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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想要情不自禁的再吻你一下(二)。”(1/1)

“他想,他见过一个光明炙热的人,靠着这个,他能走过这个好冷的冬天,愿我们在硝烟尽散的世界里重逢。”

——木苏里《全球高考》。

“疼吗?”

许暮轻轻吹在那个伤口上,小嘴里呼出的气息让程岁整个人都绷直了身体。

程岁只觉得自己的血液不断的冲向大脑,思绪不受控制,眼神盯着许暮那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都在拨动他的心。

许幕垂下眼,整个人靠近他的胸膛,并没有发现程岁眼眸里的变化,她轻轻的问道,

“如果疼的话,你就吭一声,我怕我手上的力度控制不好。”

程岁忽然觉得自己心里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会有人为他包扎伤口,小的时候,他每天身上的伤口没有停过,都是自己不去处理,慢慢的等着结痂,就像每一次程国栋骂的那样,他就像无家可归的野狗,谁会怜惜他。

直到现在,他遇到了许暮,一次又一次的卸下自己的坚强。

寂静的房间里,将许暮轻柔的声音放大,每个字都落在程岁的心上。

程岁的眼眸里泛着漆黑的光,滚了滚喉咙,说道,

“不疼。”

昏黄的房间里,程岁的眼睛里流转着黑曜石般的光,他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起来,扑在许暮的柔发上。

许暮将他酒精轻轻擦拭完,拿起手边的纱布,准备给程岁包扎,刚一抬头,就与他的视线对上,炙热的眼神让许暮瞬间红了脸,嘴里吞吞吐吐地说道,

“怎…怎么了?”

程岁怕自己下一秒就将心底的情绪流露出来,视线从许暮脸上移开,看到她手里拿的纱布,微微皱眉,问道,

“你要用这个给我包扎?”

许暮点了点头,“不用这个,那……那用什么啊?!”

程岁将许暮手里的纱布扔向一旁,视线往下,在脚边的医药箱里找到了一枚创口贴,递给她,

“用这个。”

“啊?!”许暮看着手里小小的创可贴,又看了看程岁,“你确定?!”

“嗯。”

许暮撇了撇嘴,将创可贴的包装撕了下来,微微探身,靠近程岁的脸颊。

一时间,这样的距离让两个人都变得有些不自在。

昏黄的灯光下,程岁可以清晰的看到许暮白皙的皮肤被染上一层醉人的颜色,长长的睫毛扑在眼帘,清澈的眼眸里映出他的影子,鼻间若隐若现的可以闻到她身上好闻的栀子香气,他的目光略过她的脸颊,慢慢挪知那细长的脖颈,因为羞涩,那里早已布满了红色。

越来越近,呼吸变得越来越炙热。

许暮小心翼翼地将创口贴对着伤口贴好,下一秒,视线就被程岁给吸引住。

程岁鼻间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让她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许暮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道,

“好了。”

程岁的心跳声很快,额头上还残留着许暮指尖的温度,从来没有女生触碰过他,就连记忆里母亲的手的温度他都记不清了,他不禁紧了紧喉咙,深褐色的瞳仁里有光在晃动,是房间里暖灯的投影。

在这个狭隘寂静的空间里,两个人之间流转着一种莫名的情愫。

也许是灯光暗淡,让许暮的胆子瞬间大了一些。

那束淡雅恬静的光打程岁脸上,许暮渐渐沦陷,她没办法克制住自己,心底那根理性的弦已经彻底摧毁。

她微红的薄唇轻启,小手紧张地攥在一起,

“程岁。”

“我在。”许久不说话,程岁的嗓音里带着微微的沙哑。

许暮慢慢将自己的脸靠近程岁,在只剩下一指的距离时,她对上程岁的眼眸,

“你是我第一次吻的男孩。”

