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唯有真心相爱的两人才能连月老线(1/1)
舒瑶这段时间也对白泽的脾性有了基本的了解,况且伴生蛊还种在他体内,便存了勾引他的心思。
此刻她媚眼如丝,眼中噙泪,微微仰着头,看起来像只受伤的狐狸,迷人而又惹人怜爱。
“上仙讨厌我吗?”
白泽活了数百年如何看不出舒瑶勾引的手段,他不是没见过更高明的勾引手段,但此时此刻,他的确有些移不开眼。
看着那雪白肌肤上的一抹红线,他那颗冷静了数百年的心脏在此刻突然像是要跳出身体一般,染上一丝欲望的味道,这种感觉新奇而又禁忌。
原本清澈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意:“不讨厌。”
白泽回过神来,喘了口气。他差点就越界了,这个女人不能留在青城山,至少对他来说,她很危险。
“姑娘眼睛已经复明,明日便下山去吧。”随即抚开她的手,离开房间。
白泽向来有礼貌,走时还不忘顺手带上了门。
舒瑶心中闪过不甘,舌尖尝到铁锈味,是牙齿咬破了嘴唇。
她自虐般继续用牙齿摩擦着伤口,却是还没死了想利用白泽的心。
白泽猛地睁开眼,感受到体内蛊虫在躁动。这蛊虫进不去他心脏,只能在心脏周围游动伺机突破,可这蛊虫若长时间得不到人心头血的滋养,便离死亡不远了。
他倒是没研究出这蛊虫的作用,自然也不会去问舒瑶。他面前浮现出昨日舒瑶那哭到快要窒息的模样,便觉得这蛊虫要是死了她恐怕还要大哭一场,干脆放开心头禁制,将蛊虫养在心脏。
舒瑶半夜被雌蛊的躁动吵醒,起身摸到白泽房门前正想偷偷进去查看,刚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雌蛊便安静下来。
她尴尬的站在白泽门前,到底是不敢进去,她迟疑半晌便准备将门关上离去,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冷淡的声音响起:“姑娘找我有事?”
舒瑶脸涨的通红,刚对视上白泽那询问的目光,便匆忙低下了头。
“眼睛,我眼睛不舒服,上仙可以再替我看看吗?”
白泽侧身让她进来,她扭捏着迈着小碎步乖乖到桌前坐下,伸出手等待着白泽为自己把脉。
他倒是也不去搭舒瑶的脉搏,对于她为何来心中了然,应该是蛊虫长时间得不到供养躁动时惊动了她。
房间里太过安静她感到有些不安,便随便扯了个话题与白泽聊着。
“上仙房间里好是潮湿,明日我将屋里的东西搬出来晒晒太阳吧。”
白泽见她不肯说蛊虫的事,叹了口气:“不必了,天色已晚,眼睛好了便回去休息吧。”
舒瑶捏了捏手指,既然今晚都进他房间又如何能什么都不做就出去。
她扶着额头,作出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趴到桌上:“哎呦,上仙,我头好痛,眼睛也痛,哪里都不舒服,您就为我摸摸脉吧。”
她叫的又娇又媚,故意拖长了尾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白泽见她不肯罢休,便伸手握住她手腕摸她脉搏,结果不出他所料,面前的女人就是装的。
他收回手,脸色冷了下来,若她再不离开自己房间,他便出去随便找棵树凑合一晚。
舒瑶原本还附趴在桌上无病呻吟,忽地脖子像是被人勒紧了一般,喘不过气。
月老线泛着红光环绕在她脖颈越勒越紧,她从桌上滑倒在地上,想求救却发不出声音。
白泽立刻发现她的不对劲,等看到是月老线作祟便冷声道:“你的夫君在寻你,回应便可让月老线安静。”
舒瑶红着眼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地,抬头看向面前这个一脸淡然的男人。
她流着泪,死命摇头却是不肯回应月老线的召唤。
白泽见她这般痛苦,心中有些不忍,便划破手指喂她喝几滴自己的血。
待手指送入她口中,被她柔软温热的嘴唇吮吸着,他不禁喉结滚动吞了吞口水。
随即声音也似有了几分温度,不似之前冷淡。
“为何不回应?”
舒瑶胸口喘息着,脸上起了一层薄汗,她原本哭过的眼睛带着委屈仰着头看他:“被找到我会死,他不会让我活的。”
白泽叹了口气,将地上的人扶起。
但他刚抬手舒瑶便哭泣着撞进他怀里,声音哽咽,很是可怜:“求上仙救我,我离开青城山会死的,我,我什么都会做,洗衣做饭,我都可以,只要上仙收留我……”
她语气急切,见白泽还在迟疑便哭的更起劲:“我的爹爹是您的弟子,您便是我的师祖,求师祖救我。”
她语气越发悲戚,搂着白泽腰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动。
白泽想将她推开,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这女人就像个烫手山芋,无一处可碰。可她又像个狗皮膏药,粘在他身上完全拿不下来。
他语气染上两分急躁:“你可以留在山上,松开!”
舒瑶目的达到,几乎是立刻就松开白泽,站起身来低着头抽抽噎噎着。
:“谢师祖,我往后必定当牛做马照顾好师祖。”
白泽哪里敢让她照顾,她简直就是个狗皮膏药。她爹那么高冷的性子,如何就生出这般跳脱的女儿。
“不必了,你回房间去吧,日后不要再靠近我的房间。”
他衣衫散乱,头发散开,此刻的模样颇为狼狈。
可舒瑶却站在原处一动不动,支支吾吾着却说不出话来。
他向来好脾气,从未有人能将他搞得这般烦躁。
“有话说便是了。”
舒瑶这才停止结巴,吐出一句完整话来:“我的月老线,师祖能帮我解开吗?”
她眨巴着眼睛,小猫似的求助。
“月老线唯有真心相爱的两人才能连上,若想断也需两人一起才可以。”
月老线一旦种上两人同命相连,不可变心,若有变心的念头便会受蚀骨之痛。
白泽心中了然,月老线还不曾反噬她,她这是还爱着对方。
意识到这点,白泽心中隐隐不爽,却又说不清是为什么,只能背过身去,不耐烦的催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