长大，是主人养大训练的，就是为了这么一天，小小得死，我才有机会去殿前，亲自杀了李世民，为主人报仇。”

槐香眼泪止不住的流，香凝就这么陪着她。

到了第二天，小小一如既往的准备来找槐香排演，看到槐香似乎才起床，一双眼睛也有点肿，好奇放下手中手铃脚铃，笑道：“姐姐可是一夜没睡好？……”

槐香心乱如麻，连忙故作镇定点头称是：“也不是，就是昨夜有点累了，老是做梦。”

小小边贴心在铜镜前给槐香梳理头发，边笑道：“妹妹也一一样，没想到小王爷一言九鼎，真就实现了姐姐想给帝王跳舞的愿望。听到这个消息，我昨夜兴奋到半夜才睡着……”

槐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连忙称是。

两女用了些早餐，就开始演练，这支《明月几时有》她们演练过上千次之多，早就熟悉的很。

不过这是陛下面前，可不能出一点点差子，小小绝对既然有这种机会了，那肯定得好好演出，既然楚王府出节目了，那其他比如太子府，越王府肯定同样也会有节目。

她们代表楚王府，也就代表了楚王爷，可不能给小王爷脸上抹黑。

但是今日到晌午之前，不知道槐香姐姐怎么了，老是失误，和平日稳重熟练的槐香完全不同。

不光是小小，就连白日无事，在旁边伺候的红袖都看出来了。

红袖心中自知槐香可能知道刺杀日子就在眼前了，猜测槐香心神不宁。

连忙让人给两人端了茶水过来，笑道：“两位姐姐练习一早上辛苦了吧？先歇息一阵。”

小小擦了擦汗珠点了点头，拉着槐香的手坐了下来：“就是，估计是姐姐昨夜没休息好，明日就好了。”

槐香听小小此时还在安慰她，心中更不是滋味。

此时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是阮香凝来了，她喊了槐香出来，然后再没人看见的地方，把一个用来装红色胭脂小纸包，从袖口里隐晦的借机递给了槐香，小声说道：“这里面是西域奇毒，无色无味，只需要一点点，小小姑娘就会没有什么痛苦，睡得香甜……”

阮香凝说完，注视着槐香，发出一阵妩媚浪笑转身离开了槐香小筑。

槐香看着手里的小纸包，皱眉不展，就听里面小小在呼唤：“香凝姐姐也来了吗？进来说会话吧？”

槐香连忙把纸包放在腰间腰带隐蔽处，装作擦着香汗进了房间，不敢直视小小的眼睛：“香凝有点事问我，问完就走了，可能还有事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