说完,慢慢闭上眼,轻轻覆在了程岁的薄唇上。

和第一次不同,许暮在唇上辗转,牙齿轻微厮磨,她不懂得怎么去亲吻,她在乎的是此刻程岁就是她的,只属于她许暮一个人的。

程岁的呼吸声粗重隐忍,可是却又控制不住,扶在椅子上的手因用力而布满青筋,浑身都是热的,他的眼眸注视着许暮,看着她因为着急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只觉得自己嗓子里像是被烟熏过一样,干渴至极。

许暮手轻放在程岁的肩膀上,黑亮的瞳仁里倒映出程岁的脸庞,许是有些生气,她轻轻蚀咬着他的下唇,呼吸显得急促了很多。

也许是今晚的袒露心扉,也许是程岁的不拒绝,这一切都让许暮觉得自己太过疯狂,脸上的红晕出卖了她,就像是夏日漂浮在水面的映日荷花,难以掩盖住她那蠢蠢欲动的心。

青涩的吻顺着程岁的唇瓣来到了下巴,许暮轻轻亲了几下,纤长的睫毛就像是正在飞翔的蝴蝶的翅膀,轻轻喘着气,问道,

“程岁,你....你也是第一次亲女孩子吗?”

程岁滚了滚喉咙,整个大脑都在充血,根本没有办法去思考许暮问的问题,思想不受自己动作的控制,点了点头。

窗户上映出两个人的影子,粗重的喘息声充盈在这个狭小但又温馨的房间,许暮的脸上划过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

又不舍的亲了亲他的下巴,头靠在他的肩膀。

过了许久,许暮的呼吸平复了一些,她趴在程岁耳边轻声说道,

“我....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是不是不太好?”

程岁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是麻的,脑袋是,身体是,嘴巴也是,许暮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让他怎么都平静不下来,低低道,

“是不好。”

许暮轻轻推开他,脸上带着一些恼意,语气里没了刚刚的乖顺,

“你...你怎么能这样啊,这...这可是我第一次吻男孩子啊!”

程岁看着许暮泛红的脸颊,只有天知道他的心里有数多想要她,可是他不能。

两个人之间就像是横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每一丝关系都在提醒着他,她的生活方式,她的天真,她的温柔,她的倔强,都在提示着他,这个女孩以后会有更好的生活,而他,永远都是一个不见天光的小丑。

她是自信的,也是清澈的,程岁喜欢她笑起来的模样,喜欢她不顾一切的韧劲,她让他觉得这个世界还有一小部分是温暖的。

人就是这样,骨子里的自卑,一辈子都没办法割舍掉。

程岁站起身,凝视着她,始终很冷静,好像刚刚那个炙热的吻彷佛不存在一样,声音里带着沙哑,

“许暮。”

许暮的眼眸里透露着晶莹,默默地听着程岁薄唇里溢出的话,眼底的那抹光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程岁吸了口气,很淡地说道,

“我们不合适。”

许暮只觉得自己的心在慢慢撕裂,抬起头,滚了滚喉咙,“为什么不合适?”

那种窒息感似乎想要将人给撕碎,身旁的窗户上两个人的影子彷佛渐行渐远。

昏黄的灯光下,程岁看着许暮,只觉得下一秒她眼眶里的泪珠就要滑落下来,他的心紧了一下,眼眸漆黑,压抑太久的情绪促使着他说出那两个字,

“距离。”

许暮眼眶里的泪还是没忍住的滑落了下来,她不明白,明明他没有拒绝她的吻,明明一切都在证明两个人走得很近了,明明都是好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许暮紧紧咬住下唇,想要将自己嘴里的呜咽声咽下去,抬手用衣袖拭去脸上的泪,下意识地想要靠近他,想要贴近他的心,想要去听听他心里的答案。

可刚想走近他,就发现程岁已经后退了一步,眼眸里暗了许多,转过身将椅子后背的外套拿在手里,不敢去看许暮那双眼眸,侧过头轻声说道,

”今晚谢谢你,我先走了。“

说完,程岁大步走出了许暮的卧室,只留下许暮一个人站在那里,情绪已经崩到极致,强忍着自己站住身体。

姥姥在厨房听到房门响的声音,连忙走了出来,手里还端着刚做好的面,又看了看许暮的卧室,将手里的两碗面放至餐桌上,走过去问道,

“咦,那个孩子怎么走了?”

