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那你祝福祝福我,亲爱的哥哥。”(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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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家二小姐?”丁霓听到这姓都觉得晦气,毕竟当年郁爽怎么欺负她的,她现在还是历历在目。
“嗯。”井荣想到郁锦,眉目间笼上淡淡的忧伤,“小锦小时候体弱,吃药后开始变胖,现在整天把自己关房间里不见人,你要行,跟张老去看看。”
丁霓点点头,“我联系联系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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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锦不见除了张河清以外的任何人,丁霓没办法跟进去,只能在花园里坐着等。
闲着也是闲着,丁霓摸出手机给迟慎发了条消息。
对方给她回了个小视频。
内容是几个分公司的分总你怼我两句我怼你两句,面红耳赤的,应该是在争港分的位置。
视频退出去,迟慎发来一句语音:「在哪儿,一起吃午餐。」
丁霓:「跟张老一起看郁家二小姐呢,吃不上。」
觉得他会问晚餐,她又发:「晚上答应了跟我哥回家,你回家陪迟爷爷吧。」
迟慎眸色冷一下,回复:「以后见你还得预约时间?」
丁霓都能想象到他现在的臭脸,发了个亲亲的表情过去。
对方没理她,丁霓耸耸肩。
真难哄。
“丁霓?”
郁爽没想到在自己家能见到她,直觉晦气。自从上次在医院跟井荣吵架后,井荣就再也没理过她。
再有迟慎护着,她不好找她麻烦。可听说她离开了华参,现在她可逮着机会了。
“你最好把嘴闭上。”
丁霓从答应来郁家那刻便知道可能会碰上她,所以一直没有掉以轻心。
但她没兴趣跟她起什么争执。
很没礼貌。
“你别以为有迟慎给你撑腰你就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要是他知道当年你那封酸掉牙的情书不是写给他的,你以为你有机会钓到他?”
“哦。”丁霓平淡的应一句,显然没有理她的打算。
“你哦什么哦。”郁爽特讨厌她这假清高的样子。什么地方出来的野丫头,也敢跟她甩脸色?!
丁霓抬眸扫她一眼,淡定的点开相机,“你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你在迟慎和井荣之间左右逢迎,你还有脸是这种态度?”
“然后呢?有证据吗?”
“我的眼睛就是证据!”
“就跟你高中冤枉我偷你东西一样?用你这双眼睛?”
郁爽轻轻呵一声,“还记着呢。”
“冤枉你又怎么样。”她毫不在意的嗤笑出一声,“你在北城附中就是个供人娱乐的存在,你以为大家怎么看你。又丑又low的闷葫芦。”
丁霓不动声色的挑了下眉,“然后呢?”
“哦,对了。”郁爽想起来了什么,脸上的笑容更肆意,“你还记得有次你被关废楼天台一晚上吗,你猜谁锁的门。”
“迟慎。哈哈哈……”
郁爽想到这事就觉得好笑死了,朝她走过去,“没想到吧,他用盛泽的名义骗你过去的。你以为他们两兄弟是什么好东西。”
丁霓冷冷淡淡哦一声,退出了相机,起身,“一般家里出现陌生人,我觉得正常人会思考她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的。你的脑子的确不怎么好用。”
音落,她朝张河清走去,接过他手里药箱,轻声问,“张老,怎么样?”
张河清摇摇头,“不配合,只能用人参吊着。”
郁爽没想到她认识张河清,眉头轻蹙一下,也迎过去,问:“张老,我妹妹怎么样?”
张河清看她一眼,摇摇头,“再这样下去,怕是难了。”
郁锦求生的欲望太低了,不管多好的药,她自己不想活了,怕是怎么样都没用。
郁爽冷冷淡淡嗯一声,“麻烦您了,我给爸妈打个电话。”
张河清点点头,带着丁霓离开。
路上。
丁霓觉得张河清的神色太过异常,淡声问:“老师,有问题吗?”
“小锦以前是个很开朗的孩子,不知道怎么的,现在状态越来越差,求生的欲望也越来越低。”
张河清本来是很看好她和井荣的,只是后来她用药发胖,就再也不见井荣,不知道为什么。
井荣也不是那种只看脸的人。
她怎么能说不见就不见,整天把自己关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屋子里。
“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原因刺激过她。”
药物激素导致的发胖,在病好后处理得当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难度。郁家这样的高门大户,经济方面不会有问题,应该是有什么原因刺激了郁锦,让她消极面对后面的人生。
“她不跟人交流。”张河清惆怅道。
“她之前跟小荣关系好,现在连小荣都不见。”
“我哥?”丁霓脑子不自觉就往情感方面想。
“她和我哥……”
“长辈私下谈过婚事的,在小锦大一的时候。小锦辍学治疗也是在那时候。”
丁霓心里有点谱了。
总归是跟井荣有点关系。
如果是因心病,那心病还需心药医,把她哥搞过来,当面说清楚不就好了?
丁霓可能跟迟慎待久了,身上不免沾染他那一身习气。有些事明的不行就来阴的。
正正当当的去见郁锦,她肯定不见他们。
索性,翻窗好了。
这个提议被井荣严厉拒绝时,丁霓只当耳旁风,拖着人胳膊就往车去。
“你爽快点,不就是翻个窗,就二楼。”
“要被人看见,你让她把名节往哪里放?!”
“命都快没了,你还管她名节。名节你负责不就好了,谁家大哥一把年纪还不结婚。”
“我不去!”
“我给奶奶打电话说你欺负我啊!”
井老太太现在可宝贝她,她说什么是什么,就连井荣这个亲孙子都失宠已久。
“你不会想等我结婚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吧。”
“呵,我不同意迟慎!”
“我就这意思,你别对他意见这么大。”
“我就对他意见这么大。”
丁霓将人推上车,嗯一声,转到主驾驶启动汽车,“随你,他也不跟你过。”
“没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是不幸的。”
“那你祝福祝福我,亲爱的哥哥。”
井荣冷哼一声,偏头看向窗外。
近几日,井家大厅的礼物堆得乱七八糟,老太太每天揣着手乐呵呵的像只被人捋顺了毛的猫。
他就看不惯迟慎那势在必得的样子。