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她还是站到了他跟前(1/1)
“你放开我。”丁长华挣脱雷念的搀扶,又给丁霓跪下,嘴里还是那几句原谅。
丁霓僵在原地,尽管四周探寻的目光要把她淹没,她也没有动。
她压根动不了了。
“这演什么好戏呢。”
迟慎声音冷不丁传进大厅,看好戏的人们都立即敛回目光,一声声喊着“迟总好”,借机离开。
丁霓僵直的身体一颤。
看呀,她这么低劣的家庭,剖开了还是更脏的的东西,他还会对她有兴趣吗。
“您就是霓霓老板吧。”
丁长华眼尖,能看出来他和丁霓之间非同寻常的关系,已经顾不上折腾丁霓,顶着冒血的额头朝迟慎冲过去。
“你干什么!”丁霓厉声吼出一句,赶忙拽住他,“有什么话出去说!”
说完,她什么都顾不上了,拽着丁长华往外走。
丁长华还想跟迟慎说两句,见人走,只好抿抿唇跟着她离开了华参大厅。
“你干什么!”
安静处,丁长华甩开她的手,敛去刚才低微的模样,一脸不耐烦。
“你想干什么!”丁霓冷瞪着他,如果手里有一把刀,她一定毫不犹豫的结束他再结束自己。
“你就别装的一副圣洁白莲花的模样了。”丁长华冷嗤道,“黑哥都告诉我了,帮我还债的是个有名有望的年轻老板,就是你这老板吧。”
“丁霓,你要早说钓到这么牛逼的人物,我还至于给你结个周家辉那样的废物吗!”
丁长华瞥她一眼,“说实话,你在他那里捞了多少,一千万他都随便给,你是不是得有个上亿的身家了。我可是你爸,你的钱也有你爸一份,你要不养着我,你可别怪我天天到你公司闹。”
“你能要点脸吗!”
丁霓没想到他竟然会对自己女儿说出这种话,整颗心都要碎了。
“脸能值几分钱!”丁长华不满意她这态度,冷哼一声,“老子养你十多年,还把你送到北城附中读书,就是为了让你钓个有钱人,你要钓不到个有钱的,老子拿到亲子鉴定报告那天就把你掐死了!”
“什么?”丁霓愣一下,“什么亲子鉴定报告!”
丁长华觉得现在已经没瞒她的必要了,冷着脸说:“你跟我的亲子鉴定报告!你是你妈跟野男人生的!你说说老子给别的男人养这么多年的野种,你不该赔偿我?!”
丁霓怔住,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所以,他从小打她折磨她是因为这个原因。
所以,她能活着算是他的心软。
所以,她是个私生女。
原来这世上所有的苦难只会一桩一桩的施加给原本就被苦难掩埋的人。
“呵……”
丁霓自嘲的笑一声,“我不会给你钱!就算你毁了我的工作,毁了我的一切我都不会给你钱!”
“你别忘了是谁养大你!”
“养大我的是奶奶!”
丁长华冷呵一声,“养大你的是我妈!你要不给钱,我就天天来你公司闹,大不了鱼死网破!”
丁长华走了,看着脊背挺得笔直,似乎人生又有了新的盼头。
丁霓在原地僵了很久很久,最终无力的抱着膝盖躲在角落低声抽泣。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她去承受!
…
“丁小姐,有位丁先生在我们店里刷了一瓶八千八的红酒,劳烦您结下账。”
“丁小姐,您父亲丁先生在店内消费一万八,这是小票。”
“丁小姐……”
“丁小姐……”
丁霓立在北城庄园宽敞明亮的浴室里吹头发时,手机上已经堆了许多许多的消息,清一色是让她付账的。
丁霓一条都没有回。
吹干头发,她往手腕喷了一点香水,踩着拖鞋去衣帽间挑睡裙。
她本就身姿姣好、曲线玲珑,玫红色的蕾丝吊带睡裙修身,裙摆开叉到大腿中央,正好衬出她纤细笔直的长腿。
衣架上搭着一条同色丝绸绑带,她抬起的手滞了滞,还是将它勾了下来。
书房。
迟慎正打电话,偏眸看见她赤脚踩上地毯,身子大咧咧的靠进了楠木圈椅。
他知道她会妥协。
因为丁长华把她逼到了走投无路。
很多时候,不破不立。
她狠不下心,他就帮帮她。
这份关系必须断掉,是为她好。
丁霓一向在他这里都很被动,也不会主动,只能按着想象,青涩的半跪到他腿边。
忽然,她腰被大手掐住,人被提到蓬勃有力的大腿上。
迟慎手里电话被开了扩音丢到桌面。
丁霓瞬间紧张的咬住了唇瓣。
那头是盛泽,两人好像在聊关于西郊一块地的事。
迟慎见她肆虐自己的唇瓣,手指恶劣的按住,抵开那倔强的贝齿。
丁霓一头扎进他怀里,抱住他。知道自己没有跟他谈条件的资格,只能默不作声环住劲腰。
迟慎吃她这破罐子破摔的法子,面不改色的说:“你看着办就行,有什么事让何宣亲自去跑。”
“姨父给我电话了。”盛泽说,“有人把今天丁霓的事捅到了他跟前,他只问了几句,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要是想抱孙子不会有什么意思。”
“老爷子。”盛泽说,“你最好收敛点儿,那件事老爷子知道了。”
迟慎无所谓哦一声,瞟一眼怀里傻乎乎的人,吓她一句,说:“让她怀上就好扶正了。”
闻言,丁霓身子猛地一颤。
电话那头可能觉得他疯了,没说什么直接挂断。
书房越发安静,丁霓就越发害怕。
“手里拿的什么?”迟慎勾过她手里丝绸缎带,轻笑一声,“你真是怕我玩儿不死你。”
丁霓心里犯怵,但还是祈求他有点良知,说:“我想工作。”
就算不能再留在华参,就算被这个圈子彻底封杀,她还是想有自己的工作。
她处理不了丁长华,那她都来求他了,他不能那么混蛋。
“来的时候还觉得我会让你工作吗?”
迟慎用缎带绑起了她散落在肩头的长发,松松垮垮的,看来是没做过这种事。
丁霓咬唇,垂下头。
她怎么会奢望他能有点良心。
迟慎最不喜欢看她这副受气的样儿,长指掐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
毫不犹豫的继续吓她,“霓霓,我们今天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