许暮听到姥姥的声音,再也忍不住了,扑在她的怀里,手紧紧地环住姥姥的腰,眼角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嘴里发出一声声呜咽。

“这....这是怎么了啊?”

姥姥伸手轻轻抚摸着许暮哭的颤抖的后背,一边问道。

许暮一直摇着头,紧紧地环住姥姥,不愿意说任何话。

姥姥看得出,她在逃避,将许暮的脑袋从怀里抬了起来,用自己的袖子擦拭她脸上的泪,轻声说道,“暮暮不哭,你不想说姥姥不问了,走,吃面去,姥姥给你卧了两个鸡蛋。”

许暮垂下眼,喘了许久,才将心底的那股难过压了下去,轻轻地说道,“好。”

姥姥看她稳住了情绪,就拉着许暮来到了餐桌,将一碗面推至她的面前,上面卧着两个鸡蛋,

“快趁热吃吧,多吃点。”

许暮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面条,想起刚刚在房间里的一幕,自己长这么大,第一次对一个男生袒露心扉,可是,他却远远拒绝,就像是自己的心上覆盖了一层尘土,整个情绪都变得雾蒙蒙的。

许暮拿起桌上的筷子,挑起几根面条放进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努力去咽下口中的食物。

有些事情,能理解,但还是很难过。

在这种状态下,她能做的就是慢慢抚平自己那颗受伤的心,心底对程岁的喜欢隐隐还在,她没有放弃,那么喜欢的人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就像今晚,在那个吻里,她能清晰的感受到程岁的心动,他的隐忍,她觉得,在他的心里有很多话堵在那里,他没有办法说出口,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他在逃避。

逃避她大胆又直白的示爱。

许暮抬眸看着客厅的窗户,窗外漆黑一片,已是深夜,她的影子映在玻璃窗上,彷佛上面还带着微红,眸子里闪着水光。

仰头吸了口气,思索了几秒,将脑子里那些不好的情绪全部删除,才低下头将那碗已经坨在一起的面条大口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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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许暮家出来的时候,已是深夜。

程岁现在是不可能回到自己的家里,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

他仰头看向每一栋房子,可哪里都没有他的安身之所,忽然喉头一阵干涩,他坐在小巷路口,唇齿间弥漫着浓烈的烟草味。

隐隐约约的感觉得到自己嘴唇上有刺痛感,程岁眼眸里暗了几分,想起刚刚在许暮的房间里,那个毫无章法的啃咬,她的青涩,她的倔强,都在这个不该发生的吻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手指间的烟渐渐燃尽,程岁轻轻拨了拨,舌尖轻轻舔舐唇瓣上的伤痕,很甜,和他想象中的一样甜,是属于许暮的味道。

深秋的夜,带着寒意,程岁一个人坐在路口,与这身后漆黑的夜融为一体,刚刚的思绪让他瞬间喉头发热,狠狠地将指间的烟头压灭在脚下,眼里闪着漆黑的光。

在这寂静的深夜,对许暮的感情变得更加肆意,程岁低头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是,自己也只有在这样的深夜里去想和她有关的一切。

就像刚刚那样,理智结束了那个失去控制的吻,程岁用了多大的定力才将心底的那份冲动压了下去,她的大胆让他难以自拔。

夜已经深了,程岁一个人坐在那里,昏黄的路灯映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的侧脸轮廓,显得他整个人,更加沉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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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的掌声热烈而经久,就像一场盛大的祝福,无人知晓他们在一起,但人人都曾见过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某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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